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声也注意到了这句被循环播放着的AI合成音广告语。
“真世界？我们现在在真世界？难道还有假世界吗？”
陈渃菲神色凝重，摇头道：“不知道。”
“你还记得那一霎那发生了什么吗？”
陈渃菲脑子里最后的印象定格在眼前的一大片白光。
由于她是个游戏白痴，也从来都没佩戴过隐形眼镜，所以她动作很慢，但是为了告诉安然即将上线的赛博副本是什么样子的，她不得不笨拙地把那副载入器使劲儿戳进自己的眼睛里。
在右边那只隐形眼镜入眼的同时，一片刺眼的白光淹没了一切。
宋晓声细细回忆起来，“我记得我刚登入，新副本正在加载还没来得及完全载入……然后你就拍我的肩膀了！”
“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来。
陈渃菲和宋晓声闻声而去。
“这什么破副本啊！”
“我就不该抱太大的期待！”
“哈哈哈！笑死我了！”
很明显，是三个人的声音，两男一女。
陈渃菲向他们挥了挥手，“嗨！”
“这副本出BUG了吧，还风靡全球的全息游戏，还Z国全息游崛起之作，哈哈哈……”依然在开怀大笑着的是个高个子肌肉男，一头黄色的毛发微卷。
“啪滋！”
鲜血四溅。
“啊！”——尖锐爆鸣声刺破天际。
只见那人的脖子被一只全身幽蓝的巨爪大鸟利落地扭断，而后那巨爪大鸟竟然叼着他的头颅飞走了。
“快逃！”
陈渃菲一把拽住宋晓声的胳膊，扯着他一路疾速狂奔。
剩下那两个人也紧跟着他们躲进了一幢透明的办公大楼。
“呼~呼~”
他们皆呼哧带喘，面色苍白，此时恐慌塞满了他们的内心，双眼之中全是惊惧。
陈渃菲嘴唇干裂，她很渴，不停地吞咽着，嘴里却连一点唾沫星子都没有。
宋晓声蜷缩在她对面，汗珠子爬满了额头，“死，死人了……”
头顶的办公桌是他们唯一的庇护所。
这时候，陈渃菲的双腿才敢发软了，她不停地安慰自己，试图稀释自己内心的恐惧感：幸好穿的是平底鞋，我真明智，不然跑都跑不了，只是这身礼服花了我一万块，可惜了，对了，安然还没看见过我穿礼服的样子呢！他要是见到了，还不得被我迷死，呵呵……
她心里明明是想要笑的，可想着想着眼泪却先流了出来。
宋晓声看到陈渃菲忽然“吧嗒吧嗒”直掉眼泪，轻声问道：“怎么了？害怕吗？”
她摇头，“不是，我就是想到我还没跟我男神表白就死了的话，太不甘心了！呜呜呜……”
鉴于刚才发生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陈渃菲也不敢放声哭，只能小声啜泣着。
宋晓声安慰道：“你脖子上不是挂着手机吗？现在就跟他打电话表白啊！”
“对！对！”陈渃菲拨通了安然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您好，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陈渃菲脸上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失落。
下一秒，再次振作——
“咔嚓！咔嚓！咔嚓……”
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失望上！多拍几张美美的照片才是正经事！万一成遗照了呢！
“打不通我就发信息！”
“哒哒哒”……
宋晓声属实佩服陈渃菲惊人的“自我修复”能力。
再下一秒，陈渃菲拨通了110。
“嘟……嘟……嘟……”
“没人接。”
看她喃喃自语，宋晓声问道：“你不会打算一直窝在这里给你男神打电话吧？”
“不是！是110 ！”
紧接着陈渃菲又尝试拨了120和119的电话，都没人接听。
“120 和119也一样打不通！”
