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哇喔！”
“哦耶！”
略显拥挤的大众车内响起方承栋激动无比恨不得现场来个托马斯三百六十度转的尖叫声，丁梨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而后瞥了眼后视镜。
男人也不知道在跟谁发信息，屏幕白光照射下，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弯弯，看得出心情很是愉快。
“哎丁梨我今天拍板了！你就是我们原心的吉祥物！”方承栋越说越激动，转过身看着后座，“哥你说是不是？”
语气欢快，意图明显。
后者“咔嚓”关掉屏幕，抬起头，一本正经道：“阿栋你说的对。这么大的项目拿下来，我们下半年不用接其他单了。”
说完，他猛地哈哈大笑，双手还配合地锤了下驾驶座皮革。
“……”
丁梨分不出心思围观这俩人浮夸动作，反而眼前闪过这一幕——从会议室出来，所有团队被邀请到茶歇区休息。
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等了一刻钟也没宣布结果。
可能是自己比较紧张，加上喝了两杯果茶。丁梨指了指洗手间方向，暂时脱离团队。
然在洗手间，她碰到了葛青，对方表情古怪，语气不似先前那般温柔，“丁梨看不出你有两把刷子。”
乍一听不出是夸还是暗讽，细品却觉得话里有话。
不过女人也没多说，俩人擦肩而过时，丁梨耳旁传来一句：“我们一定会合作的。”
丁梨自认跟葛青不熟悉，之前也没公事来往，只好当做客气话。只是再次回到会议室，主办方宣布原心建筑事务所是第一名，女人当即转过头，嘴角扬起十分夸张细看却有些瘆得慌的笑容。
合作。什么样的合作。
一时间，丁梨脑袋昏昏沉沉，太多要素如潮水涌进脑海，她顿觉后脑沉甸甸，双手也没什么力气。
跟赵杰明换位置时，她简单说了一下自己情况，哪知对方语气正经，“恭喜你。又长脑子了。”
*
推掉赵杰明提起的庆功宴，丁梨直接回了新家，倒头就睡。
睡了个天翻地覆，一觉醒来，窗外还是黑漆漆一片。
丁梨吸了吸鼻子，怕是空调开低，睡姿太差踢掉被子，毫不意外——她感冒了。
起床冲了杯冲剂，然一口还没喝下去，沙发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杯子发烫，丁梨将其放在一旁，随后探过身拿起手机。
来电人，戈烟。
“喂？”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一顿，下一秒咋咋呼呼，大声道：“又感冒了？”
丁梨一噎，心道：什么叫又？
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戈烟补了句：“你别装。你这身体我还是很清楚的。”
“不是大事。”
哪知女人“呸”了一声，语气阴阳，“我说小梨子你这活也忒特么辛苦了吧。赵大公子给你开多少工资呀这么拼。”
“一万底薪。很不错了。”
听到这话，戈烟翻了个白眼，撸了下怀里的狗头，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梨子凭你这履历，跳槽到别家工资早就翻倍了。有时候可以对自己好一点。”
沉默。
声筒只听得清一道浅浅的呼吸声。
“哎呀好啦。”戈烟换了个换题，“要不要来我家吃饭，麻薯很想你。”
闻言，丁梨想到了那个毛茸茸对谁都是咧嘴笑的萨摩耶，抿了抿嘴，当即回道：“等我。”
云雅小区。离市中心有八个地铁站，租金三千左右。打工人调侃其是上班族的天堂归宿，有吃有喝，交通方便。
一开始戈烟劝说丁梨也选这个小区，可惜她看了几个房后预算超了，也不愿意跟别人合租，只好退而求次，改为其对面的乔雅大院。
小产权，建房时间比丁梨还大几岁。但大院管理，人车不分道，胜在租金实惠。虽是马赛克外墙，但一房一厅才俩千。
丁梨看房后当场拍板签了合同。
从乔雅大院走路到云雅小区，步行大概十分钟左右。丁梨刚进入小区门，远远就瞥见前方一道白影，距离由远及近。
“麻薯！”
见到熟悉的口水巾，丁梨倏地蹲下身，先是拍拍手，然后张开，迎接与风媲速度的毛球。
湿软的舌头舔在脖子、脸上和手臂，黏腻热乎。她蓦地身体一僵，但很快掌握主动权，一把搂住萨摩耶，笑道：“麻薯有没有想姐姐。”
