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提衡霄汉上（一）
凌晨三点的七月三号，墨霁还在睡梦中，她被嘟嘟嘟的电话铃声响醒，迷糊中按下了接通键。
“墨霁……你还在睡觉？”
电话那头是墨霁最好的朋友冉静，她声音颤抖，听起来很激动。
墨霁看了眼手机，才三点，她声音疲惫：“这个点不睡觉能干嘛？”
“查中考成绩啊，你忘了吗，老师说凌晨就可以查了！”冉静恨铁不成钢。
墨霁倒也没忘，别看她看似不在乎，其实打心底比谁都在意，初中三年的她玩玩耍耍度过，中考完之后还抱一丝肖想，希望蒙的题全对。
今年的数学英语史诗级的难，考完之后大多数学生都在叫苦连天，尖子生提不上去，中等生一落千丈，而这种境况，便是属于像墨霁这类人的福音。
墨霁从没有钻过难题，也没有心思钻难题，初中的她，用各种方式证明自己的“贱”，费尽心思用合理的办法在校规的范围内作出令人震惊的举动。
心态暴好的她在考完之后对完了全科答案，蒙的题基本上全对，并且对朋友们夸下海口：700稳了。
朋友们只当她是自信心爆棚，当面都说好厉害，背地里却在群嘲。
冉静作为墨霁最好的朋友，最知晓她平时的成绩，当然是第一个质疑的，于是在中考放榜那天的凌晨，她第一个给墨霁打去了电话。
“你知道武仕德考多少分吗，考753！我去，满分800，今年难度还这么大，他居然考了753！”冉静用近乎吼出的声音成功地把半醒的墨霁震醒了。
墨霁拿起手机，在班群里看了眼消息，好家伙，
99+。
然后她散漫地找到查成绩的网址，一边输入自己的准考证，一边平静地说：“武仕德嘛，经常年级前五，考753，不是很正常吗，正常水平，正常水平……”
电话那头的冉静听了，急切地说：“你知道753什么概念吗，平时成绩这么好的杨梨也只考了701分啊！”
在冉静说话的那点时间里，墨霁的网址界面卡了半天，许久才转出来，她第一眼变注意到最底下的总分：712。
震惊中带着理所应当，她没有心思关注具体科目的成绩，因为她知道，她撞狗屎运了。
“那个，静子，你考多少分？”墨霁小心翼翼地问到。
冉静沉默了一阵，扭扭捏捏地说：“703，运气不错，蒙对了好多题……”
墨霁由衷为她高兴，“703，比杨梨还高，一中稳了啊！”
冉静不愿细说，连忙问她查到成绩没，墨霁坦然到：“说了嘛，700稳了，我考了712。”
“我去！”
冉静炸了。
“姐妹我以为你是自信心爆棚呢，没想到你来真的啊？”
墨霁乐了，“不说了，我去看看班群，挂了啊。”
刚挂电话，墨霁翻到99+消息的最上面，也大致了解了情况。
班上最高应该是武仕德，除此之外还有几个730以上的，墨霁估计她的排名是班上10-15。根据以往的经验，班上前二十就能上一中，墨霁松了一口气。
她注意到艾特她的消息，少说也有十几个艾特她了，不过动机不纯，基本上都是嘲她的，嘲笑她平常班上四十多名的成绩居然还想考700+。
她不敢回复什么，怕回复什么话，群里面冷了下来，让她尴尬。于是便关了手机，准备睡了。
她刚闭上眼，不知从哪里传来“嗡嗡”的响声，这声音有点空灵的感觉，还带有回音，给墨霁吓了一大跳，她木地震起来，查看空荡荡的房间，她下了床，打开了窗户，窗户外的街道冷冷清清，没有什么异常。
墨霁疑惑了，她平常最怕鬼，也最信神佛鬼神之类，这“嗡嗡”的声音响个不停，让墨霁冷汗直下。
突然，声响停了，转而一个调皮的童声传入墨霁脑海。
“咚！察觉到当前宿主执念值很高，37系统觉醒啦！”
墨霁傻了，“哈？”
什么鬼，墨霁以为是手机里传来的，又打开了手机。
“宿主不要到处找了哟，37系统只存在于你的脑海里哦！”
墨霁不知该做出如何举动，她当自己熬夜熬出来幻觉，出现了耳鸣。
于是她又倒入床上，镇定地闭了眼。
“宿主……宿主……这是做什么？不要睡啊！37系统很桑心的哦。”
墨霁猛的睁开眼。
虽说自己看了这么多系统文，墨霁也从来没想过这东西的真实性，毕竟这是社会主义社会，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当然，鬼神除外，这是信仰。
“我……你……37系统？真的假的？”墨霁问出了声。
话音刚落，一个更可爱却刻意的声音传来：“我是因宿主的执念而生哦，在宿主未消除执念之前，我是不会寄生到另一个宿主上哦。”
墨霁乐了：“我有啥执念，我吃好喝好，除了有点社恐外，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执念……”
墨霁更加确定自己熬出幻觉了。
37系统看她这幅模样，为了让她信服，于是咯咯地笑，“宿主嘿嘿，你信不信，我现在马上能让A市电闪雷鸣。”
墨霁：……
