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瑶瑶
【是心中的正义作祟，也是许垚知心大姐姐。】
*
沈朝舌头抵住上颚，脸色沉重。
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息让一旁的韩雨瑶蹙眉，原先的喜悦早已烟消云散。
电话那头是他新投资的一家房地产项目负责人。
原本只要正常投入建设，不多时，便可以出售。
但是昨晚不知怎么了，工地突然死了一个人。
项目只能暂停，未完工的楼也成了一座烂尾楼搁置，四周都已被拉了警戒线。
沈朝投了一大笔钱在内，虽说不会破产，但很有可能会导致公司资金周转不开。
*
躺在座椅上的韩雨瑶悠悠醒来。
她迷迷糊糊当中先是扫了一眼空旷的车内。
不清醒的脑子让她有些慌乱，当实现落在不远处树荫下站着的男人，心情才平静下来。
沈朝下车时并没有拔掉车钥匙，而是让车内的空调继续开着。
透过朦胧的车窗，世界的万物像是蒙上了一层滤镜。
沈朝站在树下，巨大的树冠揽下了一片绿茵，他低头望着脚尖发呆。
韩雨瑶清醒了几秒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强烈的阳光使她抬手撑在了额头前，纤弱的手遮下了短小的茵影。
“沈朝。”
韩雨瑶大喊了一声，树荫下的男人抬头望向她。
沈朝回过神时，韩雨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你怎么在这？”韩雨瑶走到一旁，坐在了石柱子上，双手搭在大腿上。
凑到一旁，韩雨瑶闻到了沈朝身上淡淡的一股薄荷味。
她清了清嗓子，缓慢说道：“你抽烟了？”
“你怎么知道？”沈朝一愣，疑惑脱口而出。
韩雨瑶陷入了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发现沈朝这一习惯。
每当他抽完烟就会嚼薄荷味口香糖来掩盖身上的烟草味。
虽然偶尔会两重味道一同出现，但这一次薄荷味恰好掩盖住了身上的烟草味。
只不过女人的第六感让韩雨瑶猜测成真。
韩雨瑶镇定自若地摇摆起双腿，磕磕绊绊道：“emm...我......猜的。”
她扭头抬眸望向沈朝笑了起来。
“所以为什么呢？”韩雨瑶望着沈朝认真说道。
“嗯？”后者疑惑望着她。
韩雨瑶眨了眨眼，伸出双手在嘴边比了比，“smoking......”
“公司出了点事情，可能会导致资金上运转不开。”沈朝眸子一沉，眼底是藏不住的担忧。
话落，他抬手看了眼腕间的手表，整理了整理衣角，“你先回家吧，我最近有点忙，可能不能及时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待韩雨瑶点头同意后，沈朝才转身离开。
坐在石柱子上的韩雨瑶透过车窗的前挡风玻璃同坐在驾驶座上的沈朝对视。
片刻后，汽车启动，驶出了小区。
头顶被晒得发烫，韩雨瑶坐了好一会才捡起先前放在地上的背包离开。
一直到了傍晚，沈朝都没有回来。
韩雨瑶望着桌面上寡淡无味的面条，手握着筷子戳了戳，夹起一根塞进嘴里。
她盯着原木色的桌面发呆，一旁手机接连响起的消息铃声唤回韩雨瑶的思绪。
她满心欢喜拿起手机，当看到来人备注王晨娅时，心情不自觉低落。
王晨娅速度很快，将发生的时间以及所特有的聊天记录整理成文档发给了韩雨瑶。
文档的最后写明了打工的房地产公司的电话号码，负责人电话以及公司地址。
韩雨瑶先是拨通了负责人的电话。
农民工讨债问题并不复杂，虽然听起来很困难，但是解决起来并非眼前所看到的难。
电话响铃几声，对方并没有接通。
韩雨瑶皱眉，想到天色已晚，只能暂时耽搁。
次日一早醒来的韩雨瑶收拾好一切后，先是赶到了许垚所在的小学。
为了避免自己迟到，她特地打了车。
早高峰时间，十字路口变得拥堵。
汽车只能每隔一段时间移动一小块距离，小巧的自行车和电动车在车流当中穿行。
红绿黄三种灯光交替闪烁，车辆缓慢前进。
韩雨瑶的双腿轻微抖动，她扶住副驾驶车椅，眼神焦急地望向前方。
车流缓慢移动，直到驶入宽广的道路后，堵车现象才消失。
车停在了二水小学门口，韩雨瑶将现金放到副驾驶座上便匆匆离开。
她一路问着寻着才赶到了许垚所在的班级。
此时正是课间时间，许多孩子结伴在操场上玩耍。
走廊上，穿着夏季校服的孩子们前前后后走着，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肆无忌惮奔跑着。
着装不同的韩雨瑶初到便引来了众人的关注。来往的学生纷纷朝韩雨瑶投去疑惑好奇的目光。
她提起身上的挎包，一步步朝着班级走去。
班级墙壁上悬着一扇窗，站在走廊上恰好能一眼看清屋内的情景。
课间时间，为了透气，前后的窗户都被打开。
韩雨瑶停在了六班的门口，驻足望着屋内独自一人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许垚。
像是感知到某一炽热目光，许垚抬起头像窗外望去，恰好对上了韩雨瑶的视线。
原先迷茫空洞的眸子中瞬间被惊喜所替代。
许垚快速起身，椅子划过地板向后“擦拉”一声。
屋内几位闲聊的人瞪了一眼许垚，但后者只留给众人一个离去的背影。
出了班级的许垚扑进了韩雨瑶的怀中，拽着她的衬衣衣角，喃喃道：“姐姐，你今天怎么会来？”
“当然是给咱许垚撑腰喽～”
韩雨瑶语调上扬，笑着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课间十分钟转瞬即过，上课铃声在耳畔响起。
许垚面露难过，他松开了韩雨瑶向后退了一步，“姐姐，上课了......”
