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小狗伸爪啪地按下发音按钮。
“恰饭——”
坐餐桌前拿着手机神游天外的姜文玉蓦地回了神，低了头，注意到正炯炯盯她的小狗。
“知道啦知道啦，”姜文玉重新拿起筷子，眉间染上笑意，“我就是有点懵，不知道是我出现幻觉了，还是顾亭渊出了回车祸，脑子撞傻了。”
顾亭渊：嗯，不用怀疑，是他撞傻了。
姜文玉不再多想，吃完晚饭收拾了厨房，又抓小狗去浴室洗澡，拿吹风把湿漉漉的小狗吹干的间隙，看了看手机，嘟囔道：“顾亭渊怎么还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再晚一会儿，我想问的问题都快忘完了。”
顾亭渊懒洋洋想：这又不能怪我。
姜文玉忧心道：“上次见面我对他说话可冲了，一点余地都没留，现在他变成投资人相当于成了我顶头上司，我是不是态度得恭敬些。”
小狗端坐在洗漱台上，享受着吹来的呼呼热风，尾巴尖愉悦地扫来扫去，看起来像只乖巧的玩具狗。
姜文玉盯着小狗只觉越看越可爱，关吹风机的瞬间偷亲了下小狗的脑袋，笑道：“下周过来的白姐姐是萌宠视频的博主，会带另一只小狗过来玩，叫糖糖。糖糖是马尔济斯犬，像一只糯米团子，不仅长得好看，还和元宝一样性格超级乖！”
小狗还没来得及抗议姜文玉的偷亲行为，听到话，心情先不爽利起来——怎么又要来狗？有他一只还不够？不怕原来的元宝伤心吗？
“我以前就刷了好多糖糖的视频，贴心得要命，六一节的时候白姐姐和小侄女打电话，开玩笑说自己是大朋友所以没有礼物收，糖糖在旁边听到了，立刻回去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偶叼来送给白姐姐，是不是很乖？没想到白姐姐和我在同一个省，还主动联系我说想带糖糖过来玩。”
小狗盯着姜文玉，有些恼地嗷叫一声——这算什么？买回来的灰鲨和笑脸小章鱼不是都给你了吗？
姜文玉眼眸闪亮亮的，双手交握捧在胸前，本还想继续说糖糖给生病中的白姐姐送药的事，注意到小狗腰身都弓起来，很是不满的模样，忙道：“当然啦，元宝是我最喜欢的可爱小狗，我对其他家的狗狗都是短暂地爱一下！”
小狗伸了爪焦躁地刨了刨底下的浴巾，依旧气哼哼的，像是半分都没被安慰到。
姜文玉道：“我保证，我对其他小狗都是逢场作戏！心里只有我们乖元宝一只狗！”
小狗从鼻尖哼唧一声，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
小狗的气性越来越大了。姜文玉笑盈盈想，握住小狗的白手套爪爪道：“花阿婆家附近有一大片油菜花田，现在花都开了，金灿灿一片可漂亮了，白姐姐下周来的时候会带一个小行李箱来，里面都是好看的小裙子！”
顾亭渊：？
姜文玉语气憧憬向往：“下周，我们元宝就要穿小裙子在油菜花地里拍大片啦！”
顾亭渊：？？？
姜文玉的眉眼弯弯，淡红的唇勾起弧度，陷入美好的遐想：“白姐姐特别会做狗狗的小衣服，她问我想给元宝做一套什么衣服，那当然是经典的女仆装啦，再带上蕾丝发带，哇——肯定超级可爱的！白姐姐还说要带许多其他小裙子过来，元宝可以随意穿。”
姜文玉眼神热烈地注视着呆愣住的小狗：“元宝期待吗？”
小狗抽回自己的爪爪，生气地嗷嗷直叫，毛绒绒的尾巴不满地啪啪打着洗漱台面。
姜文玉惊愕问：“元宝不喜欢吗？”
小狗凝视：你看我像喜欢的样子吗？
姜文玉试图利诱：“元宝穿小裙子，我给元宝开三天的牛肉罐罐和火鸡冻干！”
小狗别开脸，一副免谈的样子。
姜文玉试图威逼：“元宝不同意，我就哭给你看！”
小狗不可置信地望着姜文玉。
姜文玉可怜兮兮求道：“真的不可以吗？元宝穿小裙子肯定超绝可爱的，我真的很想看到。要是看不到，我的一些美好品质就要化为乌有，我的心也要碎掉了。”
小狗疑惑歪头：什么美好品质？
姜文玉哼哼道：“元宝还是不同意，我就只能发动强制爱技能，小狗不穿也得穿，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穿小裙子这件事可由不得你！”
道德沦丧！世风日下！
姜文玉居然是这样的人！
小狗如遭雷击，跳下洗漱台就跑，竖起的尾巴直愣愣地炸了毛。
姜文玉再也绷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关了浴室的门准备洗澡。
等姜文玉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拿起手机随意一看，发现微信页面出现了一个新的聊天对话框，心脏倏地漏跳一拍。
