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位年纪较大的严肃女巫站在门口,赫敏立刻小声说:“这是麦格教授,就是她带着我和我的父母进了破釜酒吧。据说她教变形课。”
“什么是变形课?”利德温也小声问,这时他们正鱼贯而入大厅侧畔的空屋,“我的意思是,变形课上都教些什么?”
“你没有提前读课本吗?”赫敏几乎用气音说,“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把火柴变成针。让我想想它的咒语……不,但我想这对分院的测试没什么用处,霍格沃茨总不会提前考察该在一年级课上教学的内容……”
从墙壁上穿出来的幽灵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利德温差点就做好战斗准备了;她从未在赫布底里群岛上见过幽灵。不过无事发生。她默默松开自己斗篷下面、捆在大腿一侧的匕首,在此起彼伏的惊叫中抓住一个空隙大声问:“你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谢谢你。”
有些幽灵看起来被冒犯了,但也有人慷慨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噢,这可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一个胖胖的修士慈祥地说,“有机会的话,再来问我吧。回见!”
就像他们出现一般突然,幽灵们又融入墙壁中消失了。麦格教授回到小屋中,以单行排队带领一年级新生们进入大厅。这应该就是餐厅了,利德温如此推断道,她闻到了食物残存的香气,但是桌子上只有空荡荡的金盘和高脚酒杯。虽然在列车上她和赫敏一起吃了些零食,但除了她自带的牛肉干以外,这些吃的里面可不包括一块肉,而没有肉的饭在她看来简直就不能称之为饭。简而言之,尽管周围都是惶恐不安的小巫师,利德温确实有些饿了。
“看起来像是露天的。”利德温抬头看看,说,“下雨的时候该怎么吃饭?”
“那是施了法术的天花板。”赫敏再次小声说,“看起来是露天的,实际上不是。利德温,为什么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利德温耸耸肩。“赫布底里群岛没有入学霍格沃茨的传统,”她说,“如果霍格沃茨不要我,我就回岛上去呗。”
赫敏忧虑地念叨着教育的必要性之类的话。而罗恩嘟囔道:“要是我在开学第一天就被赶回家,我妈妈说不定会把我送到阿兹卡班!”
利德温问:“为什么会送你去阿兹卡班?”
哈利问:“阿兹卡班是什么?”
“就是巫师的监狱。”罗恩说,可能是终于能说几句话,他的脸色看起来没那么白了,“我爸爸说——”
麦格教授往他们前面放下一张凳子,闲聊顿时宣告终止。所有人一齐盯着它,直到上面又被放下了一顶帽子——然后帽子开始唱起歌来。
“这么说,我们戴上帽子就行了?”帽子唱完歌之后,利德温听见罗恩低声说,*“我就知道弗雷德和乔治在骗我玩。”
但是,一顶帽子是如何对小巫师进行分院的——就算它会唱歌?利德温又好奇起来。然而,祖母曾经和她说过,当所有人都保持安静的时候,最好也保持安静。如果有问题,可以以后再问,除非她认为必须立刻弄明白。利德温的耐心和她的探索欲望一样强,这是作为猎人必备的素质。
队伍一个个向前。利德温注意到每个人在分院帽下呆着的时间都不相同,她默默数着心跳计算时间,纳威花了一百个心跳,而马尔福只用了一个眨眼的时间。
“利德温·麦克法斯蒂!”
利德温在众目睽睽下走过去。在人群中的时候还不明显,一旦这么多目光都立刻聚集在她身上,真是让利德温觉得全身发毛:被猎物看见意味着失败;被捕猎者看见意味着危险。下面坐着的人年龄显然都比她要大,也就意味着天然地要更强一些……这和被狩猎有什么区别!
不克服恐惧就不会变强。利德温硬着头皮坐下,把分院帽扣在头上。视野被帽子罩住,在黑暗中,帽子突然说话了——她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隔着袍子攥住了匕首柄。
“富有好奇心,永远也不放弃探索未知,我想也许你该去拉文克劳……”
所以这顶帽子是能读心?利德温想,不过她没有什么秘密,一点也不怕读心。拉文克劳不错,听赫敏说,拉文克劳的宿舍在塔楼上。她喜欢风的感觉。
“不过,这样勇于冒险的精神也可以考虑格兰芬多。你也充满野心,想要变成强者——为什么是强者(the strong)?”
