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貌凝神片刻，突地想起什么来，“那不是马三姑娘的心上人吗？”
“马三是谁？”姜明珠撩起长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花容拿来帕子，细致地给她擦脖颈后的汗。
她也知道马三，“就是那个说姑娘把东珠顶鞋面上，糟蹋了好东西的人。”
“哦，她呀。”姜明珠想起来了，“我看她喜欢，不是让月貌送了她几双珍珠云履吗？”
“她赏给了她的婢子们。”月貌说道。
姜明珠暗自点头，“她心地还好，能忍痛割爱。”
不像她，喜欢的东西舍不得分出去，姜明珠立马心虚起来，想起她两个尽忠职守的丫头，便从枕头下摸出绣花包放在花容手上。
“这两日你们辛苦了，这包金锞子拿去分了吧。”
花容喜笑颜开，“谢姑娘！奴婢们一点也不辛苦！”
月貌暗自叹气，姑娘打小就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好赖话。
不过她还是要提醒一下，“马三姑娘与林二姑娘是闺中密友，而且拆人姻缘是不好的作为，姑娘借住林家，还是低调些。”
当然她也知道不能劝服姑娘放弃她的计谋，只迂回道：“那名单上人那么多，姑娘可重挑一个。”
“不行，我只要最厉害的。”姜明珠摆手，没有丝毫听进去的样子，“而且等我回青州，就把闻言庭还给她了。”
天热，她心浮气躁，不想再听月貌规劝，转头告诉花容她要沐浴，嘴上嘀嘀咕咕抱怨帝都天气闷热，不似青州干爽凉快。
月貌不再多劝，去给她配药，好让那一身痕迹早点消散。
过了卯时，天色泛青，暑气才消退些。
老夫人院里来人，让姜明珠去一趟，恐怕是那件事有了确切答案。
姜明珠不想出门，但她总不能一辈子当缩头乌龟，她比以往更注重打扮，想让那些人忘记她没穿衣服的样子。
浓密的长发挽成十字髻，中间是烧蓝花钿，两侧戴鎏金点翠步摇，耳上是红翡琢成了小鸟坠子。
穿的是烟霞色缂丝圆领衫，下着百蝶穿花裙凤尾裙，腰间束带上环佩叮当。
她对镜自照，愁容满面，总觉得不太够，又往手指上带了两个宝石戒子。
“姑娘，晚间天色暗，没人注意你的穿着。”月貌忍不住劝道。
姜明珠一听，这怎么能行，看不见她珠光璀璨的美丽，就会想到那日的狼狈。
“哎呀。”她急得叫唤一声，随后眼睛亮了起来，“去把我玉如意拿来！”
那可是好东西，父亲从雷州带回来的，通体碧绿透明，触手冰凉丝腻，从原石上取下来便是浑然天成的祥云样式。
青州到帝都这么远她都带着，足可见是她的心头好。
有了这宝贝，谁还会注意她。
姜明珠步伐轻松，姿态悠然，她背脊更直，表情更端庄，越加拿腔做势。全然不像丢了清白要死要活的样子。
“表姑娘来了。”婆子打帘，往里间通报。
老夫人节俭惯了，福康堂里只点了八盏烛灯，主仆也都神色肃穆，或坐或站，直到姜明珠进门。
花容月貌一左一右提着灯笼，硬是将人照得清晰明了。
只见少女脸欺腻玉，鬓若浓云，不似当下女子般追求瘦弱，反而身段婀娜挺秀，穿着打扮也不知低调，花团锦簇，珠光宝气，一派富贵柔媚相。
“问外祖母安。”姜明珠走向前，对着高位的老太太行了礼，又向旁边的女人躬身道：“舅母好。”
随即打开手上的长匣，那碧色果然夺了众人的目光。
“外祖母连日为我奔波，明珠心中有愧，特意为外祖母带来这柄如意，愿您岁岁平安如意。”
