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屋外雷声接连不断，整条街道都笼罩在黑色阴沉的乌云之下，路上的建筑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诚心打印店门口的房檐下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盏，在狂暴的风雨中左摇右晃，灯光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刘安说完那句话之后，众人之间陷入沉默。
林舒煜没有开口，他们也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望着他。
当时小米刚过来，姜阮便知道了其中的困难，但她当时还有别人的诉求要完成，便耽误了一些日子，到现在还没有询问她从什么地方过来。
刘安虽然着急，但他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就算有心也帮不了什么。
“小米，你还记得自己从什么地方过来吗？”
姜阮脸上的表情转为认真，来到小米面前，一字一言询问。
愣在众人面前，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双即将掉落的眼球转动几分，上面腐烂的肉碎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她缓缓抬头，将视线落在正在讲话的姜阮身上。
任谁直面看着这样一个腐烂到一半的“人”，心里都会感觉到不适，唯独姜阮除外，她还是当做没事人的模样，等待着小米的回答。
“我……不记得了。”
小米思考了很长时间，最后声音很小地回复了一句。
姜阮看了她一眼，最后叹了口气。
她确实不应该让没了一半脑子的人回答这么困难的问题。
“成为执念的时间长了，会忘记很多事情。”
林舒煜朝她们的方向瞥了一眼，开口解释。
这样确实没错，但还有一点。
那就是只有生前受到了非人的遭遇才会在死后成为执念，而死法越惨绝人寰，执念越深，对之前的记忆遗忘速度也就越快。
这是生存法则规定的，不可更改的事情。
见状，从小米这里得不到线索，姜阮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看向林舒煜，结果对方只是从书架上换了一本书悠哉地看。
窗外的风小了一些，树叶相互摩擦的声音小了许多。
能够听到街上的行人步伐匆匆。
他们大部分都没有带着雨伞，冰冷且凌冽的雨滴打在脸上也丝毫没有挡住他们脚下的步伐，仿佛身后有什么怪物在追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即便是几人并行而走，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流。
姜阮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果然，快到时间了。
看这样子，今天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她没太多耐心，索性坐到椅子上，拿过之前林舒煜给的那盒泡面，冲着身后的刘安说道：“小安子，你帮我烧一壶开水。”
正在准备明天工作需要用到的东西的刘安听到姜阮的声音，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反应稍慢，说道：“老板吩咐我做一些事情就算了，姜阮你还开始安排我了？”
他的语气冲冲的，拒绝了姜阮的吩咐。
他这样的反应早已经在姜阮的意料之中，她咂咂嘴，悻悻地起身，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水壶中的水咕嘟咕嘟冒泡，水汽蒸腾直上，打印店陷入了一阵沉默，只剩下姜阮撕开包装袋淅淅索索的声音。
“真是太好吃了。”
已经饿极了的姜阮还不等面泡软，直接吃了一大口，久违的香味在口腔中飘散，这一刻她觉得无比幸福。
“老板，你要不要尝尝？”
姜阮端着泡面欣喜地询问。
然而还不等她走到林舒煜面前，手中的泡面便被一阵巨大的力量争夺过去。
看着自己两手空空，姜阮的视线顺着对方看过去。
只见许久没有动作的小米，此刻居然正抱着那碗泡面，面部的肌肉颤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歇，她把那碗刚吃了一口的泡面举到胸前，胳膊伸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三人。
“想要……点击……小黄车……购买。”
断断续续的话从她那张露出骨头的嘴巴中传来，声音嘶哑，像是一块干透了的海绵被人用力挤压发出来的声音。
窗外的雨声消失，天空依旧黑压压，天彻底黑了。
那些白天蛰伏不动的玩意，在这一刻已经全部出来了。
“她刚才说什么？”
率先打破寂静的是刘安，他愣愣地望着小米，转头冲着姜阮两人小声询问，丝毫不敢加大音量，生怕打扰到突然异常的小米。
“这个姐姐之前是主播？”
瞧那样式，不就是和手机里面每天吃东西的主播一模一样吗？
“我的泡面！”
姜阮顾不上搭理刘安，眼里全都是那盒泡面，看着正在顺着小米露骨的胳膊向下缓缓流淌汤汁的泡面盒子，她才只吃了一口，早知道就不过来嘚瑟了。
倒是林舒煜，见到这场面没有任何波动，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又从身后拿出一份崭新的泡面，“没吃饱我这里还有。”