韩雨瑶点了点头，目送着许垚进到教室。
等他坐在座位上再次抬头时，韩雨瑶站在讲台上望着嘻嘻哈哈的众人。
她随手拿过讲台上的黑板擦用力敲打着讲桌。
这一方式果然奏效，屋内顿时陷入了安静，众人眨着眼睛望着韩雨瑶。
“嗨喽，大家好啊。”韩雨瑶眉眼弯弯，伸出右手在空中挥了挥。
她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周围，挑眉，“简单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许垚的干妈，他干爸今天有事没来。”
听到韩雨瑶的话，许垚猛地站起身，在班级中显得尤为突兀。
“我......”
许垚刚冒出的第一个字就被韩雨瑶打断，她继续道：“我知道班里最近出现了不好的言论。三天内跟许垚道歉，我可以不追究。”
“如果你们再说些什么假的话，未经证实的谣言，我还会再来，只不过就不一定会对你们以及你们的家长说什么？正巧，我也有张嘴，你们可以试试。”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班级内戛然而止。
抱着课本的妇女走到了班级门口，她扶了扶眼镜，伸出手指弯曲叩响房门，“你是...？”
韩雨瑶扭身望向满脸疑惑的中年妇女。
女老师手中抱着一摞课本，短发刚及耳垂，眼神中透着精明。
许垚小跑到两人中间，面相妇女鞠了一躬，“崔老师，对不起，这是我的姐...干妈。”
崔妍扶了扶眼镜，表情严肃望着许垚。
透过镜片的反光，韩雨瑶依稀看到了自己的面孔。
“干妈？许垚，作为你的班主任，你的资料我看过，哪来什么干妈？”
崔妍语气冰冷，许垚下意识后撤一步。
他正准备转身劝说韩雨瑶离开，后者先一步上前走到了崔妍的面前。
“许垚...班主任？”
韩雨瑶带笑，当看到崔妍一脸正经，板直身子后，她点了点头，左右踱步。
“正好，不知道老师能不能借用您五分钟时间，单独聊一下？”
韩雨瑶脸上始终带笑，活脱脱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崔妍戒备上下扫视了她一眼，最终点了点头，“班里同学上自习！”
走廊上，韩雨瑶倚着墙壁双手抱胸。
都是成年人，她索性不装了，脸上的笑意已无半分，单腿弯曲望着崔妍。
“老师，首先我必须告诉您一件事情。许垚家的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好，和你您无太多关系。其次，我今天来说白点，就是给许垚撑腰的。”
“作为班主任，我不相信您一点都不了解。不管是无所谓还是不作为，我都希望您能认真对待，有些人天生就是恶毒。”
“还有，老师，我希望你不要在许垚面前提及我对你所说的。否则，我可就要投诉你了。”
崔妍一言不发，无话可说的韩雨瑶站直身子，拍了拍褶皱的衣衫，低头，手攥拳在嘴边轻咳一声。
“辛苦老师您了。”
转身准备离开的韩雨瑶脑中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低头从包中掏出了名片递到了崔妍的手中。
“老师，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
韩雨瑶伸手挥了挥，笑着同崔妍道了别。
崔妍反复翻看着手中的名片，目光沉思。
屋内坐着的许垚，目光紧紧跟随着韩雨瑶，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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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舌头抵住上颚，脸色沉重。
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息让一旁的韩雨瑶蹙眉，原先的喜悦早已烟消云散。
电话那头是他新投资的一家房地产项目负责人。
原本只要正常投入建设，不多时，便可以出售。
但是昨晚不知怎么了，工地突然死了一个人。
项目只能暂停，未完工的楼也成了一座烂尾楼搁置，四周都已被拉了警戒线。
沈朝投了一大笔钱在内，虽说不会破产，但很有可能会导致公司资金周转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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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座椅上的韩雨瑶悠悠醒来。
她迷迷糊糊当中先是扫了一眼空旷的车内。