老太太和翰林夫人去过几次宫宴，自然见识过好东西，这柄如意，水色竟比宫里贵人用的还要透亮。
这种名贵物，竟被她随手拿来送人。
这姜家几十年未联系，果真是发迹，恐怕还超出她们所想。
见老太太面色犹疑，姜明珠心中得意，面上越发乖巧，连塞给婆子，让她好生为老太太收着。
“你有心了。”老太太也承了她的意，慈眉善目地招手，让姜明珠坐在她旁边。
她牵着姜明珠的手叹气，“是我们没顾好你，让你出了这种差错。”
姜明珠垂头不语，低眉顺眼的样子让老太太心情更明朗起来。
“宫里头查清了，你和小郡王都是清白无辜的，这奸人自会受罚。只是你们生米已成熟饭，太后体谅女子不易，恩准你进武安王府。”
姜明珠屁股挪了下，刚想说话，牵着她的双手重了些。
“虽说是妾室，但小郡王房里还没有人，你是第一个，以你品性样貌，天长日久还愁拿不住他？”
“外祖母，我和他什么都没做！”姜明珠急急解释道。
怎么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呢，别以为她什么都不懂。
这下，一屋子的人都惊住了，老夫人和翰林夫人两人面面相觑。
那天的场面，竟未成事？莫不是长孙宁平有什么问题？
“他……”纵然是老太太阅历丰富，也问不出口。
姜明珠早有准备，让月貌将东西拿出来。
只见是一方金色小布，摸上坚硬冰冷，内里却是柔软的绸布，上面还有鸳鸯锁扣，小巧玲珑，做工精致。
“这是我的金丝亵裤，旁人可解不了。”姜明珠表情生动，得意地铺开展示。
“就算再给那人一个时辰，也休要动我分毫。”
这种奇技淫巧，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把两个深闺妇人惊住了。
连带着屋里几个小丫头，也歪头歪脑地想见识下小阎王也无可奈何的稀罕物。
“快收起来吧！”翰林夫人臊得满脸通红。
连正经事都快说不下去了。
老太太摇头，“就算没成事，你们也有了肌肤之亲。”
“不过被他看了身子，搂了几下而已，难道就非要给他做妾。”姜明珠语气不解，这事儿在她看来还不及她丢了脸面重要。
她这言论实在大逆不道。
翰林夫人责怪道：“女子名节为大，不可看轻，你不跟他，以后还能嫁什么人？而且这是太后的意思，不可违逆。”
姜明珠眼眶湿润，“那总要我父亲知道吧？”
这要真给那人做小妾，她脸面往那儿搁啊。
“你父亲早已将你的婚事托付给我，由我作主。”老太太想到了自己的女儿，眸光湿润。
她只生了一个姑娘，千娇万宠地养大，却为了一个赤脚汉，家都不要了，去了青州那种苦寒之地，年纪轻轻丢了性命。
老太太早些年恨啊，一点也听不得青州的消息，如今年纪大了，又开始想她女儿留下的根根儿，这才与姜家有了书信来往。
姜明珠不太信，临走时父亲可不是这么说的，只叫她来帝都好好玩乐，等他们事情结束了就来接她。
“你若怀疑，你舅舅那儿有书信为证。”老太太哪不知她在想什么，又叹道：“你年幼丧母，早该将你送来教养，收敛性子，谨慎言行。”
姜明珠回来的路上脚都是飘的，外祖母说有书信为证，那她爹真想让她嫁了？
以前可说养她一辈子的，这事儿琢磨着不太对味儿，她明日要找舅舅，看看信上怎么说的。
“你说，我爹他们不会要死了吧。”她突然双腿颤颤，一步也迈不动了。
不然怎么会把她丢给外祖家。
“呸呸，姑娘可别乱说。”花容啐了两下，把这不吉利的话啐远点。
