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人，让齐文瑶觉得特别不自在，尤其这人在她面前晃悠就老让她想起小时候出糗的事。齐文瑶心想着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你走中间！”齐文瑶将江月流拉过来塞到她和白守明中间。
江月流看了看已经扭过头的齐文瑶，只得对白守明抱歉一笑。白守明点点头对此也不甚介意。
一路上齐文瑶是不怎么讲话的，江月流被塞在中间，时不时提起一些话题。白守明的回答一向十分简短，一个话题聊不上几句话就被迫终止。江月流难得体会了一把头痛又心累的感觉。
“到了。齐文瑶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拽着江月流就跑去阵眼处。
其余的几名弟子也分别来到布置的阵点处，伴随着他们的一起念咒，四周骤然升起一张金色巨网，将一整块区域完完整整地笼罩起来。
“来吧，到我们了师姐。”
江月流和齐文瑶对视一样，尽数释放出灵力在空气中铺开。有了江月流的帮助，术法铺陈的速度更快，一刻钟的时间，这区域的每一寸地方都溢满了她们的灵力。
“来了！当心！“江月流提醒道。
探灵术下，普通妖魔即便用了化形术业无处遁形。这些妖魔被被探灵术逼得露出原型，自然恼羞成怒向施术人攻过来。江月流在在灵界看得清楚，一团冒着红黑气的东西正在像这边疾驰而来。
“我来！”
那维持着天罗地网术的弟子拔出剑迎上去，而这时候江月流和齐文瑶也收起探灵术，转而去维持天罗地网术。
来的是只换头鬼。这种妖魔浑身都被黑斗篷笼罩，斗篷之下藏着各种妖魔的脑袋。它原本是没有头的，它戴上哪只妖魔的脑袋，自然就会有哪种妖魔的能力。这妖魔看着强大，弱点也十分明显，它有什么头，就有对应的妖怪的弱点。直接攻击弱点，要不了几次换头鬼的身体扛不住了，这时想如何斩杀它都可以。
来的这只换头鬼，看着像只刚刚成年的，斗篷下根本就没几颗脑袋。被几个弟子一围攻，顿时慌了神，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它还算聪明，知道打不过，眼见迎面而来的剑刃躲不过，索性断掉一臂。随后往房檐上跳，试图逃跑。然而它实在是打错了主义，天罗地网术还由江月流和齐文瑶维持着，这一方区域的四周连同天空都被灵力屏障包裹，哪是它那种刚成年的小妖能打破的。
这换头鬼在修为不高，速度却着实快。它在屋顶左一处右一处地跳跃，身后玄衡宗弟子发出的剑气和风刃只有几道能伤到它。它很快跑到区域边缘，嘴里发出桀桀的得意笑声，以为就要甩脱追兵。然而它纵身一往前跳，立刻就撞上灵力屏障，出不去不说，反倒被灵力反弹得呕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缓慢爬行。追得最快的弟子赶到，立刻上去用剑穿透它的心脏，随后将尸体收入纳戒与其他弟子返回。
“师姐！我们回来了！”
“哦？这么快？”
江月流和齐文瑶闻言收了灵力，撤掉维持天罗地网术的灵力。
白守明在一旁看着江月流和齐文瑶转动手腕似乎在收术，于是走上前问：“结束了？”
“看来是的。”江月流点点头，大步迎上去。
“你们谁追得最快？”齐文瑶打量了一下这群师弟师妹，开口问道。
“是我！”连忙有个师弟举手道。
江月流看着她笑笑，称赞道：“看来师弟修为渐涨。”
那男弟子看着江月流，不好意思挠挠头：“我赶到时，这换头鬼已经被师姐们的灵力屏障震得趴在地上，论厉害还是两位师姐厉害啊。”
“少贫嘴，”齐文瑶眼神扫过她，语气严肃起来，“之前遇上只嗜面，怎么不见你们有这么轻松？还差点让那只嗜面逃走了。”
那女男自知实力不够，瘪瘪嘴不敢回齐文瑶的话。
“那，这换头鬼的尸体你可有收回来吗？”江月流见气氛如此，只要开口发问。
“师姐请看，在这里。“
那男弟子一抚纳戒，将妖魔尸体取了出来。