不清醒的脑子让她有些慌乱，当实现落在不远处树荫下站着的男人，心情才平静下来。
沈朝下车时并没有拔掉车钥匙，而是让车内的空调继续开着。
透过朦胧的车窗，世界的万物像是蒙上了一层滤镜。
沈朝站在树下，巨大的树冠揽下了一片绿茵，他低头望着脚尖发呆。
韩雨瑶清醒了几秒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强烈的阳光使她抬手撑在了额头前，纤弱的手遮下了短小的茵影。
“沈朝。”
韩雨瑶大喊了一声，树荫下的男人抬头望向她。
沈朝回过神时，韩雨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你怎么在这？”韩雨瑶走到一旁，坐在了石柱子上，双手搭在大腿上。
凑到一旁，韩雨瑶闻到了沈朝身上淡淡的一股薄荷味。
她清了清嗓子，缓慢说道：“你抽烟了？”
“你怎么知道？”沈朝一愣，疑惑脱口而出。
韩雨瑶陷入了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发现沈朝这一习惯。
每当他抽完烟就会嚼薄荷味口香糖来掩盖身上的烟草味。
虽然偶尔会两重味道一同出现，但这一次薄荷味恰好掩盖住了身上的烟草味。
只不过女人的第六感让韩雨瑶猜测成真。
韩雨瑶镇定自若地摇摆起双腿，磕磕绊绊道：“emm...我......猜的。”
她扭头抬眸望向沈朝笑了起来。
“所以为什么呢？”韩雨瑶望着沈朝认真说道。
“嗯？”后者疑惑望着她。
韩雨瑶眨了眨眼，伸出双手在嘴边比了比，“smoking......”
“公司出了点事情，可能会导致资金上运转不开。”沈朝眸子一沉，眼底是藏不住的担忧。
话落，他抬手看了眼腕间的手表，整理了整理衣角，“你先回家吧，我最近有点忙，可能不能及时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待韩雨瑶点头同意后，沈朝才转身离开。
坐在石柱子上的韩雨瑶透过车窗的前挡风玻璃同坐在驾驶座上的沈朝对视。
片刻后，汽车启动，驶出了小区。
头顶被晒得发烫，韩雨瑶坐了好一会才捡起先前放在地上的背包离开。
一直到了傍晚，沈朝都没有回来。
韩雨瑶望着桌面上寡淡无味的面条，手握着筷子戳了戳，夹起一根塞进嘴里。
她盯着原木色的桌面发呆，一旁手机接连响起的消息铃声唤回韩雨瑶的思绪。
她满心欢喜拿起手机，当看到来人备注王晨娅时，心情不自觉低落。
王晨娅速度很快，将发生的时间以及所特有的聊天记录整理成文档发给了韩雨瑶。
文档的最后写明了打工的房地产公司的电话号码，负责人电话以及公司地址。
韩雨瑶先是拨通了负责人的电话。
农民工讨债问题并不复杂，虽然听起来很困难，但是解决起来并非眼前所看到的难。
电话响铃几声，对方并没有接通。
韩雨瑶皱眉，想到天色已晚，只能暂时耽搁。
次日一早醒来的韩雨瑶收拾好一切后，先是赶到了许垚所在的小学。
为了避免自己迟到，她特地打了车。
早高峰时间，十字路口变得拥堵。
汽车只能每隔一段时间移动一小块距离，小巧的自行车和电动车在车流当中穿行。
红绿黄三种灯光交替闪烁，车辆缓慢前进。
韩雨瑶的双腿轻微抖动，她扶住副驾驶车椅，眼神焦急地望向前方。
车流缓慢移动，直到驶入宽广的道路后，堵车现象才消失。
车停在了二水小学门口，韩雨瑶将现金放到副驾驶座上便匆匆离开。
她一路问着寻着才赶到了许垚所在的班级。
此时正是课间时间，许多孩子结伴在操场上玩耍。
走廊上，穿着夏季校服的孩子们前前后后走着，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肆无忌惮奔跑着。
着装不同的韩雨瑶初到便引来了众人的关注。来往的学生纷纷朝韩雨瑶投去疑惑好奇的目光。
她提起身上的挎包，一步步朝着班级走去。
班级墙壁上悬着一扇窗，站在走廊上恰好能一眼看清屋内的情景。
课间时间，为了透气，前后的窗户都被打开。
韩雨瑶停在了六班的门口，驻足望着屋内独自一人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许垚。
像是感知到某一炽热目光，许垚抬起头像窗外望去，恰好对上了韩雨瑶的视线。
原先迷茫空洞的眸子中瞬间被惊喜所替代。
许垚快速起身，椅子划过地板向后“擦拉”一声。
屋内几位闲聊的人瞪了一眼许垚，但后者只留给众人一个离去的背影。
出了班级的许垚扑进了韩雨瑶的怀中，拽着她的衬衣衣角，喃喃道：“姐姐，你今天怎么会来？”
“当然是给咱许垚撑腰喽～”
韩雨瑶语调上扬，笑着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课间十分钟转瞬即过，上课铃声在耳畔响起。
许垚面露难过，他松开了韩雨瑶向后退了一步，“姐姐，上课了......”
