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已至，窗外的树木树梢上零散挂着泛黄树叶，屋里烦闷，许晴天稍微打开点窗户散气透风。
灌进来的风格外显凉，她自己都忍不住往上扯了扯毛衣的领子，单甜正趴在桌上补觉，被风一吹哼唧着要靠近许晴天。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浅青色的毛衣，料子绵软不扎手，单甜搂着她蹭，“唔，晴天啊。”
许晴天把她扶正，“好了，可以出去洗个脸，一会该上课了。”
单甜拒绝，她把手藏进口袋，眯着眼睛摇头：“水凉，不去。”
许晴天：“就是因为水凉，所以才能醒神。”
单甜还是拒绝，她伸出手指，指指前面的人，“喏，他也在睡觉，跟着学霸走不会错的。”
“……可你也知道人家学习好啊。”
从开学到现在，约莫过了将近两个月，许晴天已经明白男生的学习状况了，他聪明但却绝不想要炫耀打眼。
除了第一次考试得了第一，往后的测试他似乎都在有意远离前三名。
老师找过他谈话，一次两次过后也就随了他，就连她都不明白赵耀在打什么主意。
男生似乎怕冷，这个季节正是气温骤降的时候，别的男生还穿着薄外套，露着脚踝装帅耍酷，而他则早早地套上了毛衣绒裤。
许晴天把窗户关了，男生抬手拢了拢刚才被风吹乱的头发，他头发长了许多，那次崔可乐说周礼给他剪头发也不知真假。
或许是俩人之间的谈话被他听了去，总之赵耀不再趴在桌子上，他托着下巴，背靠着墙壁打呵欠，手指间依旧习惯的夹着一根笔转悠。
从第一次注意到起，她就隐约起了点想学的心思，偶尔做题做累了，她也会无意识的转动几下。模仿不到位，黑笔被她摔地上了几回，有一只已经不出墨水了。
单甜出去了一趟，等她再次回来，手里捧了一小盆的盆栽，难得的可见的绿色。
她把它推给许晴天，“给你养着吧，你心细，我不行，我会把它养死，放在我们这，看着心情也好。”
许晴天接过来看，赵耀也转了身子打量，“这什么？”
单甜笑呵呵给他们演示，“这是含羞草，隔壁班同学给我的，你们看。”
她用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它的叶片，一瞬间，一整片叶面全部合拢。
单甜见晴天喜欢，点了一下她的脸，“和你一样啊，你养着吧。”
赵耀抬眸，他今天穿的衣服也是浅色为主，眸光晴朗惑人，倒是像极了秋夜里的弯月，许晴天罕见的没有被他看脸红，她小声应承：“好啊。”
赵耀把石头挪了位子，手指点点窗沿，“放这？”
许晴天端着盆栽顺着他的指示放上去，等她放好，赵耀才把石头搁在了一旁，“放你那边。”
她问：“为什么？”
赵耀此时有些顽劣，他把书本打开搭在自己鼻尖，眼神微微撇向许晴天，那双眸中好似落入了万千星辰，许晴天心里又出现了那种奇怪的无力感。
就像夜晚的玫瑰想要绽放，却没有光亮。
男生以书挡人，他低声轻语：“因为你比较乖。”
许晴天无端被他说了一句，她不知道这算是夸奖还是调侃，她心里有些在意，也有些脾气，“那你也可以学着乖点。”
这话沾染了别样情绪，是许晴天从未向赵耀释放的，赵耀合上课本，他转过身子面向窗沿上的含羞草。
刚才害羞合拢的叶片此时已经舒展不少，赵耀低头打探，他嘴角噙着明亮的笑，唇色也诱人，他伸出满含心思的手指触碰它，“许晴天，我可以学，你也可以学。”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她，而是目光专注的在逗弄盆栽，“乖巧是个美好的词，但是太过乖巧就木讷，含羞草除了害羞还有什么？”
