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王广飞进后台自然是易如反掌，没两个人敢上来拦。
孙寒却在进门的前一刻停下了。
“怎么了？”王广飞的眼里带着一抹意味深长。“不敢进去了？”
孙寒表情不悦地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王广飞的脑袋微微偏了个角度。
“佛爷……我……我还是算了吧……”孙寒的语气里止不住地颤抖，泪水盈满了眼眶，在舞台灯光照映下格外显眼。“我不配见到他的……我不配的……”
“诶小姐你有没有搞明白啊，”王广飞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是他要见你好吗？”
“不要……”孙寒的声音愈发颤抖，差点又要跪下来，被王广飞一把拽住。
“真麻烦。”王广飞似笑非笑的脸沉了下来。
说话间，有个人掀开了后台的帘幕。
“小寒……”
是郭方亭。
王广飞从他身边飞快地走了过去。
“哥？”郭方亭叫了一声。
王广飞头也不回一下就走了。
“你怎么跟我哥在一块啊，在哪遇到的。”郭方亭似乎是有些忐忑地走上前，拉住了孙寒收在怀里的手，眼神里绽放出几朵炽热的火花。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郭方亭的手微微发抖着，沉着眸子想要将她拉进怀中。
“松手好吗，亲爱的……”孙寒想要推开的手显示出几分抗拒，嘴上的称呼却忘记更改。“好多人看着呢。”
“对不起。”郭方亭几乎是一瞬间收回了手，紧张地背在身后，与脸上精致的舞台妆和身上穿着的高定演出服格格不入。
“那个……”孙寒鼓起勇气想要说什么，后台的门帘突然地被掀开，崔羽焦急地喊：“哥，马上到你上台了，还有一分钟，你还有个装饰没弄好呢。”
“你先回位置吧，我结束了来找你。”郭方亭不忘安慰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转身急匆匆地跑进了后台。
孙寒的泪不经意间滑落，沾湿了手里紧紧握着的残存温度。
“好……”
“我等你啊。”
记不清那个繁忙而炎热的夏天，她倚在仍有夕阳照射的走廊栏杆上，盯着楼下晃来晃去的几株植物发呆了多久，还时不时回过头将视线放在窗户玻璃里边玩闹的少年身上。少年身边围着很多人，有男有女，几个是她熟悉的面孔，几个不是很熟悉但能叫出名字。少年笑得十分开朗，身边的哄笑声围绕着他，好像欢呼与掌声是天生应该围绕着他一般。女生们一定很喜欢这种幽默风趣还带些可爱的朋友吧，男生也一定很喜欢这种帅气活泼的兄弟吧，总之大家一定都很喜欢他吧。
像我这样不出众的小透明，一定不配站在你身边吧。
不然怎么会站了这么久，你还舍不得离开教室啊。
已经下课半个小时了，郭方亭。
我还要等你到什么时候呢，我还能等你到什么时候呢。
我还要用什么幼稚的手段留住你的人，用你对我仅剩的礼貌幻想你的心某一刻属于我呢。
我多想凑在窗前和你说话，大大方方地催促你稍微快一些收拾，打趣你和女生们之间的聊天，在你兄弟们的起哄声中假装害羞地低下头来。
我的青春从来都不是偶像剧里双向奔赴，格外浪漫的样子。
过了一会你走出来，往我的身后看了看，问我说我的书包呢。
“背着呢。”我低着头不敢看你，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埋怨感。手里捏着一把长柄雨伞，身上为了好看一些穿的防晒衣闷出了些汗，热热的其实很不舒服，口罩下的脸也都是汗，但我全都忍住了，只是想在你眼里的样子稍微不那么狼狈一些。
我伸手又拨了拨刘海，不想它黏成一缕一缕的特别难看。
你伸手拍了拍我的书包，笑着对我说：“我马上就好了。”
我看不出你眼里的情绪，只能生硬地点了点头。
你是我青春里单一的悸动，是窗外一闪而过的惊虹，是唯一被我称为某某的人。
可是我真的觉得你其实好幼稚好幼稚，扭扭捏捏很不懂事，对自己的时间没有把控，喜欢一声不吭地离开，学习不上心，总是用拙劣的演技忽悠过我的猜疑，装傻充愣，偏偏给我一种你真的什么都不懂的错觉。
“走吧。”
你提着两袋收拾出来的垃圾，朝我走来。
“嗯。”我不自然地转身，缓慢地走在你身后。
害怕遇到同学被起哄，讨厌遇到熟人要解释，恐惧遇到老师会尴尬。
其实我们都一样是胆小鬼诶。
只是起码我有等待的勇气，你明明就很不耐烦却没有拒绝的能力。
