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俞殊注视着笑得甜蜜的少女，被紧紧握住的手没有试图挣开，反而向前倾身更加靠近她。两人相距其实并不算太近，但涂涂却好像已经被纤细细弱的藤蔓虚虚搭上，对方眼中戏谑与虚无缥缈的视线仿佛丝线，漂亮的在阳光下泛着光。
她好似捕捉到并不应该感受到的柔软吐息，如同一片自风中摇曳落下的花瓣。很轻很小，握在手里都感受不到存在与重量，不需要用力就会绽开浅色的花汁，留下一处久久不散的馨香。
太弱了，真的好弱，她到底是怎么活了这么久的？明明气息都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身强力健、从来没有生过病的少女疑惑。
她握着冰冷的手，明明处于温暖的地方，她却没有一点染上这温度的意思，倒是刚刚进来的少女已经浑身都暖了起来。因为俞殊很怕冷，昏迷中都不停发抖，所以涂涂将温度调的很高，她自己都热了起来俞殊却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应该不会在我找到最终的方案前死掉吧？”
她还没有找到眼前这人最漂亮的姿态呢。涂涂歪歪头，还蹲在原地未从床沿起身，松绿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俞殊，她从已经放松了些的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掩嘴咳嗽。
“……放心，暂时还死不掉。”
咳嗽过后泛着粉的红晕与嫣红的眼尾烙在雪白细腻的皮肤，眼覆上一层水膜让那双漂亮的锋利的眼神柔和不少，依旧是恹恹的模样，却要比之前看上去近了些，仿佛一伸手就能捞到的月亮。
“那么第一个交易，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连声音都仿佛透着一股醉人的芳香，俞殊垂眼看着目光一直凝聚在自己身上的少女，眉眼间带着钩子般，眼波流转艳丽非常。
“你叫我涂涂就好了。”
涂涂兴冲冲回答，雀跃的像是马上就能蹦起来，即使保持着并不算舒适的姿势，她也没有表现出一点难受的痕迹。只是似乎是嫌这房间里太热，脑袋转了转最后定格在俞殊手上。
“那先换你的手好了。”
她不由分说握过俞殊的手，犹带冷意的手仿佛夏日刚刚冷冻没一会的气泡水，虽然知道才放进去一会，还没有那么凉。但是过于炎热的天气还是让人忍不住先取了出来，至少享受片刻的爽快。
“那大概只能换到一会的使用权了。”
俞殊这么说着，没有挣开将脸贴过来撷取凉意的涂涂，她遵守着约定，静静放松，贴合着滑腻的脸颊。面颊格外柔软，像是摸着一团凝胶，手感舒适。
没过一会涂涂就不满足于这么一点雪融似的冷，她很快催促，遍布细纹的瞳孔仿佛兽类对着那双黑却润泽的眼眸。
“快点快点，你还想知道什么？”
“第二个问题，”被盯住的美人依旧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你喜欢血液吗？”
“当然了，你也会喜欢的。”
毕竟她也是如此的冷，肯定也会喜欢热乎乎的东西吧？这么想着，她弯起眼睛。
“你想要去感受一下吗？虽然没有新的存货，但还有一些旧的，是上次清理叛徒的时候留下来的，可以随便玩哦？”
她丝毫不觉自己话中不加掩饰的冷漠和不在乎，未曾有一点柔软的情绪，大咧咧地说了出来。海盗本身就是野蛮残忍的存在，俞殊听到这样的话毫不意外，她只是如常递出修长白腻的胳膊，敛眸。
“下一个。”
俞殊看着如同未开化的野兽的少女，她向上倾身，整个上半身都覆上细弱的胳膊，抱着笑得格外开心，眯着眼喉间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你喜欢水吗？”
“当然了……”
还未等她提出下一个交易条件，就有一个身量很高的青年走了进来。阿洛兹端着新鲜出炉的药缓步走来。他的手很稳，船其实是在晃动的，但那碗汤药却没有洒落，连起伏的弧度都很小。
“药已经熬好了，最好在十分钟内喝掉哦。”
他的发长而顺滑，很浅很淡的青色，在这种灯光下与白无疑，被遮掩的很难辨清。青年带着温和笑意，眉眼弯弯，一派温柔，声音也轻如杨柳，如果不是他手上的东西闻着格外恐怖的话。
“从我走进来就开始倒计时了，放心，不会太烫的。”
涂涂捏着鼻子一下蹿了好远，也不想着玩游戏了，警惕地盯着黑褐色的液体，仿佛那是什么危险物品。
“你是不是又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怎么会，介于要喝下这碗汤药的对象身体状况实在不容乐观，我当然会谨慎选择药物，不过如果是涂涂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熬制一碗特调。”