就算你是系统，我没出幻觉，你能有这么大本事？
墨霁在心里吐槽。
但事实证明她的想法完全错误。
“咚！”，一声巨响突兀而起。
……
妈的，还真是闪电。
墨霁瑟瑟发抖。
说实话，拥有系统岂不是拥有了一个金手指，我为啥还要不敢相信，不，我要大胆点，我要大胆相信……
墨霁如此想。
“咳咳，那个，我的执念是什么？”
墨霁顺势问到。37系统见她接受这个设定，欣慰一笑，说到：“执念不可泄露哦，不过只要完成三个大任务，或许执念就能消除了哦。”
“完不成会怎么样，执念不能消除，你也不会消失，你要跟我一辈子？”墨霁心累地问到。
“嘿嘿，完不成的话，也不好说哦……我会颁布很多阶段性的小任务，小任务完成积累到一定的点数可以兑换一个心愿，但如果完不成，我也会实施相应的惩罚，但是大任务完不成，你会心肌梗塞而死……”
37系统用最无邪的声音说出最冷漠的话语。
墨霁深吸一口气，似乎接受了这个设定，也要多亏了她在学校藏的那些天马行空的小说，让她有了一定的承受力。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墨霁忍不住高歌一曲。
如果没有自由，被束缚的人生还有意思吗？
“到现在为止，你十五年的无脑自由都是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的老师奢侈给你的，你愿意被束缚在这样的自由下吗？”
37系统听到了墨霁的心声，狠狠在她头上浇了一盆水。
墨霁愣住了。
我的嚣张不羁，离开了纵容我的家人朋友，还能继续存在下去吗？
什么都半吊子，什么都随心所欲，这真是我想要的自由吗？
仔细想过之后，墨霁笑了，“我似乎被你说动了。”
37系统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似乎对她的答复很满意。
“那么现在，该说出我给你颁布的任务了哦……1.三年之后考上A大。2.十年之内成为三级律师。3.幸福地生活下去。”
随即一个任务板浮现在墨霁面前。
看到三个大任务的墨霁，眼前一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不过墨霁同样疑惑的是，这些目标跟她的执念有什么关系？而且第三个任务……幸福的生活下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任务。
第二天，墨霁被雨声吵醒，拉开窗帘，看着呼啸的狂风吹散满树的树叶，她只觉得很烦。
父母常年在外，墨霁已经受够了家里的冷清，她草草煮了面条吃完，随即便躺在沙发上刷这班级群的消息。
班主任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全班人的成绩，并且制成了一个表格，发在了正式的班群里。
墨霁一看名次，12名，她给远在天边的父母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考了712，一中稳了，母亲欣慰地说她家祖坟冒青烟了，一直巴拉巴拉讲个不停才肯挂电话。
墨霁转战班上私下小群，也就是凌晨闹的鸡犬不宁的那个群。
群里人大多数人都在吐槽自己中考失利，还有几个成绩好的阴阳怪气，墨霁往下翻，看到怀疑她作弊的消息。
“你们不觉得墨霁中考成绩太离谱了吗？平时这么简单都只能考650左右，中考一下子712！”
“我看到她考前跟她旁边那个男生说话，那个男生好像考过几次年级前十，我怀疑她抄了她旁边那个男生的。”
“是的是的，那个男生是蒋鑫！中考考了741！”
墨霁看到消息有点气，因为自己的古灵精怪，班上人都不喜欢她，有什么事当面也就骂出来了，像这种小话当着她面说出来也是常态，没人会觉得不合理，墨霁的人缘坏到离谱。
不学习扰乱班上作风，说话不过脑子，做事没有主见……这些都是墨霁招人恨的理由。
墨霁确实也认识到这些，但她从来不在意，因为她知道，她社恐，她只能用这些拙劣方式来缓和她的尴尬。
不学习是因为她不爱学习，说话很直是因为社恐不懂得拐弯抹角，做事没有主见也是因为怕处事得罪人。
总之，别人都不知道，外放表面下的她其实是个完完全全的社恐。
墨霁给冉静发去消息：“静静，真好，以后还是一个学校的。”
冉静秒回：“墨迹女侠以后可不要太放肆了，去一中了也要好好学习哦！”
墨霁笑了，她知道冉静也在怀疑她考上一中的实力，的确，她没有实力，全靠运气，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这种不被他人认同的自由，不被他人认为理所应当的认同的自由感，并不是墨霁真正想要的自由。