许晴天不知道，她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害羞。”
赵耀直起身，他手肘抵在晴天桌上，温柔小声：“没关系，因为你不是。”
许晴天：“……”
—
含羞草在许晴天的照料下，长势很好，后排的人都喜欢过来看它，顺便趁着她不在的时候碰碰它。
许晴天虽然性子腼腆，但时间一长，也就相互熟络起来了，甚至在赵耀不在的情况下，他们还会帮她赶走张政。
鉴于他们喜欢，许晴天另外拿了一个小盆，准备给他们分出来一小株让他们养着。
她拿着小铲子问赵耀：“想好要哪一株了吗？”
赵耀神情认真，他皱着眉头纠结，许晴天感觉他做数学题好像都没有这样为难过，她叹口气，“我来给你挑？”
男生眉头舒展，他伸手帮忙扶着，许晴天小心翼翼的挖出一部分移植到另一个准备好的盆里。
放下小铲子后，赵耀递给她一张湿纸巾，许晴天记得还是那一包纸巾，“还没有用完呢。”
赵耀点头，“嗯，我买的。”
崔可乐放下了手里的薯条，他趴过来，有几分幽怨：“耀哥，这事你还要跟我抢吗？”
赵耀面不改色：“我指定的牌子。”
崔可乐：“……”
许晴天笑笑没说话，她把盆栽重新放在窗沿摆正，赵耀也把另一个放在她旁边。
她有点想不开，“这个，不是你们的吗？”
看了另外几个人，有李文路和他同桌，也就是第一名，还有崔可乐，“这个是你们共享的。”
崔可乐对此表示无异议，他重新拿起桌上的薯片快乐的吃着，李文路对此也没有抱怨，只说了几句这里阳光照耀，天天晴天，对于养一盆可人的植物来说，再合适不过。
至于第一名，他的表情早就告诉了她，他无所谓。
赵耀给它们各自淋了点水，他没什么好解释的，只实话实说：“他们可以看。”
“……可是，不就是享受养着的快乐吗？”
赵耀头也不抬，“我很快乐。”
闻言，崔可乐喝了口可乐冲冲，李文路拉着第一名让他给自己再讲一道他压根就做不出来的题。
许晴天：“……你们没事吧。”
崔可乐摆摆手：“没事，耀哥快乐，我们就快乐。”
李文路：“对，含羞草这东西吧，你让它们离得太远，又天天面对着我们几个的脸，它会不好意思的，还是你们，哦不，还是你和阿耀养着比较好，毕竟也熟悉了嘛。”
对于这套说辞，许晴天无话可说，她脑袋里蹦出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们说话好像都挺有逻辑的，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为赵耀的缘故。
高一正规的考试不多，期中考试算是最为重要的考试之一，尽管有老师领着回头复习，许晴天还是难免紧张。
快要考试的时候，赵耀起身喊她：“许晴天。”
她抬头，“怎么了？”
赵耀把她的课本合上，顺势压着她的书本，借力支撑身子，他身子前倾，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含羞草，似有若无的看向她：“还记得含羞草代表什么吗？”
许晴天明白，她起身也碰了碰赵耀的那一盆，两盆植物前后害羞低头，她收回手指，声音微弱：“胆小鬼。”
赵耀直起身，他把书本推到墙根放好，毫不吝啬夸她：“嗯，不过许晴天不是。”
她点头，抬起头直视他的眉眼，目光坚定：“对，我不是，我很棒，很厉害。”
赵耀笑出声，他做了一个吹口哨的动作，“没错，许晴天同学很有觉悟，很厉害。”
俩人一唱一和，更多的是赵耀给她加油鼓劲，崔可乐他们跟着俩人走，一路走一路停，嘀嘀咕咕不停消。
到了门口，各自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得出一个共同结论：耀哥，完了。
