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在这个破车小说里，郗家多出精神病，郗崭也不例外，五岁时，他跟玩伴起了一点小争执，差点把对方活埋了，这事情闹得有点大，随后不久他就被测出了反社会人格。为了压制自己的天性，他多年来，沉默寡言、深居浅出，势要跟内心的野兽做斗争，但有时候越压抑越反弹。二十岁，一个男人最灿烂耀眼的年纪，他选择解放天性，从此走上犯罪的堕落道路。在这之前，他还是男主郗随一系列违法行为的保护伞……
糟糕透顶。
何陌陌脸色惨白，意识到自己惹到最不该惹的人了。
“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
郗崭扯唇一笑，看清了她的恐惧——从没有人第一眼见他，就这么怕他，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很让他上瘾，他都要沉迷其中了。
或许她什么都知道。
相比了解郗随，她更了解他。
这很有趣。
他对她终于来了点兴趣，甚至还笑了起来：“很好。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他询问着，迈开大长腿，走到沙发处坐着了。
沙发上有何陌陌的包，散落着她的几沓百元纸币。
郗崭让人取来她的包，翻了一遍，本想找到她的身份证，可惜，没有，连手机也没有，只有一些可怜的现金。
他对她一无所知，查无可查，就很不爽。
不过，也没什么，他总会查出来的。
“郗先生，我怕我说了，您不相信。”
何陌陌知道他是郗崭，就面如死灰，放弃挣扎了。
这是个破车小说世界，她不是女主，没有主角光环，甚至也没有美色让她在男人面前得到些许优待，加之吸取乔星月的血泪教训，一点不想跟他们斗智斗勇、拉扯纠缠。
郗崭瞥她一眼，依旧冷眸犀利：“你说你的，信不信的，是我的事，懂？”
何陌陌点了头，想着真诚是必杀技，就如实说了：“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说到这里，略有停顿，抬头去看他的脸，男人面色如常，像是在听，又不像是在听，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纸币上，正抽出纸币，一张张“刺啦刺啦”撕着玩儿。
那是她的全部存款啊。
何陌陌肉疼得不行，很想说：郗先生，您这样故意损毁纸币，是违法行为。
可如果不是违法的事，他估计还不乐意干呢。
没办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陌陌舔了舔苍白的唇，继续说：“郗先生，我不骗您，这个世界其实是个小说世界，郗随是男主角，乔星月是女主角，我是读者，因为看了他们的爱情故事，真的很虐很虐，不知怎么穿过来，觉得女主很可怜，就想着救女主了。”
“小说世界？男主？女主？”
郗崭终于停下损毁纸币的行为，抬起了头，但那表情像是听了什么笑话。
他果然不信。
何陌陌叹气：“您看，您不信吧？”
郗崭确实不信，但不影响他饶有兴致地问：“那我在小说里什么身份？男配？”
何陌陌摇头，勇敢迎上他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不是，您是男主郗随的小叔，在郗随争夺家族继承权的过程中，提供了很多助力。您不是男配，是小说里的隐藏大佬，总之，特别特别无敌厉害。”
她求生欲很强，后面一句吹捧到浮夸了。
可惜，郗崭不为所动，还没了耐心：“所以，想我给你点厉害瞧瞧？”
何陌陌听出威胁，知道他还是不信，不得不抛出弱点取信于他：“郗先生，我真不敢骗您，也没有骗您，如果您不信，可以调查我的身份，不出意外，我在这个世界，应该是个查无此人，也就是黑户。对您来说，黑户意味着什么，您很清楚，我这是拿我的生命向您投诚。”
这番话稍稍让郗崭满意了。
