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我来啦!”自由让仯音瞬间忘了刚刚到不愉快。

    “呦,你来的巧了,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很帅的哥们等会就来。”

    “帅哥不急,花酿先给我来两壶。”仯音对花楼是熟的很了,直接坐上阿花的座,老练。

    “变性了,帅哥都不要了”,阿花怀疑,“小二,给你小音姐拿俩花酿,挑好的拿。”

    “谢了哈!”仯音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阿花暗自琢磨着。

    “阿花,你干嘛老盯着我看?”

    “我觉着你有点怪。”

    “怪好看?”

    “闭嘴。”

    看起来是没问题的,小青鸟还是和以前一样。

    “花姐,李儒尔来了。”

    “哎,帅哥来了哈。”阿花费心去摇了摇沉迷花酿的仯音。仯音只是象征性地抬抬眼皮。

    赌没有那家伙帅。仯音心理活动。

    “花姐,打扰您了。”小伙轻轻叩门。

    嗯,比那家伙有礼貌,是真的有礼貌。仯音评价完,感应着阿花期待的眼神抬起来头。

    确实还行,可惜了,要是早几个月这小伙能成为仯音大半辈子见过的第一帅。李儒尔是学生郎的长相,和原池的先勾人后危险形成鲜明对比,前者是羊后者就是狼。小鸟与羊玩自然比与狼玩合适,有了那家伙的比较,仯音悟出来换个风格相处真是舒服多了。不过还是原池帅,不止一点。

    “花姐,要不您先和朋友聊,好了再叫我。”李儒尔看起来有点怕生害羞,怯怯懦儒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对比过了,仯音对此很是满意。

    “害,没事没事,来认认这是你小音姐。”阿花发挥出自己作为花楼东家多年积攒的豪迈气概热情似火地介绍两人。

    “小音姐。”小伙子老实巴交地叫人。

    “嗯嗯。”敷衍音。

    “话说儒尔啊,你这趟来的可巧了,就是你小音姐缺助手呢!”阿花热情地想拉两人熟络。

    还没熟呢,阿花就被仯音拉到一边 。

    “这就是你那亲戚?” 现在是姐妹私聊局。

    “啊哈,是我表弟……嗯咱表弟。” 阿花保持热情。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助手了,再说我这样的要助手有什么用!”仯音头痛。

    “这不是帅嘛!你不要?啊?” ,阿花一副慌张的样子,暗地了扯着仯音的衣袖摇,声音响度降了,音调也压低,完全没有平时大掌柜的威风,“仯音,就当是帮帮姐们行不,我都答应他了,这事没落了人家得有多失望……而且而且还有表弟这层关系,这事我要是弄不好我就要被我家那个老的弄不好了。”

    “就算行,我也没钱付他,我也没活给他干啊!” 头痛加。

    “花姐,小音姐,我不要钱也不挑活,只要有口饭吃有个地住就行了。” 这样的孩子往往非常惹人怜惜,被怜惜了之后什么工作自然好说。

    “这么好的条件你干嘛不留着给自己?” 仯音靠近阿花耳语。这事不光仯音会疑惑,见了的人都该迷糊。

    “这不是好东西都想给你嘛” ,阿花冲仯音放电,但被屏蔽,阿花悻悻然,“毕竟是表弟总不能让他在花楼弹琴唱曲吧,这我老娘也不会同意。我娘就看你乖巧,看李儒尔也乖巧,听了要他跟你那老家伙是放一百个心。所以你会同意对吧?”

    李儒尔乖巧是真,但跟了同样“乖巧” 的仯音会不会被带坏就不大清楚了。

    “行吧。” 仯音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决定尽量不带坏乖孩子。

    现在是不算早了,距离仯音离开公馆,也就是天刚黑的时候已经过去四个小时。

    ……

    “先说好,我没钱,但有我一块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仯音讲得郑重其事感慨激昂,除了内容不如,其他的简直和传销一模一样。

    “谢谢小音姐!”这孩子看起来很高兴,阿花该不会给自己推了个傻子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走走就到了所谓那,要继续麻烦所谓了,这次还是两个人,真是太太太不好意思了。但该不好意思就还得不好意思。

    “也啊,房还有吧?”仯音推李儒尔走到柜台前,自己躲在后面改着声调讲话。

    “有啊客官,房多的是,您看是要什么规模的?”小也这孩子习惯不好,都不用心待顾客,只顾低头看话本子。就这样生意不好还是小事,大事是老被仯音坑。

    “最好的来两间。”看,仯音开始了。

    “好勒!”可怜的小也在从看话本中抽空拿出钥匙递给李儒尔的时候就输了,因为是仯音接的。

    “姐……这你怎么来了……我去叫师父来。” 完蛋,怎么把这姑奶奶放进来了,师父要骂了,仯音姐花钱多了,店就没钱,自己也要没钱,能新出的话本子就没得买了……小也哭死。