墨霁暗下决心：就算没有37系统的惩罚或者完成心愿能力，我也会作出转变的。
“墨霁……你还在睡觉？”
电话那头是墨霁最好的朋友冉静，她声音颤抖，听起来很激动。
墨霁看了眼手机，才三点，她声音疲惫：“这个点不睡觉能干嘛？”
“查中考成绩啊，你忘了吗，老师说凌晨就可以查了！”冉静恨铁不成钢。
墨霁倒也没忘，别看她看似不在乎，其实打心底比谁都在意，初中三年的她玩玩耍耍度过，中考完之后还抱一丝肖想，希望蒙的题全对。
今年的数学英语史诗级的难，考完之后大多数学生都在叫苦连天，尖子生提不上去，中等生一落千丈，而这种境况，便是属于像墨霁这类人的福音。
墨霁从没有钻过难题，也没有心思钻难题，初中的她，用各种方式证明自己的“贱”，费尽心思用合理的办法在校规的范围内作出令人震惊的举动。
心态暴好的她在考完之后对完了全科答案，蒙的题基本上全对，并且对朋友们夸下海口：700稳了。
朋友们只当她是自信心爆棚，当面都说好厉害，背地里却在群嘲。
冉静作为墨霁最好的朋友，最知晓她平时的成绩，当然是第一个质疑的，于是在中考放榜那天的凌晨，她第一个给墨霁打去了电话。
“你知道武仕德考多少分吗，考753！我去，满分800，今年难度还这么大，他居然考了753！”冉静用近乎吼出的声音成功地把半醒的墨霁震醒了。
墨霁拿起手机，在班群里看了眼消息，好家伙，
99+。
然后她散漫地找到查成绩的网址，一边输入自己的准考证，一边平静地说：“武仕德嘛，经常年级前五，考753，不是很正常吗，正常水平，正常水平……”
电话那头的冉静听了，急切地说：“你知道753什么概念吗，平时成绩这么好的杨梨也只考了701分啊！”
在冉静说话的那点时间里，墨霁的网址界面卡了半天，许久才转出来，她第一眼变注意到最底下的总分：712。
震惊中带着理所应当，她没有心思关注具体科目的成绩，因为她知道，她撞狗屎运了。
“那个，静子，你考多少分？”墨霁小心翼翼地问到。
冉静沉默了一阵，扭扭捏捏地说：“703，运气不错，蒙对了好多题……”
墨霁由衷为她高兴，“703，比杨梨还高，一中稳了啊！”
冉静不愿细说，连忙问她查到成绩没，墨霁坦然到：“说了嘛，700稳了，我考了712。”
“我去！”
冉静炸了。
“姐妹我以为你是自信心爆棚呢，没想到你来真的啊？”
墨霁乐了，“不说了，我去看看班群，挂了啊。”
刚挂电话，墨霁翻到99+消息的最上面，也大致了解了情况。
班上最高应该是武仕德，除此之外还有几个730以上的，墨霁估计她的排名是班上10-15。根据以往的经验，班上前二十就能上一中，墨霁松了一口气。
她注意到艾特她的消息，少说也有十几个艾特她了，不过动机不纯，基本上都是嘲她的，嘲笑她平常班上四十多名的成绩居然还想考700+。
她不敢回复什么，怕回复什么话，群里面冷了下来，让她尴尬。于是便关了手机，准备睡了。
她刚闭上眼，不知从哪里传来“嗡嗡”的响声，这声音有点空灵的感觉，还带有回音，给墨霁吓了一大跳，她木地震起来，查看空荡荡的房间，她下了床，打开了窗户，窗户外的街道冷冷清清，没有什么异常。
墨霁疑惑了，她平常最怕鬼，也最信神佛鬼神之类，这“嗡嗡”的声音响个不停，让墨霁冷汗直下。
突然，声响停了，转而一个调皮的童声传入墨霁脑海。
“咚！察觉到当前宿主执念值很高，37系统觉醒啦！”
墨霁傻了，“哈？”
什么鬼，墨霁以为是手机里传来的，又打开了手机。
“宿主不要到处找了哟，37系统只存在于你的脑海里哦！”
墨霁不知该做出如何举动，她当自己熬夜熬出来幻觉，出现了耳鸣。
于是她又倒入床上，镇定地闭了眼。
“宿主……宿主……这是做什么？不要睡啊！37系统很桑心的哦。”
墨霁猛的睁开眼。
虽说自己看了这么多系统文，墨霁也从来没想过这东西的真实性，毕竟这是社会主义社会，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当然，鬼神除外，这是信仰。
“我……你……37系统？真的假的？”墨霁问出了声。
话音刚落，一个更可爱却刻意的声音传来：“我是因宿主的执念而生哦，在宿主未消除执念之前，我是不会寄生到另一个宿主上哦。”
墨霁乐了：“我有啥执念，我吃好喝好，除了有点社恐外，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执念……”
墨霁更加确定自己熬出幻觉了。
37系统看她这幅模样，为了让她信服，于是咯咯地笑，“宿主嘿嘿，你信不信，我现在马上能让A市电闪雷鸣。”
墨霁：……
就算你是系统，我没出幻觉，你能有这么大本事？
墨霁在心里吐槽。
但事实证明她的想法完全错误。
“咚！”，一声巨响突兀而起。
……
妈的，还真是闪电。
墨霁瑟瑟发抖。
