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不好惹的迹部殿下。
众人忙不迭地收回视线，默默在心里消化“东云怜竟然有个前男友”、“东云怜什么时候有个前男友”、“东云怜的前男友到底是谁”的重磅炸弹。
至于东云怜的前男友和迹部景吾有什么关系。
为了避免下周月曜日早上因为左脚先迈进网球场被迹部景吾抡五十次破灭，众人也默契地不再提及。
聚餐结束后，向日岳人本来打算提议去唱卡拉OK，看到迹部景吾和东云怜都不怎么样的脸色，识时务地闭上嘴巴。
没想到相卜命浑身是胆地说：“时间这么早，地铁站附近有家新开业的卡拉OK，咱们一起去呗？听说还送现切果盘呢！”
于是众人兴高采烈地合计一起去唱卡拉OK。
最后只剩下东云怜和迹部景吾站在冷风飕飕的十字路口。
相卜命一脸灿笑地朝东云怜挥手说“怜怜酱你早点回去注意安全记得发消息哈”。
东云怜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可真够意思啊。
网球部众人勾肩搭背对迹部景吾摆手说“啊迹部你快点回去吧下周学校见啊”。
迹部景吾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
你们可真够意思啊。
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停在路边，司机躬身为迹部景吾打开车门。
秉持着关照同学的原则，迹部会长准备顺便稍东云怜一程，转头看到她伸手拦了辆计程车。
东云怜扔给迹部景吾一个“谁要坐你那辆骚包车”的眼神，坐上计程车绝尘而去。
迹部景吾瞬间黑了脸，东云怜真是……不识抬举！
回到公寓，还不到晚上八点钟，东云怜换了套运动装，戴上蓝牙耳机去附近的运动公园夜跑。
耳机里循环播放的是Fullmoon的出道单曲《Myself》。
Fullmoon是日本名噪一时的女性歌手，年仅十六岁，以“天使吻过的歌喉”著称，出道一年因私事隐退。
也是东云怜最喜欢的歌手。
十三岁时，东云怜还在美国念中学，偶然听见这首《Myself》，成为Fullmoon的忠实歌迷。
Fullmoon举办告别演唱会时，她从旧金山飞到东京参加演唱会，至今都无法忘记淡金色长发少女在舞台上璀璨的身影。
那场告别演唱会过后，艺能界再也没有关于Fullmoon的消息，“Fullmoon”逐渐成为被人遗忘的名字。
东云怜一直没有放弃等待Fullmoon的回归，或者说寻找Fullmoon的下落，这也是她在十五岁那年只身前来日本的原因。
初春的夜晚，气温稍微有些低，东云怜途中路过篮球场，远远看到有人在有一茬没一茬地投篮。
起初她没有在意，直到有种强烈的后脑勺要被砸个窟窿的预感，转头就看到一颗篮球朝自己飞来。
东云怜迅速伸手接住篮球，没忍住吐槽了一句：“控球控成这样，还控个球啊。”
这要是被砸到，轻则脑震荡，重则破了相了都。
“哟，你还会接球啊。”
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响起。
对方从阴影中走出，靛青色的超短发，狭长的双眼，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肤色。
一百九十四公分的健硕身材给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更别提眉眼间那股漫不经心的戾气。
东云怜一只手摘掉耳机，把球扔回给青峰大辉，“你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儿。”
青峰大辉食指转着球，“one on one？”
东云怜用“你哪根筋搭错”的目光看着青峰大辉，“我都多久不打球了。”
青峰大辉“切”了一声，单手把球扣在腰侧，“不废话了，收留我两晚。”
东云怜穿着运动鞋都差点把脚给崴了，叹气道：“你怎么又双叒叕被阿姨逐出家门了？”
走出三季，归根结底仍是叛逆独行侠的青峰大辉回答：“谁知道，我妈这两年更年期，动不动就威胁我要一把火给我小麻衣全烧了，跟五月似的。”
“你这比喻顺序搞反了吧？”东云怜扶额，转念想到什么，“你不会和五月也闹矛盾了吧，大晚上的跑我这边来？”
青峰大辉可疑地顿了顿，“没啊，五月那家伙最近和哲腻腻歪歪的，我看起来像电灯泡么？”
连脑袋缺根筋的青峰大辉都能意识到自己充当电灯泡。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变成了她看不懂的模样。
东云怜挑眉，意有所指地说：“看吧，谁叫某人早点不出手，到手的女朋友都跑了。”