宋晓声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非常疼。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或者说是不是这真的只是个副本！我们只是还没……”
陈渃菲语气镇定，“那你倒是登出试试啊！”
可如今载入器根本没在眼睛里，还想“登出”？宋晓声都有点想哭了。
“哎！你们俩在哪儿？要不要过来跟我们躲一起？这样大家也好商量商量！”
听见陈渃菲的建议，徐商压低声音说道：“还是你们过来吧！我们俩……不敢动！”
她缓缓挪动身体，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这时，宋晓声拉住了她的胳膊。
“别啊！人家两个人倒是不傻，你可不能犯傻啊！”
经过这片刻的相处，宋晓声只知道她反应快，没想到心眼儿好却不多，刚才她第一反应是拉住他一起跑，就凭这一点，他便不能任由她傻大胆！
“没事儿，咱们总不能一直待在桌子下面吧！总要出去的！”
陈渃菲冲他笑笑。
“哎！”
宋晓声劝不住她，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冒险，便只好跟在后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准备随机应变。
他们俩猫着腰一小步一小步地向那俩人靠近。
听见响动，徐商这才主动露出了半个脑袋，“我们在这儿。”
这一层的办公桌造型都一样，皆是三面围挡，他们四人窝在一起，面面相觑。
“你叫什么名字？”徐商问。
“我叫陈渃菲。”
“宋晓声。”
“我是徐商，她是我女朋友，赵媛。”
看起来赵媛吓得不轻，浑身微微发抖，唇色泛白。
陈渃菲微微翘起嘴角，“赵媛，你冷不冷？”
“不不，我不，不不冷。”
此时正是七月，天气炎热，陈渃菲自然知道。
“徐商，你的手暖和吗？”
“暖啊！”徐商不明所以，翘着眉毛愣愣地看着陈渃菲。
“你给赵媛捂捂手吧！”
“哦……”
徐商覆住赵媛的双手，立马惊讶道：“媛儿你很冷吗？手怎么这么凉！”
赵媛木讷地大睁着眼睛摇头，张嘴蹦出两个字：“我，怕。”
宋晓声一点都不想回忆刚才的画面，眉头紧皱。
“那个人是你们的朋友吗？”陈渃菲询问。
“不是，睁眼就我们仨，我们正在吐槽新副本，结果那个外国人就一直很夸张地嘲笑超神劫，我们还没说什么，这不就亲眼看着那东西用嘴咬断了他的脖子嘛！不过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你们看清了吗？”
宋晓声紧紧闭起眼睛，丝毫不想回顾。
“是一只没毛的鸟，有翅膀，眼睛外突着，猩红，喙尖而长，爪子巨大，指甲尖利。”
陈渃菲不紧不慢地描述着自己刚刚所看到的那鸟的样貌。
众人惊诧。
宋晓声心底的敬意油然而生，“你居然看得这么仔细！”
“你不害怕吗？”徐商很不理解，当时他吓得抱头蹲在地上，要是有条地缝他估计都能立马一头扎进去。
要说害怕陈渃菲还真是很害怕的。
只不过在赵媛尖叫的同时，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追随着那颗冒血的脑袋，也就顺便多看了几眼，而她不仅视力好，且向来过目难忘，所以那只巨爪大鸟的样貌便如同刻在脑子里一般清晰。
陈渃菲又问：“徐商、赵媛，你们的载入器还在吗？”
他们俩赶紧抬手去触摸自己的眼球，但只有酸痛的触感，并没有摸到隐形眼镜。
俩人一起摇了摇头，表情严肃。
听罢陈渃菲的描述，宋晓声越想越觉得熟悉，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十分难看。
“靠！那不是我的瑞兽……无羽祖鸟吗？”
宋晓声看向徐商，两人的目光在相遇的刹那隔空共振了。