说实话，拥有系统岂不是拥有了一个金手指，我为啥还要不敢相信，不，我要大胆点，我要大胆相信……
墨霁如此想。
“咳咳，那个，我的执念是什么？”
墨霁顺势问到。37系统见她接受这个设定，欣慰一笑，说到：“执念不可泄露哦，不过只要完成三个大任务，或许执念就能消除了哦。”
“完不成会怎么样，执念不能消除，你也不会消失，你要跟我一辈子？”墨霁心累地问到。
“嘿嘿，完不成的话，也不好说哦……我会颁布很多阶段性的小任务，小任务完成积累到一定的点数可以兑换一个心愿，但如果完不成，我也会实施相应的惩罚，但是大任务完不成，你会心肌梗塞而死……”
37系统用最无邪的声音说出最冷漠的话语。
墨霁深吸一口气，似乎接受了这个设定，也要多亏了她在学校藏的那些天马行空的小说，让她有了一定的承受力。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墨霁忍不住高歌一曲。
如果没有自由，被束缚的人生还有意思吗？
“到现在为止，你十五年的无脑自由都是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的老师奢侈给你的，你愿意被束缚在这样的自由下吗？”
37系统听到了墨霁的心声，狠狠在她头上浇了一盆水。
墨霁愣住了。
我的嚣张不羁，离开了纵容我的家人朋友，还能继续存在下去吗？
什么都半吊子，什么都随心所欲，这真是我想要的自由吗？
仔细想过之后，墨霁笑了，“我似乎被你说动了。”
37系统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似乎对她的答复很满意。
“那么现在，该说出我给你颁布的任务了哦……1.三年之后考上A大。2.十年之内成为三级律师。3.幸福地生活下去。”
随即一个任务板浮现在墨霁面前。
看到三个大任务的墨霁，眼前一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不过墨霁同样疑惑的是，这些目标跟她的执念有什么关系？而且第三个任务……幸福的生活下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任务。
第二天，墨霁被雨声吵醒，拉开窗帘，看着呼啸的狂风吹散满树的树叶，她只觉得很烦。
父母常年在外，墨霁已经受够了家里的冷清，她草草煮了面条吃完，随即便躺在沙发上刷这班级群的消息。
班主任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全班人的成绩，并且制成了一个表格，发在了正式的班群里。
墨霁一看名次，12名，她给远在天边的父母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考了712，一中稳了，母亲欣慰地说她家祖坟冒青烟了，一直巴拉巴拉讲个不停才肯挂电话。
墨霁转战班上私下小群，也就是凌晨闹的鸡犬不宁的那个群。
群里人大多数人都在吐槽自己中考失利，还有几个成绩好的阴阳怪气，墨霁往下翻，看到怀疑她作弊的消息。
“你们不觉得墨霁中考成绩太离谱了吗？平时这么简单都只能考650左右，中考一下子712！”
“我看到她考前跟她旁边那个男生说话，那个男生好像考过几次年级前十，我怀疑她抄了她旁边那个男生的。”
“是的是的，那个男生是蒋鑫！中考考了741！”
墨霁看到消息有点气，因为自己的古灵精怪，班上人都不喜欢她，有什么事当面也就骂出来了，像这种小话当着她面说出来也是常态，没人会觉得不合理，墨霁的人缘坏到离谱。
不学习扰乱班上作风，说话不过脑子，做事没有主见……这些都是墨霁招人恨的理由。
墨霁确实也认识到这些，但她从来不在意，因为她知道，她社恐，她只能用这些拙劣方式来缓和她的尴尬。
不学习是因为她不爱学习，说话很直是因为社恐不懂得拐弯抹角，做事没有主见也是因为怕处事得罪人。
总之，别人都不知道，外放表面下的她其实是个完完全全的社恐。
墨霁给冉静发去消息：“静静，真好，以后还是一个学校的。”
冉静秒回：“墨迹女侠以后可不要太放肆了，去一中了也要好好学习哦！”
墨霁笑了，她知道冉静也在怀疑她考上一中的实力，的确，她没有实力，全靠运气，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这种不被他人认同的自由，不被他人认为理所应当的认同的自由感，并不是墨霁真正想要的自由。
墨霁暗下决心：就算没有37系统的惩罚或者完成心愿能力，我也会作出转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