“这妖魔的尸体还算完整，不止送回宗门能不能放入造影石中……”
这弟子的话还未说完，那原本死透的换头鬼一动爪子，飞快地扑向白守明。那男弟子的确将剑刺入它的心脏，然而因为过于兴奋，刺入的深度不够。妖魔也有求生意志，这只换头鬼更是求生意志惊人，装死被收入纳戒之中，用着仅剩的妖力修复心脏。它原本的打算是等心脏完全修复好再试着杀出纳戒，然而如今被这弟子主动放出来，愤怒压过了深思，它只想立刻报仇雪恨。它刚刚在战斗中就感知到了，这一群修仙之人里混着几个毫无灵力的凡人。只要它能吃下凡人血肉，它的妖力就能恢复一些。
妖魔的速度太快了，白守明眼见它扑向自己，只来得及将剑拔出一半。
“当心！”
离得最近江月流一声大喊，随后伸出手。细微的灵力自她手臂涌现，脱离指间时化作几根细细的金色锁链，直直地奔向换头鬼。金色的锁链狠狠锁住那换头鬼的四肢，江月流后退一步用力一拉，将离白守明还有半个头身位的妖魔硬生生拉回。
那妖魔被锁链束缚，一边嗷嗷叫一边乱动，妄图挣脱束缚。江月流紧皱眉头，她嘴角留下的疤的走向上扬，远看似乎永远在微笑。如今她即便压低嘴角，嘴角的疤仍就是上扬，一种割裂的感觉让众人都大吃一惊。江月流在这种氛围中抬脚踩上换头鬼的脊背，手上将锁链绕了一圈又一圈，猛然收紧，生生将妖魔的四肢都勒断。随后江月流又操控起锁链直接贯穿妖魔的心脏，直到那妖魔不再挣扎。
“没事了，”江月流收起灵力，也将脚放下来，“白将军有没有受伤？”
白守明看着江月流的动作，脸色浮现出震惊的神色，轻轻吐出一口气，摇摇头道：“多谢了，我没事。”
“那就好，”江月流也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那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男弟子，“应该是你刺入的剑不够深，下次杀死妖魔记得要再用灵力试探妖魔是不是没死透。”
“啊？哦，哦哦哦，多谢师姐教导，我记下了，我记下了。”
那男弟子忙不迭点头。江月流侧过身，他急忙上前将换头鬼的尸体又收入纳戒中。
“师姐，这回不会复活了吧？”那弟子不放心还小心翼翼低声问了一句。
“不会了，放心。”
齐文瑶从变故中清醒过来，一个箭步上前，抬起手往那男弟子脑袋上来了敲了一下。
“你小子，净会找事！要是今日没人反应及时，你小子要闯下多大的祸你知道吗？！”
“我知道错了！直到错了！师姐手下留情啊！”
齐文瑶打了一下还不解气，又去打了第二下。那弟子自知有错也不多，站在那给打。
“既然这个区域清查完毕，我们不如赶紧去下一个。”江月流伸手拉住齐文瑶道。
“以后别再像没睡一般，知道了吗？”
“知道了，师姐，这回真的知道了！”
“那我们走吧。”
江月流看着气氛逐渐和谐，笑了笑抬脚要走。只是她身旁的白守明这时突然伸手拉住她。
“你是不是……”白守明开口询问，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然而只是问了一半又止住。
“将军说什么？”江月流不解其意。
“没事，正事要紧，走，走吧。”白守明十分不自然地开口，随后松开江月流的手腕。
江月流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招呼齐文瑶一起走。
有了江月流的加入，探查的速度变得很快。以往一上午只能探查完一个区域，今天能探查完两个。第二个区域倒是没什么异常，就是江月流一直感觉到白守明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中午稍作休息的时候，齐文瑶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师姐怎么了？”江月流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知道嘛，你还明知故问！”齐文瑶瞪了江月流一眼，趴在桌子上似乎奄奄一息。