因女人回应热情，萨摩耶突然放飞自我，左钻一下右钻一下，然后原地转圈圈，尾巴如风车转呀转，逗得丁梨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戈烟对着一人一狗互相拥抱的场面习以为常，走上前拍拍手，没好气道：“丁梨你玩疯了吧。居然对着萨摩耶举高高！待会热搜见。”
闻言丁梨冷静下来，她“咳了咳”声音，摸了摸喘着粗气的麻薯，严肃道：“大小姐请回家。”
这还差不多。
戈烟傲娇地转过身，扬了扬下巴，说：“走吧小梨子，我们回宫。”
“……”
戈烟爸妈前不久给她寄了很多西湛特产，但她从小就吃腻了，所以这些腊货通通进入丁梨肚子中。
一顿饭下来，丁梨面色红润，鼻子好像也没那么堵塞。
哎。意外之喜。
想到这儿，她一口干掉半杯凉茶，却不曾想一抬头，撞入女人复杂意味不明的眼神。
丁梨转而歪了歪头，狐狸大眼亮晶晶，似在说你想说些什么？
后者摇摇头，思绪却在乱飞——除了需要长胖，人基本没太大问题。能说能笑也能挣钱，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
叮铃铃——
闹钟准时响起，窝在被子下的女人一把将被子盖得紧紧的，逃避之意十分明显。可惜，人这该死的生物钟，丁梨还是生无可恋地睁开眼，下床洗漱，挤地铁上班。
直至她坐在位子上的那一刻，昏昏沉沉的大脑才真正清醒。
不过，男男女女站在她工位旁边，表情想笑又不敢笑，甚至有人掐着嘴巴，场面一度有些诡异。
“你、你们看着我做什么？”丁梨指了指自己，不自信道：“妆花了？”
摇头。
“头发黏了泡泡糖？”
摇头。
丁梨心拎了一下，微微蹙眉，一时间摸不清套路，正欲张口说花。看不过眼的小梅推了推其他人，诚实道：“丁梨你成红人了。”
所谓红人，不是当红小花，而是刷爆同城短视频的当红话题人物。
起因是一个男人上传租房视频，原初是说自己遇到恶劣二手房东，谁知画面中出现这么一段画面，身形纤细的女人双手握着狗掌，左三圈右三圈，看起来好笑但又治愈温馨。
大数据时代，你点赞我转发。
才过了一个晚上，百万收藏。虽然看不太清正脸，但跟丁梨相处甚久的同事，哪能认不出她。
好话不中，坏的全灵。
挥散众人，丁梨才忍不住支着额头，重重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
郁闷的情绪维持了一整天，直至下班前，赵杰明才匆匆来了公司，说全体人员临时开会。
男人眉头紧蹙，时不时盯着手机，神情严肃又正经，在场的人也不敢开小差。
夜幕降临，窗外逐渐亮起明灯，会议室却灯光通明。
“我简单说个事。”赵杰明指尖叩击几下桌面，“环萍村我们要跟朗达一块合作。”
“什么？”
“啊？”
“安鸿不是定了我们？”
“对啊，官网都已经公示了。”
……
室内一下子嘈杂起来，大家交头接耳，神情犹豫不解，俨然在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
“具体我不方便说太多，但下周环萍村就正式启动。”男人扫过众人，视线停在某处，开口：“接下来依然是我分配工作……”
“有不同意见的，现在就提出来。”
丁梨听完就皱起眉头，总结就是——安鸿集团重视环萍村改造项目，朗达原心两份设计稿都投了国际设计大赛。因环萍村体量大，沿用“留白”方案，安鸿拍板原心为主，朗达为辅。
还有就是，一是驻场办公，二是现场监督。
按赵杰明的意思，丁梨方承栋林天白去驻场，小梅何波当监工。
“赵总我能问、问一下为什么这次我不能驻场？”小梅唇色有点苍白，但眼睛瞪得很大，站起身问：“上一次我去了西湛，这回为什么不是丁梨？”
这话一出，会议室安静的可怕。
只见男人微微挑眉，言简意赅，“继续。”
判断不出他心情是好是坏，但话已说出口，小梅就没想过回头。于是她一鼓作气，坦白道：“有、有的。这次机会很难得，我想去安鸿做驻场。”
很直白。也很大胆。
赵杰明环顾一圈，继续问：“你们有意见吗？”
财务行政后勤人员纷纷摇头，开玩笑，他们每天都是朝十晚六，听老板话会做到退休，何必掺一脚浑水。
至于何波林天白跟方承栋这三人倒是眼观鼻鼻观心，谁也没有支支吾吾个意见，最后都一致保持沉默。
“丁梨你呢？”
被点名的女人回过神，注意到对面女人复杂的眼神，她一怔，很快垂眸开口:“听安排。”
“好的。”赵杰明松了松肩膀，稍稍偏头，看着小梅说：“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安排。”
语气淡淡，细听却能品出男人声音夹着一丝冷意。
“赵总我、我跟丁梨换一下吧。”以为男人在鼓励她畅所欲言，小梅脱口而出。
“可以。不过先说下你的竞争力。”
