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人冷笑“伤的是抱素怀朴的民风，败的是敦风厉俗的古俗。”
“哎，秦大人此言差矣，城楼之前有百戏中袒露臂膀的戏子，码头有光着膀子扛麻袋的渔夫，按照秦大人所言岂不是这些人都是伤风败俗之辈？”
晏宁看过去，丰和中今日穿了身宝蓝色的大衫，白玉色团祥云纹的腰带束在腰侧，腰带中央是一颗鸽子蛋大的宝蓝色玉石大杉外罩了月影纱制的纱衣，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像流动的水面，唯一一成不变的是他蓝色玉冠头侧别的粉蓝色海棠花。
“融庸？”晏宁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看向驼玉。
“见过嫂嫂，见过秦大人。”
那老头冷哼了一声“我说这女子怎么谈吐如此乖张，看到丰大人，老朽就明白了。”
“丰大人？你是丰融庸？你是胜兰公子！”驼玉有些激动，喜悦的眼眸止不住地盯着丰和中上下左右地瞧着。
“姑娘认得在下？”丰和中收起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敲在手心，仔细端详着驼玉，回忆着她是雅楼的那位姑娘。
“我，我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中一般。”驼玉看着丰和中，不觉他身着浮夸，只觉他丰神俊朗，像戏文里走出来的神仙一般，驼玉眼中爱慕之色甚浓。
“哦？传闻之中丰某如何？”
“传闻中丰家公子，丰神俊朗，才华横溢。”驼玉落下眼眸，少了刚刚的豪气之色，多了几分小女儿家的羞涩。
呵，一声嗤笑传来，杨封从人群中挤过来，扫了一眼像是山鸡一般的丰和中。
见被打断，丰和中轻啧一声，示意杨封别插嘴，冲驼玉点点头“传闻挺准，在下就是这样的人儿。”
杨封嘴角勾了个弧度，并未拆穿丰和中，越过两人恭恭敬敬地冲驼玉身侧的老学究行了个礼“秦三司。”
那老头捋了捋山羊胡子，轻扫了眼杨封，从嘴角挤出一个冷哼。
“你这老头怎么如此傲慢？”驼玉叉着腰，有些疑惑地看向老学究“人家给你打招呼你怎么理都不理。”
“驼玉。”晏宁拉了拉驼玉的手臂，缓缓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无礼。
“想必这位便是主管都察院与大理寺的秦遇，秦三司。”晏宁微微侧身行礼。
秦遇斜了眼晏宁，微微扬起下巴“你这小娘子，识得我？”
“你是何人？”秦遇上下扫了扫晏宁，面上似有不屑。
“我叫晏宁，是裴相府的人。”
听到裴宗祈，秦遇的神色愈发冷峻，如今裴宗祈的变法刚刚开始，提出反对声最大的便是秦遇。
秦遇冷笑“怪不得。”拂袖转身似乎并不想与晏宁言语。
突然欢呼声响起，楼下的相扑结果出来了，呐喊声像浪潮一声冲过一声。
那秦遇皱着眉，捂着耳朵似乎是厌烦这样热闹的场景。
驼玉看过去，是她方才投彩头的相扑手赢了，那相扑手正绕场一圈庆祝，观众也很快掏出银钱赏给她，不一会儿，获胜的相扑手已经盆满了赏钱头面。
驼玉高兴地握着栏杆冲相扑手摇臂高呼“好厉害！”
秦遇皱着眉斜了眼驼玉，嫌弃之情难以掩饰。
晏宁被驼玉烂漫之态逗笑，杨封在她身侧开口道“嫂嫂，二哥他有要事缠身，一会儿便会过来。”
听到裴宗祈的名字，晏宁眉眼的笑意散了些，她垂了垂眸，似乎并不想见裴宗祈。
“姐姐，姐姐。”驼玉扯了扯晏宁的手臂，快看呀，空悟大师要来了。
晏宁顺着驼玉的手指方向看过去。
原本喧嚣的街道瞬间安静了下来，街道旁叫卖的小贩，往来的游客都安静地站着两侧，百姓们双手合十，争相扯着脖子向街尾看去。
一群身穿红色僧袍的和尚排成两排，戴着黄色鸡冠形状的法帽，帽檐边上绣着古老的图纹，脚上穿着藏式的靴子。
他们双手合十，手中握着檀木的珠串，暗黄色的穗子垂在手侧。
僧人垂着头，缓慢地在街上走着，嘴里吟唱着神秘而又古老的经文，听起来十分神圣。
两侧僧人的中间抬着一个垂着白色布帘的莲花形状轿撵，顺着布帘的中央可以隐约看到一个打坐的僧人。
那僧人与两侧的红衣僧人着装不同，他穿着白色的僧袍，袍底绣着金色的古老花纹。
“想必那便是空悟大师了吧！”驼玉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快向大师许个愿，大师灵得很。”
晏宁好奇地看向莲花轿撵上的空悟，因着垂落的白色帘布，她并不能看清那人的长相。
突然一阵夜风划过，空悟轿帘上的帘子被挂起，晏宁猝不及防地对上了空悟的眼眸。
就那一瞬，晏宁确信刚刚空悟也在仰着头看她，而且他的眼睛...