青年身后仿佛有鲜花盛开，让他的面容更显温柔与和蔼，他长得很漂亮，但一眼就能瞧出来是男性，鼻梁高挺，中和了整体偏柔和的线条。
“我才不要。”
“那还真是可惜。”
“有莫洛菲斯帮你试药就够了吧。”
涂涂不为所动，做了个鬼脸离他更远了。
“他不小心晕过去了，哎呀，身体还真是比想象中糟糕呢。”
阿洛兹微笑，将碗递给俞殊，温柔说着，语气还带着些许可惜，像是遗憾他为什么这么快就丧失了意识。
“那我要去看看，阿洛兹你看好她哦。”
涂涂转身跑了出去，一蹦一跳，幸灾乐祸地说着，还没等她走多远，又折返回来问俞殊。
“你要去吗？一定很有趣欸。”
俞殊正接过碗慢慢咽着，苦涩中又带着酸味和一些奇怪的植物的味道，实在说不上好喝。咽下去后余味反上来让她的神色更不好看，只是皱眉皱了一瞬，她又恢复了平静，闻言抬眼。
“可以。”
“现在还不可以。”
阿洛兹制止，伸手摸了摸俞殊的四肢以及脖颈，缓慢细弱的心脏正在跳动。医者的手温凉细腻，骨节分明而又匀称，他触及动脉，数着那弱小的心跳。
“果然。”
他看着床榻上早已收敛起不舒服的表情，将目光投入另一侧木制墙面的俞殊，语气一如既往的温雅，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
“以你的身体情况，离死也不远了，但器官却没有衰竭到相应程度，看来花的心思不少。”
这么说着，他抿唇笑了起来，弯着的眼看起来格外温和，如沐春风。
“我喜欢配合的病人。”
“你也可以看到不配合的病人。”
俞殊对于这个医者没有多少客气，她从未掩饰自己对于医者和药物的厌恶，不同于面对涂涂时的主动接触，俞殊说完便扭过头去不再看着阿洛兹。
涂涂看着两人，脚步停下，开始纠结到底是留下继续看热闹，还是先跑去看莫洛菲斯的笑话。犹豫一会，见阿洛兹还是眯着眼微笑，没有丝毫要动怒的意思，最后还是决定先出去，毕竟莫洛菲斯出丑的样子看起来更有趣。
“哎呀，是很任性的病人呢。”
门被关上，最后一句话透过门缝传入涂涂的耳朵，随后尾音随着俞殊的声音一齐消失。希望大美人不要把阿洛兹惹怒吧，不然到时候可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涂涂毫无自己作为看护者的自觉，很快将他们抛在脑后离开了。反正只要不出人命就行，而这里最不可能把人弄死的就是阿洛兹了，既然她不是敌人，那顶多是味觉受点苦。
“……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药已经喝完了，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吧，还占空间。俞殊明晃晃摆出赶客的架势，虽然对方并不是客人。
“当然不行，虽然我之前已经做了初步的检查，但是为了后续方案还是要多知道一些你的身体情况。”
“不需要，反正你们船长已经说了只要我别死掉就好了吧。”
她恹恹地开口，闭上眼，不准备继续搭理身前投下一大片阴影的高挑青年。阿洛兹没有在意，看着俞殊苍白的脸微笑。
“那么我现在开始问诊了，希望你能好好回答，不然到时候配出的药我就不能保证疗效了哦。”
他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抛出来，没有回答。他也不恼，继续询问，不骄不躁，声音始终平稳而温和。
“你知道这样很讨人厌吧？”
“想必大小姐家里一定很上心，才能将不配合的您养的这么好。”
“是啊，所以你也不用做这些，反正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俞殊冷冷说着，她讨厌看到医师，也不喜欢那些一碗一碗、苦涩到极点的药物，更不喜欢只能躺在床上的日子。俞殊现在没心情说些什么试探医师的话，只想赶快把他赶走。
“当然不会没关系了，我可是好不容易碰见一位如此难治的病人，很需要您的配合。”
“哈——”
她短促地笑了一声，嘲讽。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一些。”
“我并不认为你的病无法医治。”
他从容道。
既然你喜欢做交易，那么我们来做一个约定好了，要求你可以提。”
俞殊终于正眼看他，桃花瓣似的眼眼尾微微挑起，好像能看透他所有的想法。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毕竟现在的确太无聊了些。
“好啊。”
“那就以你完成目标的时间为截点好了，毕竟大费周章来到这里，绝对不只是为了把我们抓回去，对吧？”
“到时候如果你还是对这病没有办法的话，就把命赔给我好了。”
俞殊对于他的话一点都不意外，轻佻而高傲地说出自己的条件，至于公不公平，这一点当然要由做交易的双方来决定了。