月貌拎着灯一言不发，她视线扫过姜明珠点脸庞，神态笃定道：“姑娘不要多想，有少爷在，老爷不会有事的。”
“你说的对，是我多想了。”姜明珠又把心揣回肚子里。
她的兄长可是厉害人物，论武力从小没输过，论脑子，能未卜先知，比如那条金丝亵裤。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长孙宁平单枪匹马闯了翰林府，犹入无人之境，随便逮了个小厮便摸到了姜明珠的闺房。
此时她正酣睡着，月光勾勒她的脸庞，如画中诡仙，夜中精怪。
但这美貌不足以平息他被人算计的怒火。
长孙宁平往她脖子上一掐，抓住胳膊往肩上一甩，两个跃步跳出了窗外。
“谁！”月貌觉浅警觉，从外间冲进来只看床上空空如也，再望窗外只剩一小点黑影。
“花容！姑娘被掳了！”月貌失态，惊声尖叫。
花容硕大的身躯直接撞开窗户，随着黑影追去。
不稍片刻，翰林府灯火通明，人声沸腾，当夜里轮守的人换了一批，守卫更加严密了，势不能传出任何有辱斯文的风声。
只可怜了姜明珠，半挂在马背上，耳边风声呼啸，灌满了她的衣袖，草叶如利刃剐在她娇嫩的肌肤上。
刺痛和颠簸使她从昏迷中醒来，看见的是倒退的黑色土地，跑出残影的马蹄。
这绝不是梦境，姜明珠惊声尖叫，蓦地，她的长发被抓起，头也被迫抬了起来。
长孙宁平凑近她吓得血色全无的脸庞，轻言道：“再叫割了你的舌头。”
姜明珠借着月光看清了身后的贼人，竟是辱她清白的罪魁祸首。
她混沌的脑子清明了些，这人权势滔天，想杀她也不必跑这么远。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那就静观其变。好生求饶，等得了机会再收拾他。
姜明珠从小不吃苦头，但凡吃到苦头，都怪她骨头不够软。
“马三是谁？”姜明珠撩起长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花容拿来帕子，细致地给她擦脖颈后的汗。
她也知道马三，“就是那个说姑娘把东珠顶鞋面上，糟蹋了好东西的人。”
“哦，她呀。”姜明珠想起来了，“我看她喜欢，不是让月貌送了她几双珍珠云履吗？”
“她赏给了她的婢子们。”月貌说道。
姜明珠暗自点头，“她心地还好，能忍痛割爱。”
不像她，喜欢的东西舍不得分出去，姜明珠立马心虚起来，想起她两个尽忠职守的丫头，便从枕头下摸出绣花包放在花容手上。
“这两日你们辛苦了，这包金锞子拿去分了吧。”
花容喜笑颜开，“谢姑娘！奴婢们一点也不辛苦！”
月貌暗自叹气，姑娘打小就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好赖话。
不过她还是要提醒一下，“马三姑娘与林二姑娘是闺中密友，而且拆人姻缘是不好的作为，姑娘借住林家，还是低调些。”
当然她也知道不能劝服姑娘放弃她的计谋，只迂回道：“那名单上人那么多，姑娘可重挑一个。”
“不行，我只要最厉害的。”姜明珠摆手，没有丝毫听进去的样子，“而且等我回青州，就把闻言庭还给她了。”
天热，她心浮气躁，不想再听月貌规劝，转头告诉花容她要沐浴，嘴上嘀嘀咕咕抱怨帝都天气闷热，不似青州干爽凉快。
月貌不再多劝，去给她配药，好让那一身痕迹早点消散。
过了卯时，天色泛青，暑气才消退些。
老夫人院里来人，让姜明珠去一趟，恐怕是那件事有了确切答案。
姜明珠不想出门，但她总不能一辈子当缩头乌龟，她比以往更注重打扮，想让那些人忘记她没穿衣服的样子。