他点了头，问一句：“你的身份信息？”
何陌陌说：“几何的何，陌路相逢的陌，女，26岁，深市人，身份证号是XX——”
为免他记不住，还体贴地问：“要我写下来吗？”
郗崭没理她，朝外叫了一声：“荣迁。”
没一会，荣迁走进来，躬身问道：“郗先生有何吩咐？”
郗崭扫了何陌陌一眼：“拍张她的照片，去查。”
荣迁点头应“是”，然后，拿出手机，几乎怼脸拍了几张何陌陌的照片。
郗崭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身份信息，没有丝毫错误。
何陌陌一旁瞧着，暗暗惊叹：这记忆力真好啊！她就说作者媚男，不仅给他们超高的智商，还给他们超高的记忆力，太不公平了！
荣迁拍好照片，在手机上记录了何陌陌的身份信息就快步离开了。
何陌陌看他离开，小声问：“郗先生，您这是相信我了？”
郗崭没回答，只说：“等待消息期间，就请何小姐屈尊在这里住下了。”
他把监禁说的很委婉好听。
何陌陌料到这个结果，很配合地笑：“那就打扰郗先生了。”
她顺从的无趣至极。
跟之前义愤填膺的人判若两人。
郗崭忙活一晚上，本来是有些戾气的，如果她扯谎，如果她反抗，他就有借口对她施加暴力了，看她畏畏缩缩、满眼恐惧，也很有趣，可她软骨头得很，让他想看她哭，又觉得她哭起来一定丑陋碍眼。
“滚出去吧。”
他喜怒不定，言语很嫌弃。
何陌陌一点不受影响，麻利儿就出去了。
几个女佣又领她回了副楼，并给她安排了一间女佣房。
说实话，女佣房也比她的出租屋宽敞舒适的多。
何陌陌穷养糙活，给个猪窝也能睡下去，一天下来，还是应付郗崭，确实累疲累，当躺到床上，倒头就睡了。
可惜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梦里
乔星月被郗随打断腿，下半身都是鲜血，几乎是爬到她面前，然后，拼尽力气、颤颤巍巍拉住她的手，疯疯癫癫哭着笑着：“何陌陌，你不是来救我的吗？哈哈，何陌陌，你倒是救我啊！”
何陌陌被吓醒了，一颗心七上八下、惶惶不安：也不知乔星月怎么样了。她这一掺和，简直是提前了乔星月的噩梦。
乔星月还会像小说里那么凄惨吗？如果改变不了她的命运，那她身穿过来，又有什么意义？
其实，她隐隐觉得只要改变了乔星月的命运，她就能穿回去了。
何陌陌牵挂着乔星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到了天亮，才睡了过去。
这一睡，也没睡太久，就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跟恶鬼趴床似的。
何陌陌睡不着了，就睁开了眼，这一睁眼，就见床边惊现一张放大的俊美面孔，吓得她尖叫一声，从床上摔了出去。
是郗随。
“啊——”
何陌陌摔在地上，屁股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那个疼啊，直疼得她龇牙咧嘴，整个人尴尬又慌乱。
“郗先生——”
也不对，或者该称呼小郗总？
郗随没在乎这点小细节，站在床边，俯视着地上脸色发白、瑟瑟发抖的女人，嗤笑：“胆子这么小，还敢跟我抢女人。”
“没有，不是，小郗总——”
何陌陌仰头看着郗随，似乎不是很生气？昨晚乔星月跟他有故事？
想到乔星月，她的心情就沉重起来：她太无能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个失败者！真可笑，拯救乔星月不成，还把自己给坑了！
“喊什么小郗总？我天生坏种，人面兽心，还是个精神病——”
郗随自嘲的语调，含着凛冽的杀气。
何陌陌不得不低下头，软了骨头：“小郗总，我错了，我真错了。”
郗随看她认错，也不解气，就双臂环胸坐到床上，然后翘着二郎腿，完了一条腿还踩了下她的肩膀：“认错要有认错的姿态。何陌陌是吧？跪好了。”
他竟然让她下跪！
何陌陌不可置信地抬头：“小郗总？”