姜阮脸上瞬间换上了笑容，接过泡面，这次她可是离着小米远了一些，吃完之后才过来。
“老板，现在是吃泡面的时候吗？小米有反应了啊！她能碰到东西了！”
一旁的刘安瞥了一眼正吃得香地姜阮，走到林舒煜身边，语气中带着丝丝幽怨，想让林舒煜抓紧时间。
早已经拖了很长时间了，现在好不容易听到一点不一样的，没想到现在还有闲心吃饭。
面对刘安的咆哮，林舒煜毫不在意，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对方。
姜阮不急不慢地吃完手里的泡面，慢悠悠走过来，看着满脸焦急的刘安，笑了笑，“小安子，老板都不着急，证明这件事情的时间还很富裕，你在这里急什么？”
林舒煜的本事，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他们来担心。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懂什么！”
刘安突然回过头，瞪着姜阮，语气中带着几分震怒。
姜阮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样子的刘安，一瞬间被吓到，怔愣在原地。
“刘安。”
林舒煜合上手中的书看向这边，嗓音清冷没有温度，就连那双温润的眼眸在此刻也显得冰冷几分。
下一秒，刘安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林舒煜，终究是没有继续挖苦姜阮。
姜阮好奇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今天不知怎么了，总觉得林舒煜和刘安之间的关系怪怪的。
“老板，小安子也是着急，他肯定是没有钱花了，咱们还是抓紧解决小米的事情吧。”
不愿看到他们二人僵持，姜阮面上带着笑，走到林舒煜面前，要跟他说一件事情。
多亏了今天她去吃了一顿早餐，刚才猛然想起来这件事，说不定还有点用。
“今天在早餐店听到有人说那附近好像有点问题。”
能看见很多漂亮的女人，虽然这话比较猥琐，但确实十分可疑。
那个地方离市中心有段距离，住民更是少得可怜，居然还能看见很多漂亮的女人，关键是不带重样的，这件事本身就有问题。
姜阮把听到的事情说完，林舒煜陷入沉思，并没有很快下定论。
他这人就是这样，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决定。
“老板，要不咱们过去看一下？”瞧着他的模样，姜阮也觉得这件事情的确可疑，说不定真的能发现一些线索，“正好现在也是晚上了。”
生存法则规定，只有在夜晚才能自由活动，但它们也一样。
林舒煜的眼眸扫过面前的几人，最后落在姜阮身上，轻轻点了点头。
深秋的夜晚，风有些凉，吹动落在地上的落叶，相互碰撞发出声音，滚动在寂静无人的街道。
姜阮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跟在林舒煜的身后，时不时看一眼身后，见没什么动静，这才放心一些。
虽然晚上能够自由活动，但还是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因此他们两人的行动比较缓慢，走到早餐店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他们来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周围漆黑一片，没有路灯，只有顶楼的几扇窗户发出微弱的光。
姜阮偏头看向林舒煜，等待着对方的安排。
“你今天在这里吃的早餐？”
林舒煜先是看到了居民楼旁边的早餐店，开口问姜阮。
正处于紧张中的姜阮愣了愣，下意识点头，不明白林舒煜这是什么意思，她在这里吃早餐有什么问题吗？
然而还不等她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林舒煜倒是提前一步走进了居民楼。
真是不知道他都在想什么，一会儿一个样。
姜阮在身后默默吐糟几句，随后也一并跟了上去。
夜晚没有阳光的照明，居民楼的楼道更加潮湿，悠长看不到尽头。
“看来这里之前住了很多人啊。”
这是姜阮第一次进来，往常只是在外面路过扫了几眼，完全不知道表面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居民楼，里面一层居然能住下二十户人家。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他们顺着楼梯一层一层向上走去，将脚步声放到最轻，走到每一层都要停顿很久，确定周围没有声音之后才会继续。
万一遇到那些东西就麻烦了。
在即将到达顶楼的时候，楼道里传来谈论声，一男一女，声音越来越近。
在他们即将过来的时候，姜阮只觉得胳膊上传来一阵很大的力气，将她整个人都拽到一旁，不等她反应，眼前就出现了正在说话的两人。
林舒煜将她拽紧一个废弃的屋子里，透过门缝，正好能看见面前的两人，他们谈论的声音也十分清晰地传进他们两人的耳朵里。
“你今天卖出去多少东西啊？”
“别提了，今天全都是骂我的，别说卖东西了，账号还在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今天吃了两大碗米线还有十只龙虾，刚吐完现在胃难受的厉害。”
“毕竟不是谁都能和她一样，给一个账号就能卖爆。”其中一人语气泛酸，阴阳怪气道：“要不老板怎么只对她百依百顺呢？”
