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看了一下书评区,在这里再解释一下上章情况。上一章不是全部重复的,下面有章,只是袖子复制发布的时候不小心把不小心带了上去之后怕有人当时就订阅,所以急急修改了作者的话,然后还打漏字了。提醒大家不要以为是重复就漏看了。多收的费用,我从这章开始不定时多加些字数,不是整数的部分不收钱,补齐为止。

    对于修道的人来说,在没有足够的自制力之前是不会选择道侣双修的,他们认为过早的接触男女之事,不容易守得住道心,因此哪怕道门没有像佛门一样硬性规定要断红尘,但真正把心放在修道上的人都不会逾越,更甚至在刚刚出现冲动的少年时期便拒绝了解、极力淡化这等事,因为“性”乃是人的本能,越是明白越是渴求,越是识得个中滋味越是经不起撩拨。

    崔凝还在襁褓中时便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年纪又更不会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这事,但她看过许多书,知晓道家是有双修的,至于如何双修却不得而知了。

    在所有师兄弟眼里,她是一个模糊了性别的娃娃,崔凝小时候常常会见到他们光着膀子,再看见艳本上的男人身体,她并不觉得新奇,可是男女光溜溜的缠在一起的感觉就大不相同了

    崔凝摸了摸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脯,又看看书上那女子胸口的两团,十几首艳诗里几乎每一首都着重描写这一处,显见是很重要的。

    “小弟,我怎么没有这个?”崔凝声音里透出一丝惊慌,这时候回头仔细想想,母亲和姐姐胸口都是鼓鼓的,偏她没有!

    别的事情崔况也是一知半解,但这个他是懂的,不由鄙视她道,“清河族学里那么堂姐堂妹,你就没有看出过区别?这玩意大约要到一定岁数才长出来。”

    崔凝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忽又想到之前那个问题,“可我还是没明白什么叫崔况也不明白,但他决计不会暴露,遂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小小年纪要明白这么详细做什么?”

    “这倒是。”崔凝不是没看懂他的掩饰,只是认为此话有理便没有再深究,但转念间她又想到另一个谜一样的问题,“那什么叫带把?”

    以前二师兄就说她是个不带把的。

    “这个”崔况皱起眉头,采斐然的状元郎一时词穷,在他绞尽脑汁没有想到合适的措辞之后,突然起了坏心,“这个啊,等你成亲那天叫魏兄脱了裤子给你看看。”

    “我明白了。”崔凝也不笨,但理解略有些偏差,“娘子上半身长了东西,郎君是长在下半身。”

    “大概就是这样吧。”崔况敷衍道。不敷衍也不行,很多东西他也不懂,就算懂了,也不合适详细说给她听。

    这边姐弟两个人说着小秘密,那边凌氏听了侍婢结结巴巴的回禀,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今晚崔凝急忙拉着崔况跑开,她就越想越不得劲,犹豫了一会便派人去偷听,果然不出她所料!还有崔况那个混球,竟然教自己姐姐做如此不知羞耻之事!

    崔凝从小被送到道观养,凌氏觉得亏欠她许多,平时连说句重话都舍不得,这笔帐就只能算在儿子头上了,“把阿况喊过来!”

    侍婢闻言,心头微跳,暗道这心里居然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崔况从小就跟个精得跟鬼似的,穿着开裆裤时做错事就知道甩锅给下人,崔家四房人口少,下人自然也不多,这么些年合家就没有一个未被他坑过的仆婢。

    凌氏的话传出之后,仆婢们就先私下议论起来了:小郎君上一回被揍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还是没入族学那会儿?

    人缘奇差的崔况,在这个家里可谓毫无秘密可言,但他既然敢毫不遮掩的做,当然有理直气壮的缘由。

    凌氏见崔况迈着小方步一脸严肃的走进来,心里头滋味万般复杂,但还是强行压了回去,“给我跪下!”() ()

    崔况二话不说的跪了。

    “你可知错?!”凌氏质问。

    凌氏考虑到儿子要面子,如今又是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因此早就把屋里所有仆婢都打发下去,只让人取了戒尺放在手边几上。

    “儿子不知。”

    崔况跪的比直,话也说的一脸正气,气的凌氏直接抄起戒尺打在他背上,“知不知错!”

    “儿子不知。”

    啪!又是一戒尺。

    凌氏怒道,“你竟还嘴硬!那你说说,刚才同你二姐说的那叫什么浑话!还有,小小年纪竟不学好,学人家买起了艳本!真实气煞我了!”

    谁家儿子五岁就开始买艳本!凌氏气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崔况嘴角微抿,“母亲的话,儿子不敢苟同。那艳本儿子也买了好几年了,何曾学坏?您若是非要觉得买艳本是错,儿子也认罚,但有一件事是母亲做的不对。”

    凌氏愣住,瞪着眼睛连拭泪的动作都停住。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原来的二姐了。”崔况抬起头来,看着凌氏道,“她回到家里之后,我曾数次去清河附近的道观。母亲可知,就算是最好的道观也过得也格外艰难清苦?我知晓当初那位批命的道长曾说要把姐养在红尘之外才能活,那想必地处十分偏远了。我不知道姐以前养在哪个道观,也不知道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可她既一直都是红尘外的人,又怎么会懂红尘中事?她和我们这些自小就生长在红尘里的人不同,许多事情,我哪怕不懂,也知道应该如何做,因为看的多了,知道大家都是那样做也就跟着做便是,可她不知道。”

    一番话信息量太大,静默半晌,凌氏仍是有些发怔。

    许久之后,凌氏才叹息一声。

    崔凝回本家之后就去族学没几天就被开除了,之后都是跟着几个祖母还有几个教养姑姑学习,之后上悬山书院又没多久便考了监察司,也就入监察司这一年才频繁接触人群,可就算如此,身边的同龄少女也太少了。

    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不仅仅要吸取许多知识,在懵懂的时候更需要合适的模仿对象,崔凝的模仿对象显然并不是母亲,也不是身边的姐妹,而是那个一直都不怎么着调的二师兄。

    倘若凌氏知道真相,恐怕要庆幸没彻底长歪简直是上天垂怜!

    今夜的长安,注定不眠。

    不仅仅是思绪万千的凌氏和懵懂知晓男女差别的崔凝,白日尚且束手束脚的兵马司,夜里几乎全部出动,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捕。

    魏潜查看了陆府的布局,慕容绿衣居住的地方不是客院,那个精致的小楼看起来比陆凭风的住处更像闺阁,而且慕容绿衣生了一张貌美如花脸,比陆凭风更加柔媚精致,歹徒为什么要抓了这样一个美人儿之后还要再抓陆凭风?甚至打草惊蛇之后仍然不舍放手?

    人心难猜,变态之人的人更难猜,但魏潜有理由怀疑歹徒本来的目标就是陆凭风。

    做个假设,歹徒在某个地方注意到了陆凭风,大概得知了她的身份,甚至曾一路尾随她到过将军府,但他不敢深入查探,在掳人之前并不知道陆凭风住在那个屋子,只是凭直觉摸进了一个像是陆家嫡女住处的地方裹走了慕容绿衣,待有时间仔细查看“猎物”才愕然发现自己抓错人了,于是分外不甘心,他自恃武功,加上第一次潜入十分顺当,所以又大着胆子第二次潜入

    歹徒敢在没有详细观察之前就行动,魏潜以为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心性激进,又自恃武功高强二是他实在太渴望得到陆凭风了。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歹徒八成还会再次下手。

    想要抓住歹徒不难,做个局,守株待兔就行,但是慕容绿衣被抓,时间越长活命的希望越渺茫,何况圣上还规定了三天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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