他确实恶劣，可在小说里，也没有第一次见个女人，就让她下跪！他这是多讨厌她啊！
“怎么，还跟我玩骨气那一套？”
郗随眼眸轻蔑、嗤之以鼻：“我数三个数，不跪，那就断条腿。”
他是连乔星月都舍得打断腿的人，对她，绝不会有一丝心软的。
何陌陌深谙他的冷血无情，也不想拿自己的人身安全挑衅他的权威，就握着拳头，忍下羞辱，跪下了：“小郗总，我真的无意跟您作对，只是想救乔小姐。”
她仰头看着他，眼底有畏惧，眼神却很真诚、坚定。
“很好，有点昨儿的侠骨风范了。”
郗随为她鼓掌，满眼讥诮的笑：“可你救她，谁来救你？你说，我在她面前打你一顿，她会给你求情吗？”
何陌陌一听他有带她去见乔星月的意思，脑子就转开了：应付郗随，肯定比应付郗崭简单。在郗随的地盘，她更有机会逃生。
这么一想，她眼眸灼灼地点头说：“会的。她一定会救我的。乔小姐是个极好极好的人。”
“我看上的人当然极好。”
郗随勾唇一笑，语气很自豪，可没笑一会，又冷了脸：“可为了你，让她向我求情，倒显得你多重要似的。你也配？”
他跟郗崭一样瞧不上她。
他对乔星月的占有欲这时候也显现出来了。
他不会让她接近乔星月的。
何陌陌意识到这点，又绝望又燃了新的希望：“小郗总，您比您想的还要喜欢乔小姐，但您不会让她知道，对不对？就像您的爱情宣言，绝对控制，可蛮力控制不是，以爱为牢，才是。”
“呵。好一个以爱为牢。”
郗随不屑一笑，不以为然。
何陌陌看出他不认同，态度反而强势起来：“您不用辩驳。我就是比您更了解你自己，这也是您一大早过来的原因，不是吗？小郗总，带我走，我不仅救她，还会救您。”
“哈哈——”
郗随骤然鼓掌大笑起来，仿佛听了什么笑话。
何陌陌被他笑得很尴尬，仿佛自己说了那么多，只是个跳梁小丑。
“我知道您看不起我，觉得我说救您……很可笑——”
“不可笑吗？”
郗随打断她的话，看向门口，目光玩味：“小叔，你觉得呢？她还说要跟我走呢，小叔，你放人吗？”
何陌陌脸色一变，回头看向门口站姿笔直的男人，一颗心如坠冰窖，尽管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可她就是怕。
相比郗随，她就是更怕郗崭！
糟糕透顶。
何陌陌脸色惨白，意识到自己惹到最不该惹的人了。
“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
郗崭扯唇一笑，看清了她的恐惧——从没有人第一眼见他，就这么怕他，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很让他上瘾，他都要沉迷其中了。
或许她什么都知道。
相比了解郗随，她更了解他。
这很有趣。
他对她终于来了点兴趣，甚至还笑了起来：“很好。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他询问着，迈开大长腿，走到沙发处坐着了。
沙发上有何陌陌的包，散落着她的几沓百元纸币。
郗崭让人取来她的包，翻了一遍，本想找到她的身份证，可惜，没有，连手机也没有，只有一些可怜的现金。
他对她一无所知，查无可查，就很不爽。
不过，也没什么，他总会查出来的。
“郗先生，我怕我说了，您不相信。”
何陌陌知道他是郗崭，就面如死灰，放弃挣扎了。
这是个破车小说世界，她不是女主，没有主角光环，甚至也没有美色让她在男人面前得到些许优待，加之吸取乔星月的血泪教训，一点不想跟他们斗智斗勇、拉扯纠缠。
郗崭瞥她一眼，依旧冷眸犀利：“你说你的，信不信的，是我的事，懂？”
何陌陌点了头，想着真诚是必杀技，就如实说了：“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说到这里，略有停顿，抬头去看他的脸，男人面色如常，像是在听，又不像是在听，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纸币上，正抽出纸币，一张张“刺啦刺啦”撕着玩儿。