有那么一瞬间，我也会觉得你也喜欢我。
走路明明很快却会慢下来等我，喜欢从背后整个圈住我，然后低头看我，接个电话还要把手机凑在我耳边给我听，已经到了地铁站却还要坐在台阶上再和我呆一会，推着自行车走了一路也没有骑，怕我跟不上。
你给我一百种你喜欢我的可能性，但没有一项是对我说你喜欢我。
我每一秒都想要离开但总是又停下来。
我觉得或许我再等一等，就等一会儿，你就会出现在我面前，站在我的左边。
就等一次，最后一次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她忐忑不安的心被自己说服，安定下来。
她坐到那个十分显眼的位置上，鼓起勇气往舞台上看去。
记忆里的少年一如既往，眉眼弯弯。
“故事很长，路途很远，道路很宽。”
“这一次，即使是单向的奔赴，我也依然愿意奔向你。”
“如果有结局，那么一定会有我们的身影。”
黄燊面前一个王广飞一个崔羽，两个人表情都可怖。
要了命了。黄燊假装漫不经心地摘下耳返，假装镇定地走到两人面前。
然后一个标准的90度鞠躬，脸上挂着八颗牙露齿笑。
“怎么啦哥，什么风把您吹这来了。”他的表情三分完蛋四分想逃三分赔笑，耳返在胸前晃啊晃，他尴尬地笑笑一把给摁住了。
王广飞偏了偏头。
崔羽气急败坏地一手叉腰一手点他脑袋：“你再在我郭哥的地方秀恩爱舞CP试试，知道热搜第一现在是什么吗？”
黄燊下意识地摇头。
“‘郭方亭！以为是万人的演唱会！结果是一个人的小丑表演！’我郭哥怎么就小丑了！你们这些死情侣能不能收敛点？非得这个时候眉来眼去是吧，谁得罪你了？你再这样一会结束的时候我替你官宣了。”崔羽绷着个臭脸，一副不替他把这事捅出去不罢休的样子。
王广飞礼貌地插嘴：“说完了吗？说完了轮到我了。”
旁边来排队的林放挪着小步子离开了。
“说完了。”打工人小羽在老板面前飞快地转身，然后迅速跑开。
“黄燊啊，你，挺能跳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说到这，王广飞意味不明地停顿了几秒，伸手拉来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
“你这么外向啊？”
“那不是……那不是……开屏一下。”黄燊嘴角抿得紧紧的，手里头耳返的线一圈圈绕在手上。
“你跟谁开炮？郭方亭的粉丝？”王广飞斜眼看着他。
“没有啊……是想让她吃醋而已……”黄燊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捏着有些扎手的演出服，勉强的笑容逐渐消失。
“你最好是给我安分一点，不然把你开了。”王广飞两根手指头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他。
“好的。”同为打工人的黄燊点了点头，敬了个礼。“哥慢走。”
“我还不着急走，我要看郭方亭追妻火葬场。”王广飞傲娇地抬了抬手，林放十分有眼力见的递上来杯水。
所以我只是个借口是吧。黄燊背过身摘耳返的时候咬牙切齿。
So？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
行吧我认了。
“你好。”孙寒来到王玉淼旁边的时候，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打个招呼。
王玉淼看到她的时候眉毛一挑。
“好久不见。”她微笑着帮她把摆在座位上的荧光棒拿起来，“快坐。”
“谢……谢谢你。”孙寒没敢多看她的表情，匆匆坐下，接过王玉淼递来的荧光棒，样子十分拘谨。
“这个是……方亭给你做的项链。”王玉淼犹豫再三才拿出来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递给她。
孙寒眼神呆滞，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怎么了？”王玉淼本能地抓住她的小臂防止她突然倒下，手里的项链盒一个没拿稳滚落在地。她心里十分慌张，神经高度紧绷着，又不能让旁边的王允桐看出异样。
出人意料的，就在这僵持的几秒之内，孙寒极其的突然用十分的力一把把王玉淼连人带椅子惯到了地上，把项链从盒子里扯了出来，抖抖索索地护在胸前。
王允桐吓坏了，连忙蹲下身把王玉淼扶起来，“你干什么！”
孙寒身上伴着一种诡异的颤抖，脸上的笑容苍白，嘴角勾起的邪乎弧度令人后背发凉。
