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送走乐煜，安澈赶紧把书房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东西着火或者闷烧，这才放下心来。
扭头一看，小徒弟神色凝重，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
只怯生生的抿着唇，眼巴巴地看着她。
安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别怕。”
“可是师父……”叶念期期艾艾地开口，“只有三天时间，咱们、咱们、咱们……”
叶念“咱们”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后面的话。
“咱们两个凡人真的能除掉妖兽吗？”安澈补上了叶念没说出口的话。
叶念没再说话，咬着唇眨了眨眼，眼眶半红不红，像是害怕，又满是担忧。
“都说了，别怕。”安澈又拍了拍叶念的肩膀安慰她。
转身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翻出来今早只做了一半的东西。
她管这东西叫灵气发射器，原理格外简单，凝聚灵气成球，然后发射出去。
参考的是她学生时代枪械设计课的第一次作业。
当时那份作业因为太过简单粗暴，做模拟测试的时候，被判定能源消耗过大，拿了全班最低分。
当然，在那个能源枯竭的世界，也不冤就是了。
可是这样的设计好处也显而易见，只要是个人就能用。
这本来也是她的设计初衷。
她希望人们在面对星兽的时候，都有尝试一战的能力。
可惜，当时条件不允许。
倒是正好在这个世界派上用场了。
她又调整了一下灵气发射器的结构。
其实就是加了个方便握持的把手，又加了个扳机和瞄准器，勉强拼成了个可用的样子。
只是条件有限，整个灵气发射器的主体结构都是竹制的。
材料强度肯定不够，大概最多只能做一到两次射击。
不过可以先试用一下，看看威力如何。
招招手叫上小徒弟，一起把原主留下的一个坏掉的石磨搬到院子中间。
“叶念，看好了，只要给能源换个容器，再来点儿火把它击发出去，然后……”
说着话，安澈握紧灵气发射器，抬手，瞄准，扣动扳机。
灵气如预料中一般开始凝聚，眨眼间，凝结成团的灵气从发射器的枪管中喷射而出。
一道火红色的亮光笔直撞向石磨。
“砰！”伴随着一声巨响，石磨被这一道红色亮光击中，瞬间四分五裂，碎成了漫天石屑。
这等威力，对付金丹期以下的妖兽完全绰绰有余。
就是金丹期的妖兽挨上这么一下，也得重伤。
安澈弹了弹身上的尘土石屑，顺便给小徒弟也拂了拂尘，信心满满地介绍道：“然后，咱们就有了灵气发射器！”
转过头看向叶念的时候，非常满意地看到她满脸震惊。
不过还是赶紧把要往上翘的嘴角压了压，目前这个发射器的缺点还是太明显也太致命了。
发射次数太少，容错率太低！
手上的这个发射器现在就已经明显变形了，竹筒开裂不说，其他部位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很明显已经不可能再用了。
上午研究了半天，最后的结论是还得换材料，目前她能就地取材的竹子和木头通通不耐用。
耐用的石头又太沉了，她就是个没灵根的凡人，做一个都费劲，更不用说拿来打妖兽还得扛着到处跑。
还是得换成铁质的。
想到这，安澈不由头疼。
山下的归一村倒是有铁匠，听小徒弟说，这位铁匠技术了得，只要给出图纸，打个发射器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归一宗早已无力庇护附近凡人的事情，山下的村民早就知道了。
至于态度嘛……
原主连买些日常所吃五谷都得绕远路去几百里外无人认得她的城镇才行。
可她现在时间不多，又荷包瘪瘪，只能去归一村碰碰运气了。
打定主意，安澈也不耽搁，带上小徒弟，跨上代步车，一拧油门，又风驰电掣地下了山。
许是因为代步车的声响太过吵闹，她按着小徒弟指的路把车停在铁匠铺门口的时候，有不少村民也慢慢聚集过来。
安澈把代步车停好，正要和铁匠打个招呼，旁边有人快步过来，一把拽走了叶念。
“娘，你干什么？”叶念回头见是娘亲，问了一句，却没得到任何回答，只被死死拽住，硬扯着她从安澈身边离开。
村民也已经聚集过来，将安澈团团围住，也不说话，只盯着她看，目光不善。
安澈正要说明来意，人群里起了一阵骚动，然后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来人白发白须，看着一把年纪了，不知为何，还有点眼熟。