强者既能够战胜敌人,也能够保护同伴。强者还可以吃到肉。什么时候开饭?
“嗯哼,这可不是斯莱特林式的发言啊。”帽子说,“我倒是有心把你分到离厨房最近的赫奇帕奇,但你的横冲直撞可是和那些体贴的巫师们毫不沾边。嗯,如果把你分到拉文克劳去,感觉你也会把他们吓得满地乱跑,看看除了你还有谁会第一次进霍格沃茨就带着匕首吧!——格兰芬多!”
利德温还想问个清楚,它到底为什么能读心,还能和她对话,是被施了什么魔咒吗?然而,分院帽只是连连催促她赶紧把它交给下一个小巫师。利德温充满遗憾地把它摘下来,在掌声中一溜烟儿地小跑到格兰芬多长桌旁边;赫敏和纳威正向她招手,利德温于是在他俩中间坐下。
痛痛从她的衣领里钻出来,赫敏旁边的拉文德·布朗小小地尖叫了一下。利德温介绍说:“这是我的伙伴,她叫痛痛。她已经被我充分地训练过了,只要你不去惹它,就不会咬人的。”
纳威插嘴道:“她还帮我找到了我的蟾蜍!我是说痛痛。”
赫敏摸了摸痛痛,发出感慨:“好光滑。这是因为她是巫师界的老鼠吗?”
利德温自豪地说:“这是因为她洗澡很勤快,爱干净。”
拉文德起初还有点害怕,但是纳威和赫敏先后上手摸了痛痛,面对双手捧到她面前的利德温,她也勉强地伸手摸了摸。痛痛一动不动,只有微微颤动的胡须和黑漆漆的眼睛表明它还醒着。拉文德摸了又摸,摸了又摸,摸了又摸……直到痛痛用鼻孔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她有点烦了。”利德温抱歉地说,“一会儿你可以喂她。吃饭的时候她可好说话了。”
“她真可爱。”拉文德用着对小动物的特有的尖细嗓音说,“那我们一会儿见,宝贝。”
痛痛跳到利德温的膝盖上坐好。这时哈利戴着分院帽前坐下了。一下,两下,三下……四十下心跳过去了。分院帽突然说:“格兰芬多!”
利德温眼疾手快地把痛痛的耳朵捂住。长桌上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和掌声,一对红头发的双胞胎上窜下跳,大叫:“我们有波特了!”*哈利眼神游离地走过来,好像不知道该坐在哪里好,因为全桌人都在向他招手,而还没轮到罗恩分院。突然,他眼睛一亮,显然是看见了利德温、赫敏和纳威,露出一副“总算看见了认识的人”的如释重负表情,快步走到利德温和纳威之间坐下。利德温端出痛痛,推荐道:“你可以摸她。”
盛情之下,哈利伸手抚摸。他显然也被这顺滑的小老鼠吸引了,有点担心地问:“霍格沃茨这么多猫头鹰,会不会有点危险?”
“痛痛能对付猫头鹰。”利德温说,“而且,卖她给我的人说,这个种类是特别培育的,猫头鹰不爱吃。”
接下来轮到了罗恩。利德温还没来得及开始数心跳,帽子就大声叫道:“格兰芬多!”
哈利拼命鼓掌,他看起来同时又想招手。不过罗恩显然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意思,匆匆忙忙地在他和纳威之间坐下。最后一个学生也分完了院,坐在主宾席最中间的年老巫师高兴地站了起来。他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利德温认出,他在几个月前拜访了赫布底里群岛,祖母想自己介绍了他,而作为接待客人的礼仪,她还送给他过一捧龙粪粉末。
“欢迎大家!”邓布利多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他的讲话结束了。赫敏难以置信地边鼓掌边说:“这就结束了吗?他可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之一啊!”