发卷子时，许晴天把卷子传给身后，照例是传给了赵耀，她心情放松了，甚至有些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赵耀在她身后点点桌子，他点了三下，没有短长暗示密码，也没有轻重音调差别，可是她就是听出了韵律，三下声响，等于许晴天。
她下意识的把笔夹在指尖，一不留神用拇指弹了一下，黑笔随之掉地。
许晴天回神，她弯腰去捡，可却不见踪影，她头发没有挽起来，低头瞬间发梢触碰到了地板。
赵耀在她转换方向寻找时拦住了她，他把擦干净的笔拿在手上，“许晴天？”
她微微侧身等他继续。
男生移动手臂位置，等到了她视线范围之内，他松开指间的笔让它话落到手心，然后再次转换位置。
他说：“看一次，然后好好考试。”
“……”
因为这个插曲，许晴天的脸红了半天，写作文时她脑袋里好似都在上演赵耀转动她写字笔的场景。
下了考场她有些担心，崔可乐宽慰她：“别怕，实在不解气，我帮你摁着他，你上去打他一顿出出气。”
许晴天：“……也不是吧？”
赵耀淡淡出声：“论述类文本阅读选择题是……”
崔可乐：“耀哥，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李文路：“阿耀，崔可乐交给我，别浪费了你体力。”
许晴天：“……是什么？”
赵耀转过身，背对着走，他朝她抬头：“想知道？”
许晴天点头：“嗯，想。”
男生点点头，他拿着卷子扫了一眼，然后停下脚步凑近她，“告诉你了还会生气吗？还是要再打我一顿才能解气？”
许晴天脸色微红，她支吾其词：“你先告诉我。”
赵耀有些乐呵，“哟，聪明。”
崔可乐悲怨，李文路不敢言语，俩人快步离开。
廊道人多，俩人并肩站在一起却显眼至极，男生身高腿长，笑容明亮，女生青春靓丽，神态诱人。
许晴天用试卷稍微挡一下，她有些急，脱口而出的话中，语态皆裹着一层热气，“赵耀。”
男生应声回她：“嗯，在呢。”
“答案。”
走过拐角，人少了点，赵耀和她并肩，问她：“信我？”
女生点头，“嗯，信。”
赵耀下了一阶楼梯，比她快了一步，“那好，答案是BDA。”
许晴天停了步伐，她有些不可思议，又问了一遍：“真的？”
赵耀露出不解表情，他语气都变得无辜许多，“三秒钟之前不还信誓旦旦说信我的吗？”
许晴天略显局促，她解释：“可是这和我的答案一样，我有点不确定。”
赵耀却反问：“我骗你，我有好处吗？”
她愣了，然后想了下，回答：“没有吧。”
赵耀点头，“嗯，所以，你是对的。”
得到肯定后她回班的节奏都似乎点缀了空灵的铃铛声，快到班门口时，赵耀笑着喊了她一句，“许晴天，考完试教你转笔。”
“……嗯。”
赵耀：“教你，所以暂时不要把注意力分散了。”
许晴天：“……哦，你又知道了。”
赵耀不言语，他走进班，路过李文路他们时顺手把试卷给他们收了。
坐后排时视野宽阔，在前面时，她想，视野依旧宽广。
她走过去，开玩笑般的回应赵耀：“能包教包会吗？”
崔可乐替他点头：“那当然，就没有我耀哥教不会的，是吧，耀哥。”
赵耀把他的试卷给他，语气淡漠：“自己看着办吧。”
他忽略哭丧着脸的崔可乐，回头看向许晴天，她眸光中闪烁着细碎星光，嘴角的温柔笑更是魅惑人心。
赵耀想起了那次她发梢触碰他指尖的梦境了，他眸光发暗，带着些蛊惑，嗓音也与以往有些许不同。
他说：“支持七天无理由……给差评。”
许晴天抬手掩饰嘴角忍不住的笑意，“不应该是退货吗？”
赵耀淡定反驳：“可是，赵耀你肯要吗？前提条件你没有选择。”
许晴天低头，她被赵耀又一次击败了，“知道了。”