“安澈，总算你还有点儿良心把叶念送回来了，也省的大家伙一起上山找你要人。”
来人一开口，安澈就想起来了。准确的说，是原主死去的记忆攻击了她。
眼前这人正是归一村的老村长。
老村长并不乐见原主为了保住宗门而做的努力，只觉得她如此这般，无非是将归一村及附近凡人们的生死置之不顾。
只是之前只要有妖兽越过巡防线来附近作乱，安澈就会自己出钱延请其他门派的修士过来帮忙。
虽是并不总是很及时，但总算一直没有出过人命，勉强还算风平浪静。
但最近这只妖兽已经在附近徘徊一月有余，原主却已拿不出钱请其他门派的修士过来除妖。
妖兽三番两次在村子周遭徘徊，弄的人心惶惶。
老村长对原主脸色自然越来越难看。
原主自认没有灵根，确实无力庇护村落，总觉理亏，从不回嘴。
村长也愈发看不上原主，这次一见到安澈，张口就是长辈的语气教训人。
“安澈，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懂点儿事了吧。”老村长叹着气，把右手手背在左手掌心上拍得啪啪作响，“不是所有人都有功夫陪你做宗门过家家游戏的！”
安澈张口要解释自己来意，老村长却把手一挥，拦着她说话。
“你就是个凡人，安澈。”老村长用食指隔空虚点着安澈的眉心，语气格外不客气：“凡人，和我们一样，你就认命吧！”
“还收徒，你要是自己送死也就算了，收个徒弟干什么？自己送死还要拉个垫背的？你这是草菅人命你知不知道！”
安澈到底不是原主，不可能骂不还嘴，但妖兽流窜多日仍未降服，归一宗多少是有那么一点儿理亏，只能耐着性子解释：“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请铁匠帮我打个东西，对付妖兽。”
“呵，还对付妖兽。你就不是个修士，你拿什么对抗妖兽？”老村长只当她是不愿见归一宗被除名，急的胡言乱语，半个字都不肯信。
安澈对这个问题颇为自信：“我自然是有办法的。”说着她就拿出自己的灵气发射器要给老村长看。
“哦，你有办法，什么办法，让叶念陪你拿命填归一宗的窟窿是吗？”老村长皱着眉打断她，格外不耐。
安澈只觉有口难辩，把灵气发射器递给老村长看：“我不是要让叶念陪我去送死，我真的有办法，村长你看，只要让铁匠用精铁给我打个一样的……”
老村长接过发射器，只瞧了一眼，气得胡须和头发都直发颤。
“这么个破竹筒子就是你的办法？”老村长拿着发射器晃了晃，气的话音都哆嗦。
“这是灵气发射器，我师父自己做的！”叶念虽被娘亲拽着不让靠前，却还是伸直了脖子在后面大声帮安澈解释，“特别厉害，比一些修士的法宝还厉害呢！”
“瞎胡闹！”老村长此时倒是显出老当益壮来，重重地将发射器摔在地上。
本就快要散架的发射器被这么一摔，彻底四分五裂。
安澈正弯腰想将发射器捡起来，老村长却已发了话，让村民把安澈“送”出去。
她的手指刚抓住握把，猛地被人架住肩膀往后一扯，不由分说，将她拎了起来。
叶念也被娘亲生拉硬拽的，一路扯着回了家。
几人将安澈拎到村口，喊了声一二三，一起用力猛地一甩，把她扔了出去。
安澈踉踉跄跄往前冲了几步才稳住身子，好歹算是没摔个狗啃泥。
虽然撞了个晦气，安澈倒也并不气馁，只冲着正要离开的几个人喊：“哎，我的东西还在村里！”、
其中身材最为魁梧的一个回头看了她一眼，正是村里铁匠，不耐烦地回了句：“给你拿，等着。”
安澈在村口等了一个时辰还多，太阳都落了，秋日凉风一吹，还怪冷的。
正犹豫那铁匠是不是故意戏耍她，远远地看到有人扛着她的代步车过来了。
她迎上去，铁匠见她走近，把车一放，扭头就往回走。
走到代步车旁一看，她的竹制发射器零零碎碎的零件都在车上了。
却还不止，在那根已经裂开了的发射器竹筒旁边，摆着两根一模一样的铁质长管。
安澈抬头去看铁匠，见他还未走远，准备开口道谢，可话还未出口，铁匠倒是扭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又迅速转过头去。
“最近没事少来村里，村长求见了几次仙盟执事，可归一宗除名之后村子的安排还是没个着落，正着急上火呢。”
安澈挠了挠头，不大明白。
“就是借住在劲虎门的那个仙盟暂代执事，对除名的事情爱理不理的。”铁匠又补了一句。
这样看来，乐煜并不是为了归一宗除名的事情而来。
中午乐煜来的那么快，可能是劲虎门的人告了状。
可这穷乡僻壤，就只剩妖兽一事能惊动仙盟了。
这妖兽恐怕不简单。
还有名册帖，乐煜都不是为了除名之事而来的却还拿走了名册帖。
这哪是三天为限，这是明天除妖不成功，她归一宗就要没了！
这么一想，安澈赶紧叫住铁匠，两只手臂伸直了比划着，跟他商量。