利德温已经开始用餐刀切烤牛肉了。说实在的,有点不顺手,但祖母叮嘱她说,不要用匕首切食物,这是礼貌。于是她边切边说:“如果说太久,大家就都饿了。”这让她更喜欢邓布利多了,“为什么说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之一?”
赫敏刚咬了一口烤土豆,闻言正打算解释,结果把自己噎到了。利德温赶紧给她拿来一杯南瓜汁。哈利把正伸向腊肠所在的盘子的手收回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巧克力蛙画片,画片里的邓布利多正对他微笑眨眼。他把画片翻过来,向利德温展示背面。
利德温读道:“阿不思·邓布利多现任霍格沃茨校长……”
哈利大方地说:“送你了。我还有一张邓布利多。”
“谢谢。”利德温说,掏出一张梅林作为交换。这是她刚才在车上和赫敏一起拆出来的。
“你平时不吃巧克力蛙吗?”罗恩问,“邓布利多算是很常见的卡。”
“相比于巧克力蛙,我更爱吃真青蛙。”利德温实话实说,“当然,巧克力用来补充体力是很好的,但是不能一直吃,牙齿会坏掉的。”
不知为何,哈利露出了同情的表情。赫敏终于把土豆咽下去,赶紧岔开有关吃真青蛙的话题:“少吃巧克力确实对牙齿好。这些菜有什么是痛痛能吃的吗?”
“她什么都吃。”利德温说,“不过,不能吃太咸和太甜的。肥肉也应该少吃。”
拉文德就等这句话,用手托着剥好的豌豆递到痛痛面前。痛痛猛吃,并小心地避免咬到她的手。罗恩给痛痛切了一小碟烤鸡的鸡胸,捏起一块给她:“我尝了,这个没有味道。”痛痛有点兴致缺缺,吃到第二块就罢嘴了。
罗恩眨眨眼睛:“她不满意吗?”
“她也不爱吃没有味道的东西。”利德温遗憾地说,“虽然对身体好。没办法,我们不能逼她吃。来,你们多吃。”
哈利抬头,一脸茫然地看见自己的盘子里突然多出了一大块鸡胸肉。罗恩赶紧把盘子装满以示自己吃不下了。
“什么是变形课?”利德温也小声问,这时他们正鱼贯而入大厅侧畔的空屋,“我的意思是,变形课上都教些什么?”
“你没有提前读课本吗?”赫敏几乎用气音说,“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把火柴变成针。让我想想它的咒语……不,但我想这对分院的测试没什么用处,霍格沃茨总不会提前考察该在一年级课上教学的内容……”
从墙壁上穿出来的幽灵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利德温差点就做好战斗准备了;她从未在赫布底里群岛上见过幽灵。不过无事发生。她默默松开自己斗篷下面、捆在大腿一侧的匕首,在此起彼伏的惊叫中抓住一个空隙大声问:“你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谢谢你。”
有些幽灵看起来被冒犯了,但也有人慷慨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噢,这可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一个胖胖的修士慈祥地说,“有机会的话,再来问我吧。回见!”
就像他们出现一般突然,幽灵们又融入墙壁中消失了。麦格教授回到小屋中,以单行排队带领一年级新生们进入大厅。这应该就是餐厅了,利德温如此推断道,她闻到了食物残存的香气,但是桌子上只有空荡荡的金盘和高脚酒杯。虽然在列车上她和赫敏一起吃了些零食,但除了她自带的牛肉干以外,这些吃的里面可不包括一块肉,而没有肉的饭在她看来简直就不能称之为饭。简而言之,尽管周围都是惶恐不安的小巫师,利德温确实有些饿了。
“看起来像是露天的。”利德温抬头看看,说,“下雨的时候该怎么吃饭?”
“那是施了法术的天花板。”赫敏再次小声说,“看起来是露天的,实际上不是。利德温,为什么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利德温耸耸肩。“赫布底里群岛没有入学霍格沃茨的传统,”她说,“如果霍格沃茨不要我,我就回岛上去呗。”
赫敏忧虑地念叨着教育的必要性之类的话。而罗恩嘟囔道:“要是我在开学第一天就被赶回家,我妈妈说不定会把我送到阿兹卡班!”