那是她的全部存款啊。
何陌陌肉疼得不行，很想说：郗先生，您这样故意损毁纸币，是违法行为。
可如果不是违法的事，他估计还不乐意干呢。
没办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陌陌舔了舔苍白的唇，继续说：“郗先生，我不骗您，这个世界其实是个小说世界，郗随是男主角，乔星月是女主角，我是读者，因为看了他们的爱情故事，真的很虐很虐，不知怎么穿过来，觉得女主很可怜，就想着救女主了。”
“小说世界？男主？女主？”
郗崭终于停下损毁纸币的行为，抬起了头，但那表情像是听了什么笑话。
他果然不信。
何陌陌叹气：“您看，您不信吧？”
郗崭确实不信，但不影响他饶有兴致地问：“那我在小说里什么身份？男配？”
何陌陌摇头，勇敢迎上他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不是，您是男主郗随的小叔，在郗随争夺家族继承权的过程中，提供了很多助力。您不是男配，是小说里的隐藏大佬，总之，特别特别无敌厉害。”
她求生欲很强，后面一句吹捧到浮夸了。
可惜，郗崭不为所动，还没了耐心：“所以，想我给你点厉害瞧瞧？”
何陌陌听出威胁，知道他还是不信，不得不抛出弱点取信于他：“郗先生，我真不敢骗您，也没有骗您，如果您不信，可以调查我的身份，不出意外，我在这个世界，应该是个查无此人，也就是黑户。对您来说，黑户意味着什么，您很清楚，我这是拿我的生命向您投诚。”
这番话稍稍让郗崭满意了。
他点了头，问一句：“你的身份信息？”
何陌陌说：“几何的何，陌路相逢的陌，女，26岁，深市人，身份证号是XX——”
为免他记不住，还体贴地问：“要我写下来吗？”
郗崭没理她，朝外叫了一声：“荣迁。”
没一会，荣迁走进来，躬身问道：“郗先生有何吩咐？”
郗崭扫了何陌陌一眼：“拍张她的照片，去查。”
荣迁点头应“是”，然后，拿出手机，几乎怼脸拍了几张何陌陌的照片。
郗崭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身份信息，没有丝毫错误。
何陌陌一旁瞧着，暗暗惊叹：这记忆力真好啊！她就说作者媚男，不仅给他们超高的智商，还给他们超高的记忆力，太不公平了！
荣迁拍好照片，在手机上记录了何陌陌的身份信息就快步离开了。
何陌陌看他离开，小声问：“郗先生，您这是相信我了？”
郗崭没回答，只说：“等待消息期间，就请何小姐屈尊在这里住下了。”
他把监禁说的很委婉好听。
何陌陌料到这个结果，很配合地笑：“那就打扰郗先生了。”
她顺从的无趣至极。
跟之前义愤填膺的人判若两人。
郗崭忙活一晚上，本来是有些戾气的，如果她扯谎，如果她反抗，他就有借口对她施加暴力了，看她畏畏缩缩、满眼恐惧，也很有趣，可她软骨头得很，让他想看她哭，又觉得她哭起来一定丑陋碍眼。
“滚出去吧。”
他喜怒不定，言语很嫌弃。
何陌陌一点不受影响，麻利儿就出去了。
几个女佣又领她回了副楼，并给她安排了一间女佣房。
说实话，女佣房也比她的出租屋宽敞舒适的多。
何陌陌穷养糙活，给个猪窝也能睡下去，一天下来，还是应付郗崭，确实累疲累，当躺到床上，倒头就睡了。
可惜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梦里
乔星月被郗随打断腿，下半身都是鲜血，几乎是爬到她面前，然后，拼尽力气、颤颤巍巍拉住她的手，疯疯癫癫哭着笑着：“何陌陌，你不是来救我的吗？哈哈，何陌陌，你倒是救我啊！”
何陌陌被吓醒了，一颗心七上八下、惶惶不安：也不知乔星月怎么样了。她这一掺和，简直是提前了乔星月的噩梦。
乔星月还会像小说里那么凄惨吗？如果改变不了她的命运，那她身穿过来，又有什么意义？
其实，她隐隐觉得只要改变了乔星月的命运，她就能穿回去了。
