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猫小宁沉默了半晌，神色挣扎，最后只伸出一只手的大拇指比给胡白微看，摇摇头一言不发地离开。
让她做到这个份上还是别了吧，她还是挺喜欢练剑的。
小师妹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师门最强了。
*
这次师父出门的时间远大于预期，久到体力最差的穆杉杉和王信都可以勉强跟上训练，虽然练一场剑下来难免汗如雨下，但也比最开始好上不少了。
王信也从最开始的在师门内垫底的一句大声的话都不敢说，到现在犹豫地抗议大师兄的区别对待。
被提问为什么只有小师妹特殊的沈卺还没有开口，旁边特殊的小师妹胡白微本人已经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她气的脸颊泛红，气呼呼地捏着小拳头，眼睛瞪的圆溜溜的。
可不就是气人吗。
前有二师兄放话要去告状，后有四师兄王信进谗言让大师兄疏远自己，可不就是岂有此理！
王信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在胡白微紧迫盯人的目光里慢慢地后退了一小步。刚想找和自己同甘共苦训练的五师妹求助，就见着穆杉杉小步走到小师妹面前，熟练地扶着背让她消气。
“吃点果子消消气。”又递点心又递水果，一副做惯了的跟班样子。
王信突然感受到被小伙伴背叛的感受：……
穆杉杉朝他递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对不住，在前几天小师妹分享她的零食时，我就已经是她这一边的了！
幸好在王信感觉到自己孤立无援之前，二师兄洪方先一步吸引开了火力。
他一开口就是嘲讽：“四师弟还没看明白？沈师哥不过是看在小师妹是掌门之女的份上才如此纵容。不知道师父走时特意把代掌门之位留给师兄，可曾想到大师兄当不当得起？莫不是觉得养废了小师妹，这宗门之主的位置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王信刚开始还很感激二师兄为自己出声，直到听到他在说些什么，以及胡白微更加怒视过来的眼神，忍不住宽面条落泪。
二师兄，你还不如不说话呢。
胡白微厌恶地看了洪方一眼，觉得这个二师兄老是找自己麻烦不怀好意。这回居然还敢恶意揣测大师兄，要是沈卺真的是看在她爹是掌门的份上纵容她的，最开始就不会来回逮她了。
到现在都还不允许她缺席早课去晒太阳呢！
晨曦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可舒服了，她现在也只有在偷懒的时候偷偷享受一会。
可惜最近玩的太开心了，还没来得及把上次他说大师兄坏话的事情告状出去。
她转头刚想要说话，就听见旁边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大师兄叹了口气。
胡白微：……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沈卺递过来一个我很认真的眼神后，胡白微不情不愿地站直了姿势，手上的点心也放了下去。
大师兄纵容她是真，但认真起来的话，她也不敢太违逆大师兄的意思。就跟摸清楚铲屎官底线的猫猫一样，小狐狸清楚知道沈卺对自己的底线在哪里，虽然终日在底线上面来回蹦哒，但从始至终都知道不要真的惹大师兄生气。
她很听话（大师兄限定版）
沈卺等着训练场彻底冷场后才冷静地开口。在他开口之前先冷冷地扫了洪方一眼，成功让他僵硬着后退一步。
大概是最近他对于小师妹的和缓让他们有了质疑他的勇气，但是二师弟对于他的恶意揣测，让沈卺的心情无端更恶了几分。
他冷冷地盯着洪方，等到他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后，沈卺才又冷硬地开口：“师父不在时我就是代掌门，掌管宗门内事务。二师弟要是不满，倒是可以在师父回来之后直接问他为何要做这般安排。倒是二师弟如果能在我手里多走上几招，再来说这些话更有底气吧。”