“ 他一个镇远将军，不去管军中事务，跟着我们到处跑，像话吗？他下午要是再跟着，我可真受不了了……”
齐文瑶趴着嘀嘀咕咕，江月流索性也趴下陪她。
“说起来师姐，”江月流想起上午白守明的目光，“白将军是不是有事问我？”
“他？问你？能问什么事？他话都不爱讲。”齐文瑶闻言明显不信。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能感觉得到他上午确实一直在看我。”
“哦，那或许是你上午救了他，他在想着怎么道谢吧。”
江月流点点头，心说这个猜测倒是合理。
“师姐，我一直想问，你和白将军是从小就认识吗？”江月流趴着盯着齐文瑶的脸，忍不住问道。
“认得，小时候经常一起玩，那件事之后就……算了，不说那件事！白守明那人小时候其实没有那么不爱说话，就是一次秋猎，猎场里窜出来一只狼妖，叼着他跑了。虽然最后被救了回来，但这小子看着性格好像变了一点。”
齐文瑶讲起这个突然来了精神，顺便也将自己的童年也讲了一遍。尚书家的千金在一众京城贵女中是极其惹眼的存在，嚣张却不跋扈而且她又口齿伶俐，其他贵女见了都要避让三分。
江月流听着齐文瑶绘声绘色地描述，频频点头：“师姐好厉害。”
“那是自然。”齐文瑶十分骄傲地挺起胸膛。
“你呢？小时候怎么过的？哦，你……”齐文瑶有些恨自己嘴动得比脑子快，问完才想起江月流似乎提起过自己没有十三岁之前的记忆。
“我不记得了，”江月流说得坦然。
气氛有些尴尬，齐文瑶咳嗽一声，带着歉意开口：“那什么，当我没问。走吧，出发了。”
下午和李启碰头时，白守明没来。
齐文瑶左看看右看看，问道：“你们将军呢？”
“军中有事，将军自然是处理军务去了。”李启答。
“哦，还是忙点好啊……”
下午的时间，齐文瑶明显雀跃起来，她时不时找江月流聊一些有的没的，江月流也一一回应。
“这片区域竟然一个伪装的妖魔都没有！”探查完区域，一个弟子有些丧气地开口。
“说什么呢！没有妖魔不是好事么！”齐文瑶盯了一眼这弟子。
“好事是好事，但是我们要是斩不了那么多妖魔，可过不了试剑大会考核的门槛啊！而且下山历练的机会也不多……”
“呵，着什么急？若是来个高修为的妖魔，你还不一定能斩杀得了。先专心处理眼前的事吧。”
那弟子还想说什么，看着齐文瑶的眼神不敢再说话，只好闭嘴乖乖做事。
探查完一个区域，正要往下一个区域去。然而走到半路，有个小插曲。有个汉子看见江月流和齐文瑶就跑。
“站住！跑什么！”
李启知道修仙之人不能随意动用术法，于是率先带人追了上去。江月流和齐文瑶以及一众师弟师妹也飞身上屋顶，朝不同方向散去，意在追赶那人堵住他的去路。
齐文瑶动作快，一个跳跃落到那人面前。他们修仙之人只会修炼术法不错，然而齐文瑶自小就学了格斗身法，加上修炼强化了□□。她截断那人的去路，躲过迎面挥来的拳头，一踢那人的膝盖后方成功让他跪倒在地。李启到时，齐文瑶已经将那人摁在地上反扭了手臂
“来人，与我捆了！”
李启命人捆了这汉子，扭送去了官府。江月流和齐文瑶依旧带着师弟师妹前往指定地方。这块区域倒是有妖魔，众人合力斩杀之后时间已近黄昏。齐文瑶打发江月流去军营那边见白守明，自己带着师弟师妹回了旅店，江月流深知其中缘故，毫无怨言地应下。
“仙人来了！”
江月流同这些士兵还算得上熟悉，一进入军营就有人认出了她。
“仙人找我们将军吗？”
“对，劳烦哪位通报。”
“将军说了，是仙人来，就免去通报。我给仙人带路，这边请！”
江月流跟着那士兵朝主营帐走去，一路上碰上队在军营中巡逻的士兵中。这队士兵中有一人尤其惹眼，睡眼惺忪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时不时还打一个哈欠，他张嘴打哈欠依稀能看到他嘴里有颗牙只有半截。江月流看他眉眼，想起李启说过这人似乎叫什么刘天佑。
“此人的牙是怎么回事？”