那两人脸上皆是疲惫，脚下步伐匆匆没有丝毫停留，从姜阮的面前经过。
他们口中的“她”，说的是小米吗？
诚心打印店门口的房檐下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盏，在狂暴的风雨中左摇右晃，灯光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刘安说完那句话之后，众人之间陷入沉默。
林舒煜没有开口，他们也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望着他。
当时小米刚过来，姜阮便知道了其中的困难，但她当时还有别人的诉求要完成，便耽误了一些日子，到现在还没有询问她从什么地方过来。
刘安虽然着急，但他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就算有心也帮不了什么。
“小米，你还记得自己从什么地方过来吗？”
姜阮脸上的表情转为认真，来到小米面前，一字一言询问。
愣在众人面前，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双即将掉落的眼球转动几分，上面腐烂的肉碎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她缓缓抬头，将视线落在正在讲话的姜阮身上。
任谁直面看着这样一个腐烂到一半的“人”，心里都会感觉到不适，唯独姜阮除外，她还是当做没事人的模样，等待着小米的回答。
“我……不记得了。”
小米思考了很长时间，最后声音很小地回复了一句。
姜阮看了她一眼，最后叹了口气。
她确实不应该让没了一半脑子的人回答这么困难的问题。
“成为执念的时间长了，会忘记很多事情。”
林舒煜朝她们的方向瞥了一眼，开口解释。
这样确实没错，但还有一点。
那就是只有生前受到了非人的遭遇才会在死后成为执念，而死法越惨绝人寰，执念越深，对之前的记忆遗忘速度也就越快。
这是生存法则规定的，不可更改的事情。
见状，从小米这里得不到线索，姜阮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看向林舒煜，结果对方只是从书架上换了一本书悠哉地看。
窗外的风小了一些，树叶相互摩擦的声音小了许多。
能够听到街上的行人步伐匆匆。
他们大部分都没有带着雨伞，冰冷且凌冽的雨滴打在脸上也丝毫没有挡住他们脚下的步伐，仿佛身后有什么怪物在追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即便是几人并行而走，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流。
姜阮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果然，快到时间了。
看这样子，今天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她没太多耐心，索性坐到椅子上，拿过之前林舒煜给的那盒泡面，冲着身后的刘安说道：“小安子，你帮我烧一壶开水。”
正在准备明天工作需要用到的东西的刘安听到姜阮的声音，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反应稍慢，说道：“老板吩咐我做一些事情就算了，姜阮你还开始安排我了？”
他的语气冲冲的，拒绝了姜阮的吩咐。
他这样的反应早已经在姜阮的意料之中，她咂咂嘴，悻悻地起身，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水壶中的水咕嘟咕嘟冒泡，水汽蒸腾直上，打印店陷入了一阵沉默，只剩下姜阮撕开包装袋淅淅索索的声音。
“真是太好吃了。”
已经饿极了的姜阮还不等面泡软，直接吃了一大口，久违的香味在口腔中飘散，这一刻她觉得无比幸福。
“老板，你要不要尝尝？”
姜阮端着泡面欣喜地询问。
然而还不等她走到林舒煜面前，手中的泡面便被一阵巨大的力量争夺过去。
看着自己两手空空，姜阮的视线顺着对方看过去。
只见许久没有动作的小米，此刻居然正抱着那碗泡面，面部的肌肉颤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歇，她把那碗刚吃了一口的泡面举到胸前，胳膊伸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三人。
“想要……点击……小黄车……购买。”
断断续续的话从她那张露出骨头的嘴巴中传来，声音嘶哑，像是一块干透了的海绵被人用力挤压发出来的声音。
窗外的雨声消失，天空依旧黑压压，天彻底黑了。
那些白天蛰伏不动的玩意，在这一刻已经全部出来了。
“她刚才说什么？”
率先打破寂静的是刘安，他愣愣地望着小米，转头冲着姜阮两人小声询问，丝毫不敢加大音量，生怕打扰到突然异常的小米。
“这个姐姐之前是主播？”
瞧那样式，不就是和手机里面每天吃东西的主播一模一样吗？
“我的泡面！”
姜阮顾不上搭理刘安，眼里全都是那盒泡面，看着正在顺着小米露骨的胳膊向下缓缓流淌汤汁的泡面盒子，她才只吃了一口，早知道就不过来嘚瑟了。
倒是林舒煜，见到这场面没有任何波动，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又从身后拿出一份崭新的泡面，“没吃饱我这里还有。”
姜阮脸上瞬间换上了笑容，接过泡面，这次她可是离着小米远了一些，吃完之后才过来。
“老板，现在是吃泡面的时候吗？小米有反应了啊！她能碰到东西了！”