保安一看不甚了了大小姐被人推搡了，争先恐后地从后边跑过来要把孙寒带走，被王玉淼拦住了。
“别伤害她。”王玉淼忍着塑料椅子摆刮伤腿的疼痛站了起来，“先带她去后台吧。”
孙寒僵硬着被几个保安连拖带拽地架进了后台，视线锁定着王玉淼，朝着她做出了一个手势。
握拳。
五指张开。
就像……爆炸。
“她怎么回事啊，你这个要不要紧啊，要不我们还是处理一下去？吓死我了。”王允桐蹲下身来，撩开被划破的裙子，接过一旁安保递来的碘酒和棉签，又吹了吹：“你别动摇，坐着，我让人去叫乔宇泛了。”
王玉淼歪头看了她几秒，别过身子咯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看看你的腿！还好不是金属划伤的。”王允桐一个紧张，棉签戳在伤口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王玉淼倒吸一口气。
王小姐慌乱地拿开手，语气焦急：“没事吧？没弄疼你吧？”
“没事没事。”王玉淼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脸颊，“真没想到啊，王小姐有一天要给别人处理伤口呢～”
王允桐干脆的翻了个白眼，拿来纱布略显笨拙的贴好来，叫人重新搬了椅子过来，才放心坐下来。
黄燊沉默不言了许久。
王广飞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一看到王广飞就明白他绝不仅仅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也是认识不少年了，就王广飞慵懒的性子，能让佛爷现身的事绝不可能仅仅是某个员工的白月光或者妹妹男朋友表演时候的一些动作。这些顶多就只能配得上王广飞一通电话，见到佛爷本人却不见助理，其一是助理可能去办更重要的事了，其二就是王广飞有事不想让别人知道。
很明显，佛爷有事找他，而且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
“我承认。”
黄燊深深吸了口气。
“我就是黄氏的二公子。”
“黄穆翕的……亲哥哥。”
孙寒却在进门的前一刻停下了。
“怎么了？”王广飞的眼里带着一抹意味深长。“不敢进去了？”
孙寒表情不悦地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王广飞的脑袋微微偏了个角度。
“佛爷……我……我还是算了吧……”孙寒的语气里止不住地颤抖，泪水盈满了眼眶，在舞台灯光照映下格外显眼。“我不配见到他的……我不配的……”
“诶小姐你有没有搞明白啊，”王广飞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是他要见你好吗？”
“不要……”孙寒的声音愈发颤抖，差点又要跪下来，被王广飞一把拽住。
“真麻烦。”王广飞似笑非笑的脸沉了下来。
说话间，有个人掀开了后台的帘幕。
“小寒……”
是郭方亭。
王广飞从他身边飞快地走了过去。
“哥？”郭方亭叫了一声。
王广飞头也不回一下就走了。
“你怎么跟我哥在一块啊，在哪遇到的。”郭方亭似乎是有些忐忑地走上前，拉住了孙寒收在怀里的手，眼神里绽放出几朵炽热的火花。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郭方亭的手微微发抖着，沉着眸子想要将她拉进怀中。
“松手好吗，亲爱的……”孙寒想要推开的手显示出几分抗拒，嘴上的称呼却忘记更改。“好多人看着呢。”
“对不起。”郭方亭几乎是一瞬间收回了手，紧张地背在身后，与脸上精致的舞台妆和身上穿着的高定演出服格格不入。
“那个……”孙寒鼓起勇气想要说什么，后台的门帘突然地被掀开，崔羽焦急地喊：“哥，马上到你上台了，还有一分钟，你还有个装饰没弄好呢。”
“你先回位置吧，我结束了来找你。”郭方亭不忘安慰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转身急匆匆地跑进了后台。
孙寒的泪不经意间滑落，沾湿了手里紧紧握着的残存温度。
“好……”
“我等你啊。”