俞殊注视着笑得甜蜜的少女，被紧紧握住的手没有试图挣开，反而向前倾身更加靠近她。两人相距其实并不算太近，但涂涂却好像已经被纤细细弱的藤蔓虚虚搭上，对方眼中戏谑与虚无缥缈的视线仿佛丝线，漂亮的在阳光下泛着光。
她好似捕捉到并不应该感受到的柔软吐息，如同一片自风中摇曳落下的花瓣。很轻很小，握在手里都感受不到存在与重量，不需要用力就会绽开浅色的花汁，留下一处久久不散的馨香。
太弱了，真的好弱，她到底是怎么活了这么久的？明明气息都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身强力健、从来没有生过病的少女疑惑。
她握着冰冷的手，明明处于温暖的地方，她却没有一点染上这温度的意思，倒是刚刚进来的少女已经浑身都暖了起来。因为俞殊很怕冷，昏迷中都不停发抖，所以涂涂将温度调的很高，她自己都热了起来俞殊却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应该不会在我找到最终的方案前死掉吧？”
她还没有找到眼前这人最漂亮的姿态呢。涂涂歪歪头，还蹲在原地未从床沿起身，松绿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俞殊，她从已经放松了些的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掩嘴咳嗽。
“……放心，暂时还死不掉。”
咳嗽过后泛着粉的红晕与嫣红的眼尾烙在雪白细腻的皮肤，眼覆上一层水膜让那双漂亮的锋利的眼神柔和不少，依旧是恹恹的模样，却要比之前看上去近了些，仿佛一伸手就能捞到的月亮。
“那么第一个交易，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连声音都仿佛透着一股醉人的芳香，俞殊垂眼看着目光一直凝聚在自己身上的少女，眉眼间带着钩子般，眼波流转艳丽非常。
“你叫我涂涂就好了。”
涂涂兴冲冲回答，雀跃的像是马上就能蹦起来，即使保持着并不算舒适的姿势，她也没有表现出一点难受的痕迹。只是似乎是嫌这房间里太热，脑袋转了转最后定格在俞殊手上。
“那先换你的手好了。”
她不由分说握过俞殊的手，犹带冷意的手仿佛夏日刚刚冷冻没一会的气泡水，虽然知道才放进去一会，还没有那么凉。但是过于炎热的天气还是让人忍不住先取了出来，至少享受片刻的爽快。
“那大概只能换到一会的使用权了。”
俞殊这么说着，没有挣开将脸贴过来撷取凉意的涂涂，她遵守着约定，静静放松，贴合着滑腻的脸颊。面颊格外柔软，像是摸着一团凝胶，手感舒适。
没过一会涂涂就不满足于这么一点雪融似的冷，她很快催促，遍布细纹的瞳孔仿佛兽类对着那双黑却润泽的眼眸。
“快点快点，你还想知道什么？”
“第二个问题，”被盯住的美人依旧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你喜欢血液吗？”
“当然了，你也会喜欢的。”
毕竟她也是如此的冷，肯定也会喜欢热乎乎的东西吧？这么想着，她弯起眼睛。
“你想要去感受一下吗？虽然没有新的存货，但还有一些旧的，是上次清理叛徒的时候留下来的，可以随便玩哦？”
她丝毫不觉自己话中不加掩饰的冷漠和不在乎，未曾有一点柔软的情绪，大咧咧地说了出来。海盗本身就是野蛮残忍的存在，俞殊听到这样的话毫不意外，她只是如常递出修长白腻的胳膊，敛眸。
“下一个。”
俞殊看着如同未开化的野兽的少女，她向上倾身，整个上半身都覆上细弱的胳膊，抱着笑得格外开心，眯着眼喉间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你喜欢水吗？”
“当然了……”
还未等她提出下一个交易条件，就有一个身量很高的青年走了进来。阿洛兹端着新鲜出炉的药缓步走来。他的手很稳，船其实是在晃动的，但那碗汤药却没有洒落，连起伏的弧度都很小。
“药已经熬好了，最好在十分钟内喝掉哦。”
他的发长而顺滑，很浅很淡的青色，在这种灯光下与白无疑，被遮掩的很难辨清。青年带着温和笑意，眉眼弯弯，一派温柔，声音也轻如杨柳，如果不是他手上的东西闻着格外恐怖的话。
“从我走进来就开始倒计时了，放心，不会太烫的。”
涂涂捏着鼻子一下蹿了好远，也不想着玩游戏了，警惕地盯着黑褐色的液体，仿佛那是什么危险物品。
“你是不是又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怎么会，介于要喝下这碗汤药的对象身体状况实在不容乐观，我当然会谨慎选择药物，不过如果是涂涂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熬制一碗特调。”
青年身后仿佛有鲜花盛开，让他的面容更显温柔与和蔼，他长得很漂亮，但一眼就能瞧出来是男性，鼻梁高挺，中和了整体偏柔和的线条。