徐商汗毛起立，“没错！游戏中的无羽祖鸟只有巴掌那么大，刚才那只分明就是放大了几十倍之后的无羽祖鸟！”
对上陈渃菲充满求证的眼神，宋晓声默默点了点头。
她猜想，“意思就是说，游戏中的瑞兽到了现实世界中可能会呈现出数倍变大的状态，还会随机叼走一颗人脑袋？”
宋晓声摸了摸自己的头，“不会吧？那我们岂不是很难活着了！”
陈渃菲继续推测：“当然也有可能不是随机的，而是因为……笑声，毕竟我是先听见笑声然后去找的你们，当时徐商说话的声音其实并不小，所以，别笑，因为有可能会被吃掉。”
徐商下意识地抿住嘴唇，赵媛的手此时已稍微暖和了一些，她的身体也不再颤抖。
他们四个人都沉默了。
逐渐地，宋晓声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倚靠着桌子，无力思考任何事情，只想放空，获得片刻的轻松。
陈渃菲的脑子却一点儿都闲不住。
她在想那句广告词：真世界欢迎各位业主回家，请您尽快踏上归途。
真世界？归途？
如果宋晓声的第一反应被印证，有假世界的存在，那么真世界和假世界，是什么？
“业主”大概就是指我们这些人咯？
所以，真世界是我们的家？
请尽快踏上归途，归途，就是回家的路……
听声辨位，如果我的分辨没错的话，这个声音是从北面传过来的，那么真世界在北面，向北的路就是归途，那……假世界是在南面吗？
要是有从南面过来的人就好了。
身心俱疲的陈渃菲有些体力不支，她浑身瘫软，此时此刻，好想大吃一顿，她闭上眼睛，长长卷卷的睫毛覆下来，掩不住她满满的愁绪。
稍事休息后，睁开眼已是黑夜。
徐商和宋晓声都还在睡着，赵媛盯着陈渃菲，表情难过。
“别怕赵媛，我们几个陪着你呢！不会有事的！”
赵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小声抽泣，“我想回家，呜……呜……”
“哇~哇！哇~哇！”
“哇~哇！哇~哇！”
怪异十足的嘶哑叫声惊得徐商和宋晓声突然清醒了过来。
“真世界？我们现在在真世界？难道还有假世界吗？”
陈渃菲神色凝重，摇头道：“不知道。”
“你还记得那一霎那发生了什么吗？”
陈渃菲脑子里最后的印象定格在眼前的一大片白光。
由于她是个游戏白痴，也从来都没佩戴过隐形眼镜，所以她动作很慢，但是为了告诉安然即将上线的赛博副本是什么样子的，她不得不笨拙地把那副载入器使劲儿戳进自己的眼睛里。
在右边那只隐形眼镜入眼的同时，一片刺眼的白光淹没了一切。
宋晓声细细回忆起来，“我记得我刚登入，新副本正在加载还没来得及完全载入……然后你就拍我的肩膀了！”
“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来。
陈渃菲和宋晓声闻声而去。
“这什么破副本啊！”
“我就不该抱太大的期待！”
“哈哈哈！笑死我了！”
很明显，是三个人的声音，两男一女。
陈渃菲向他们挥了挥手，“嗨！”
“这副本出BUG了吧，还风靡全球的全息游戏，还Z国全息游崛起之作，哈哈哈……”依然在开怀大笑着的是个高个子肌肉男，一头黄色的毛发微卷。
“啪滋！”
鲜血四溅。
“啊！”——尖锐爆鸣声刺破天际。
只见那人的脖子被一只全身幽蓝的巨爪大鸟利落地扭断，而后那巨爪大鸟竟然叼着他的头颅飞走了。
“快逃！”
陈渃菲一把拽住宋晓声的胳膊，扯着他一路疾速狂奔。
剩下那两个人也紧跟着他们躲进了一幢透明的办公大楼。
“呼~呼~”
他们皆呼哧带喘，面色苍白，此时恐慌塞满了他们的内心，双眼之中全是惊惧。
陈渃菲嘴唇干裂，她很渴，不停地吞咽着，嘴里却连一点唾沫星子都没有。
宋晓声蜷缩在她对面，汗珠子爬满了额头，“死，死人了……”
头顶的办公桌是他们唯一的庇护所。
这时候，陈渃菲的双腿才敢发软了，她不停地安慰自己，试图稀释自己内心的恐惧感：幸好穿的是平底鞋，我真明智，不然跑都跑不了，只是这身礼服花了我一万块，可惜了，对了，安然还没看见过我穿礼服的样子呢！他要是见到了，还不得被我迷死，呵呵……
