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珅清领着女人回客栈时,屋内的几人已经解释完了,黑衣人刚走,陆珅清就回来了,三人看清楚女人的容貌不由心头一惊。

    “珅清,她,是那个被关在地窖五年的人?”

    陆珅清点了点头,向另外两人解释:“这人是我在成于院子中的地窖找到的。”

    唐朝阳走上前仔细端详:“这人,怎么看都不像关了五年啊?”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宋臻儿忍不住赞叹道。

    陆珅清回头仔细一看,确实如此,又很快转过了头。

    还是雷深出言打断几人犯花痴,问:“你是何人?”

    女人见雷深气势汹汹,害怕地躲在陆珅清后面。

    雷深见她这样,只好放轻了语调,轻声安慰:“我只是声音大,你不要害怕。”

    “嗯……”

    “我叫玉月……”

    宋臻儿知道她害怕热情地拉着她的手:“你饿了吧?我们去吃东西好吗?”

    玉月点了点头,被宋臻儿拉着坐下。

    “掌柜,把你们的招牌菜给我们尝尝!”

    “好嘞!”

    唐朝阳见宋臻儿和玉月如此亲昵,有些吃味。

    五人上座,不一会儿菜都齐了。

    玉月有些拘谨不敢动筷,唐朝阳虽对她有些不满,看她这样还是拍了拍她的肩柔声说:“你不用拘谨,不够吃再做便是。”说完便给玉月夹了一块肉。

    玉月见唐朝阳这么说,狼吞虎咽起来。

    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天色渐暗。

    陆珅清让掌柜加了一间房给玉月住。

    次日,辰时众人才起,四人聚在一起商量。

    “这玉月怎么才能从她口中套中消息?”

    “我们等下吃了午饭,我试试能不能问问。”

    “但她有可能有心理阴影,不太可能会说。”

    “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那就这么办吧!”

    四人商议完,又各干各的事,陆珅清偷偷走出客栈,吹了吹口哨,陆忘就从屋檐上飞来。

    “去查查玉月是什么人。”

    “是。”

    陆珅清回了客栈。

    雷深呆在客房,还在想昨日黑衣人说的话:

    “少主是阳关门少主您被门中一女弟子所骗引到禁地,之后我们便没了您消息。门主很担心您,就派我们几人前来寻您。”

    “阳关门?”唐朝阳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在哪听到过。

    “怎么了,朝阳。”

    “没事,就是觉得在哪儿听过。”

    “你在宫里听到过这个?”雷深好奇地问。

    唐朝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怎么我不能听过啊?”

    “没有,没有。”

    为首的黑衣人从几人口中听到“宫里”,有些诧异:“你是宫中之人?”

    三人沉默了,为了不给唐朝阳惹麻烦,宋臻儿说道:“只是一个小小婢女罢了。”

    “哦。”

    之后黑衣人又给他们讲了雷深的过往:他是一个弃婴,门主雷无在一个深谷里捡到的他,就给取“深”。雷深从小勤学好问,武功高强有雷无年轻的风貌。

    雷深思虑着,拿起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令牌,之前没仔细看,上面有“阳关门”三字。他最终决定三日后同黑衣人一同回阳关门。

    很快到了午时,众人吃完饭,宋臻儿就拉着玉月往她的客房走去。

    “玉月,你知道成于最后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玉月听见“成于”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他”

    宋臻儿握住玉月的手,“他最后一次见我时外面下着雨,他刚打开地窖口,就被一个老人掳去,走时还带上了门……”

    宋臻儿有些震惊还有些惋惜,就差一点她就能出去了。

    “老人?他长什么样?”

    “太快了,只知道他的胡须又长又白。”

    宋臻儿天后根据之前的判断,拿出在成于里屋发现的纸张,仔细查看发现,竟是一张药单。

    “玉月,谢谢你,我有事先走了!”

    玉月对她这样有些摸不着头脑,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勾起了淡淡的嘴角。

    “陆珅清!陆珅清!”

    宋臻儿急急忙忙下了楼,看见陆珅清压抑兴奋说:“那个‘神医’很有嫌疑,和玉月描述的一样有又长又白的胡须,还有你看这个。”宋臻儿把纸张给陆珅清看“这是药单。”

    陆珅清看着这个纸张:“你哪儿拿来的?”

    “就是那次在成于里屋捡到的,你别管这些,先去官府报案吧!我再理一理。”

    “好。”

    陆珅清来到衙门,向县令报了案。县令传四人入堂

    此时“妙医鬼手”还不明所以。

    “报案人初青呈证据及证人来!”

    陆珅清将纸张呈了上去说:“这纸乃是在成于里屋所得,是一张药单,且成于不识字。玉月把你所见所闻告于大人。”

    “大人,我本是一良家妇女,五年前被成于哄骗到他家中,他将我关到地窖。那日是雷雨天,成于在打开地窖门的那刻,一个胡须又长又白的老者将他掳去,还听见他砸破了缸。”

    “李神医,你还有话可说。”

    他坦然地说:“我无话可说,只是你怎知是我的。”

    宋臻儿回答道:“那日你给朝阳看病之后,我问你时,你回答的虽然没有问题,可是你哭得太过牵强,而且我无意中发现你济世堂中有花椒这种麻醉药,还有能使男人变女人的药!”

    “成于因为害了你女儿李暖,所以你完全有可能报复他,至于为什么等了五年,我看成于的尸体呈女性化不过一两月。”

    “妙医鬼手”听后,也不恼,跪下:“县令,此人所说,句句属实,请您开罪。”

    门外听戏的老百姓听后不由由愤怒到不可置信。

    “事情是这样的:成于五年前害了我女儿,我为报复他,在一个下暴雨的夜晚,趁他不注意抓走了他,用疏筋软骨散使他无力,抓到了我提前在他后山挖的地窖中,又遣回去,将缸抬在门口,砸碎了,让水溢满屋子,又把缸抬回原位。此后,我日日研究变性之术,终于在三个月前将他变为女性,为了折磨他,我还曾与他鱼欢,在十几日前将他杀害,抛尸在街上。”

    县令听后,拍惊堂木大斥:“你虽杀人,但念人平时行善,便让你在牢中关五年,静心思过。退堂!!”

    众人退下,三人回到客栈。

    “玉月,此事已定,我给你些银子过日子。”

    玉月听后连忙跪下:“姑娘,公子,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牛做马也要还你们的恩情,让我跟着你们吧!”

    宋臻儿禁不住无奈的说:“玉月你要是有心便跟着吧。”

    四人收拾好行李,往楚州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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