“仙人说刘天佑？他之前在营中打架，好像是被打断了。”
江月流哦了一声，背在身后的手掐出个探灵术，往刘天佑身上飞去。
“你走中间！”齐文瑶将江月流拉过来塞到她和白守明中间。
江月流看了看已经扭过头的齐文瑶，只得对白守明抱歉一笑。白守明点点头对此也不甚介意。
一路上齐文瑶是不怎么讲话的，江月流被塞在中间，时不时提起一些话题。白守明的回答一向十分简短，一个话题聊不上几句话就被迫终止。江月流难得体会了一把头痛又心累的感觉。
“到了。齐文瑶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拽着江月流就跑去阵眼处。
其余的几名弟子也分别来到布置的阵点处，伴随着他们的一起念咒，四周骤然升起一张金色巨网，将一整块区域完完整整地笼罩起来。
“来吧，到我们了师姐。”
江月流和齐文瑶对视一样，尽数释放出灵力在空气中铺开。有了江月流的帮助，术法铺陈的速度更快，一刻钟的时间，这区域的每一寸地方都溢满了她们的灵力。
“来了！当心！“江月流提醒道。
探灵术下，普通妖魔即便用了化形术业无处遁形。这些妖魔被被探灵术逼得露出原型，自然恼羞成怒向施术人攻过来。江月流在在灵界看得清楚，一团冒着红黑气的东西正在像这边疾驰而来。
“我来！”
那维持着天罗地网术的弟子拔出剑迎上去，而这时候江月流和齐文瑶也收起探灵术，转而去维持天罗地网术。
来的是只换头鬼。这种妖魔浑身都被黑斗篷笼罩，斗篷之下藏着各种妖魔的脑袋。它原本是没有头的，它戴上哪只妖魔的脑袋，自然就会有哪种妖魔的能力。这妖魔看着强大，弱点也十分明显，它有什么头，就有对应的妖怪的弱点。直接攻击弱点，要不了几次换头鬼的身体扛不住了，这时想如何斩杀它都可以。
来的这只换头鬼，看着像只刚刚成年的，斗篷下根本就没几颗脑袋。被几个弟子一围攻，顿时慌了神，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它还算聪明，知道打不过，眼见迎面而来的剑刃躲不过，索性断掉一臂。随后往房檐上跳，试图逃跑。然而它实在是打错了主义，天罗地网术还由江月流和齐文瑶维持着，这一方区域的四周连同天空都被灵力屏障包裹，哪是它那种刚成年的小妖能打破的。
这换头鬼在修为不高，速度却着实快。它在屋顶左一处右一处地跳跃，身后玄衡宗弟子发出的剑气和风刃只有几道能伤到它。它很快跑到区域边缘，嘴里发出桀桀的得意笑声，以为就要甩脱追兵。然而它纵身一往前跳，立刻就撞上灵力屏障，出不去不说，反倒被灵力反弹得呕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缓慢爬行。追得最快的弟子赶到，立刻上去用剑穿透它的心脏，随后将尸体收入纳戒与其他弟子返回。
“师姐！我们回来了！”
“哦？这么快？”
江月流和齐文瑶闻言收了灵力，撤掉维持天罗地网术的灵力。
白守明在一旁看着江月流和齐文瑶转动手腕似乎在收术，于是走上前问：“结束了？”
“看来是的。”江月流点点头，大步迎上去。
“你们谁追得最快？”齐文瑶打量了一下这群师弟师妹，开口问道。
“是我！”连忙有个师弟举手道。
江月流看着她笑笑，称赞道：“看来师弟修为渐涨。”
那男弟子看着江月流，不好意思挠挠头：“我赶到时，这换头鬼已经被师姐们的灵力屏障震得趴在地上，论厉害还是两位师姐厉害啊。”
“少贫嘴，”齐文瑶眼神扫过她，语气严肃起来，“之前遇上只嗜面，怎么不见你们有这么轻松？还差点让那只嗜面逃走了。”
那女男自知实力不够，瘪瘪嘴不敢回齐文瑶的话。
“那，这换头鬼的尸体你可有收回来吗？”江月流见气氛如此，只要开口发问。
“师姐请看，在这里。“
那男弟子一抚纳戒，将妖魔尸体取了出来。
“这妖魔的尸体还算完整，不止送回宗门能不能放入造影石中……”