利德温问:“为什么会送你去阿兹卡班?”
哈利问:“阿兹卡班是什么?”
“就是巫师的监狱。”罗恩说,可能是终于能说几句话,他的脸色看起来没那么白了,“我爸爸说——”
麦格教授往他们前面放下一张凳子,闲聊顿时宣告终止。所有人一齐盯着它,直到上面又被放下了一顶帽子——然后帽子开始唱起歌来。
“这么说,我们戴上帽子就行了?”帽子唱完歌之后,利德温听见罗恩低声说,*“我就知道弗雷德和乔治在骗我玩。”
但是,一顶帽子是如何对小巫师进行分院的——就算它会唱歌?利德温又好奇起来。然而,祖母曾经和她说过,当所有人都保持安静的时候,最好也保持安静。如果有问题,可以以后再问,除非她认为必须立刻弄明白。利德温的耐心和她的探索欲望一样强,这是作为猎人必备的素质。
队伍一个个向前。利德温注意到每个人在分院帽下呆着的时间都不相同,她默默数着心跳计算时间,纳威花了一百个心跳,而马尔福只用了一个眨眼的时间。
“利德温·麦克法斯蒂!”
利德温在众目睽睽下走过去。在人群中的时候还不明显,一旦这么多目光都立刻聚集在她身上,真是让利德温觉得全身发毛:被猎物看见意味着失败;被捕猎者看见意味着危险。下面坐着的人年龄显然都比她要大,也就意味着天然地要更强一些……这和被狩猎有什么区别!
不克服恐惧就不会变强。利德温硬着头皮坐下,把分院帽扣在头上。视野被帽子罩住,在黑暗中,帽子突然说话了——她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隔着袍子攥住了匕首柄。
“富有好奇心,永远也不放弃探索未知,我想也许你该去拉文克劳……”
所以这顶帽子是能读心?利德温想,不过她没有什么秘密,一点也不怕读心。拉文克劳不错,听赫敏说,拉文克劳的宿舍在塔楼上。她喜欢风的感觉。
“不过,这样勇于冒险的精神也可以考虑格兰芬多。你也充满野心,想要变成强者——为什么是强者(the strong)?”
强者既能够战胜敌人,也能够保护同伴。强者还可以吃到肉。什么时候开饭?
“嗯哼,这可不是斯莱特林式的发言啊。”帽子说,“我倒是有心把你分到离厨房最近的赫奇帕奇,但你的横冲直撞可是和那些体贴的巫师们毫不沾边。嗯,如果把你分到拉文克劳去,感觉你也会把他们吓得满地乱跑,看看除了你还有谁会第一次进霍格沃茨就带着匕首吧!——格兰芬多!”
利德温还想问个清楚,它到底为什么能读心,还能和她对话,是被施了什么魔咒吗?然而,分院帽只是连连催促她赶紧把它交给下一个小巫师。利德温充满遗憾地把它摘下来,在掌声中一溜烟儿地小跑到格兰芬多长桌旁边;赫敏和纳威正向她招手,利德温于是在他俩中间坐下。
痛痛从她的衣领里钻出来,赫敏旁边的拉文德·布朗小小地尖叫了一下。利德温介绍说:“这是我的伙伴,她叫痛痛。她已经被我充分地训练过了,只要你不去惹它,就不会咬人的。”
纳威插嘴道:“她还帮我找到了我的蟾蜍!我是说痛痛。”
赫敏摸了摸痛痛,发出感慨:“好光滑。这是因为她是巫师界的老鼠吗?”
利德温自豪地说:“这是因为她洗澡很勤快,爱干净。”
拉文德起初还有点害怕,但是纳威和赫敏先后上手摸了痛痛,面对双手捧到她面前的利德温,她也勉强地伸手摸了摸。痛痛一动不动,只有微微颤动的胡须和黑漆漆的眼睛表明它还醒着。拉文德摸了又摸,摸了又摸,摸了又摸……直到痛痛用鼻孔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她有点烦了。”利德温抱歉地说,“一会儿你可以喂她。吃饭的时候她可好说话了。”
“她真可爱。”拉文德用着对小动物的特有的尖细嗓音说,“那我们一会儿见,宝贝。”
痛痛跳到利德温的膝盖上坐好。这时哈利戴着分院帽前坐下了。一下,两下,三下……四十下心跳过去了。分院帽突然说:“格兰芬多!”