“能不能麻烦你再打一根发射管？尺寸要更大一点儿，大概这么长，明天就要。”
铁匠：？？？
扭头一看，小徒弟神色凝重，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
只怯生生的抿着唇，眼巴巴地看着她。
安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别怕。”
“可是师父……”叶念期期艾艾地开口，“只有三天时间，咱们、咱们、咱们……”
叶念“咱们”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后面的话。
“咱们两个凡人真的能除掉妖兽吗？”安澈补上了叶念没说出口的话。
叶念没再说话，咬着唇眨了眨眼，眼眶半红不红，像是害怕，又满是担忧。
“都说了，别怕。”安澈又拍了拍叶念的肩膀安慰她。
转身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翻出来今早只做了一半的东西。
她管这东西叫灵气发射器，原理格外简单，凝聚灵气成球，然后发射出去。
参考的是她学生时代枪械设计课的第一次作业。
当时那份作业因为太过简单粗暴，做模拟测试的时候，被判定能源消耗过大，拿了全班最低分。
当然，在那个能源枯竭的世界，也不冤就是了。
可是这样的设计好处也显而易见，只要是个人就能用。
这本来也是她的设计初衷。
她希望人们在面对星兽的时候，都有尝试一战的能力。
可惜，当时条件不允许。
倒是正好在这个世界派上用场了。
她又调整了一下灵气发射器的结构。
其实就是加了个方便握持的把手，又加了个扳机和瞄准器，勉强拼成了个可用的样子。
只是条件有限，整个灵气发射器的主体结构都是竹制的。
材料强度肯定不够，大概最多只能做一到两次射击。
不过可以先试用一下，看看威力如何。
招招手叫上小徒弟，一起把原主留下的一个坏掉的石磨搬到院子中间。
“叶念，看好了，只要给能源换个容器，再来点儿火把它击发出去，然后……”
说着话，安澈握紧灵气发射器，抬手，瞄准，扣动扳机。
灵气如预料中一般开始凝聚，眨眼间，凝结成团的灵气从发射器的枪管中喷射而出。
一道火红色的亮光笔直撞向石磨。
“砰！”伴随着一声巨响，石磨被这一道红色亮光击中，瞬间四分五裂，碎成了漫天石屑。
这等威力，对付金丹期以下的妖兽完全绰绰有余。
就是金丹期的妖兽挨上这么一下，也得重伤。
安澈弹了弹身上的尘土石屑，顺便给小徒弟也拂了拂尘，信心满满地介绍道：“然后，咱们就有了灵气发射器！”
转过头看向叶念的时候，非常满意地看到她满脸震惊。
不过还是赶紧把要往上翘的嘴角压了压，目前这个发射器的缺点还是太明显也太致命了。
发射次数太少，容错率太低！
手上的这个发射器现在就已经明显变形了，竹筒开裂不说，其他部位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很明显已经不可能再用了。
上午研究了半天，最后的结论是还得换材料，目前她能就地取材的竹子和木头通通不耐用。
耐用的石头又太沉了，她就是个没灵根的凡人，做一个都费劲，更不用说拿来打妖兽还得扛着到处跑。
还是得换成铁质的。
想到这，安澈不由头疼。
山下的归一村倒是有铁匠，听小徒弟说，这位铁匠技术了得，只要给出图纸，打个发射器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归一宗早已无力庇护附近凡人的事情，山下的村民早就知道了。
至于态度嘛……
原主连买些日常所吃五谷都得绕远路去几百里外无人认得她的城镇才行。
可她现在时间不多，又荷包瘪瘪，只能去归一村碰碰运气了。
打定主意，安澈也不耽搁，带上小徒弟，跨上代步车，一拧油门，又风驰电掣地下了山。
许是因为代步车的声响太过吵闹，她按着小徒弟指的路把车停在铁匠铺门口的时候，有不少村民也慢慢聚集过来。
安澈把代步车停好，正要和铁匠打个招呼，旁边有人快步过来，一把拽走了叶念。
“娘，你干什么？”叶念回头见是娘亲，问了一句，却没得到任何回答，只被死死拽住，硬扯着她从安澈身边离开。
村民也已经聚集过来，将安澈团团围住，也不说话，只盯着她看，目光不善。
安澈正要说明来意，人群里起了一阵骚动，然后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来人白发白须，看着一把年纪了，不知为何，还有点眼熟。
“安澈，总算你还有点儿良心把叶念送回来了，也省的大家伙一起上山找你要人。”
来人一开口，安澈就想起来了。准确的说，是原主死去的记忆攻击了她。