她心里明明是想要笑的，可想着想着眼泪却先流了出来。
宋晓声看到陈渃菲忽然“吧嗒吧嗒”直掉眼泪，轻声问道：“怎么了？害怕吗？”
她摇头，“不是，我就是想到我还没跟我男神表白就死了的话，太不甘心了！呜呜呜……”
鉴于刚才发生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陈渃菲也不敢放声哭，只能小声啜泣着。
宋晓声安慰道：“你脖子上不是挂着手机吗？现在就跟他打电话表白啊！”
“对！对！”陈渃菲拨通了安然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您好，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陈渃菲脸上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失落。
下一秒，再次振作——
“咔嚓！咔嚓！咔嚓……”
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失望上！多拍几张美美的照片才是正经事！万一成遗照了呢！
“打不通我就发信息！”
“哒哒哒”……
宋晓声属实佩服陈渃菲惊人的“自我修复”能力。
再下一秒，陈渃菲拨通了110。
“嘟……嘟……嘟……”
“没人接。”
看她喃喃自语，宋晓声问道：“你不会打算一直窝在这里给你男神打电话吧？”
“不是！是110 ！”
紧接着陈渃菲又尝试拨了120和119的电话，都没人接听。
“120 和119也一样打不通！”
宋晓声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非常疼。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或者说是不是这真的只是个副本！我们只是还没……”
陈渃菲语气镇定，“那你倒是登出试试啊！”
可如今载入器根本没在眼睛里，还想“登出”？宋晓声都有点想哭了。
“哎！你们俩在哪儿？要不要过来跟我们躲一起？这样大家也好商量商量！”
听见陈渃菲的建议，徐商压低声音说道：“还是你们过来吧！我们俩……不敢动！”
她缓缓挪动身体，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这时，宋晓声拉住了她的胳膊。
“别啊！人家两个人倒是不傻，你可不能犯傻啊！”
经过这片刻的相处，宋晓声只知道她反应快，没想到心眼儿好却不多，刚才她第一反应是拉住他一起跑，就凭这一点，他便不能任由她傻大胆！
“没事儿，咱们总不能一直待在桌子下面吧！总要出去的！”
陈渃菲冲他笑笑。
“哎！”
宋晓声劝不住她，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冒险，便只好跟在后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准备随机应变。
他们俩猫着腰一小步一小步地向那俩人靠近。
听见响动，徐商这才主动露出了半个脑袋，“我们在这儿。”
这一层的办公桌造型都一样，皆是三面围挡，他们四人窝在一起，面面相觑。
“你叫什么名字？”徐商问。
“我叫陈渃菲。”
“宋晓声。”
“我是徐商，她是我女朋友，赵媛。”
看起来赵媛吓得不轻，浑身微微发抖，唇色泛白。
陈渃菲微微翘起嘴角，“赵媛，你冷不冷？”
“不不，我不，不不冷。”
此时正是七月，天气炎热，陈渃菲自然知道。
“徐商，你的手暖和吗？”
“暖啊！”徐商不明所以，翘着眉毛愣愣地看着陈渃菲。
“你给赵媛捂捂手吧！”
“哦……”
徐商覆住赵媛的双手，立马惊讶道：“媛儿你很冷吗？手怎么这么凉！”