利德温眼疾手快地把痛痛的耳朵捂住。长桌上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和掌声,一对红头发的双胞胎上窜下跳,大叫:“我们有波特了!”*哈利眼神游离地走过来,好像不知道该坐在哪里好,因为全桌人都在向他招手,而还没轮到罗恩分院。突然,他眼睛一亮,显然是看见了利德温、赫敏和纳威,露出一副“总算看见了认识的人”的如释重负表情,快步走到利德温和纳威之间坐下。利德温端出痛痛,推荐道:“你可以摸她。”
盛情之下,哈利伸手抚摸。他显然也被这顺滑的小老鼠吸引了,有点担心地问:“霍格沃茨这么多猫头鹰,会不会有点危险?”
“痛痛能对付猫头鹰。”利德温说,“而且,卖她给我的人说,这个种类是特别培育的,猫头鹰不爱吃。”
接下来轮到了罗恩。利德温还没来得及开始数心跳,帽子就大声叫道:“格兰芬多!”
哈利拼命鼓掌,他看起来同时又想招手。不过罗恩显然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意思,匆匆忙忙地在他和纳威之间坐下。最后一个学生也分完了院,坐在主宾席最中间的年老巫师高兴地站了起来。他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利德温认出,他在几个月前拜访了赫布底里群岛,祖母想自己介绍了他,而作为接待客人的礼仪,她还送给他过一捧龙粪粉末。
“欢迎大家!”邓布利多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他的讲话结束了。赫敏难以置信地边鼓掌边说:“这就结束了吗?他可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之一啊!”
利德温已经开始用餐刀切烤牛肉了。说实在的,有点不顺手,但祖母叮嘱她说,不要用匕首切食物,这是礼貌。于是她边切边说:“如果说太久,大家就都饿了。”这让她更喜欢邓布利多了,“为什么说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之一?”
赫敏刚咬了一口烤土豆,闻言正打算解释,结果把自己噎到了。利德温赶紧给她拿来一杯南瓜汁。哈利把正伸向腊肠所在的盘子的手收回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巧克力蛙画片,画片里的邓布利多正对他微笑眨眼。他把画片翻过来,向利德温展示背面。
利德温读道:“阿不思·邓布利多现任霍格沃茨校长……”
哈利大方地说:“送你了。我还有一张邓布利多。”
“谢谢。”利德温说,掏出一张梅林作为交换。这是她刚才在车上和赫敏一起拆出来的。
“你平时不吃巧克力蛙吗?”罗恩问,“邓布利多算是很常见的卡。”
“相比于巧克力蛙,我更爱吃真青蛙。”利德温实话实说,“当然,巧克力用来补充体力是很好的,但是不能一直吃,牙齿会坏掉的。”
不知为何,哈利露出了同情的表情。赫敏终于把土豆咽下去,赶紧岔开有关吃真青蛙的话题:“少吃巧克力确实对牙齿好。这些菜有什么是痛痛能吃的吗?”
“她什么都吃。”利德温说,“不过,不能吃太咸和太甜的。肥肉也应该少吃。”
拉文德就等这句话,用手托着剥好的豌豆递到痛痛面前。痛痛猛吃,并小心地避免咬到她的手。罗恩给痛痛切了一小碟烤鸡的鸡胸,捏起一块给她:“我尝了,这个没有味道。”痛痛有点兴致缺缺,吃到第二块就罢嘴了。
罗恩眨眨眼睛:“她不满意吗?”
“她也不爱吃没有味道的东西。”利德温遗憾地说,“虽然对身体好。没办法,我们不能逼她吃。来,你们多吃。”
哈利抬头,一脸茫然地看见自己的盘子里突然多出了一大块鸡胸肉。罗恩赶紧把盘子装满以示自己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