她看得真真切切，他的眼眸一只金黄，一只湛蓝。
她想再仔细看了，谁承想却怎么也看不到空悟。
僧侣的队伍抬着轿撵缓缓地向前移动，竟然在白矾楼下停住。
一只握着佛珠的手从白色布帘后面伸出，身旁的小僧俯身聆听，随即点了点头。
众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小僧转身进了人群，百姓们自动给他让出一条小路。
那小僧垂着眸子，上了白矾楼，在众人的注视下，停在晏宁几人面前。
“这位姑娘，师父与您结缘，想邀您去轿前接受点化。”小僧恭敬的声音不大，却因着四周一片寂静，而传得整个白帆楼的人都听到。
“我吗？”晏宁左右看了看，驼玉兴奋地握住了晏宁的胳膊。
“正是姑娘。请随我来。”小僧缓缓地向楼下走去，晏宁却没有动，她从楼上看下去，只能看到飘扬的白色帘布和空悟打坐垂下的衣袍，在看不到他的面容。
刚刚空悟的异瞳，她确信自己没看错，如今叫她前去，她不知此事是福是祸。
“姐姐！你在发什么呆！那可是空悟大师，有多少人求着被他点化，快去呀。”驼玉微圆的脸颊红扑扑的，激动的眼眸发着光。手上不觉用力推晏宁出去。
晏宁沉了沉眸子，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下去，四周人头攒动却十分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晏宁走到空悟的轿撵前，空悟面容祥和眉如远黛，微微低垂的眼眸中，晏宁并看不到他的双眼。
只能看到他脸庞轮廓分明，线条刚毅中又带着柔和。白色的僧袍穿在他身上更多了一份圣洁之感。
“大师。”晏宁双手合十，俯身冲空悟鞠躬，带着些虔诚地抬起头。
对上了空悟漆黑的眸子。
怎么可能！晏宁心下大惊，她刚刚明明看得真真切切，那双异瞳，怎么现在和正常人无异，只是瞳孔更黑更大，深不见底。
“姑娘来自何处。”大师的声音缓缓响起，像寺院中的古钟一般沉静悠扬让人心里无比平静。
“裴相府晏宁。”
“贫僧所问非姑娘之身来自何处，而是姑娘来自何处。”
晏宁的瞳孔微缩，对着空悟的眸子，他仿佛透过了晏宁的双眼，看到了程意的灵魂。
晏宁的身体抖了抖，藏在衣袖中的指甲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指腹，她吞了口口水，看似平静地说道“大师可知晏宁如何回家。”
“若姑娘不参因果，尚可离局。”
“如今姑娘已在局中，既已经是局中人，非终局不可脱身。”
晏宁的眉头拧在一起，她的身上冒出冷汗，狠狠地掐着自己保持冷静“如何终局？”
“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
“那我为何会来到此地！为什么是我！”晏宁的眼睛有些充血，她死死地盯着空悟没有一丝感情的平淡眼眸。
空悟双手合十，缓缓闭上了双眼，轿上的白色布帘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垂下，挡住了晏宁的视线。
晏宁企图拉开布帘，却被刚刚去楼上叫自己的小沙弥挡住了去路“姑娘，请回吧。”
那沙弥拿了一个小盒子，双手递到晏宁面前“这是师父赠予姑娘的。”
晏宁接过沙弥手中的小木盒，轿撵缓缓前行，已经离她几丈远。
人声鼎沸，周遭环境嘈杂，大家都在看着晏宁，议论纷纷。
突然，晏宁听到了空悟的声音“一念起，一念灭，迷失明明，悟后空空，未曾生我谁是我，已知空后莫依空。”
晏宁的手指有些颤抖，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四周的人像都没有听到此话一般，只是争相伸着脖子看晏宁手中是何物。
“一念起，一念灭，迷失明明，悟后空空，未曾生我谁是我，已知空后莫依空。”
这是...何意？
晏宁缓缓打开手中木盒，里面是一串紫檀木制的108颗佛珠，佛珠上雕刻了些古老的纹路，隐隐地还有些檀木香。
“这位姑娘，我家主子想见你一面。”未等晏宁缓过神，她身侧站了一个身着玄青色锦袍的男人，那人手里拿着剑，剑身雕刻着复杂的图腾。
“你家主子是何人？”晏宁阖上手中的木盒，将它妥帖地放入怀中，暗暗打量眼前之人。
“哎，秦大人此言差矣，城楼之前有百戏中袒露臂膀的戏子，码头有光着膀子扛麻袋的渔夫，按照秦大人所言岂不是这些人都是伤风败俗之辈？”