“哦耶！”
略显拥挤的大众车内响起方承栋激动无比恨不得现场来个托马斯三百六十度转的尖叫声，丁梨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而后瞥了眼后视镜。
男人也不知道在跟谁发信息，屏幕白光照射下，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弯弯，看得出心情很是愉快。
“哎丁梨我今天拍板了！你就是我们原心的吉祥物！”方承栋越说越激动，转过身看着后座，“哥你说是不是？”
语气欢快，意图明显。
后者“咔嚓”关掉屏幕，抬起头，一本正经道：“阿栋你说的对。这么大的项目拿下来，我们下半年不用接其他单了。”
说完，他猛地哈哈大笑，双手还配合地锤了下驾驶座皮革。
“……”
丁梨分不出心思围观这俩人浮夸动作，反而眼前闪过这一幕——从会议室出来，所有团队被邀请到茶歇区休息。
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等了一刻钟也没宣布结果。
可能是自己比较紧张，加上喝了两杯果茶。丁梨指了指洗手间方向，暂时脱离团队。
然在洗手间，她碰到了葛青，对方表情古怪，语气不似先前那般温柔，“丁梨看不出你有两把刷子。”
乍一听不出是夸还是暗讽，细品却觉得话里有话。
不过女人也没多说，俩人擦肩而过时，丁梨耳旁传来一句：“我们一定会合作的。”
丁梨自认跟葛青不熟悉，之前也没公事来往，只好当做客气话。只是再次回到会议室，主办方宣布原心建筑事务所是第一名，女人当即转过头，嘴角扬起十分夸张细看却有些瘆得慌的笑容。
合作。什么样的合作。
一时间，丁梨脑袋昏昏沉沉，太多要素如潮水涌进脑海，她顿觉后脑沉甸甸，双手也没什么力气。
跟赵杰明换位置时，她简单说了一下自己情况，哪知对方语气正经，“恭喜你。又长脑子了。”
*
推掉赵杰明提起的庆功宴，丁梨直接回了新家，倒头就睡。
睡了个天翻地覆，一觉醒来，窗外还是黑漆漆一片。
丁梨吸了吸鼻子，怕是空调开低，睡姿太差踢掉被子，毫不意外——她感冒了。
起床冲了杯冲剂，然一口还没喝下去，沙发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杯子发烫，丁梨将其放在一旁，随后探过身拿起手机。
来电人，戈烟。
“喂？”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一顿，下一秒咋咋呼呼，大声道：“又感冒了？”
丁梨一噎，心道：什么叫又？
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戈烟补了句：“你别装。你这身体我还是很清楚的。”
“不是大事。”
哪知女人“呸”了一声，语气阴阳，“我说小梨子你这活也忒特么辛苦了吧。赵大公子给你开多少工资呀这么拼。”
“一万底薪。很不错了。”
听到这话，戈烟翻了个白眼，撸了下怀里的狗头，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梨子凭你这履历，跳槽到别家工资早就翻倍了。有时候可以对自己好一点。”
沉默。
声筒只听得清一道浅浅的呼吸声。
“哎呀好啦。”戈烟换了个换题，“要不要来我家吃饭，麻薯很想你。”
闻言，丁梨想到了那个毛茸茸对谁都是咧嘴笑的萨摩耶，抿了抿嘴，当即回道：“等我。”
云雅小区。离市中心有八个地铁站，租金三千左右。打工人调侃其是上班族的天堂归宿，有吃有喝，交通方便。
一开始戈烟劝说丁梨也选这个小区，可惜她看了几个房后预算超了，也不愿意跟别人合租，只好退而求次，改为其对面的乔雅大院。
小产权，建房时间比丁梨还大几岁。但大院管理，人车不分道，胜在租金实惠。虽是马赛克外墙，但一房一厅才俩千。
丁梨看房后当场拍板签了合同。
从乔雅大院走路到云雅小区，步行大概十分钟左右。丁梨刚进入小区门，远远就瞥见前方一道白影，距离由远及近。
“麻薯！”
见到熟悉的口水巾，丁梨倏地蹲下身，先是拍拍手，然后张开，迎接与风媲速度的毛球。
湿软的舌头舔在脖子、脸上和手臂，黏腻热乎。她蓦地身体一僵，但很快掌握主动权，一把搂住萨摩耶，笑道：“麻薯有没有想姐姐。”
因女人回应热情，萨摩耶突然放飞自我，左钻一下右钻一下，然后原地转圈圈，尾巴如风车转呀转，逗得丁梨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戈烟对着一人一狗互相拥抱的场面习以为常，走上前拍拍手，没好气道：“丁梨你玩疯了吧。居然对着萨摩耶举高高！待会热搜见。”