这弟子的话还未说完，那原本死透的换头鬼一动爪子，飞快地扑向白守明。那男弟子的确将剑刺入它的心脏，然而因为过于兴奋，刺入的深度不够。妖魔也有求生意志，这只换头鬼更是求生意志惊人，装死被收入纳戒之中，用着仅剩的妖力修复心脏。它原本的打算是等心脏完全修复好再试着杀出纳戒，然而如今被这弟子主动放出来，愤怒压过了深思，它只想立刻报仇雪恨。它刚刚在战斗中就感知到了，这一群修仙之人里混着几个毫无灵力的凡人。只要它能吃下凡人血肉，它的妖力就能恢复一些。
妖魔的速度太快了，白守明眼见它扑向自己，只来得及将剑拔出一半。
“当心！”
离得最近江月流一声大喊，随后伸出手。细微的灵力自她手臂涌现，脱离指间时化作几根细细的金色锁链，直直地奔向换头鬼。金色的锁链狠狠锁住那换头鬼的四肢，江月流后退一步用力一拉，将离白守明还有半个头身位的妖魔硬生生拉回。
那妖魔被锁链束缚，一边嗷嗷叫一边乱动，妄图挣脱束缚。江月流紧皱眉头，她嘴角留下的疤的走向上扬，远看似乎永远在微笑。如今她即便压低嘴角，嘴角的疤仍就是上扬，一种割裂的感觉让众人都大吃一惊。江月流在这种氛围中抬脚踩上换头鬼的脊背，手上将锁链绕了一圈又一圈，猛然收紧，生生将妖魔的四肢都勒断。随后江月流又操控起锁链直接贯穿妖魔的心脏，直到那妖魔不再挣扎。
“没事了，”江月流收起灵力，也将脚放下来，“白将军有没有受伤？”
白守明看着江月流的动作，脸色浮现出震惊的神色，轻轻吐出一口气，摇摇头道：“多谢了，我没事。”
“那就好，”江月流也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那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男弟子，“应该是你刺入的剑不够深，下次杀死妖魔记得要再用灵力试探妖魔是不是没死透。”
“啊？哦，哦哦哦，多谢师姐教导，我记下了，我记下了。”
那男弟子忙不迭点头。江月流侧过身，他急忙上前将换头鬼的尸体又收入纳戒中。
“师姐，这回不会复活了吧？”那弟子不放心还小心翼翼低声问了一句。
“不会了，放心。”
齐文瑶从变故中清醒过来，一个箭步上前，抬起手往那男弟子脑袋上来了敲了一下。
“你小子，净会找事！要是今日没人反应及时，你小子要闯下多大的祸你知道吗？！”
“我知道错了！直到错了！师姐手下留情啊！”
齐文瑶打了一下还不解气，又去打了第二下。那弟子自知有错也不多，站在那给打。
“既然这个区域清查完毕，我们不如赶紧去下一个。”江月流伸手拉住齐文瑶道。
“以后别再像没睡一般，知道了吗？”
“知道了，师姐，这回真的知道了！”
“那我们走吧。”
江月流看着气氛逐渐和谐，笑了笑抬脚要走。只是她身旁的白守明这时突然伸手拉住她。
“你是不是……”白守明开口询问，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然而只是问了一半又止住。
“将军说什么？”江月流不解其意。
“没事，正事要紧，走，走吧。”白守明十分不自然地开口，随后松开江月流的手腕。
江月流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招呼齐文瑶一起走。
有了江月流的加入，探查的速度变得很快。以往一上午只能探查完一个区域，今天能探查完两个。第二个区域倒是没什么异常，就是江月流一直感觉到白守明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中午稍作休息的时候，齐文瑶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师姐怎么了？”江月流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知道嘛，你还明知故问！”齐文瑶瞪了江月流一眼，趴在桌子上似乎奄奄一息。
“ 他一个镇远将军，不去管军中事务，跟着我们到处跑，像话吗？他下午要是再跟着，我可真受不了了……”
齐文瑶趴着嘀嘀咕咕，江月流索性也趴下陪她。