晏宁看过去，丰和中今日穿了身宝蓝色的大衫，白玉色团祥云纹的腰带束在腰侧，腰带中央是一颗鸽子蛋大的宝蓝色玉石大杉外罩了月影纱制的纱衣，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像流动的水面，唯一一成不变的是他蓝色玉冠头侧别的粉蓝色海棠花。
“融庸？”晏宁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看向驼玉。
“见过嫂嫂，见过秦大人。”
那老头冷哼了一声“我说这女子怎么谈吐如此乖张，看到丰大人，老朽就明白了。”
“丰大人？你是丰融庸？你是胜兰公子！”驼玉有些激动，喜悦的眼眸止不住地盯着丰和中上下左右地瞧着。
“姑娘认得在下？”丰和中收起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敲在手心，仔细端详着驼玉，回忆着她是雅楼的那位姑娘。
“我，我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中一般。”驼玉看着丰和中，不觉他身着浮夸，只觉他丰神俊朗，像戏文里走出来的神仙一般，驼玉眼中爱慕之色甚浓。
“哦？传闻之中丰某如何？”
“传闻中丰家公子，丰神俊朗，才华横溢。”驼玉落下眼眸，少了刚刚的豪气之色，多了几分小女儿家的羞涩。
呵，一声嗤笑传来，杨封从人群中挤过来，扫了一眼像是山鸡一般的丰和中。
见被打断，丰和中轻啧一声，示意杨封别插嘴，冲驼玉点点头“传闻挺准，在下就是这样的人儿。”
杨封嘴角勾了个弧度，并未拆穿丰和中，越过两人恭恭敬敬地冲驼玉身侧的老学究行了个礼“秦三司。”
那老头捋了捋山羊胡子，轻扫了眼杨封，从嘴角挤出一个冷哼。
“你这老头怎么如此傲慢？”驼玉叉着腰，有些疑惑地看向老学究“人家给你打招呼你怎么理都不理。”
“驼玉。”晏宁拉了拉驼玉的手臂，缓缓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无礼。
“想必这位便是主管都察院与大理寺的秦遇，秦三司。”晏宁微微侧身行礼。
秦遇斜了眼晏宁，微微扬起下巴“你这小娘子，识得我？”
“你是何人？”秦遇上下扫了扫晏宁，面上似有不屑。
“我叫晏宁，是裴相府的人。”
听到裴宗祈，秦遇的神色愈发冷峻，如今裴宗祈的变法刚刚开始，提出反对声最大的便是秦遇。
秦遇冷笑“怪不得。”拂袖转身似乎并不想与晏宁言语。
突然欢呼声响起，楼下的相扑结果出来了，呐喊声像浪潮一声冲过一声。
那秦遇皱着眉，捂着耳朵似乎是厌烦这样热闹的场景。
驼玉看过去，是她方才投彩头的相扑手赢了，那相扑手正绕场一圈庆祝，观众也很快掏出银钱赏给她，不一会儿，获胜的相扑手已经盆满了赏钱头面。
驼玉高兴地握着栏杆冲相扑手摇臂高呼“好厉害！”
秦遇皱着眉斜了眼驼玉，嫌弃之情难以掩饰。
晏宁被驼玉烂漫之态逗笑，杨封在她身侧开口道“嫂嫂，二哥他有要事缠身，一会儿便会过来。”
听到裴宗祈的名字，晏宁眉眼的笑意散了些，她垂了垂眸，似乎并不想见裴宗祈。
“姐姐，姐姐。”驼玉扯了扯晏宁的手臂，快看呀，空悟大师要来了。
晏宁顺着驼玉的手指方向看过去。
原本喧嚣的街道瞬间安静了下来，街道旁叫卖的小贩，往来的游客都安静地站着两侧，百姓们双手合十，争相扯着脖子向街尾看去。
一群身穿红色僧袍的和尚排成两排，戴着黄色鸡冠形状的法帽，帽檐边上绣着古老的图纹，脚上穿着藏式的靴子。
他们双手合十，手中握着檀木的珠串，暗黄色的穗子垂在手侧。
僧人垂着头，缓慢地在街上走着，嘴里吟唱着神秘而又古老的经文，听起来十分神圣。
两侧僧人的中间抬着一个垂着白色布帘的莲花形状轿撵，顺着布帘的中央可以隐约看到一个打坐的僧人。
那僧人与两侧的红衣僧人着装不同，他穿着白色的僧袍，袍底绣着金色的古老花纹。
“想必那便是空悟大师了吧！”驼玉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快向大师许个愿，大师灵得很。”
晏宁好奇地看向莲花轿撵上的空悟，因着垂落的白色帘布，她并不能看清那人的长相。
突然一阵夜风划过，空悟轿帘上的帘子被挂起，晏宁猝不及防地对上了空悟的眼眸。
就那一瞬，晏宁确信刚刚空悟也在仰着头看她，而且他的眼睛...