记不清那个繁忙而炎热的夏天，她倚在仍有夕阳照射的走廊栏杆上，盯着楼下晃来晃去的几株植物发呆了多久，还时不时回过头将视线放在窗户玻璃里边玩闹的少年身上。少年身边围着很多人，有男有女，几个是她熟悉的面孔，几个不是很熟悉但能叫出名字。少年笑得十分开朗，身边的哄笑声围绕着他，好像欢呼与掌声是天生应该围绕着他一般。女生们一定很喜欢这种幽默风趣还带些可爱的朋友吧，男生也一定很喜欢这种帅气活泼的兄弟吧，总之大家一定都很喜欢他吧。
像我这样不出众的小透明，一定不配站在你身边吧。
不然怎么会站了这么久，你还舍不得离开教室啊。
已经下课半个小时了，郭方亭。
我还要等你到什么时候呢，我还能等你到什么时候呢。
我还要用什么幼稚的手段留住你的人，用你对我仅剩的礼貌幻想你的心某一刻属于我呢。
我多想凑在窗前和你说话，大大方方地催促你稍微快一些收拾，打趣你和女生们之间的聊天，在你兄弟们的起哄声中假装害羞地低下头来。
我的青春从来都不是偶像剧里双向奔赴，格外浪漫的样子。
过了一会你走出来，往我的身后看了看，问我说我的书包呢。
“背着呢。”我低着头不敢看你，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埋怨感。手里捏着一把长柄雨伞，身上为了好看一些穿的防晒衣闷出了些汗，热热的其实很不舒服，口罩下的脸也都是汗，但我全都忍住了，只是想在你眼里的样子稍微不那么狼狈一些。
我伸手又拨了拨刘海，不想它黏成一缕一缕的特别难看。
你伸手拍了拍我的书包，笑着对我说：“我马上就好了。”
我看不出你眼里的情绪，只能生硬地点了点头。
你是我青春里单一的悸动，是窗外一闪而过的惊虹，是唯一被我称为某某的人。
可是我真的觉得你其实好幼稚好幼稚，扭扭捏捏很不懂事，对自己的时间没有把控，喜欢一声不吭地离开，学习不上心，总是用拙劣的演技忽悠过我的猜疑，装傻充愣，偏偏给我一种你真的什么都不懂的错觉。
“走吧。”
你提着两袋收拾出来的垃圾，朝我走来。
“嗯。”我不自然地转身，缓慢地走在你身后。
害怕遇到同学被起哄，讨厌遇到熟人要解释，恐惧遇到老师会尴尬。
其实我们都一样是胆小鬼诶。
只是起码我有等待的勇气，你明明就很不耐烦却没有拒绝的能力。
有那么一瞬间，我也会觉得你也喜欢我。
走路明明很快却会慢下来等我，喜欢从背后整个圈住我，然后低头看我，接个电话还要把手机凑在我耳边给我听，已经到了地铁站却还要坐在台阶上再和我呆一会，推着自行车走了一路也没有骑，怕我跟不上。
你给我一百种你喜欢我的可能性，但没有一项是对我说你喜欢我。
我每一秒都想要离开但总是又停下来。
我觉得或许我再等一等，就等一会儿，你就会出现在我面前，站在我的左边。
就等一次，最后一次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她忐忑不安的心被自己说服，安定下来。
她坐到那个十分显眼的位置上，鼓起勇气往舞台上看去。
记忆里的少年一如既往，眉眼弯弯。
“故事很长，路途很远，道路很宽。”
“这一次，即使是单向的奔赴，我也依然愿意奔向你。”
“如果有结局，那么一定会有我们的身影。”
黄燊面前一个王广飞一个崔羽，两个人表情都可怖。
要了命了。黄燊假装漫不经心地摘下耳返，假装镇定地走到两人面前。
然后一个标准的90度鞠躬，脸上挂着八颗牙露齿笑。
“怎么啦哥，什么风把您吹这来了。”他的表情三分完蛋四分想逃三分赔笑，耳返在胸前晃啊晃，他尴尬地笑笑一把给摁住了。
王广飞偏了偏头。
崔羽气急败坏地一手叉腰一手点他脑袋：“你再在我郭哥的地方秀恩爱舞CP试试，知道热搜第一现在是什么吗？”
黄燊下意识地摇头。
“‘郭方亭！以为是万人的演唱会！结果是一个人的小丑表演！’我郭哥怎么就小丑了！你们这些死情侣能不能收敛点？非得这个时候眉来眼去是吧，谁得罪你了？你再这样一会结束的时候我替你官宣了。”崔羽绷着个臭脸，一副不替他把这事捅出去不罢休的样子。
王广飞礼貌地插嘴：“说完了吗？说完了轮到我了。”
旁边来排队的林放挪着小步子离开了。
“说完了。”打工人小羽在老板面前飞快地转身，然后迅速跑开。
“黄燊啊，你，挺能跳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说到这，王广飞意味不明地停顿了几秒，伸手拉来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
“你这么外向啊？”
“那不是……那不是……开屏一下。”黄燊嘴角抿得紧紧的，手里头耳返的线一圈圈绕在手上。
“你跟谁开炮？郭方亭的粉丝？”王广飞斜眼看着他。