“说起来师姐，”江月流想起上午白守明的目光，“白将军是不是有事问我？”
“他？问你？能问什么事？他话都不爱讲。”齐文瑶闻言明显不信。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能感觉得到他上午确实一直在看我。”
“哦，那或许是你上午救了他，他在想着怎么道谢吧。”
江月流点点头，心说这个猜测倒是合理。
“师姐，我一直想问，你和白将军是从小就认识吗？”江月流趴着盯着齐文瑶的脸，忍不住问道。
“认得，小时候经常一起玩，那件事之后就……算了，不说那件事！白守明那人小时候其实没有那么不爱说话，就是一次秋猎，猎场里窜出来一只狼妖，叼着他跑了。虽然最后被救了回来，但这小子看着性格好像变了一点。”
齐文瑶讲起这个突然来了精神，顺便也将自己的童年也讲了一遍。尚书家的千金在一众京城贵女中是极其惹眼的存在，嚣张却不跋扈而且她又口齿伶俐，其他贵女见了都要避让三分。
江月流听着齐文瑶绘声绘色地描述，频频点头：“师姐好厉害。”
“那是自然。”齐文瑶十分骄傲地挺起胸膛。
“你呢？小时候怎么过的？哦，你……”齐文瑶有些恨自己嘴动得比脑子快，问完才想起江月流似乎提起过自己没有十三岁之前的记忆。
“我不记得了，”江月流说得坦然。
气氛有些尴尬，齐文瑶咳嗽一声，带着歉意开口：“那什么，当我没问。走吧，出发了。”
下午和李启碰头时，白守明没来。
齐文瑶左看看右看看，问道：“你们将军呢？”
“军中有事，将军自然是处理军务去了。”李启答。
“哦，还是忙点好啊……”
下午的时间，齐文瑶明显雀跃起来，她时不时找江月流聊一些有的没的，江月流也一一回应。
“这片区域竟然一个伪装的妖魔都没有！”探查完区域，一个弟子有些丧气地开口。
“说什么呢！没有妖魔不是好事么！”齐文瑶盯了一眼这弟子。
“好事是好事，但是我们要是斩不了那么多妖魔，可过不了试剑大会考核的门槛啊！而且下山历练的机会也不多……”
“呵，着什么急？若是来个高修为的妖魔，你还不一定能斩杀得了。先专心处理眼前的事吧。”
那弟子还想说什么，看着齐文瑶的眼神不敢再说话，只好闭嘴乖乖做事。
探查完一个区域，正要往下一个区域去。然而走到半路，有个小插曲。有个汉子看见江月流和齐文瑶就跑。
“站住！跑什么！”
李启知道修仙之人不能随意动用术法，于是率先带人追了上去。江月流和齐文瑶以及一众师弟师妹也飞身上屋顶，朝不同方向散去，意在追赶那人堵住他的去路。
齐文瑶动作快，一个跳跃落到那人面前。他们修仙之人只会修炼术法不错，然而齐文瑶自小就学了格斗身法，加上修炼强化了□□。她截断那人的去路，躲过迎面挥来的拳头，一踢那人的膝盖后方成功让他跪倒在地。李启到时，齐文瑶已经将那人摁在地上反扭了手臂
“来人，与我捆了！”
李启命人捆了这汉子，扭送去了官府。江月流和齐文瑶依旧带着师弟师妹前往指定地方。这块区域倒是有妖魔，众人合力斩杀之后时间已近黄昏。齐文瑶打发江月流去军营那边见白守明，自己带着师弟师妹回了旅店，江月流深知其中缘故，毫无怨言地应下。
“仙人来了！”
江月流同这些士兵还算得上熟悉，一进入军营就有人认出了她。
“仙人找我们将军吗？”
“对，劳烦哪位通报。”
“将军说了，是仙人来，就免去通报。我给仙人带路，这边请！”
江月流跟着那士兵朝主营帐走去，一路上碰上队在军营中巡逻的士兵中。这队士兵中有一人尤其惹眼，睡眼惺忪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时不时还打一个哈欠，他张嘴打哈欠依稀能看到他嘴里有颗牙只有半截。江月流看他眉眼，想起李启说过这人似乎叫什么刘天佑。
“此人的牙是怎么回事？”
“仙人说刘天佑？他之前在营中打架，好像是被打断了。”
江月流哦了一声，背在身后的手掐出个探灵术，往刘天佑身上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