浓密的长发挽成十字髻，中间是烧蓝花钿，两侧戴鎏金点翠步摇，耳上是红翡琢成了小鸟坠子。
穿的是烟霞色缂丝圆领衫，下着百蝶穿花裙凤尾裙，腰间束带上环佩叮当。
她对镜自照，愁容满面，总觉得不太够，又往手指上带了两个宝石戒子。
“姑娘，晚间天色暗，没人注意你的穿着。”月貌忍不住劝道。
姜明珠一听，这怎么能行，看不见她珠光璀璨的美丽，就会想到那日的狼狈。
“哎呀。”她急得叫唤一声，随后眼睛亮了起来，“去把我玉如意拿来！”
那可是好东西，父亲从雷州带回来的，通体碧绿透明，触手冰凉丝腻，从原石上取下来便是浑然天成的祥云样式。
青州到帝都这么远她都带着，足可见是她的心头好。
有了这宝贝，谁还会注意她。
姜明珠步伐轻松，姿态悠然，她背脊更直，表情更端庄，越加拿腔做势。全然不像丢了清白要死要活的样子。
“表姑娘来了。”婆子打帘，往里间通报。
老夫人节俭惯了，福康堂里只点了八盏烛灯，主仆也都神色肃穆，或坐或站，直到姜明珠进门。
花容月貌一左一右提着灯笼，硬是将人照得清晰明了。
只见少女脸欺腻玉，鬓若浓云，不似当下女子般追求瘦弱，反而身段婀娜挺秀，穿着打扮也不知低调，花团锦簇，珠光宝气，一派富贵柔媚相。
“问外祖母安。”姜明珠走向前，对着高位的老太太行了礼，又向旁边的女人躬身道：“舅母好。”
随即打开手上的长匣，那碧色果然夺了众人的目光。
“外祖母连日为我奔波，明珠心中有愧，特意为外祖母带来这柄如意，愿您岁岁平安如意。”
老太太和翰林夫人去过几次宫宴，自然见识过好东西，这柄如意，水色竟比宫里贵人用的还要透亮。
这种名贵物，竟被她随手拿来送人。
这姜家几十年未联系，果真是发迹，恐怕还超出她们所想。
见老太太面色犹疑，姜明珠心中得意，面上越发乖巧，连塞给婆子，让她好生为老太太收着。
“你有心了。”老太太也承了她的意，慈眉善目地招手，让姜明珠坐在她旁边。
她牵着姜明珠的手叹气，“是我们没顾好你，让你出了这种差错。”
姜明珠垂头不语，低眉顺眼的样子让老太太心情更明朗起来。
“宫里头查清了，你和小郡王都是清白无辜的，这奸人自会受罚。只是你们生米已成熟饭，太后体谅女子不易，恩准你进武安王府。”
姜明珠屁股挪了下，刚想说话，牵着她的双手重了些。
“虽说是妾室，但小郡王房里还没有人，你是第一个，以你品性样貌，天长日久还愁拿不住他？”
“外祖母，我和他什么都没做！”姜明珠急急解释道。
怎么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呢，别以为她什么都不懂。
这下，一屋子的人都惊住了，老夫人和翰林夫人两人面面相觑。
那天的场面，竟未成事？莫不是长孙宁平有什么问题？
“他……”纵然是老太太阅历丰富，也问不出口。
姜明珠早有准备，让月貌将东西拿出来。
只见是一方金色小布，摸上坚硬冰冷，内里却是柔软的绸布，上面还有鸳鸯锁扣，小巧玲珑，做工精致。
“这是我的金丝亵裤，旁人可解不了。”姜明珠表情生动，得意地铺开展示。
“就算再给那人一个时辰，也休要动我分毫。”
这种奇技淫巧，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把两个深闺妇人惊住了。
连带着屋里几个小丫头，也歪头歪脑地想见识下小阎王也无可奈何的稀罕物。
“快收起来吧！”翰林夫人臊得满脸通红。