“没有啊……是想让她吃醋而已……”黄燊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捏着有些扎手的演出服，勉强的笑容逐渐消失。
“你最好是给我安分一点，不然把你开了。”王广飞两根手指头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他。
“好的。”同为打工人的黄燊点了点头，敬了个礼。“哥慢走。”
“我还不着急走，我要看郭方亭追妻火葬场。”王广飞傲娇地抬了抬手，林放十分有眼力见的递上来杯水。
所以我只是个借口是吧。黄燊背过身摘耳返的时候咬牙切齿。
So？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
行吧我认了。
“你好。”孙寒来到王玉淼旁边的时候，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打个招呼。
王玉淼看到她的时候眉毛一挑。
“好久不见。”她微笑着帮她把摆在座位上的荧光棒拿起来，“快坐。”
“谢……谢谢你。”孙寒没敢多看她的表情，匆匆坐下，接过王玉淼递来的荧光棒，样子十分拘谨。
“这个是……方亭给你做的项链。”王玉淼犹豫再三才拿出来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递给她。
孙寒眼神呆滞，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怎么了？”王玉淼本能地抓住她的小臂防止她突然倒下，手里的项链盒一个没拿稳滚落在地。她心里十分慌张，神经高度紧绷着，又不能让旁边的王允桐看出异样。
出人意料的，就在这僵持的几秒之内，孙寒极其的突然用十分的力一把把王玉淼连人带椅子惯到了地上，把项链从盒子里扯了出来，抖抖索索地护在胸前。
王允桐吓坏了，连忙蹲下身把王玉淼扶起来，“你干什么！”
孙寒身上伴着一种诡异的颤抖，脸上的笑容苍白，嘴角勾起的邪乎弧度令人后背发凉。
保安一看不甚了了大小姐被人推搡了，争先恐后地从后边跑过来要把孙寒带走，被王玉淼拦住了。
“别伤害她。”王玉淼忍着塑料椅子摆刮伤腿的疼痛站了起来，“先带她去后台吧。”
孙寒僵硬着被几个保安连拖带拽地架进了后台，视线锁定着王玉淼，朝着她做出了一个手势。
握拳。
五指张开。
就像……爆炸。
“她怎么回事啊，你这个要不要紧啊，要不我们还是处理一下去？吓死我了。”王允桐蹲下身来，撩开被划破的裙子，接过一旁安保递来的碘酒和棉签，又吹了吹：“你别动摇，坐着，我让人去叫乔宇泛了。”
王玉淼歪头看了她几秒，别过身子咯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看看你的腿！还好不是金属划伤的。”王允桐一个紧张，棉签戳在伤口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王玉淼倒吸一口气。
王小姐慌乱地拿开手，语气焦急：“没事吧？没弄疼你吧？”
“没事没事。”王玉淼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脸颊，“真没想到啊，王小姐有一天要给别人处理伤口呢～”
王允桐干脆的翻了个白眼，拿来纱布略显笨拙的贴好来，叫人重新搬了椅子过来，才放心坐下来。
黄燊沉默不言了许久。
王广飞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一看到王广飞就明白他绝不仅仅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也是认识不少年了，就王广飞慵懒的性子，能让佛爷现身的事绝不可能仅仅是某个员工的白月光或者妹妹男朋友表演时候的一些动作。这些顶多就只能配得上王广飞一通电话，见到佛爷本人却不见助理，其一是助理可能去办更重要的事了，其二就是王广飞有事不想让别人知道。
很明显，佛爷有事找他，而且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
“我承认。”
黄燊深深吸了口气。
“我就是黄氏的二公子。”
“黄穆翕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