青峰大辉似乎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啰里八嗦的，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就去住酒店。”
东云怜怀疑地打量青峰大辉，这家伙一看就是身无分文的落魄样，“你身上的钱还够你住两晚酒店？”
青峰大辉也不嫌害臊，“情趣旅馆又不是付不起。”
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防止青峰大辉被退学胜似立地成佛。
东云怜往沙发上扔了床干净棉被，枕头是她前些日子在游戏厅抓娃娃抓到的盗版Jelly Cat西瓜玩偶。
“被逐出家门的人只配睡沙发。”
青峰大辉看了眼东云怜的公寓，发表一点都不重要的讲话：“你这高档公寓，也就外面看起来高档，实际上家徒四壁。”
客厅粗略看有七八十叠，还有一整面俯瞰东京都绝赞夜景的落地窗，家具总共只有一张双人沙发和一张光秃秃的茶几。
“要是国文考试你能这么会用成语，也不至于次次补考。”
东云怜从冰箱里拿出一罐碳酸饮料，看到青峰大辉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地打开电视机。
青峰大辉也是东云怜刚回日本时认识的朋友。
那时候青峰大辉已经“开花”，翘掉社团训练是家常便饭，新一届的全中赛还没开始，整日无所事事。
东云怜加入女篮部没多久，每天社团训练结束后，就跑去闲置的街头篮球场加练。
不知道是因为东云怜投三分的准确率高得令人发指，让青峰大辉想到了某个有板有眼的队友。
还是因为她日复一日、风雨有阻的练习，让他想到了另一个坚信勤能补拙的队友。
有天，东云怜照例在街头篮球场练习三分球，遇到几个不太识趣的高中男生。
其中一个拖把头搭讪东云怜被拒绝，恼羞成怒说：“女的打什么篮球，在观众席乖乖喊加油就行了。”
东云怜也不生气，一边用左手中间那根手指转着球，微笑着回道：“是吗？one on one，输了的乖乖喊爹就行了。”
结果毫无疑义是拖把头输得一败涂地。
拖把头不仅球技差，球品也差，气急败坏地要给东云怜一拳。
东云怜等的就是师出有名，当即准备乐善好施地赏拖把头一记过肩摔。
转眼看到拖把头被人一拳头击中鼻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你是帝光的那个大前锋？”
“帝光？那不就是‘奇迹的世代’那个中学？”
“可恶，今天本大爷就饶了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拖把头放下无人在意的狠话，灰溜溜地和同伴们滚了。
东云怜看了眼突然冒出来的青峰大辉，对滚得不见人影的拖把头说：“喂，那个拖把头，我等着你乖乖喊我一声爹啊！”
听到东云怜这么说，青峰大辉的表情有点玩味，“你，还挺有意思的？”
东云怜却说：“原来你也是打篮球的？我还以为你只是看这里场地宽敞，特地跑来睡觉的。”
提到打篮球，青峰大辉兴趣缺缺，“嘛，算是吧。”
东云怜的语气很随意，像是随口一说，却又一语中的：“你为什么一副独孤求败的口吻？”
青峰大辉的表情从玩味转变成怪异，“你没听说过‘奇迹的世代’？”
“奇迹的世代？”东云怜想到刚才拖把头的同伙也提到过这个固定词组，“类似于‘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吗？”
青峰大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玩意儿，“‘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是一个人，‘奇迹的世代’是一个……队伍。”
东云怜“哦”了一声，“所以，你是‘奇迹的世代’的一员？”
青峰大辉没有回答。
东云怜沉吟一会儿，尽量委婉地说：“你被踢出‘奇迹的世代’了？”
青峰大辉：“……”
青峰大辉沉着脸不说话，东云怜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没事儿，被踢了就被踢了。”青峰大辉刚才替她执行正义铁拳，东云怜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下。
“篮球虽然是一项团体运动，你一个人……至少逍遥自在，独行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青峰大辉突然伸手勾过东云怜手里的篮球，“one on one。”
东云怜一时没反应过来，“输了的乖乖喊爹吗？”
青峰大辉“呵”了一声，“你可以现在喊。”
东云怜耸了耸肩，“我没有那种癖好。”
青峰大辉当然没有使出全力，东云怜习惯性地全力以赴。
两人意料之外地打了个平手。