韩雨瑶点了点头，目送着许垚进到教室。
等他坐在座位上再次抬头时，韩雨瑶站在讲台上望着嘻嘻哈哈的众人。
她随手拿过讲台上的黑板擦用力敲打着讲桌。
这一方式果然奏效，屋内顿时陷入了安静，众人眨着眼睛望着韩雨瑶。
“嗨喽，大家好啊。”韩雨瑶眉眼弯弯，伸出右手在空中挥了挥。
她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周围，挑眉，“简单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许垚的干妈，他干爸今天有事没来。”
听到韩雨瑶的话，许垚猛地站起身，在班级中显得尤为突兀。
“我......”
许垚刚冒出的第一个字就被韩雨瑶打断，她继续道：“我知道班里最近出现了不好的言论。三天内跟许垚道歉，我可以不追究。”
“如果你们再说些什么假的话，未经证实的谣言，我还会再来，只不过就不一定会对你们以及你们的家长说什么？正巧，我也有张嘴，你们可以试试。”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班级内戛然而止。
抱着课本的妇女走到了班级门口，她扶了扶眼镜，伸出手指弯曲叩响房门，“你是...？”
韩雨瑶扭身望向满脸疑惑的中年妇女。
女老师手中抱着一摞课本，短发刚及耳垂，眼神中透着精明。
许垚小跑到两人中间，面相妇女鞠了一躬，“崔老师，对不起，这是我的姐...干妈。”
崔妍扶了扶眼镜，表情严肃望着许垚。
透过镜片的反光，韩雨瑶依稀看到了自己的面孔。
“干妈？许垚，作为你的班主任，你的资料我看过，哪来什么干妈？”
崔妍语气冰冷，许垚下意识后撤一步。
他正准备转身劝说韩雨瑶离开，后者先一步上前走到了崔妍的面前。
“许垚...班主任？”
韩雨瑶带笑，当看到崔妍一脸正经，板直身子后，她点了点头，左右踱步。
“正好，不知道老师能不能借用您五分钟时间，单独聊一下？”
韩雨瑶脸上始终带笑，活脱脱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崔妍戒备上下扫视了她一眼，最终点了点头，“班里同学上自习！”
走廊上，韩雨瑶倚着墙壁双手抱胸。
都是成年人，她索性不装了，脸上的笑意已无半分，单腿弯曲望着崔妍。
“老师，首先我必须告诉您一件事情。许垚家的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好，和你您无太多关系。其次，我今天来说白点，就是给许垚撑腰的。”
“作为班主任，我不相信您一点都不了解。不管是无所谓还是不作为，我都希望您能认真对待，有些人天生就是恶毒。”
“还有，老师，我希望你不要在许垚面前提及我对你所说的。否则，我可就要投诉你了。”
崔妍一言不发，无话可说的韩雨瑶站直身子，拍了拍褶皱的衣衫，低头，手攥拳在嘴边轻咳一声。
“辛苦老师您了。”
转身准备离开的韩雨瑶脑中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低头从包中掏出了名片递到了崔妍的手中。
“老师，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
韩雨瑶伸手挥了挥，笑着同崔妍道了别。
崔妍反复翻看着手中的名片，目光沉思。
屋内坐着的许垚，目光紧紧跟随着韩雨瑶，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