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礼话未说完，一阵恍惚，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片黑暗。
“二哥？”初礼轻唤。
没人应。
“二哥？”初礼提高音量，仍然没有人回答她。
初礼有些心慌，仿佛是在安抚她，一片雪白的羽毛突然从虚空落下，而后是两片，三片……
羽毛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地成金。
“有那个人在你身边，您是百妖长么？”温和的男音在初礼身后响起，初礼猛然转身，便看到一个身着湖蓝色长衫的男子站在她身后，垂着眼，十分恭敬的样子。
“你是云翼？”初礼试探着问。
答案是肯定的。
男子依旧垂着眼，点点头。
“我的名字是云留。”
“你没有去往生吗？”初礼对自家二哥的失手感到不可思议。
云留抬眼瞧了她一眼，又立刻垂眸：“您是百妖长吗？”
“如果你指的是无序。”初礼眼看着云留的身影又淡几分，急忙道：“你是有什么心愿吗？”
“苍梧山，救她，我……”云留的声音模糊起来。
“等一下！”初礼伸出手，想分出妖力护住他，可他的身影散成无数羽毛，与四周的羽毛混在一起，在她的眼前彻底消失。
初礼知道，世间再无云留这只云翼了。
“狐狸？”初礼感到谁抚过她的面庞，朦胧间觉得谁在叫她狐狸。
有谁会叫我狐狸呢，初礼这样想。
对了，是二哥。
她觉得时间和她的思维都迟缓起来，下一个瞬间，她灵台清明，时间又重新流动。
“乖，不哭了。”她的头顶传来凤鸣清低沉的声音，她死死拽住凤鸣清的衣袍，这才发觉自己仍然站在原地，凤鸣清抱着她，一边安慰着她，还时不时地为她拭泪。
眼泪？
初礼手指轻轻碰了碰脸颊，温凉的液体沾在指尖：“二哥？”
“嗯。”凤鸣清发觉她清醒过来，但并没有放手，初礼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大概是云留将自己的灵魂留给我了吧，初礼压下心头不断翻涌的情感，那是属于云留的执念，不甘与悲痛。
他为何悲痛？
初礼并不知道，她将额头靠在凤鸣清肩头缓上半天，眼泪蹭满了他的白袍：“二哥……我……”
“嗯。”凤鸣清将初礼打横抱起，迈出一步，下一步，脚便踏在静灵泊旁。
初礼顿了一下，打住话头，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二哥，你知道苍梧山么？”
“嗯，”凤鸣清应得有点心不在焉，抱着初礼坐在静灵泊旁，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哼道，“是那只云翼告诉你的。”
“他告诉我，让我去苍梧山救一人。”初礼感到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
凤鸣清闷声道：“他以灵魂给你献祭，你须无条件满足他一个愿望的。”
“这样……苍梧山在哪，我怎么没听过？”初礼很为难，自己确是有为那云翼了遗愿的想法，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去一个自己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
“苍梧山，是这个世界的支点位面，没有生命存在，你自然是没听过的。”凤鸣清指尖缠着初礼的长发，耐心地给她科普：“支点位面是小世界的中心，支点位面崩塌，附属的小世界也会消失。”
“那岂不是还有其他世界？”初礼觉得这个说法很新鲜。
“聪明，”凤鸣清让初礼坐在自己怀中，捻诀化出一面手帕，沾了静灵泊的水细细为初礼擦去泪痕，“三千世界可不是说说玩的，这就好比人间界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其他五界的存在，小世界不会相互影响。”
初礼从他的手中把自己的头发拽回来，瞪着一双狐狸眼：“那苍梧山塌了，岂不是我们全都完蛋了？”
“不会，”凤鸣清笑出声，“理论上是这样的，事实上，哪个世界崩塌了，苍梧山都不会。”
“为什么？”
凤鸣清笑而不语。
“哦，我知道了，又是你算的，对吧？”初礼别过脸，嘀咕：“什么都能算出来，怎么不出去摆摊算卦呢，早就发家致富了……”
“嗯？”凤鸣清一把火烧了手帕，揽着初礼，“我刚才可什么都没说。”
“二哥，你知道人间界怎么称呼你这种人么？”
“怎么称呼？”
“神棍。”
“……狐狸，你在仰仗什么。”
初礼捧着凤鸣清的脸：“哥哥不应该宠着妹妹么？”
“我不是你亲哥，你自己说的。”凤鸣清看向别处，勾起嘴角，但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
“好哥哥，你看我这么放心的在这待着还不是因为我有一个好哥哥嘛？”初礼歪过头，盯着凤鸣清的眼睛，“我万能的哥哥能带我去苍梧山对不对？”
“狐狸……”凤鸣清刚开口却又及时刹住，初礼听凤鸣清唤了她一声，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下文，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想叫你一声。”凤鸣清很好地掩饰过去，成功地收到初礼的白眼，她放下双手，拽着他的衣襟：“你就是呆的太闲啦，快点带我走！”而后初礼停顿一下，皱了皱眉，“你不是说苍梧山没有活物嘛，那云翼叫我们去做什么……”
“笨狐狸，这么大的问题刚发现。”凤鸣清摸摸她的头，“脑瓜挺聪明的，都变笨了。”
“那你真的能带我去苍梧山吗？”初礼迟疑道。