结束后，东云怜问青峰大辉叫什么，下次可以约着一起打球。
青峰大辉正要回答，一通电话打断他的开口，东云怜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走到一旁接电话。
“啊，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忘记时间了，我很快就回去。”
“对了，我刚才遇到一个拖把头。就是头发很像拖把啊，我又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所以就叫拖把头了。”
“那个拖把头也叫自己‘本大爷’……喂？喂？”
注意到东云怜脸上忍不住的笑意，和刚才笑里藏刀的微笑天差地别，青峰大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男朋友？”
“哪里得出来的结论？”东云怜诧异地看青峰大辉一眼，“勉强算是普通朋友吧。”
青峰大辉没有再追问，不过他认为“勉强算是普通朋友”这个回答纯属扯淡。
青峰大辉说：“帝光中学三年级，青峰大辉，大前锋。”
东云怜“喔”了一声，显然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哪号人物。
青峰大辉还等着东云怜礼尚往来，看见她自顾自地走到一旁收拾球袋。
东云怜单肩背上球袋，摆摆手准备走人，青峰大辉沉默了下，“你叫什么？”
东云怜转过头，那双碧绿色眼眸神采飞扬，看不见丝毫阴霾。
“冰帝学园中等部三年级，东云怜，大前锋。”
“事先说明，我明天上午就要出门，可能得很晚才能回公寓，你自己解决一日三餐。”
东云怜盘腿坐在地毯上，低头回复Line消息。
旁边的青峰大辉大口喝着碳酸饮料，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袋原味薯片，抬头看电视节目。
听到东云怜这么说，青峰大辉往深渊巨口里倒了半袋子薯片，“土曜日还这么多安排，忙着约会？”
东云怜总觉得最近有很多人都在操心她的感情问题，“是，是，忙着约会呢。”
青峰大辉转头看东云怜，见她一直头也不抬地盯着手机，“哪个男的？是我认识的么？”
东云怜满嘴跑火车的毛病又犯了，“你当然不认识啊。”
“说来听听。”
青峰大辉挑起眉，“好歹我也差点成你前男友了，还藏着掖着？”
众人忙不迭地收回视线，默默在心里消化“东云怜竟然有个前男友”、“东云怜什么时候有个前男友”、“东云怜的前男友到底是谁”的重磅炸弹。
至于东云怜的前男友和迹部景吾有什么关系。
为了避免下周月曜日早上因为左脚先迈进网球场被迹部景吾抡五十次破灭，众人也默契地不再提及。
聚餐结束后，向日岳人本来打算提议去唱卡拉OK，看到迹部景吾和东云怜都不怎么样的脸色，识时务地闭上嘴巴。
没想到相卜命浑身是胆地说：“时间这么早，地铁站附近有家新开业的卡拉OK，咱们一起去呗？听说还送现切果盘呢！”
于是众人兴高采烈地合计一起去唱卡拉OK。
最后只剩下东云怜和迹部景吾站在冷风飕飕的十字路口。
相卜命一脸灿笑地朝东云怜挥手说“怜怜酱你早点回去注意安全记得发消息哈”。
东云怜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可真够意思啊。
网球部众人勾肩搭背对迹部景吾摆手说“啊迹部你快点回去吧下周学校见啊”。
迹部景吾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
你们可真够意思啊。
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停在路边，司机躬身为迹部景吾打开车门。
秉持着关照同学的原则，迹部会长准备顺便稍东云怜一程，转头看到她伸手拦了辆计程车。
东云怜扔给迹部景吾一个“谁要坐你那辆骚包车”的眼神，坐上计程车绝尘而去。
迹部景吾瞬间黑了脸，东云怜真是……不识抬举！
回到公寓，还不到晚上八点钟，东云怜换了套运动装，戴上蓝牙耳机去附近的运动公园夜跑。
耳机里循环播放的是Fullmoon的出道单曲《Myself》。
Fullmoon是日本名噪一时的女性歌手，年仅十六岁，以“天使吻过的歌喉”著称，出道一年因私事隐退。
也是东云怜最喜欢的歌手。
十三岁时，东云怜还在美国念中学，偶然听见这首《Myself》，成为Fullmoon的忠实歌迷。
Fullmoon举办告别演唱会时，她从旧金山飞到东京参加演唱会，至今都无法忘记淡金色长发少女在舞台上璀璨的身影。
那场告别演唱会过后，艺能界再也没有关于Fullmoon的消息，“Fullmoon”逐渐成为被人遗忘的名字。
东云怜一直没有放弃等待Fullmoon的回归，或者说寻找Fullmoon的下落，这也是她在十五岁那年只身前来日本的原因。