赵耀：“嗯，和聪明人打交道，省事。”
“……”
灌进来的风格外显凉，她自己都忍不住往上扯了扯毛衣的领子，单甜正趴在桌上补觉，被风一吹哼唧着要靠近许晴天。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浅青色的毛衣，料子绵软不扎手，单甜搂着她蹭，“唔，晴天啊。”
许晴天把她扶正，“好了，可以出去洗个脸，一会该上课了。”
单甜拒绝，她把手藏进口袋，眯着眼睛摇头：“水凉，不去。”
许晴天：“就是因为水凉，所以才能醒神。”
单甜还是拒绝，她伸出手指，指指前面的人，“喏，他也在睡觉，跟着学霸走不会错的。”
“……可你也知道人家学习好啊。”
从开学到现在，约莫过了将近两个月，许晴天已经明白男生的学习状况了，他聪明但却绝不想要炫耀打眼。
除了第一次考试得了第一，往后的测试他似乎都在有意远离前三名。
老师找过他谈话，一次两次过后也就随了他，就连她都不明白赵耀在打什么主意。
男生似乎怕冷，这个季节正是气温骤降的时候，别的男生还穿着薄外套，露着脚踝装帅耍酷，而他则早早地套上了毛衣绒裤。
许晴天把窗户关了，男生抬手拢了拢刚才被风吹乱的头发，他头发长了许多，那次崔可乐说周礼给他剪头发也不知真假。
或许是俩人之间的谈话被他听了去，总之赵耀不再趴在桌子上，他托着下巴，背靠着墙壁打呵欠，手指间依旧习惯的夹着一根笔转悠。
从第一次注意到起，她就隐约起了点想学的心思，偶尔做题做累了，她也会无意识的转动几下。模仿不到位，黑笔被她摔地上了几回，有一只已经不出墨水了。
单甜出去了一趟，等她再次回来，手里捧了一小盆的盆栽，难得的可见的绿色。
她把它推给许晴天，“给你养着吧，你心细，我不行，我会把它养死，放在我们这，看着心情也好。”
许晴天接过来看，赵耀也转了身子打量，“这什么？”
单甜笑呵呵给他们演示，“这是含羞草，隔壁班同学给我的，你们看。”
她用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它的叶片，一瞬间，一整片叶面全部合拢。
单甜见晴天喜欢，点了一下她的脸，“和你一样啊，你养着吧。”
赵耀抬眸，他今天穿的衣服也是浅色为主，眸光晴朗惑人，倒是像极了秋夜里的弯月，许晴天罕见的没有被他看脸红，她小声应承：“好啊。”
赵耀把石头挪了位子，手指点点窗沿，“放这？”
许晴天端着盆栽顺着他的指示放上去，等她放好，赵耀才把石头搁在了一旁，“放你那边。”
她问：“为什么？”
赵耀此时有些顽劣，他把书本打开搭在自己鼻尖，眼神微微撇向许晴天，那双眸中好似落入了万千星辰，许晴天心里又出现了那种奇怪的无力感。
就像夜晚的玫瑰想要绽放，却没有光亮。
男生以书挡人，他低声轻语：“因为你比较乖。”
许晴天无端被他说了一句，她不知道这算是夸奖还是调侃，她心里有些在意，也有些脾气，“那你也可以学着乖点。”
这话沾染了别样情绪，是许晴天从未向赵耀释放的，赵耀合上课本，他转过身子面向窗沿上的含羞草。
刚才害羞合拢的叶片此时已经舒展不少，赵耀低头打探，他嘴角噙着明亮的笑，唇色也诱人，他伸出满含心思的手指触碰它，“许晴天，我可以学，你也可以学。”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她，而是目光专注的在逗弄盆栽，“乖巧是个美好的词，但是太过乖巧就木讷，含羞草除了害羞还有什么？”
许晴天不知道，她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害羞。”