“你都说我是万能的了，怎么可以让你的话落空呢。”凤鸣清伸手折下一枝琼影，塞进初礼手中：“带你去苍梧山。”
“二哥？”初礼轻唤。
没人应。
“二哥？”初礼提高音量，仍然没有人回答她。
初礼有些心慌，仿佛是在安抚她，一片雪白的羽毛突然从虚空落下，而后是两片，三片……
羽毛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地成金。
“有那个人在你身边，您是百妖长么？”温和的男音在初礼身后响起，初礼猛然转身，便看到一个身着湖蓝色长衫的男子站在她身后，垂着眼，十分恭敬的样子。
“你是云翼？”初礼试探着问。
答案是肯定的。
男子依旧垂着眼，点点头。
“我的名字是云留。”
“你没有去往生吗？”初礼对自家二哥的失手感到不可思议。
云留抬眼瞧了她一眼，又立刻垂眸：“您是百妖长吗？”
“如果你指的是无序。”初礼眼看着云留的身影又淡几分，急忙道：“你是有什么心愿吗？”
“苍梧山，救她，我……”云留的声音模糊起来。
“等一下！”初礼伸出手，想分出妖力护住他，可他的身影散成无数羽毛，与四周的羽毛混在一起，在她的眼前彻底消失。
初礼知道，世间再无云留这只云翼了。
“狐狸？”初礼感到谁抚过她的面庞，朦胧间觉得谁在叫她狐狸。
有谁会叫我狐狸呢，初礼这样想。
对了，是二哥。
她觉得时间和她的思维都迟缓起来，下一个瞬间，她灵台清明，时间又重新流动。
“乖，不哭了。”她的头顶传来凤鸣清低沉的声音，她死死拽住凤鸣清的衣袍，这才发觉自己仍然站在原地，凤鸣清抱着她，一边安慰着她，还时不时地为她拭泪。
眼泪？
初礼手指轻轻碰了碰脸颊，温凉的液体沾在指尖：“二哥？”
“嗯。”凤鸣清发觉她清醒过来，但并没有放手，初礼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大概是云留将自己的灵魂留给我了吧，初礼压下心头不断翻涌的情感，那是属于云留的执念，不甘与悲痛。
他为何悲痛？
初礼并不知道，她将额头靠在凤鸣清肩头缓上半天，眼泪蹭满了他的白袍：“二哥……我……”
“嗯。”凤鸣清将初礼打横抱起，迈出一步，下一步，脚便踏在静灵泊旁。
初礼顿了一下，打住话头，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二哥，你知道苍梧山么？”
“嗯，”凤鸣清应得有点心不在焉，抱着初礼坐在静灵泊旁，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哼道，“是那只云翼告诉你的。”
“他告诉我，让我去苍梧山救一人。”初礼感到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
凤鸣清闷声道：“他以灵魂给你献祭，你须无条件满足他一个愿望的。”
“这样……苍梧山在哪，我怎么没听过？”初礼很为难，自己确是有为那云翼了遗愿的想法，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去一个自己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
“苍梧山，是这个世界的支点位面，没有生命存在，你自然是没听过的。”凤鸣清指尖缠着初礼的长发，耐心地给她科普：“支点位面是小世界的中心，支点位面崩塌，附属的小世界也会消失。”
“那岂不是还有其他世界？”初礼觉得这个说法很新鲜。
“聪明，”凤鸣清让初礼坐在自己怀中，捻诀化出一面手帕，沾了静灵泊的水细细为初礼擦去泪痕，“三千世界可不是说说玩的，这就好比人间界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其他五界的存在，小世界不会相互影响。”
初礼从他的手中把自己的头发拽回来，瞪着一双狐狸眼：“那苍梧山塌了，岂不是我们全都完蛋了？”
“不会，”凤鸣清笑出声，“理论上是这样的，事实上，哪个世界崩塌了，苍梧山都不会。”
“为什么？”
凤鸣清笑而不语。
“哦，我知道了，又是你算的，对吧？”初礼别过脸，嘀咕：“什么都能算出来，怎么不出去摆摊算卦呢，早就发家致富了……”
“嗯？”凤鸣清一把火烧了手帕，揽着初礼，“我刚才可什么都没说。”
“二哥，你知道人间界怎么称呼你这种人么？”
“怎么称呼？”
“神棍。”
“……狐狸，你在仰仗什么。”
初礼捧着凤鸣清的脸：“哥哥不应该宠着妹妹么？”
“我不是你亲哥，你自己说的。”凤鸣清看向别处，勾起嘴角，但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
“好哥哥，你看我这么放心的在这待着还不是因为我有一个好哥哥嘛？”初礼歪过头，盯着凤鸣清的眼睛，“我万能的哥哥能带我去苍梧山对不对？”
“狐狸……”凤鸣清刚开口却又及时刹住，初礼听凤鸣清唤了她一声，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下文，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想叫你一声。”凤鸣清很好地掩饰过去，成功地收到初礼的白眼，她放下双手，拽着他的衣襟：“你就是呆的太闲啦，快点带我走！”而后初礼停顿一下，皱了皱眉，“你不是说苍梧山没有活物嘛，那云翼叫我们去做什么……”
“笨狐狸，这么大的问题刚发现。”凤鸣清摸摸她的头，“脑瓜挺聪明的，都变笨了。”
“那你真的能带我去苍梧山吗？”初礼迟疑道。
“你都说我是万能的了，怎么可以让你的话落空呢。”凤鸣清伸手折下一枝琼影，塞进初礼手中：“带你去苍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