沈卺平时对待师弟妹都是严肃居多，就算是教导剑招也是言简意赅。这也导致了穆杉杉和王信在他面前老是大气也不敢出。
王信看着大师兄从不凶小师妹心里酸溜溜的，直到今天鼓起勇气才敢问出来，结果直接被洪方借着机会向沈卺发难。
这会已经握着剑忐忑不安地低着头不敢抬头。
沈卺对其他师弟师妹脸色和缓了些，毕竟在胡白微哭闹下放低要求的是他自己，师弟有所质疑也是有原因的。
“小师妹还小，我不过是让她在训练时可以休息一会，没说会不管她了。”
这会说的就是自封为胡白微跟班的穆杉杉都接不下去，扫过一边放着的长椅，把“休息一会”的微妙感压回去。
“不过最近小师妹是有些松懈了，我已经知晓了，会约束她的。”
大师兄既然已经发话，就没有其他人再质疑的余地。
虽然胡白微愤愤不平地对着王信和洪方怒目而视，但始终也没有反对。
*
在早课后，沈卺第一次留堂给胡白微开课。可惜小师妹嘟嘟囔囔的丝毫没有被重视的得意。
留堂算什么重视啊，就算是一对一的练习也应该留到明天，在师兄姐面前，看看大师兄亲手教她练剑才会让他们下次不敢生出造反的心来。
胡白微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思在沈卺的纵容之下慢慢发酵，产生了他就该对我特殊的独占欲。
像野生动物划分自己地盘一样，扒拉扒拉把沈卺划拉到自己的地盘里，威胁着不允许其他人迈进来一步。
王信他居然还敢为大师兄为什么！
记仇的胡白微当下决定在心里的小本子上记他个一笔。
“拿起你的剑。”
纯白色的长衫穿在沈卺身上，比寻常人都冷上一些，白色的衣领像雪，衬的沈卺身上无时不在的冷冽气息更加冰寒。
胡白微就跟感受不到似的，握着剑软绵绵地跟着大师兄练习。
沈卺：……
他似乎无奈地叹息：“你这剑法比四师弟五师妹都要差了。”
胡白微咧开了笑脸：“他们练了这么久都还这么差劲么。”
沈卺：……所以她知道自己剑法差劲但毫无反省的意思。
沈卺在师弟妹面前无往不利的冷脸在胡白微面前失去了它原有的威慑力，她丝毫不慌地又挽了个七歪八扭的剑花：“大师兄教我。”
她像是想要斜劈出一剑，本来应该发力的腰部软绵绵力发不上来，最终的剑式大概只是微风拂面一样的轻飘飘荡了过去。
沈卺忍不住上前纠正她的动作，拔出腰间的佩剑，让她认认真真看自己的发力点。
胡白微在他教导之前认认真真的点头，在他示范时也认认真真地盯着他腰部发力点看，但沈卺一眼就看出来她在神游。
他突然地出声：“在看什么？”
胡白微：“在看腰……啊，我在看大师兄的动作呢。”
沈卺当作没有看到她飘忽的眼神，收起势让她再做一次刚刚的动作，结果得到了一个更加扭曲的剑招。
沈卺无奈：“你是怎么做到让你的剑软绵成这样子的。”
逍遥剑派的剑招很多都是招式简洁但杀伤力大，以减少繁余剑式加大威力为主。
沈卺看着胡白微板着一张脸用我很认真的架势舞出根本无用的剑招，就像是看到家养小动物在挥舞根本没伸出指甲的爪子。
肉垫攻击——胡白微的剑招。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胡白微的手：“跟着我的动作来。”
胡白微有一瞬间的怔愣。直到握住她的温暖干燥的手开始用力，扯住她的手臂随之运动才回过来神。
胡白微：“哦……哦哦！”
她在沈卺很近的瞥过来的眼神里偷偷的红了脸。
不过是一个剑招之后，沈卺就放开了手：“再来一次。”
胡白微突然有些失落，不过这次她好歹有些进步了。
沈卺点头：“就这个动作，练一百次。”
胡白微：一百次！
小狐狸吃惊，但是她不敢反抗。总觉得她提出质疑后，大师兄能在这一百次之上再加一百次。
但是认真练也不代表着她的剑招就有进步了，在几个勉强及格的动作后，她手底下的剑招再一次扭曲了起来。
胡白微：……我说我认真了大师兄会相信吗？
在短短的沉默之间她找到了一个可以推脱的借口：“这把剑不好。”
在大师兄看过来的平静眼神里，胡白微本来想说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踉跄，磕磕绊绊地指着他腰间的佩剑：“没有大师兄的剑好看。”
