阿鏡突然发现凌少染最近似乎忙碌了起来，仿佛又恢复到了高二一开学的时候，各种打工和学习都不停。
阿鏡并没有觉得反常，反而是认为凌少染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出国做准备。
只是她最近突然发觉，少然对自己的关心好像多了一点点。
就比如现在...
凌少染今天下班还是比较早的，到家的时候也不过5点多，他打开门第一反应就去寻找阿鏡的身影，似乎第一眼看到阿鏡在门口等着他，他才可以安心。
似乎每次回家的时候，阿鏡都会在家里等着他，凌少染也早已习惯。
凌少染走了几步，发现阿鏡正在阳台浇花，看着阿鏡穿的单薄，还开着窗，不禁皱了皱眉，放下包，朝着阿鏡走过去。
阿鏡浇花太认真，没注意开门的声音，直到听到背后的声音才意识到有人，急忙转身看，却发现凌少染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凌少染摸了摸阿鏡的发尾，皱眉说的“怎么是湿的？”
阿鏡抬眼看了看凌少染说“洗完澡，想着也没那么早睡，就随便吹了吹。”说完自己也摸了摸，还好，也没有很湿。
凌少染还是看着她，摸了摸头发，也摸了摸阿鏡的耳朵。
阿鏡顿时一缩，实在是太痒了。
凉的...
凌少染身体前倾，突然拉进了和阿鏡的距离，从侧面看，就好像是把阿鏡抱进怀里。
阿鏡顿时浑身僵硬，每次凌少染的靠近都会让自己很紧张...
到底是多在意一个人，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以随时拨动她的心跳呼吸。
凌少染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把阿鏡身后的窗户关上了。
“下次洗完澡不要开窗了，头发也要吹干”凌少染把视线回归到阿鏡脸上，明明是关心的话，可是却说的生硬。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阿鏡的眼睛好看，灰黑色的瞳孔，里面没有一丝世俗的杂质，明亮得不像话，是不是所有的人鱼都像她这样呢？
如果当初没有那个乌龙，或者是别人那样做了，是不是自己就遇不到阿鏡了，阿鏡就会去对别人好了，自己永远都要呆在阴暗里了，不见天亮。
“少然？”阿鏡的声音让凌少染回过神来。
凌少染后退了一步，稳住了呼吸，平静了几秒钟后“我从明天起，就不去打工了，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明天我们去买点东西吧。”
带阿鏡出去逛一逛，她会不会很开心呢？
可是阿鏡却想的是另一回事，过完年凌少染是不是就快要离开了，这是不是最后一段和凌少染相处的时间了。
心里想到这儿，就堵得不得了，可是阿鏡却没有表现出来，阿鏡抿了抿嘴“明天我和月笙约好了，要出门的。”
凌少染皱了皱眉，虽然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毕竟阿鏡的朋友也只有月笙一个，他总不能阻止阿鏡的社交吧。
“好吧，别回来太晚。”
“我真的不想去海南过年，我还想大年初一跟你见面呢~”月笙枕在阿鏡肩膀上，撒娇道。
“等你回来我们再见也可以啊，对了，我发现最近少然学习劲头可高了，天天熬到十二点多还不睡，放假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月笙不知道哪里觉得怪怪的“他都要出国了，还这么爱学习呢，学神就是不一样。”每次提到凌少染，月笙说话就阴阳怪气的。
“他别是没被录取吧，哈哈哈。”
“别胡说，怎么可能！”阿鏡难得的着急了，虽然她不想凌少染离开，但绝对不希望是这样的方式，因为她明白这对凌少染有多么重要，凌少染所有的努力都在此一搏。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嘛，他肯定被录取了。”月笙哄道，“不过，按时间来说，他应该已经收到offer了，他还没跟你坦白吗？”月笙正经问道。
阿鏡沉默了，或许在凌少染心里，跟不跟自己说都无所谓吧，反正总是要走的，说与不说也没分别吧。
“没事！阿鏡，他要是走了也好，我就搬去跟你一起住，或者，你搬去我家吧，不在那儿住了！”
阿鏡沉默了，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月笙。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离开还是该等待，在这个没有凌少染的世界，自己可以生活下去吗？自己可以融入这里吗？自己不能总是依附着月笙吧，自己都没有信心的事，又怎么可以随便回应月笙呢？