赵耀直起身，他手肘抵在晴天桌上，温柔小声：“没关系，因为你不是。”
许晴天：“……”
—
含羞草在许晴天的照料下，长势很好，后排的人都喜欢过来看它，顺便趁着她不在的时候碰碰它。
许晴天虽然性子腼腆，但时间一长，也就相互熟络起来了，甚至在赵耀不在的情况下，他们还会帮她赶走张政。
鉴于他们喜欢，许晴天另外拿了一个小盆，准备给他们分出来一小株让他们养着。
她拿着小铲子问赵耀：“想好要哪一株了吗？”
赵耀神情认真，他皱着眉头纠结，许晴天感觉他做数学题好像都没有这样为难过，她叹口气，“我来给你挑？”
男生眉头舒展，他伸手帮忙扶着，许晴天小心翼翼的挖出一部分移植到另一个准备好的盆里。
放下小铲子后，赵耀递给她一张湿纸巾，许晴天记得还是那一包纸巾，“还没有用完呢。”
赵耀点头，“嗯，我买的。”
崔可乐放下了手里的薯条，他趴过来，有几分幽怨：“耀哥，这事你还要跟我抢吗？”
赵耀面不改色：“我指定的牌子。”
崔可乐：“……”
许晴天笑笑没说话，她把盆栽重新放在窗沿摆正，赵耀也把另一个放在她旁边。
她有点想不开，“这个，不是你们的吗？”
看了另外几个人，有李文路和他同桌，也就是第一名，还有崔可乐，“这个是你们共享的。”
崔可乐对此表示无异议，他重新拿起桌上的薯片快乐的吃着，李文路对此也没有抱怨，只说了几句这里阳光照耀，天天晴天，对于养一盆可人的植物来说，再合适不过。
至于第一名，他的表情早就告诉了她，他无所谓。
赵耀给它们各自淋了点水，他没什么好解释的，只实话实说：“他们可以看。”
“……可是，不就是享受养着的快乐吗？”
赵耀头也不抬，“我很快乐。”
闻言，崔可乐喝了口可乐冲冲，李文路拉着第一名让他给自己再讲一道他压根就做不出来的题。
许晴天：“……你们没事吧。”
崔可乐摆摆手：“没事，耀哥快乐，我们就快乐。”
李文路：“对，含羞草这东西吧，你让它们离得太远，又天天面对着我们几个的脸，它会不好意思的，还是你们，哦不，还是你和阿耀养着比较好，毕竟也熟悉了嘛。”
对于这套说辞，许晴天无话可说，她脑袋里蹦出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们说话好像都挺有逻辑的，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为赵耀的缘故。
高一正规的考试不多，期中考试算是最为重要的考试之一，尽管有老师领着回头复习，许晴天还是难免紧张。
快要考试的时候，赵耀起身喊她：“许晴天。”
她抬头，“怎么了？”
赵耀把她的课本合上，顺势压着她的书本，借力支撑身子，他身子前倾，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含羞草，似有若无的看向她：“还记得含羞草代表什么吗？”
许晴天明白，她起身也碰了碰赵耀的那一盆，两盆植物前后害羞低头，她收回手指，声音微弱：“胆小鬼。”
赵耀直起身，他把书本推到墙根放好，毫不吝啬夸她：“嗯，不过许晴天不是。”
她点头，抬起头直视他的眉眼，目光坚定：“对，我不是，我很棒，很厉害。”
赵耀笑出声，他做了一个吹口哨的动作，“没错，许晴天同学很有觉悟，很厉害。”
俩人一唱一和，更多的是赵耀给她加油鼓劲，崔可乐他们跟着俩人走，一路走一路停，嘀嘀咕咕不停消。
到了门口，各自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得出一个共同结论：耀哥，完了。