她说着说着胆子就大了起来：“不好看的剑我用不好。”一副是剑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的模样。
沈卺沉默半晌：“清风剑太沉，你的手抬不起来。”
在胡白微不信的目光下，他微皱起一点眉心，沉默着解下配剑递给她。
胡白微欢呼一声接过。
清风剑是大师兄的佩剑，胡白微在每次早课看到大师兄舞剑时都眼馋它舞出来的清冷剑光。泠冽又干脆，剑光就像大师兄这个主人一样，连带着清风剑都比其他剑更让她喜欢上一些。
她小心地抽出剑，剑刚一入手，就沉得她皱眉，勉强地挥动一下差点没把手甩出去。
趁着她沉默，沈卺上前缓缓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佩剑，而后还要补上一句：“我说了太沉。”
胡白微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挥回自己的剑。
沈卺在旁边看完她练完一百次，直到累的手都抬不起来才放她回去。在两人并排走回屋内时，沈卺轻轻地用只有胡白微才能听得到的语气开口。
“如果你接下来的十天可以老老实实地上早课，我可以为你刻一把木剑。清风剑太沉，但是木剑你总能拿的起来。”
胡白微眼睛立马就亮了：“真的吗！”
沈卺看着她立马欢快起来的脚步，无奈地嘱咐她：“是真的，还有一点，以后对师兄师姐态度好一些，都是同门，没得每次见都像仇人的道理。”
他实在想不通，明明小师妹在他跟前的时候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但换成面对同门，每次都是一脸挑衅以及骄纵的表情。
真的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胡白微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大头的早课都答应了也不在乎再答应一点了。
她该想的是那柄迟早到她手里的木剑，该配什么颜色的剑穗才好。
让她做到这个份上还是别了吧，她还是挺喜欢练剑的。
小师妹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师门最强了。
*
这次师父出门的时间远大于预期，久到体力最差的穆杉杉和王信都可以勉强跟上训练，虽然练一场剑下来难免汗如雨下，但也比最开始好上不少了。
王信也从最开始的在师门内垫底的一句大声的话都不敢说，到现在犹豫地抗议大师兄的区别对待。
被提问为什么只有小师妹特殊的沈卺还没有开口，旁边特殊的小师妹胡白微本人已经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她气的脸颊泛红，气呼呼地捏着小拳头，眼睛瞪的圆溜溜的。
可不就是气人吗。
前有二师兄放话要去告状，后有四师兄王信进谗言让大师兄疏远自己，可不就是岂有此理！
王信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在胡白微紧迫盯人的目光里慢慢地后退了一小步。刚想找和自己同甘共苦训练的五师妹求助，就见着穆杉杉小步走到小师妹面前，熟练地扶着背让她消气。
“吃点果子消消气。”又递点心又递水果，一副做惯了的跟班样子。
王信突然感受到被小伙伴背叛的感受：……
穆杉杉朝他递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对不住，在前几天小师妹分享她的零食时，我就已经是她这一边的了！
幸好在王信感觉到自己孤立无援之前，二师兄洪方先一步吸引开了火力。
他一开口就是嘲讽：“四师弟还没看明白？沈师哥不过是看在小师妹是掌门之女的份上才如此纵容。不知道师父走时特意把代掌门之位留给师兄，可曾想到大师兄当不当得起？莫不是觉得养废了小师妹，这宗门之主的位置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王信刚开始还很感激二师兄为自己出声，直到听到他在说些什么，以及胡白微更加怒视过来的眼神，忍不住宽面条落泪。