[你已添加了GU，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指尖悬在屏幕按键上迟迟未动，姜文玉生了迟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不能真的直接问，顾总您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突然想到转投我家荔枝园？
还在犹豫间，顾亭渊先发来了消息：[龙渊集团对霞桃荔枝园的投资有一个条件。]
姜文玉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感觉这样冷冰冰的谈判作风才符合她对龙渊集团的印象。
姜文玉:[顾总您说。]
顾亭渊:[龙渊集团会接手霞山镇的荔枝后续宣发、物流、销售等所有环节，唯一的要求是注销元宝的自媒体账号，下架相关的所有视频。]
姜文玉脑袋冒出一个问号，问:[顾总你讨厌狗？]
储物间的小狗面对着反射冷光的平板屏幕，粉嫩的肉垫带着怒气啪啪拍下:[不，我只是厌蠢。]
小狗等了会儿却没见姜文玉回复，歪了歪头，有些奇怪，又发去了一条消息。
消息发送的瞬间旁边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下方一排灰色小字:[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顾亭渊:？
姜文玉把他直接删了？
卧室里，姜文玉捏着拳头啪叽啪叽地捶着灰色鲨鱼，又揪着鲨鱼的翅膀把整张脸埋了进去，无声尖叫:她怎么敢的！
看到顾亭渊发来的消息，一腔怒火在胸腔中噌地冒了出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已经毫不犹豫地按在了删除好友的按键上。
甚至是直接删好友，不是拉进黑名单，连反悔的余地都没了。
姜文玉用脑袋又懊恼地连捶了两下灰鲨鱼，决然地抬了头。
不能反悔就不能反悔！
姜文玉眼眸里燃起一簇极亮的火光，脸颊被闷过后晕着一层胭脂般的红，顶着一头凌乱黑发冲出卧室，喊着:“元宝！”
储物室里的小狗被吓得一震，手忙脚乱叼住小绒毯盖住平板，又哒哒地跑出储物间，有些忐忑——难不成姜文玉察觉出什么不对来了？
姜文玉打开客厅的灯，气势汹汹地喊:“元宝来这儿！坐下！”
小狗脚步缓慢地来到姜文玉指定的地儿，啪叽坐下，心虚地仰头看她，看起来格外拘谨乖顺。
姜文玉打开手机镜头，找角度对着小狗n连拍，忿忿念叨道:“居然说我们元宝蠢，还让我把视频下架！顾亭渊是眼瞎了吧，对着这么可爱的小狗居然能说这种冰冷的话！还是什么迷信思想作祟，生肖和小狗犯冲，所以见不得和狗有关的视频？”
顾亭渊：……
姜文玉想到了什么，立刻打开搜索引擎输入顾亭渊三个字，拉到资料上年份生日的部分，轻咦一声：“比我大两岁……正巧属狗。”又小声地骂了句：“狗男人，有钱就了不起吗？”
小狗憋闷地嗷嗷两声，又不能解释，带着自闭转过身去。
姜文玉的手指上在手机屏幕飞快划动，加粉红滤镜添加一堆爱心糖果泡泡的贴纸，九宫格图片配字:[谁能不喜欢小狗！]发了朋友圈，底下飞快地出现了一排赞。
“我就说，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我们元宝，”姜文玉读着底下啊啊啊可爱的评论，堵在胸口前的郁气终于散去了几分，“顾亭渊居然敢说我们元宝是笨狗狗？狗男人没品味，仗势欺人资本家，管的员工多了，还敢管到我发的视频上面？气死我了。”
姜文玉一低头，看到小狗背对着自己，耳朵耷拉，尾巴拖地，背影透露着某种深深的沉郁，忙放下手机，转过去蹲下，握住小狗的山竹爪子，特别认真地道：“元宝不要听外面的恶评，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最聪明的小狗，有好多好多的姐姐都很喜欢你。”
小狗神色忧悒地用肉垫拍开姜文玉的手，又转过身，一副不想和姜文玉说话的样子。
姜文玉百思不得其解，放软了声音变着法儿地逗小狗开心，小狗最后有气无力地嗷呜一声，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储物间。
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姜文玉打开手机，发现是白姐姐发来的消息，说是刚想订下周六过来的车票，刷新车次，发现增加了旅游巴士的专线线路，周六中午出发，下午就能到霞山镇。
啊，顾亭渊手底下的团队执行力这么快的吗？
姜文玉终于想起了被自己从好友列表中删除的某人，不知道顾亭渊发现自己被删没，发现了又会是什么心情，有些心虚地打字：[白姐姐你买票了吗？早点买吧，我怕订迟了，那车就没了。]