离开这里似乎是最好的结果，反正少然也知道自己的来历，就算有一天自己真的不见了，他也不会不习惯吧。
“阿鏡？”月笙的手在阿鏡眼前挥着。
阿鏡扭头看向月笙，看着月笙看着自己的目光，心中一酸，真的很舍不得月笙，阿鏡把头放在月笙肩膀上“月笙，我是说假如，假如啊，”阿鏡的声音一直都这么柔，但不是弱，就像江南女子的软糯一般好听。
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会有讨厌阿鏡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那个人有病！
月笙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低眉去看阿鏡的眉目，心里一片柔软。
“假如我有一天回家了，离开了这里”阿鏡话都还没说完。
月笙一把拽起阿鏡，看着阿鏡，急切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在这里没有家人吗？回哪个家？家在哪里？本市还是外地？”
月笙的问话简直让阿鏡无法招架，只好安抚道“我随口一说的，都说是假如了。”
月笙半信半疑的看着阿鏡“我警告你，你可别骗我，你要是骗我...就算！就算你真哪天走了，我也会把你逮回来！”
阿鏡笑着哄着月笙，月笙永远都是这样，一副看着不好惹的样子，其实你只要说两句软话，月笙立马就会消气。
但这个前提，那个人得是阿鏡才可以。
“月笙说她过年要去海南了，可她特别不想去”阿鏡在旁边择菜，一边和凌少染闲聊道。
“月笙家条件好，去海南过年也正常，你也想去吗？”凌少染面无表情的问道。
从阿鏡回来，就一直在念叨和月笙出去逛街吃了什么，干了什么，说了什么，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阿鏡摇了摇头“没有，”阿鏡抬头问道：“少然，你们过年都会干什么呀？”
人类好像很重视过年，那么都会干什么呢？
终于不再是月笙了，凌少染的表情缓和了一点点，歪头想了想“嗯...”，思考了片刻“也没什么吧，贴春联，吃饺子，放鞭炮，不过现在已经不让放了，看春晚，守岁，发压岁钱，串门..”凌少染把能想到的都说了。
“不过，我对过年也没什么经验，也就我小时候那几年过过，后来也没怎么正式过了。”现在的凌少染对阿鏡说起小时候的事，似乎可以心平气和了。
阿鏡择完菜，站了起来“没关系，今年有我陪你一起过。”阿鏡朝凌少染粲然一笑。
凌少染的心里酸酸涩涩，又有点涨，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了。
不等凌少染回答，阿鏡转身去洗菜了。
看着阿鏡的背影，那一刻，凌少染觉得这样的生活真好，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打下手，每天闲聊身边的事，就这样好像也挺好的，自己好像已经慢慢开始满足这样的生活了。
可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
阿鏡并没有觉得反常，反而是认为凌少染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出国做准备。
只是她最近突然发觉，少然对自己的关心好像多了一点点。
就比如现在...
凌少染今天下班还是比较早的，到家的时候也不过5点多，他打开门第一反应就去寻找阿鏡的身影，似乎第一眼看到阿鏡在门口等着他，他才可以安心。
似乎每次回家的时候，阿鏡都会在家里等着他，凌少染也早已习惯。
凌少染走了几步，发现阿鏡正在阳台浇花，看着阿鏡穿的单薄，还开着窗，不禁皱了皱眉，放下包，朝着阿鏡走过去。
阿鏡浇花太认真，没注意开门的声音，直到听到背后的声音才意识到有人，急忙转身看，却发现凌少染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凌少染摸了摸阿鏡的发尾，皱眉说的“怎么是湿的？”
阿鏡抬眼看了看凌少染说“洗完澡，想着也没那么早睡，就随便吹了吹。”说完自己也摸了摸，还好，也没有很湿。
凌少染还是看着她，摸了摸头发，也摸了摸阿鏡的耳朵。
阿鏡顿时一缩，实在是太痒了。
凉的...
凌少染身体前倾，突然拉进了和阿鏡的距离，从侧面看，就好像是把阿鏡抱进怀里。
阿鏡顿时浑身僵硬，每次凌少染的靠近都会让自己很紧张...