眼前这人正是归一村的老村长。
老村长并不乐见原主为了保住宗门而做的努力，只觉得她如此这般，无非是将归一村及附近凡人们的生死置之不顾。
只是之前只要有妖兽越过巡防线来附近作乱，安澈就会自己出钱延请其他门派的修士过来帮忙。
虽是并不总是很及时，但总算一直没有出过人命，勉强还算风平浪静。
但最近这只妖兽已经在附近徘徊一月有余，原主却已拿不出钱请其他门派的修士过来除妖。
妖兽三番两次在村子周遭徘徊，弄的人心惶惶。
老村长对原主脸色自然越来越难看。
原主自认没有灵根，确实无力庇护村落，总觉理亏，从不回嘴。
村长也愈发看不上原主，这次一见到安澈，张口就是长辈的语气教训人。
“安澈，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懂点儿事了吧。”老村长叹着气，把右手手背在左手掌心上拍得啪啪作响，“不是所有人都有功夫陪你做宗门过家家游戏的！”
安澈张口要解释自己来意，老村长却把手一挥，拦着她说话。
“你就是个凡人，安澈。”老村长用食指隔空虚点着安澈的眉心，语气格外不客气：“凡人，和我们一样，你就认命吧！”
“还收徒，你要是自己送死也就算了，收个徒弟干什么？自己送死还要拉个垫背的？你这是草菅人命你知不知道！”
安澈到底不是原主，不可能骂不还嘴，但妖兽流窜多日仍未降服，归一宗多少是有那么一点儿理亏，只能耐着性子解释：“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请铁匠帮我打个东西，对付妖兽。”
“呵，还对付妖兽。你就不是个修士，你拿什么对抗妖兽？”老村长只当她是不愿见归一宗被除名，急的胡言乱语，半个字都不肯信。
安澈对这个问题颇为自信：“我自然是有办法的。”说着她就拿出自己的灵气发射器要给老村长看。
“哦，你有办法，什么办法，让叶念陪你拿命填归一宗的窟窿是吗？”老村长皱着眉打断她，格外不耐。
安澈只觉有口难辩，把灵气发射器递给老村长看：“我不是要让叶念陪我去送死，我真的有办法，村长你看，只要让铁匠用精铁给我打个一样的……”
老村长接过发射器，只瞧了一眼，气得胡须和头发都直发颤。
“这么个破竹筒子就是你的办法？”老村长拿着发射器晃了晃，气的话音都哆嗦。
“这是灵气发射器，我师父自己做的！”叶念虽被娘亲拽着不让靠前，却还是伸直了脖子在后面大声帮安澈解释，“特别厉害，比一些修士的法宝还厉害呢！”
“瞎胡闹！”老村长此时倒是显出老当益壮来，重重地将发射器摔在地上。
本就快要散架的发射器被这么一摔，彻底四分五裂。
安澈正弯腰想将发射器捡起来，老村长却已发了话，让村民把安澈“送”出去。
她的手指刚抓住握把，猛地被人架住肩膀往后一扯，不由分说，将她拎了起来。
叶念也被娘亲生拉硬拽的，一路扯着回了家。
几人将安澈拎到村口，喊了声一二三，一起用力猛地一甩，把她扔了出去。
安澈踉踉跄跄往前冲了几步才稳住身子，好歹算是没摔个狗啃泥。
虽然撞了个晦气，安澈倒也并不气馁，只冲着正要离开的几个人喊：“哎，我的东西还在村里！”、
其中身材最为魁梧的一个回头看了她一眼，正是村里铁匠，不耐烦地回了句：“给你拿，等着。”
安澈在村口等了一个时辰还多，太阳都落了，秋日凉风一吹，还怪冷的。
正犹豫那铁匠是不是故意戏耍她，远远地看到有人扛着她的代步车过来了。
她迎上去，铁匠见她走近，把车一放，扭头就往回走。
走到代步车旁一看，她的竹制发射器零零碎碎的零件都在车上了。
却还不止，在那根已经裂开了的发射器竹筒旁边，摆着两根一模一样的铁质长管。
安澈抬头去看铁匠，见他还未走远，准备开口道谢，可话还未出口，铁匠倒是扭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又迅速转过头去。
“最近没事少来村里，村长求见了几次仙盟执事，可归一宗除名之后村子的安排还是没个着落，正着急上火呢。”
安澈挠了挠头，不大明白。
“就是借住在劲虎门的那个仙盟暂代执事，对除名的事情爱理不理的。”铁匠又补了一句。
这样看来，乐煜并不是为了归一宗除名的事情而来。
中午乐煜来的那么快，可能是劲虎门的人告了状。
可这穷乡僻壤，就只剩妖兽一事能惊动仙盟了。
这妖兽恐怕不简单。
还有名册帖，乐煜都不是为了除名之事而来的却还拿走了名册帖。
这哪是三天为限，这是明天除妖不成功，她归一宗就要没了！
这么一想，安澈赶紧叫住铁匠，两只手臂伸直了比划着，跟他商量。
“能不能麻烦你再打一根发射管？尺寸要更大一点儿，大概这么长，明天就要。”
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