“恰饭——”
坐餐桌前拿着手机神游天外的姜文玉蓦地回了神，低了头，注意到正炯炯盯她的小狗。
“知道啦知道啦，”姜文玉重新拿起筷子，眉间染上笑意，“我就是有点懵，不知道是我出现幻觉了，还是顾亭渊出了回车祸，脑子撞傻了。”
顾亭渊：嗯，不用怀疑，是他撞傻了。
姜文玉不再多想，吃完晚饭收拾了厨房，又抓小狗去浴室洗澡，拿吹风把湿漉漉的小狗吹干的间隙，看了看手机，嘟囔道：“顾亭渊怎么还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再晚一会儿，我想问的问题都快忘完了。”
顾亭渊懒洋洋想：这又不能怪我。
姜文玉忧心道：“上次见面我对他说话可冲了，一点余地都没留，现在他变成投资人相当于成了我顶头上司，我是不是态度得恭敬些。”
小狗端坐在洗漱台上，享受着吹来的呼呼热风，尾巴尖愉悦地扫来扫去，看起来像只乖巧的玩具狗。
姜文玉盯着小狗只觉越看越可爱，关吹风机的瞬间偷亲了下小狗的脑袋，笑道：“下周过来的白姐姐是萌宠视频的博主，会带另一只小狗过来玩，叫糖糖。糖糖是马尔济斯犬，像一只糯米团子，不仅长得好看，还和元宝一样性格超级乖！”
小狗还没来得及抗议姜文玉的偷亲行为，听到话，心情先不爽利起来——怎么又要来狗？有他一只还不够？不怕原来的元宝伤心吗？
“我以前就刷了好多糖糖的视频，贴心得要命，六一节的时候白姐姐和小侄女打电话，开玩笑说自己是大朋友所以没有礼物收，糖糖在旁边听到了，立刻回去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偶叼来送给白姐姐，是不是很乖？没想到白姐姐和我在同一个省，还主动联系我说想带糖糖过来玩。”
小狗盯着姜文玉，有些恼地嗷叫一声——这算什么？买回来的灰鲨和笑脸小章鱼不是都给你了吗？
姜文玉眼眸闪亮亮的，双手交握捧在胸前，本还想继续说糖糖给生病中的白姐姐送药的事，注意到小狗腰身都弓起来，很是不满的模样，忙道：“当然啦，元宝是我最喜欢的可爱小狗，我对其他家的狗狗都是短暂地爱一下！”
小狗伸了爪焦躁地刨了刨底下的浴巾，依旧气哼哼的，像是半分都没被安慰到。
姜文玉道：“我保证，我对其他小狗都是逢场作戏！心里只有我们乖元宝一只狗！”
小狗从鼻尖哼唧一声，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
小狗的气性越来越大了。姜文玉笑盈盈想，握住小狗的白手套爪爪道：“花阿婆家附近有一大片油菜花田，现在花都开了，金灿灿一片可漂亮了，白姐姐下周来的时候会带一个小行李箱来，里面都是好看的小裙子！”
顾亭渊：？
姜文玉语气憧憬向往：“下周，我们元宝就要穿小裙子在油菜花地里拍大片啦！”
顾亭渊：？？？
姜文玉的眉眼弯弯，淡红的唇勾起弧度，陷入美好的遐想：“白姐姐特别会做狗狗的小衣服，她问我想给元宝做一套什么衣服，那当然是经典的女仆装啦，再带上蕾丝发带，哇——肯定超级可爱的！白姐姐还说要带许多其他小裙子过来，元宝可以随意穿。”
姜文玉眼神热烈地注视着呆愣住的小狗：“元宝期待吗？”
小狗抽回自己的爪爪，生气地嗷嗷直叫，毛绒绒的尾巴不满地啪啪打着洗漱台面。
姜文玉惊愕问：“元宝不喜欢吗？”
小狗凝视：你看我像喜欢的样子吗？
姜文玉试图利诱：“元宝穿小裙子，我给元宝开三天的牛肉罐罐和火鸡冻干！”
小狗别开脸，一副免谈的样子。
姜文玉试图威逼：“元宝不同意，我就哭给你看！”
小狗不可置信地望着姜文玉。
姜文玉可怜兮兮求道：“真的不可以吗？元宝穿小裙子肯定超绝可爱的，我真的很想看到。要是看不到，我的一些美好品质就要化为乌有，我的心也要碎掉了。”
小狗疑惑歪头：什么美好品质？
姜文玉哼哼道：“元宝还是不同意，我就只能发动强制爱技能，小狗不穿也得穿，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穿小裙子这件事可由不得你！”
道德沦丧！世风日下！
姜文玉居然是这样的人！
小狗如遭雷击，跳下洗漱台就跑，竖起的尾巴直愣愣地炸了毛。
姜文玉再也绷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关了浴室的门准备洗澡。
等姜文玉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拿起手机随意一看，发现微信页面出现了一个新的聊天对话框，心脏倏地漏跳一拍。