二师兄，你还不如不说话呢。
胡白微厌恶地看了洪方一眼，觉得这个二师兄老是找自己麻烦不怀好意。这回居然还敢恶意揣测大师兄，要是沈卺真的是看在她爹是掌门的份上纵容她的，最开始就不会来回逮她了。
到现在都还不允许她缺席早课去晒太阳呢！
晨曦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可舒服了，她现在也只有在偷懒的时候偷偷享受一会。
可惜最近玩的太开心了，还没来得及把上次他说大师兄坏话的事情告状出去。
她转头刚想要说话，就听见旁边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大师兄叹了口气。
胡白微：……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沈卺递过来一个我很认真的眼神后，胡白微不情不愿地站直了姿势，手上的点心也放了下去。
大师兄纵容她是真，但认真起来的话，她也不敢太违逆大师兄的意思。就跟摸清楚铲屎官底线的猫猫一样，小狐狸清楚知道沈卺对自己的底线在哪里，虽然终日在底线上面来回蹦哒，但从始至终都知道不要真的惹大师兄生气。
她很听话（大师兄限定版）
沈卺等着训练场彻底冷场后才冷静地开口。在他开口之前先冷冷地扫了洪方一眼，成功让他僵硬着后退一步。
大概是最近他对于小师妹的和缓让他们有了质疑他的勇气，但是二师弟对于他的恶意揣测，让沈卺的心情无端更恶了几分。
他冷冷地盯着洪方，等到他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后，沈卺才又冷硬地开口：“师父不在时我就是代掌门，掌管宗门内事务。二师弟要是不满，倒是可以在师父回来之后直接问他为何要做这般安排。倒是二师弟如果能在我手里多走上几招，再来说这些话更有底气吧。”
沈卺平时对待师弟妹都是严肃居多，就算是教导剑招也是言简意赅。这也导致了穆杉杉和王信在他面前老是大气也不敢出。
王信看着大师兄从不凶小师妹心里酸溜溜的，直到今天鼓起勇气才敢问出来，结果直接被洪方借着机会向沈卺发难。
这会已经握着剑忐忑不安地低着头不敢抬头。
沈卺对其他师弟师妹脸色和缓了些，毕竟在胡白微哭闹下放低要求的是他自己，师弟有所质疑也是有原因的。
“小师妹还小，我不过是让她在训练时可以休息一会，没说会不管她了。”
这会说的就是自封为胡白微跟班的穆杉杉都接不下去，扫过一边放着的长椅，把“休息一会”的微妙感压回去。
“不过最近小师妹是有些松懈了，我已经知晓了，会约束她的。”
大师兄既然已经发话，就没有其他人再质疑的余地。
虽然胡白微愤愤不平地对着王信和洪方怒目而视，但始终也没有反对。
*
在早课后，沈卺第一次留堂给胡白微开课。可惜小师妹嘟嘟囔囔的丝毫没有被重视的得意。
留堂算什么重视啊，就算是一对一的练习也应该留到明天，在师兄姐面前，看看大师兄亲手教她练剑才会让他们下次不敢生出造反的心来。
胡白微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思在沈卺的纵容之下慢慢发酵，产生了他就该对我特殊的独占欲。
像野生动物划分自己地盘一样，扒拉扒拉把沈卺划拉到自己的地盘里，威胁着不允许其他人迈进来一步。
王信他居然还敢为大师兄为什么！
记仇的胡白微当下决定在心里的小本子上记他个一笔。
“拿起你的剑。”
纯白色的长衫穿在沈卺身上，比寻常人都冷上一些，白色的衣领像雪，衬的沈卺身上无时不在的冷冽气息更加冰寒。
胡白微就跟感受不到似的，握着剑软绵绵地跟着大师兄练习。
沈卺：……
他似乎无奈地叹息：“你这剑法比四师弟五师妹都要差了。”
胡白微咧开了笑脸：“他们练了这么久都还这么差劲么。”
沈卺：……所以她知道自己剑法差劲但毫无反省的意思。
沈卺在师弟妹面前无往不利的冷脸在胡白微面前失去了它原有的威慑力，她丝毫不慌地又挽了个七歪八扭的剑花：“大师兄教我。”
她像是想要斜劈出一剑，本来应该发力的腰部软绵绵力发不上来，最终的剑式大概只是微风拂面一样的轻飘飘荡了过去。