闻言丁梨冷静下来，她“咳了咳”声音，摸了摸喘着粗气的麻薯，严肃道：“大小姐请回家。”
这还差不多。
戈烟傲娇地转过身，扬了扬下巴，说：“走吧小梨子，我们回宫。”
“……”
戈烟爸妈前不久给她寄了很多西湛特产，但她从小就吃腻了，所以这些腊货通通进入丁梨肚子中。
一顿饭下来，丁梨面色红润，鼻子好像也没那么堵塞。
哎。意外之喜。
想到这儿，她一口干掉半杯凉茶，却不曾想一抬头，撞入女人复杂意味不明的眼神。
丁梨转而歪了歪头，狐狸大眼亮晶晶，似在说你想说些什么？
后者摇摇头，思绪却在乱飞——除了需要长胖，人基本没太大问题。能说能笑也能挣钱，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
叮铃铃——
闹钟准时响起，窝在被子下的女人一把将被子盖得紧紧的，逃避之意十分明显。可惜，人这该死的生物钟，丁梨还是生无可恋地睁开眼，下床洗漱，挤地铁上班。
直至她坐在位子上的那一刻，昏昏沉沉的大脑才真正清醒。
不过，男男女女站在她工位旁边，表情想笑又不敢笑，甚至有人掐着嘴巴，场面一度有些诡异。
“你、你们看着我做什么？”丁梨指了指自己，不自信道：“妆花了？”
摇头。
“头发黏了泡泡糖？”
摇头。
丁梨心拎了一下，微微蹙眉，一时间摸不清套路，正欲张口说花。看不过眼的小梅推了推其他人，诚实道：“丁梨你成红人了。”
所谓红人，不是当红小花，而是刷爆同城短视频的当红话题人物。
起因是一个男人上传租房视频，原初是说自己遇到恶劣二手房东，谁知画面中出现这么一段画面，身形纤细的女人双手握着狗掌，左三圈右三圈，看起来好笑但又治愈温馨。
大数据时代，你点赞我转发。
才过了一个晚上，百万收藏。虽然看不太清正脸，但跟丁梨相处甚久的同事，哪能认不出她。
好话不中，坏的全灵。
挥散众人，丁梨才忍不住支着额头，重重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
郁闷的情绪维持了一整天，直至下班前，赵杰明才匆匆来了公司，说全体人员临时开会。
男人眉头紧蹙，时不时盯着手机，神情严肃又正经，在场的人也不敢开小差。
夜幕降临，窗外逐渐亮起明灯，会议室却灯光通明。
“我简单说个事。”赵杰明指尖叩击几下桌面，“环萍村我们要跟朗达一块合作。”
“什么？”
“啊？”
“安鸿不是定了我们？”
“对啊，官网都已经公示了。”
……
室内一下子嘈杂起来，大家交头接耳，神情犹豫不解，俨然在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
“具体我不方便说太多，但下周环萍村就正式启动。”男人扫过众人，视线停在某处，开口：“接下来依然是我分配工作……”
“有不同意见的，现在就提出来。”
丁梨听完就皱起眉头，总结就是——安鸿集团重视环萍村改造项目，朗达原心两份设计稿都投了国际设计大赛。因环萍村体量大，沿用“留白”方案，安鸿拍板原心为主，朗达为辅。
还有就是，一是驻场办公，二是现场监督。
按赵杰明的意思，丁梨方承栋林天白去驻场，小梅何波当监工。
“赵总我能问、问一下为什么这次我不能驻场？”小梅唇色有点苍白，但眼睛瞪得很大，站起身问：“上一次我去了西湛，这回为什么不是丁梨？”
这话一出，会议室安静的可怕。
只见男人微微挑眉，言简意赅，“继续。”
判断不出他心情是好是坏，但话已说出口，小梅就没想过回头。于是她一鼓作气，坦白道：“有、有的。这次机会很难得，我想去安鸿做驻场。”
很直白。也很大胆。
赵杰明环顾一圈，继续问：“你们有意见吗？”
财务行政后勤人员纷纷摇头，开玩笑，他们每天都是朝十晚六，听老板话会做到退休，何必掺一脚浑水。
至于何波林天白跟方承栋这三人倒是眼观鼻鼻观心，谁也没有支支吾吾个意见，最后都一致保持沉默。
“丁梨你呢？”
被点名的女人回过神，注意到对面女人复杂的眼神，她一怔，很快垂眸开口:“听安排。”
“好的。”赵杰明松了松肩膀，稍稍偏头，看着小梅说：“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安排。”
语气淡淡，细听却能品出男人声音夹着一丝冷意。
“赵总我、我跟丁梨换一下吧。”以为男人在鼓励她畅所欲言，小梅脱口而出。
“可以。不过先说下你的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