连正经事都快说不下去了。
老太太摇头，“就算没成事，你们也有了肌肤之亲。”
“不过被他看了身子，搂了几下而已，难道就非要给他做妾。”姜明珠语气不解，这事儿在她看来还不及她丢了脸面重要。
她这言论实在大逆不道。
翰林夫人责怪道：“女子名节为大，不可看轻，你不跟他，以后还能嫁什么人？而且这是太后的意思，不可违逆。”
姜明珠眼眶湿润，“那总要我父亲知道吧？”
这要真给那人做小妾，她脸面往那儿搁啊。
“你父亲早已将你的婚事托付给我，由我作主。”老太太想到了自己的女儿，眸光湿润。
她只生了一个姑娘，千娇万宠地养大，却为了一个赤脚汉，家都不要了，去了青州那种苦寒之地，年纪轻轻丢了性命。
老太太早些年恨啊，一点也听不得青州的消息，如今年纪大了，又开始想她女儿留下的根根儿，这才与姜家有了书信来往。
姜明珠不太信，临走时父亲可不是这么说的，只叫她来帝都好好玩乐，等他们事情结束了就来接她。
“你若怀疑，你舅舅那儿有书信为证。”老太太哪不知她在想什么，又叹道：“你年幼丧母，早该将你送来教养，收敛性子，谨慎言行。”
姜明珠回来的路上脚都是飘的，外祖母说有书信为证，那她爹真想让她嫁了？
以前可说养她一辈子的，这事儿琢磨着不太对味儿，她明日要找舅舅，看看信上怎么说的。
“你说，我爹他们不会要死了吧。”她突然双腿颤颤，一步也迈不动了。
不然怎么会把她丢给外祖家。
“呸呸，姑娘可别乱说。”花容啐了两下，把这不吉利的话啐远点。
月貌拎着灯一言不发，她视线扫过姜明珠点脸庞，神态笃定道：“姑娘不要多想，有少爷在，老爷不会有事的。”
“你说的对，是我多想了。”姜明珠又把心揣回肚子里。
她的兄长可是厉害人物，论武力从小没输过，论脑子，能未卜先知，比如那条金丝亵裤。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长孙宁平单枪匹马闯了翰林府，犹入无人之境，随便逮了个小厮便摸到了姜明珠的闺房。
此时她正酣睡着，月光勾勒她的脸庞，如画中诡仙，夜中精怪。
但这美貌不足以平息他被人算计的怒火。
长孙宁平往她脖子上一掐，抓住胳膊往肩上一甩，两个跃步跳出了窗外。
“谁！”月貌觉浅警觉，从外间冲进来只看床上空空如也，再望窗外只剩一小点黑影。
“花容！姑娘被掳了！”月貌失态，惊声尖叫。
花容硕大的身躯直接撞开窗户，随着黑影追去。
不稍片刻，翰林府灯火通明，人声沸腾，当夜里轮守的人换了一批，守卫更加严密了，势不能传出任何有辱斯文的风声。
只可怜了姜明珠，半挂在马背上，耳边风声呼啸，灌满了她的衣袖，草叶如利刃剐在她娇嫩的肌肤上。
刺痛和颠簸使她从昏迷中醒来，看见的是倒退的黑色土地，跑出残影的马蹄。
这绝不是梦境，姜明珠惊声尖叫，蓦地，她的长发被抓起，头也被迫抬了起来。
长孙宁平凑近她吓得血色全无的脸庞，轻言道：“再叫割了你的舌头。”
姜明珠借着月光看清了身后的贼人，竟是辱她清白的罪魁祸首。
她混沌的脑子清明了些，这人权势滔天，想杀她也不必跑这么远。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那就静观其变。好生求饶，等得了机会再收拾他。
姜明珠从小不吃苦头，但凡吃到苦头，都怪她骨头不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