[你已添加了GU，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指尖悬在屏幕按键上迟迟未动，姜文玉生了迟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不能真的直接问，顾总您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突然想到转投我家荔枝园？
还在犹豫间，顾亭渊先发来了消息：[龙渊集团对霞桃荔枝园的投资有一个条件。]
姜文玉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感觉这样冷冰冰的谈判作风才符合她对龙渊集团的印象。
姜文玉:[顾总您说。]
顾亭渊:[龙渊集团会接手霞山镇的荔枝后续宣发、物流、销售等所有环节，唯一的要求是注销元宝的自媒体账号，下架相关的所有视频。]
姜文玉脑袋冒出一个问号，问:[顾总你讨厌狗？]
储物间的小狗面对着反射冷光的平板屏幕，粉嫩的肉垫带着怒气啪啪拍下:[不，我只是厌蠢。]
小狗等了会儿却没见姜文玉回复，歪了歪头，有些奇怪，又发去了一条消息。
消息发送的瞬间旁边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下方一排灰色小字:[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顾亭渊:？
姜文玉把他直接删了？
卧室里，姜文玉捏着拳头啪叽啪叽地捶着灰色鲨鱼，又揪着鲨鱼的翅膀把整张脸埋了进去，无声尖叫:她怎么敢的！
看到顾亭渊发来的消息，一腔怒火在胸腔中噌地冒了出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已经毫不犹豫地按在了删除好友的按键上。
甚至是直接删好友，不是拉进黑名单，连反悔的余地都没了。
姜文玉用脑袋又懊恼地连捶了两下灰鲨鱼，决然地抬了头。
不能反悔就不能反悔！
姜文玉眼眸里燃起一簇极亮的火光，脸颊被闷过后晕着一层胭脂般的红，顶着一头凌乱黑发冲出卧室，喊着:“元宝！”
储物室里的小狗被吓得一震，手忙脚乱叼住小绒毯盖住平板，又哒哒地跑出储物间，有些忐忑——难不成姜文玉察觉出什么不对来了？
姜文玉打开客厅的灯，气势汹汹地喊:“元宝来这儿！坐下！”
小狗脚步缓慢地来到姜文玉指定的地儿，啪叽坐下，心虚地仰头看她，看起来格外拘谨乖顺。
姜文玉打开手机镜头，找角度对着小狗n连拍，忿忿念叨道:“居然说我们元宝蠢，还让我把视频下架！顾亭渊是眼瞎了吧，对着这么可爱的小狗居然能说这种冰冷的话！还是什么迷信思想作祟，生肖和小狗犯冲，所以见不得和狗有关的视频？”
顾亭渊：……
姜文玉想到了什么，立刻打开搜索引擎输入顾亭渊三个字，拉到资料上年份生日的部分，轻咦一声：“比我大两岁……正巧属狗。”又小声地骂了句：“狗男人，有钱就了不起吗？”
小狗憋闷地嗷嗷两声，又不能解释，带着自闭转过身去。
姜文玉的手指上在手机屏幕飞快划动，加粉红滤镜添加一堆爱心糖果泡泡的贴纸，九宫格图片配字:[谁能不喜欢小狗！]发了朋友圈，底下飞快地出现了一排赞。
“我就说，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我们元宝，”姜文玉读着底下啊啊啊可爱的评论，堵在胸口前的郁气终于散去了几分，“顾亭渊居然敢说我们元宝是笨狗狗？狗男人没品味，仗势欺人资本家，管的员工多了，还敢管到我发的视频上面？气死我了。”
姜文玉一低头，看到小狗背对着自己，耳朵耷拉，尾巴拖地，背影透露着某种深深的沉郁，忙放下手机，转过去蹲下，握住小狗的山竹爪子，特别认真地道：“元宝不要听外面的恶评，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最聪明的小狗，有好多好多的姐姐都很喜欢你。”
小狗神色忧悒地用肉垫拍开姜文玉的手，又转过身，一副不想和姜文玉说话的样子。
姜文玉百思不得其解，放软了声音变着法儿地逗小狗开心，小狗最后有气无力地嗷呜一声，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储物间。
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姜文玉打开手机，发现是白姐姐发来的消息，说是刚想订下周六过来的车票，刷新车次，发现增加了旅游巴士的专线线路，周六中午出发，下午就能到霞山镇。
啊，顾亭渊手底下的团队执行力这么快的吗？
姜文玉终于想起了被自己从好友列表中删除的某人，不知道顾亭渊发现自己被删没，发现了又会是什么心情，有些心虚地打字：[白姐姐你买票了吗？早点买吧，我怕订迟了，那车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