何陌陌牵挂着乔星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到了天亮，才睡了过去。
这一睡，也没睡太久，就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跟恶鬼趴床似的。
何陌陌睡不着了，就睁开了眼，这一睁眼，就见床边惊现一张放大的俊美面孔，吓得她尖叫一声，从床上摔了出去。
是郗随。
“啊——”
何陌陌摔在地上，屁股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那个疼啊，直疼得她龇牙咧嘴，整个人尴尬又慌乱。
“郗先生——”
也不对，或者该称呼小郗总？
郗随没在乎这点小细节，站在床边，俯视着地上脸色发白、瑟瑟发抖的女人，嗤笑：“胆子这么小，还敢跟我抢女人。”
“没有，不是，小郗总——”
何陌陌仰头看着郗随，似乎不是很生气？昨晚乔星月跟他有故事？
想到乔星月，她的心情就沉重起来：她太无能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个失败者！真可笑，拯救乔星月不成，还把自己给坑了！
“喊什么小郗总？我天生坏种，人面兽心，还是个精神病——”
郗随自嘲的语调，含着凛冽的杀气。
何陌陌不得不低下头，软了骨头：“小郗总，我错了，我真错了。”
郗随看她认错，也不解气，就双臂环胸坐到床上，然后翘着二郎腿，完了一条腿还踩了下她的肩膀：“认错要有认错的姿态。何陌陌是吧？跪好了。”
他竟然让她下跪！
何陌陌不可置信地抬头：“小郗总？”
他确实恶劣，可在小说里，也没有第一次见个女人，就让她下跪！他这是多讨厌她啊！
“怎么，还跟我玩骨气那一套？”
郗随眼眸轻蔑、嗤之以鼻：“我数三个数，不跪，那就断条腿。”
他是连乔星月都舍得打断腿的人，对她，绝不会有一丝心软的。
何陌陌深谙他的冷血无情，也不想拿自己的人身安全挑衅他的权威，就握着拳头，忍下羞辱，跪下了：“小郗总，我真的无意跟您作对，只是想救乔小姐。”
她仰头看着他，眼底有畏惧，眼神却很真诚、坚定。
“很好，有点昨儿的侠骨风范了。”
郗随为她鼓掌，满眼讥诮的笑：“可你救她，谁来救你？你说，我在她面前打你一顿，她会给你求情吗？”
何陌陌一听他有带她去见乔星月的意思，脑子就转开了：应付郗随，肯定比应付郗崭简单。在郗随的地盘，她更有机会逃生。
这么一想，她眼眸灼灼地点头说：“会的。她一定会救我的。乔小姐是个极好极好的人。”
“我看上的人当然极好。”
郗随勾唇一笑，语气很自豪，可没笑一会，又冷了脸：“可为了你，让她向我求情，倒显得你多重要似的。你也配？”
他跟郗崭一样瞧不上她。
他对乔星月的占有欲这时候也显现出来了。
他不会让她接近乔星月的。
何陌陌意识到这点，又绝望又燃了新的希望：“小郗总，您比您想的还要喜欢乔小姐，但您不会让她知道，对不对？就像您的爱情宣言，绝对控制，可蛮力控制不是，以爱为牢，才是。”
“呵。好一个以爱为牢。”
郗随不屑一笑，不以为然。
何陌陌看出他不认同，态度反而强势起来：“您不用辩驳。我就是比您更了解你自己，这也是您一大早过来的原因，不是吗？小郗总，带我走，我不仅救她，还会救您。”
“哈哈——”
郗随骤然鼓掌大笑起来，仿佛听了什么笑话。
何陌陌被他笑得很尴尬，仿佛自己说了那么多，只是个跳梁小丑。
“我知道您看不起我，觉得我说救您……很可笑——”
“不可笑吗？”
郗随打断她的话，看向门口，目光玩味：“小叔，你觉得呢？她还说要跟我走呢，小叔，你放人吗？”
何陌陌脸色一变，回头看向门口站姿笔直的男人，一颗心如坠冰窖，尽管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可她就是怕。
相比郗随，她就是更怕郗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