初春的夜晚，气温稍微有些低，东云怜途中路过篮球场，远远看到有人在有一茬没一茬地投篮。
起初她没有在意，直到有种强烈的后脑勺要被砸个窟窿的预感，转头就看到一颗篮球朝自己飞来。
东云怜迅速伸手接住篮球，没忍住吐槽了一句：“控球控成这样，还控个球啊。”
这要是被砸到，轻则脑震荡，重则破了相了都。
“哟，你还会接球啊。”
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响起。
对方从阴影中走出，靛青色的超短发，狭长的双眼，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肤色。
一百九十四公分的健硕身材给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更别提眉眼间那股漫不经心的戾气。
东云怜一只手摘掉耳机，把球扔回给青峰大辉，“你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儿。”
青峰大辉食指转着球，“one on one？”
东云怜用“你哪根筋搭错”的目光看着青峰大辉，“我都多久不打球了。”
青峰大辉“切”了一声，单手把球扣在腰侧，“不废话了，收留我两晚。”
东云怜穿着运动鞋都差点把脚给崴了，叹气道：“你怎么又双叒叕被阿姨逐出家门了？”
走出三季，归根结底仍是叛逆独行侠的青峰大辉回答：“谁知道，我妈这两年更年期，动不动就威胁我要一把火给我小麻衣全烧了，跟五月似的。”
“你这比喻顺序搞反了吧？”东云怜扶额，转念想到什么，“你不会和五月也闹矛盾了吧，大晚上的跑我这边来？”
青峰大辉可疑地顿了顿，“没啊，五月那家伙最近和哲腻腻歪歪的，我看起来像电灯泡么？”
连脑袋缺根筋的青峰大辉都能意识到自己充当电灯泡。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变成了她看不懂的模样。
东云怜挑眉，意有所指地说：“看吧，谁叫某人早点不出手，到手的女朋友都跑了。”
青峰大辉似乎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啰里八嗦的，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就去住酒店。”
东云怜怀疑地打量青峰大辉，这家伙一看就是身无分文的落魄样，“你身上的钱还够你住两晚酒店？”
青峰大辉也不嫌害臊，“情趣旅馆又不是付不起。”
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防止青峰大辉被退学胜似立地成佛。
东云怜往沙发上扔了床干净棉被，枕头是她前些日子在游戏厅抓娃娃抓到的盗版Jelly Cat西瓜玩偶。
“被逐出家门的人只配睡沙发。”
青峰大辉看了眼东云怜的公寓，发表一点都不重要的讲话：“你这高档公寓，也就外面看起来高档，实际上家徒四壁。”
客厅粗略看有七八十叠，还有一整面俯瞰东京都绝赞夜景的落地窗，家具总共只有一张双人沙发和一张光秃秃的茶几。
“要是国文考试你能这么会用成语，也不至于次次补考。”
东云怜从冰箱里拿出一罐碳酸饮料，看到青峰大辉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地打开电视机。
青峰大辉也是东云怜刚回日本时认识的朋友。
那时候青峰大辉已经“开花”，翘掉社团训练是家常便饭，新一届的全中赛还没开始，整日无所事事。
东云怜加入女篮部没多久，每天社团训练结束后，就跑去闲置的街头篮球场加练。
不知道是因为东云怜投三分的准确率高得令人发指，让青峰大辉想到了某个有板有眼的队友。
还是因为她日复一日、风雨有阻的练习，让他想到了另一个坚信勤能补拙的队友。
有天，东云怜照例在街头篮球场练习三分球，遇到几个不太识趣的高中男生。
其中一个拖把头搭讪东云怜被拒绝，恼羞成怒说：“女的打什么篮球，在观众席乖乖喊加油就行了。”
东云怜也不生气，一边用左手中间那根手指转着球，微笑着回道：“是吗？one on one，输了的乖乖喊爹就行了。”
结果毫无疑义是拖把头输得一败涂地。
拖把头不仅球技差，球品也差，气急败坏地要给东云怜一拳。
东云怜等的就是师出有名，当即准备乐善好施地赏拖把头一记过肩摔。
转眼看到拖把头被人一拳头击中鼻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你是帝光的那个大前锋？”
“帝光？那不就是‘奇迹的世代’那个中学？”
“可恶，今天本大爷就饶了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拖把头放下无人在意的狠话，灰溜溜地和同伴们滚了。