到底是多在意一个人，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以随时拨动她的心跳呼吸。
凌少染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把阿鏡身后的窗户关上了。
“下次洗完澡不要开窗了，头发也要吹干”凌少染把视线回归到阿鏡脸上，明明是关心的话，可是却说的生硬。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阿鏡的眼睛好看，灰黑色的瞳孔，里面没有一丝世俗的杂质，明亮得不像话，是不是所有的人鱼都像她这样呢？
如果当初没有那个乌龙，或者是别人那样做了，是不是自己就遇不到阿鏡了，阿鏡就会去对别人好了，自己永远都要呆在阴暗里了，不见天亮。
“少然？”阿鏡的声音让凌少染回过神来。
凌少染后退了一步，稳住了呼吸，平静了几秒钟后“我从明天起，就不去打工了，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明天我们去买点东西吧。”
带阿鏡出去逛一逛，她会不会很开心呢？
可是阿鏡却想的是另一回事，过完年凌少染是不是就快要离开了，这是不是最后一段和凌少染相处的时间了。
心里想到这儿，就堵得不得了，可是阿鏡却没有表现出来，阿鏡抿了抿嘴“明天我和月笙约好了，要出门的。”
凌少染皱了皱眉，虽然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毕竟阿鏡的朋友也只有月笙一个，他总不能阻止阿鏡的社交吧。
“好吧，别回来太晚。”
“我真的不想去海南过年，我还想大年初一跟你见面呢~”月笙枕在阿鏡肩膀上，撒娇道。
“等你回来我们再见也可以啊，对了，我发现最近少然学习劲头可高了，天天熬到十二点多还不睡，放假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月笙不知道哪里觉得怪怪的“他都要出国了，还这么爱学习呢，学神就是不一样。”每次提到凌少染，月笙说话就阴阳怪气的。
“他别是没被录取吧，哈哈哈。”
“别胡说，怎么可能！”阿鏡难得的着急了，虽然她不想凌少染离开，但绝对不希望是这样的方式，因为她明白这对凌少染有多么重要，凌少染所有的努力都在此一搏。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嘛，他肯定被录取了。”月笙哄道，“不过，按时间来说，他应该已经收到offer了，他还没跟你坦白吗？”月笙正经问道。
阿鏡沉默了，或许在凌少染心里，跟不跟自己说都无所谓吧，反正总是要走的，说与不说也没分别吧。
“没事！阿鏡，他要是走了也好，我就搬去跟你一起住，或者，你搬去我家吧，不在那儿住了！”
阿鏡沉默了，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月笙。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离开还是该等待，在这个没有凌少染的世界，自己可以生活下去吗？自己可以融入这里吗？自己不能总是依附着月笙吧，自己都没有信心的事，又怎么可以随便回应月笙呢？
离开这里似乎是最好的结果，反正少然也知道自己的来历，就算有一天自己真的不见了，他也不会不习惯吧。
“阿鏡？”月笙的手在阿鏡眼前挥着。
阿鏡扭头看向月笙，看着月笙看着自己的目光，心中一酸，真的很舍不得月笙，阿鏡把头放在月笙肩膀上“月笙，我是说假如，假如啊，”阿鏡的声音一直都这么柔，但不是弱，就像江南女子的软糯一般好听。
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会有讨厌阿鏡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那个人有病！
月笙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低眉去看阿鏡的眉目，心里一片柔软。
“假如我有一天回家了，离开了这里”阿鏡话都还没说完。
月笙一把拽起阿鏡，看着阿鏡，急切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在这里没有家人吗？回哪个家？家在哪里？本市还是外地？”
月笙的问话简直让阿鏡无法招架，只好安抚道“我随口一说的，都说是假如了。”
月笙半信半疑的看着阿鏡“我警告你，你可别骗我，你要是骗我...就算！就算你真哪天走了，我也会把你逮回来！”
阿鏡笑着哄着月笙，月笙永远都是这样，一副看着不好惹的样子，其实你只要说两句软话，月笙立马就会消气。
但这个前提，那个人得是阿鏡才可以。
“月笙说她过年要去海南了，可她特别不想去”阿鏡在旁边择菜，一边和凌少染闲聊道。
“月笙家条件好，去海南过年也正常，你也想去吗？”凌少染面无表情的问道。
从阿鏡回来，就一直在念叨和月笙出去逛街吃了什么，干了什么，说了什么，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阿鏡摇了摇头“没有，”阿鏡抬头问道：“少然，你们过年都会干什么呀？”
人类好像很重视过年，那么都会干什么呢？
终于不再是月笙了，凌少染的表情缓和了一点点，歪头想了想“嗯...”，思考了片刻“也没什么吧，贴春联，吃饺子，放鞭炮，不过现在已经不让放了，看春晚，守岁，发压岁钱，串门..”凌少染把能想到的都说了。
“不过，我对过年也没什么经验，也就我小时候那几年过过，后来也没怎么正式过了。”现在的凌少染对阿鏡说起小时候的事，似乎可以心平气和了。
阿鏡择完菜，站了起来“没关系，今年有我陪你一起过。”阿鏡朝凌少染粲然一笑。
凌少染的心里酸酸涩涩，又有点涨，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了。
不等凌少染回答，阿鏡转身去洗菜了。
看着阿鏡的背影，那一刻，凌少染觉得这样的生活真好，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打下手，每天闲聊身边的事，就这样好像也挺好的，自己好像已经慢慢开始满足这样的生活了。
可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