赵媛木讷地大睁着眼睛摇头，张嘴蹦出两个字：“我，怕。”
宋晓声一点都不想回忆刚才的画面，眉头紧皱。
“那个人是你们的朋友吗？”陈渃菲询问。
“不是，睁眼就我们仨，我们正在吐槽新副本，结果那个外国人就一直很夸张地嘲笑超神劫，我们还没说什么，这不就亲眼看着那东西用嘴咬断了他的脖子嘛！不过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你们看清了吗？”
宋晓声紧紧闭起眼睛，丝毫不想回顾。
“是一只没毛的鸟，有翅膀，眼睛外突着，猩红，喙尖而长，爪子巨大，指甲尖利。”
陈渃菲不紧不慢地描述着自己刚刚所看到的那鸟的样貌。
众人惊诧。
宋晓声心底的敬意油然而生，“你居然看得这么仔细！”
“你不害怕吗？”徐商很不理解，当时他吓得抱头蹲在地上，要是有条地缝他估计都能立马一头扎进去。
要说害怕陈渃菲还真是很害怕的。
只不过在赵媛尖叫的同时，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追随着那颗冒血的脑袋，也就顺便多看了几眼，而她不仅视力好，且向来过目难忘，所以那只巨爪大鸟的样貌便如同刻在脑子里一般清晰。
陈渃菲又问：“徐商、赵媛，你们的载入器还在吗？”
他们俩赶紧抬手去触摸自己的眼球，但只有酸痛的触感，并没有摸到隐形眼镜。
俩人一起摇了摇头，表情严肃。
听罢陈渃菲的描述，宋晓声越想越觉得熟悉，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十分难看。
“靠！那不是我的瑞兽……无羽祖鸟吗？”
宋晓声看向徐商，两人的目光在相遇的刹那隔空共振了。
徐商汗毛起立，“没错！游戏中的无羽祖鸟只有巴掌那么大，刚才那只分明就是放大了几十倍之后的无羽祖鸟！”
对上陈渃菲充满求证的眼神，宋晓声默默点了点头。
她猜想，“意思就是说，游戏中的瑞兽到了现实世界中可能会呈现出数倍变大的状态，还会随机叼走一颗人脑袋？”
宋晓声摸了摸自己的头，“不会吧？那我们岂不是很难活着了！”
陈渃菲继续推测：“当然也有可能不是随机的，而是因为……笑声，毕竟我是先听见笑声然后去找的你们，当时徐商说话的声音其实并不小，所以，别笑，因为有可能会被吃掉。”
徐商下意识地抿住嘴唇，赵媛的手此时已稍微暖和了一些，她的身体也不再颤抖。
他们四个人都沉默了。
逐渐地，宋晓声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倚靠着桌子，无力思考任何事情，只想放空，获得片刻的轻松。
陈渃菲的脑子却一点儿都闲不住。
她在想那句广告词：真世界欢迎各位业主回家，请您尽快踏上归途。
真世界？归途？
如果宋晓声的第一反应被印证，有假世界的存在，那么真世界和假世界，是什么？
“业主”大概就是指我们这些人咯？
所以，真世界是我们的家？
请尽快踏上归途，归途，就是回家的路……
听声辨位，如果我的分辨没错的话，这个声音是从北面传过来的，那么真世界在北面，向北的路就是归途，那……假世界是在南面吗？
要是有从南面过来的人就好了。
身心俱疲的陈渃菲有些体力不支，她浑身瘫软，此时此刻，好想大吃一顿，她闭上眼睛，长长卷卷的睫毛覆下来，掩不住她满满的愁绪。
稍事休息后，睁开眼已是黑夜。
徐商和宋晓声都还在睡着，赵媛盯着陈渃菲，表情难过。
“别怕赵媛，我们几个陪着你呢！不会有事的！”
赵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小声抽泣，“我想回家，呜……呜……”
“哇~哇！哇~哇！”
“哇~哇！哇~哇！”
怪异十足的嘶哑叫声惊得徐商和宋晓声突然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