沈卺忍不住上前纠正她的动作，拔出腰间的佩剑，让她认认真真看自己的发力点。
胡白微在他教导之前认认真真的点头，在他示范时也认认真真地盯着他腰部发力点看，但沈卺一眼就看出来她在神游。
他突然地出声：“在看什么？”
胡白微：“在看腰……啊，我在看大师兄的动作呢。”
沈卺当作没有看到她飘忽的眼神，收起势让她再做一次刚刚的动作，结果得到了一个更加扭曲的剑招。
沈卺无奈：“你是怎么做到让你的剑软绵成这样子的。”
逍遥剑派的剑招很多都是招式简洁但杀伤力大，以减少繁余剑式加大威力为主。
沈卺看着胡白微板着一张脸用我很认真的架势舞出根本无用的剑招，就像是看到家养小动物在挥舞根本没伸出指甲的爪子。
肉垫攻击——胡白微的剑招。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胡白微的手：“跟着我的动作来。”
胡白微有一瞬间的怔愣。直到握住她的温暖干燥的手开始用力，扯住她的手臂随之运动才回过来神。
胡白微：“哦……哦哦！”
她在沈卺很近的瞥过来的眼神里偷偷的红了脸。
不过是一个剑招之后，沈卺就放开了手：“再来一次。”
胡白微突然有些失落，不过这次她好歹有些进步了。
沈卺点头：“就这个动作，练一百次。”
胡白微：一百次！
小狐狸吃惊，但是她不敢反抗。总觉得她提出质疑后，大师兄能在这一百次之上再加一百次。
但是认真练也不代表着她的剑招就有进步了，在几个勉强及格的动作后，她手底下的剑招再一次扭曲了起来。
胡白微：……我说我认真了大师兄会相信吗？
在短短的沉默之间她找到了一个可以推脱的借口：“这把剑不好。”
在大师兄看过来的平静眼神里，胡白微本来想说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踉跄，磕磕绊绊地指着他腰间的佩剑：“没有大师兄的剑好看。”
她说着说着胆子就大了起来：“不好看的剑我用不好。”一副是剑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的模样。
沈卺沉默半晌：“清风剑太沉，你的手抬不起来。”
在胡白微不信的目光下，他微皱起一点眉心，沉默着解下配剑递给她。
胡白微欢呼一声接过。
清风剑是大师兄的佩剑，胡白微在每次早课看到大师兄舞剑时都眼馋它舞出来的清冷剑光。泠冽又干脆，剑光就像大师兄这个主人一样，连带着清风剑都比其他剑更让她喜欢上一些。
她小心地抽出剑，剑刚一入手，就沉得她皱眉，勉强地挥动一下差点没把手甩出去。
趁着她沉默，沈卺上前缓缓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佩剑，而后还要补上一句：“我说了太沉。”
胡白微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挥回自己的剑。
沈卺在旁边看完她练完一百次，直到累的手都抬不起来才放她回去。在两人并排走回屋内时，沈卺轻轻地用只有胡白微才能听得到的语气开口。
“如果你接下来的十天可以老老实实地上早课，我可以为你刻一把木剑。清风剑太沉，但是木剑你总能拿的起来。”
胡白微眼睛立马就亮了：“真的吗！”
沈卺看着她立马欢快起来的脚步，无奈地嘱咐她：“是真的，还有一点，以后对师兄师姐态度好一些，都是同门，没得每次见都像仇人的道理。”
他实在想不通，明明小师妹在他跟前的时候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但换成面对同门，每次都是一脸挑衅以及骄纵的表情。
真的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胡白微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大头的早课都答应了也不在乎再答应一点了。
她该想的是那柄迟早到她手里的木剑，该配什么颜色的剑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