“我才不要。”
“那还真是可惜。”
“有莫洛菲斯帮你试药就够了吧。”
涂涂不为所动，做了个鬼脸离他更远了。
“他不小心晕过去了，哎呀，身体还真是比想象中糟糕呢。”
阿洛兹微笑，将碗递给俞殊，温柔说着，语气还带着些许可惜，像是遗憾他为什么这么快就丧失了意识。
“那我要去看看，阿洛兹你看好她哦。”
涂涂转身跑了出去，一蹦一跳，幸灾乐祸地说着，还没等她走多远，又折返回来问俞殊。
“你要去吗？一定很有趣欸。”
俞殊正接过碗慢慢咽着，苦涩中又带着酸味和一些奇怪的植物的味道，实在说不上好喝。咽下去后余味反上来让她的神色更不好看，只是皱眉皱了一瞬，她又恢复了平静，闻言抬眼。
“可以。”
“现在还不可以。”
阿洛兹制止，伸手摸了摸俞殊的四肢以及脖颈，缓慢细弱的心脏正在跳动。医者的手温凉细腻，骨节分明而又匀称，他触及动脉，数着那弱小的心跳。
“果然。”
他看着床榻上早已收敛起不舒服的表情，将目光投入另一侧木制墙面的俞殊，语气一如既往的温雅，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
“以你的身体情况，离死也不远了，但器官却没有衰竭到相应程度，看来花的心思不少。”
这么说着，他抿唇笑了起来，弯着的眼看起来格外温和，如沐春风。
“我喜欢配合的病人。”
“你也可以看到不配合的病人。”
俞殊对于这个医者没有多少客气，她从未掩饰自己对于医者和药物的厌恶，不同于面对涂涂时的主动接触，俞殊说完便扭过头去不再看着阿洛兹。
涂涂看着两人，脚步停下，开始纠结到底是留下继续看热闹，还是先跑去看莫洛菲斯的笑话。犹豫一会，见阿洛兹还是眯着眼微笑，没有丝毫要动怒的意思，最后还是决定先出去，毕竟莫洛菲斯出丑的样子看起来更有趣。
“哎呀，是很任性的病人呢。”
门被关上，最后一句话透过门缝传入涂涂的耳朵，随后尾音随着俞殊的声音一齐消失。希望大美人不要把阿洛兹惹怒吧，不然到时候可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涂涂毫无自己作为看护者的自觉，很快将他们抛在脑后离开了。反正只要不出人命就行，而这里最不可能把人弄死的就是阿洛兹了，既然她不是敌人，那顶多是味觉受点苦。
“……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药已经喝完了，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吧，还占空间。俞殊明晃晃摆出赶客的架势，虽然对方并不是客人。
“当然不行，虽然我之前已经做了初步的检查，但是为了后续方案还是要多知道一些你的身体情况。”
“不需要，反正你们船长已经说了只要我别死掉就好了吧。”
她恹恹地开口，闭上眼，不准备继续搭理身前投下一大片阴影的高挑青年。阿洛兹没有在意，看着俞殊苍白的脸微笑。
“那么我现在开始问诊了，希望你能好好回答，不然到时候配出的药我就不能保证疗效了哦。”
他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抛出来，没有回答。他也不恼，继续询问，不骄不躁，声音始终平稳而温和。
“你知道这样很讨人厌吧？”
“想必大小姐家里一定很上心，才能将不配合的您养的这么好。”
“是啊，所以你也不用做这些，反正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俞殊冷冷说着，她讨厌看到医师，也不喜欢那些一碗一碗、苦涩到极点的药物，更不喜欢只能躺在床上的日子。俞殊现在没心情说些什么试探医师的话，只想赶快把他赶走。
“当然不会没关系了，我可是好不容易碰见一位如此难治的病人，很需要您的配合。”
“哈——”
她短促地笑了一声，嘲讽。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一些。”
“我并不认为你的病无法医治。”
他从容道。
既然你喜欢做交易，那么我们来做一个约定好了，要求你可以提。”
俞殊终于正眼看他，桃花瓣似的眼眼尾微微挑起，好像能看透他所有的想法。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毕竟现在的确太无聊了些。
“好啊。”
“那就以你完成目标的时间为截点好了，毕竟大费周章来到这里，绝对不只是为了把我们抓回去，对吧？”
“到时候如果你还是对这病没有办法的话，就把命赔给我好了。”
俞殊对于他的话一点都不意外，轻佻而高傲地说出自己的条件，至于公不公平，这一点当然要由做交易的双方来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