    “不用叫你师父了,要不他今晚该睡不着了。我们先上去了,你那本子看完给我。” 仯音从容,她已经把小店当自己家了。

    一夜无话。但隔天就乱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敞开的木制古早式窗户内拥。李儒尔觉得微微刺眼,但还是在这光下站了好一会儿,他享受着这阳光,尽管刺眼。

    寄人篱下就该勤奋些,这是李儒尔的认知,和仯音真是恰恰相反。

    第一个起床的李儒尔小心翼翼地在所谓的小店里活动,生怕吵醒了柜台内躺椅上呼呼大睡的小也和其他人。他熟悉熟悉了地方,找出扫把,熟练地打扫起卫生。严谨一点说,所谓没钱的根本原因并不是大肆挥霍的仯音,这小店原本生意也不好,看看睡到日上三竿的店主和他的徒弟还有这店里环境就知道了。所谓对所谓小店挺无所谓的。

    李儒尔默默整理着小店。

    难得所谓居然起床了!在这个点?

    哦,他没想起,就是上个厕所。所谓浑浑噩噩昏昏迷迷神游般从柜台后的房间走出来往对面的茅房走,儒尔很贴心地给他让路。不多时,所谓走出来了,要原路返回,贴心儒尔再次放下手里的工作给他让路。所谓和儒尔擦肩而过,刚走到柜台旁,所谓停下了,倒退着折返到李儒尔面前。

    “还没醒啊,我这么大年纪应该不会尿床了吧?” 所谓盯着李儒尔自言自语。

    “老先生,您早上好!” 小伙干净利落精神爽朗。

    “小伙子干活呢?真不错,要是真的就好了,有他就可以把也那个小鬼开了。不过这小伙长得俊得紧,可得小心藏起来,不能让仯音那个魔女给祸害了。” 所谓不自知地把心声全说出来了。

    可贵的是李儒尔听了居然没笑,不笑话长辈这件事所谓知道仯音和小也都做不到,所谓不知道的原池也做不到。有对比有差距,李儒尔无疑是老板们都喜欢小工。所谓满意地顺顺自己稀疏的胡须。要是小也有人家一半好就行了。

    “老先生,我最近要在这里叨扰了,还请见谅。” 李儒尔冲所谓鞠了个九十度躬。

    这咋还越来越真啊。所谓搔头。

    “呦,师傅你今天起这么早?你也在啊” ,迷糊小也看看所谓,又看看李儒尔,“嗯?我去!”

    “也你讲讲这怎么回事?小伙子别害怕哈,有没有意向在这工作,我们这可没有女变态……” 所谓是两面派。

    “师傅,他就是女变态带来的。” 小也发现自己的位置快被抢了,因而忿忿不平。

    “小孩子家家讲什么变态不变态!小伙子,你是小音男朋友?” 所谓这话讲得让小也不开心了。

    李儒尔是竞争对手。

    “不是如此,是仯音小姐心善愿意收留我,让我跟着她办事。”

    楼下动静太大了,吵得仯音睡不着,心烦极了。冷着脸,仿佛别人欠了她八百万的仯音突然扯开裹着头的被子,爬起来,匆忙下楼……

    呼,不是他。

    “别叫‘仯音小姐’,还有讲话小点声,一个个真不懂事。” 仯音嘟囔着又回去了。

    与此同时 。

    “动静都小点。” 这是原池近来每个晨间都要发出的命令,大家都心知肚明为什么。

    但现在似乎是没必要了,张冶和喜儿面面相觑,原池自己也后知后觉,黑着脸进了书房。

    果然。之前小青鸟离开时,原池也是这个状态。

    一切一切季伯祺历历在目,赶紧跟上。

    “原池,和之前一样,毫无线索。”

    从很早很早开始,原池的身边就伴随着危险,各种各样,毫无依据,莫名其妙。这次也一样,对方什么线索也没留下,诡异离谱,对方很强大,原池的性命和自由是放在刀剑上的。季伯祺跟了他这么多年也替他心累,但原池就是一副无所谓,玩世不恭。

    “一样就一样了,你哭丧个脸是想干嘛,给我添堵。”无所谓,玩世不恭,原池一直都是这样的。

    季伯祺赶忙抹了把脸,打起精神报告:“酒庄那里的地下生意最近有点波动,总有兵在旁边溜达;赌场那里好点,但人也少了;慈榕堂上次的消息有点没锁住,那些闲人又在乱传谣……”最近破事真多。

    “行了,回头你去找市长坐坐,打点打点,没事就走吧。”原池扶额。

    “最后一件,你前些时候要的白玉找了。”季伯祺背地里抱怨原池是什么神经病,让人找玉也不说是什么玉,就要最好的,越好越好,季伯祺找了几十种,一大个锦盒满满当当,繁琐死他,季伯祺开心离开。

    玉?

    玉。

    原池拨了最后一圈菩提,收个尾,戴回手腕。

    纤纤玉指伸向白玉,一块一块地看,没有和那一样好的质地,都差得远了。

    尽管如此,季伯祺的目的也没有达到,原池并没有觉得繁琐,相反他把每块玉都认真细致地看完了,并且让季伯祺再去找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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