她看得真真切切，他的眼眸一只金黄，一只湛蓝。
她想再仔细看了，谁承想却怎么也看不到空悟。
僧侣的队伍抬着轿撵缓缓地向前移动，竟然在白矾楼下停住。
一只握着佛珠的手从白色布帘后面伸出，身旁的小僧俯身聆听，随即点了点头。
众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小僧转身进了人群，百姓们自动给他让出一条小路。
那小僧垂着眸子，上了白矾楼，在众人的注视下，停在晏宁几人面前。
“这位姑娘，师父与您结缘，想邀您去轿前接受点化。”小僧恭敬的声音不大，却因着四周一片寂静，而传得整个白帆楼的人都听到。
“我吗？”晏宁左右看了看，驼玉兴奋地握住了晏宁的胳膊。
“正是姑娘。请随我来。”小僧缓缓地向楼下走去，晏宁却没有动，她从楼上看下去，只能看到飘扬的白色帘布和空悟打坐垂下的衣袍，在看不到他的面容。
刚刚空悟的异瞳，她确信自己没看错，如今叫她前去，她不知此事是福是祸。
“姐姐！你在发什么呆！那可是空悟大师，有多少人求着被他点化，快去呀。”驼玉微圆的脸颊红扑扑的，激动的眼眸发着光。手上不觉用力推晏宁出去。
晏宁沉了沉眸子，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下去，四周人头攒动却十分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晏宁走到空悟的轿撵前，空悟面容祥和眉如远黛，微微低垂的眼眸中，晏宁并看不到他的双眼。
只能看到他脸庞轮廓分明，线条刚毅中又带着柔和。白色的僧袍穿在他身上更多了一份圣洁之感。
“大师。”晏宁双手合十，俯身冲空悟鞠躬，带着些虔诚地抬起头。
对上了空悟漆黑的眸子。
怎么可能！晏宁心下大惊，她刚刚明明看得真真切切，那双异瞳，怎么现在和正常人无异，只是瞳孔更黑更大，深不见底。
“姑娘来自何处。”大师的声音缓缓响起，像寺院中的古钟一般沉静悠扬让人心里无比平静。
“裴相府晏宁。”
“贫僧所问非姑娘之身来自何处，而是姑娘来自何处。”
晏宁的瞳孔微缩，对着空悟的眸子，他仿佛透过了晏宁的双眼，看到了程意的灵魂。
晏宁的身体抖了抖，藏在衣袖中的指甲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指腹，她吞了口口水，看似平静地说道“大师可知晏宁如何回家。”
“若姑娘不参因果，尚可离局。”
“如今姑娘已在局中，既已经是局中人，非终局不可脱身。”
晏宁的眉头拧在一起，她的身上冒出冷汗，狠狠地掐着自己保持冷静“如何终局？”
“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
“那我为何会来到此地！为什么是我！”晏宁的眼睛有些充血，她死死地盯着空悟没有一丝感情的平淡眼眸。
空悟双手合十，缓缓闭上了双眼，轿上的白色布帘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垂下，挡住了晏宁的视线。
晏宁企图拉开布帘，却被刚刚去楼上叫自己的小沙弥挡住了去路“姑娘，请回吧。”
那沙弥拿了一个小盒子，双手递到晏宁面前“这是师父赠予姑娘的。”
晏宁接过沙弥手中的小木盒，轿撵缓缓前行，已经离她几丈远。
人声鼎沸，周遭环境嘈杂，大家都在看着晏宁，议论纷纷。
突然，晏宁听到了空悟的声音“一念起，一念灭，迷失明明，悟后空空，未曾生我谁是我，已知空后莫依空。”
晏宁的手指有些颤抖，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四周的人像都没有听到此话一般，只是争相伸着脖子看晏宁手中是何物。
“一念起，一念灭，迷失明明，悟后空空，未曾生我谁是我，已知空后莫依空。”
这是...何意？
晏宁缓缓打开手中木盒，里面是一串紫檀木制的108颗佛珠，佛珠上雕刻了些古老的纹路，隐隐地还有些檀木香。
“这位姑娘，我家主子想见你一面。”未等晏宁缓过神，她身侧站了一个身着玄青色锦袍的男人，那人手里拿着剑，剑身雕刻着复杂的图腾。
“你家主子是何人？”晏宁阖上手中的木盒，将它妥帖地放入怀中，暗暗打量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