东云怜看了眼突然冒出来的青峰大辉，对滚得不见人影的拖把头说：“喂，那个拖把头，我等着你乖乖喊我一声爹啊！”
听到东云怜这么说，青峰大辉的表情有点玩味，“你，还挺有意思的？”
东云怜却说：“原来你也是打篮球的？我还以为你只是看这里场地宽敞，特地跑来睡觉的。”
提到打篮球，青峰大辉兴趣缺缺，“嘛，算是吧。”
东云怜的语气很随意，像是随口一说，却又一语中的：“你为什么一副独孤求败的口吻？”
青峰大辉的表情从玩味转变成怪异，“你没听说过‘奇迹的世代’？”
“奇迹的世代？”东云怜想到刚才拖把头的同伙也提到过这个固定词组，“类似于‘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吗？”
青峰大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玩意儿，“‘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是一个人，‘奇迹的世代’是一个……队伍。”
东云怜“哦”了一声，“所以，你是‘奇迹的世代’的一员？”
青峰大辉没有回答。
东云怜沉吟一会儿，尽量委婉地说：“你被踢出‘奇迹的世代’了？”
青峰大辉：“……”
青峰大辉沉着脸不说话，东云怜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没事儿，被踢了就被踢了。”青峰大辉刚才替她执行正义铁拳，东云怜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下。
“篮球虽然是一项团体运动，你一个人……至少逍遥自在，独行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青峰大辉突然伸手勾过东云怜手里的篮球，“one on one。”
东云怜一时没反应过来，“输了的乖乖喊爹吗？”
青峰大辉“呵”了一声，“你可以现在喊。”
东云怜耸了耸肩，“我没有那种癖好。”
青峰大辉当然没有使出全力，东云怜习惯性地全力以赴。
两人意料之外地打了个平手。
结束后，东云怜问青峰大辉叫什么，下次可以约着一起打球。
青峰大辉正要回答，一通电话打断他的开口，东云怜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走到一旁接电话。
“啊，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忘记时间了，我很快就回去。”
“对了，我刚才遇到一个拖把头。就是头发很像拖把啊，我又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所以就叫拖把头了。”
“那个拖把头也叫自己‘本大爷’……喂？喂？”
注意到东云怜脸上忍不住的笑意，和刚才笑里藏刀的微笑天差地别，青峰大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男朋友？”
“哪里得出来的结论？”东云怜诧异地看青峰大辉一眼，“勉强算是普通朋友吧。”
青峰大辉没有再追问，不过他认为“勉强算是普通朋友”这个回答纯属扯淡。
青峰大辉说：“帝光中学三年级，青峰大辉，大前锋。”
东云怜“喔”了一声，显然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哪号人物。
青峰大辉还等着东云怜礼尚往来，看见她自顾自地走到一旁收拾球袋。
东云怜单肩背上球袋，摆摆手准备走人，青峰大辉沉默了下，“你叫什么？”
东云怜转过头，那双碧绿色眼眸神采飞扬，看不见丝毫阴霾。
“冰帝学园中等部三年级，东云怜，大前锋。”
“事先说明，我明天上午就要出门，可能得很晚才能回公寓，你自己解决一日三餐。”
东云怜盘腿坐在地毯上，低头回复Line消息。
旁边的青峰大辉大口喝着碳酸饮料，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袋原味薯片，抬头看电视节目。
听到东云怜这么说，青峰大辉往深渊巨口里倒了半袋子薯片，“土曜日还这么多安排，忙着约会？”
东云怜总觉得最近有很多人都在操心她的感情问题，“是，是，忙着约会呢。”
青峰大辉转头看东云怜，见她一直头也不抬地盯着手机，“哪个男的？是我认识的么？”
东云怜满嘴跑火车的毛病又犯了，“你当然不认识啊。”
“说来听听。”
青峰大辉挑起眉，“好歹我也差点成你前男友了，还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