一旁的刘安瞥了一眼正吃得香地姜阮，走到林舒煜身边，语气中带着丝丝幽怨，想让林舒煜抓紧时间。
早已经拖了很长时间了，现在好不容易听到一点不一样的，没想到现在还有闲心吃饭。
面对刘安的咆哮，林舒煜毫不在意，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对方。
姜阮不急不慢地吃完手里的泡面，慢悠悠走过来，看着满脸焦急的刘安，笑了笑，“小安子，老板都不着急，证明这件事情的时间还很富裕，你在这里急什么？”
林舒煜的本事，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他们来担心。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懂什么！”
刘安突然回过头，瞪着姜阮，语气中带着几分震怒。
姜阮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样子的刘安，一瞬间被吓到，怔愣在原地。
“刘安。”
林舒煜合上手中的书看向这边，嗓音清冷没有温度，就连那双温润的眼眸在此刻也显得冰冷几分。
下一秒，刘安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林舒煜，终究是没有继续挖苦姜阮。
姜阮好奇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今天不知怎么了，总觉得林舒煜和刘安之间的关系怪怪的。
“老板，小安子也是着急，他肯定是没有钱花了，咱们还是抓紧解决小米的事情吧。”
不愿看到他们二人僵持，姜阮面上带着笑，走到林舒煜面前，要跟他说一件事情。
多亏了今天她去吃了一顿早餐，刚才猛然想起来这件事，说不定还有点用。
“今天在早餐店听到有人说那附近好像有点问题。”
能看见很多漂亮的女人，虽然这话比较猥琐，但确实十分可疑。
那个地方离市中心有段距离，住民更是少得可怜，居然还能看见很多漂亮的女人，关键是不带重样的，这件事本身就有问题。
姜阮把听到的事情说完，林舒煜陷入沉思，并没有很快下定论。
他这人就是这样，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决定。
“老板，要不咱们过去看一下？”瞧着他的模样，姜阮也觉得这件事情的确可疑，说不定真的能发现一些线索，“正好现在也是晚上了。”
生存法则规定，只有在夜晚才能自由活动，但它们也一样。
林舒煜的眼眸扫过面前的几人，最后落在姜阮身上，轻轻点了点头。
深秋的夜晚，风有些凉，吹动落在地上的落叶，相互碰撞发出声音，滚动在寂静无人的街道。
姜阮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跟在林舒煜的身后，时不时看一眼身后，见没什么动静，这才放心一些。
虽然晚上能够自由活动，但还是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因此他们两人的行动比较缓慢，走到早餐店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他们来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周围漆黑一片，没有路灯，只有顶楼的几扇窗户发出微弱的光。
姜阮偏头看向林舒煜，等待着对方的安排。
“你今天在这里吃的早餐？”
林舒煜先是看到了居民楼旁边的早餐店，开口问姜阮。
正处于紧张中的姜阮愣了愣，下意识点头，不明白林舒煜这是什么意思，她在这里吃早餐有什么问题吗？
然而还不等她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林舒煜倒是提前一步走进了居民楼。
真是不知道他都在想什么，一会儿一个样。
姜阮在身后默默吐糟几句，随后也一并跟了上去。
夜晚没有阳光的照明，居民楼的楼道更加潮湿，悠长看不到尽头。
“看来这里之前住了很多人啊。”
这是姜阮第一次进来，往常只是在外面路过扫了几眼，完全不知道表面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居民楼，里面一层居然能住下二十户人家。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他们顺着楼梯一层一层向上走去，将脚步声放到最轻，走到每一层都要停顿很久，确定周围没有声音之后才会继续。
万一遇到那些东西就麻烦了。
在即将到达顶楼的时候，楼道里传来谈论声，一男一女，声音越来越近。
在他们即将过来的时候，姜阮只觉得胳膊上传来一阵很大的力气，将她整个人都拽到一旁，不等她反应，眼前就出现了正在说话的两人。
林舒煜将她拽紧一个废弃的屋子里，透过门缝，正好能看见面前的两人，他们谈论的声音也十分清晰地传进他们两人的耳朵里。
“你今天卖出去多少东西啊？”
“别提了，今天全都是骂我的，别说卖东西了，账号还在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今天吃了两大碗米线还有十只龙虾，刚吐完现在胃难受的厉害。”
“毕竟不是谁都能和她一样，给一个账号就能卖爆。”其中一人语气泛酸，阴阳怪气道：“要不老板怎么只对她百依百顺呢？”
那两人脸上皆是疲惫，脚下步伐匆匆没有丝毫停留，从姜阮的面前经过。
他们口中的“她”，说的是小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