发卷子时，许晴天把卷子传给身后，照例是传给了赵耀，她心情放松了，甚至有些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赵耀在她身后点点桌子，他点了三下，没有短长暗示密码，也没有轻重音调差别，可是她就是听出了韵律，三下声响，等于许晴天。
她下意识的把笔夹在指尖，一不留神用拇指弹了一下，黑笔随之掉地。
许晴天回神，她弯腰去捡，可却不见踪影，她头发没有挽起来，低头瞬间发梢触碰到了地板。
赵耀在她转换方向寻找时拦住了她，他把擦干净的笔拿在手上，“许晴天？”
她微微侧身等他继续。
男生移动手臂位置，等到了她视线范围之内，他松开指间的笔让它话落到手心，然后再次转换位置。
他说：“看一次，然后好好考试。”
“……”
因为这个插曲，许晴天的脸红了半天，写作文时她脑袋里好似都在上演赵耀转动她写字笔的场景。
下了考场她有些担心，崔可乐宽慰她：“别怕，实在不解气，我帮你摁着他，你上去打他一顿出出气。”
许晴天：“……也不是吧？”
赵耀淡淡出声：“论述类文本阅读选择题是……”
崔可乐：“耀哥，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李文路：“阿耀，崔可乐交给我，别浪费了你体力。”
许晴天：“……是什么？”
赵耀转过身，背对着走，他朝她抬头：“想知道？”
许晴天点头：“嗯，想。”
男生点点头，他拿着卷子扫了一眼，然后停下脚步凑近她，“告诉你了还会生气吗？还是要再打我一顿才能解气？”
许晴天脸色微红，她支吾其词：“你先告诉我。”
赵耀有些乐呵，“哟，聪明。”
崔可乐悲怨，李文路不敢言语，俩人快步离开。
廊道人多，俩人并肩站在一起却显眼至极，男生身高腿长，笑容明亮，女生青春靓丽，神态诱人。
许晴天用试卷稍微挡一下，她有些急，脱口而出的话中，语态皆裹着一层热气，“赵耀。”
男生应声回她：“嗯，在呢。”
“答案。”
走过拐角，人少了点，赵耀和她并肩，问她：“信我？”
女生点头，“嗯，信。”
赵耀下了一阶楼梯，比她快了一步，“那好，答案是BDA。”
许晴天停了步伐，她有些不可思议，又问了一遍：“真的？”
赵耀露出不解表情，他语气都变得无辜许多，“三秒钟之前不还信誓旦旦说信我的吗？”
许晴天略显局促，她解释：“可是这和我的答案一样，我有点不确定。”
赵耀却反问：“我骗你，我有好处吗？”
她愣了，然后想了下，回答：“没有吧。”
赵耀点头，“嗯，所以，你是对的。”
得到肯定后她回班的节奏都似乎点缀了空灵的铃铛声，快到班门口时，赵耀笑着喊了她一句，“许晴天，考完试教你转笔。”
“……嗯。”
赵耀：“教你，所以暂时不要把注意力分散了。”
许晴天：“……哦，你又知道了。”
赵耀不言语，他走进班，路过李文路他们时顺手把试卷给他们收了。
坐后排时视野宽阔，在前面时，她想，视野依旧宽广。
她走过去，开玩笑般的回应赵耀：“能包教包会吗？”
崔可乐替他点头：“那当然，就没有我耀哥教不会的，是吧，耀哥。”
赵耀把他的试卷给他，语气淡漠：“自己看着办吧。”
他忽略哭丧着脸的崔可乐，回头看向许晴天，她眸光中闪烁着细碎星光，嘴角的温柔笑更是魅惑人心。
赵耀想起了那次她发梢触碰他指尖的梦境了，他眸光发暗，带着些蛊惑，嗓音也与以往有些许不同。
他说：“支持七天无理由……给差评。”
许晴天抬手掩饰嘴角忍不住的笑意，“不应该是退货吗？”
赵耀淡定反驳：“可是，赵耀你肯要吗？前提条件你没有选择。”
许晴天低头，她被赵耀又一次击败了，“知道了。”
赵耀：“嗯，和聪明人打交道，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