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提衡霄汉上（五）
墨霁压抑着忐忑的心情，全身发抖地站在杨帆楼下。
半个小时前，她被那段电击狠狠刺激，铁了心般的一时难以忍受被迫决定完成这一个任务。
尴尬和电击的分量不相上下，只是前者有相应的好处，但是电击就是找罪受。
她深吸一口气，还处于出神状态的她突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随机传来杨帆的声音。
“墨霁，这里。”杨帆似乎无所谓，语气跟平时差不多。
……
怎么办，我这个举动不会让杨帆觉得我是喜欢他吧？
墨霁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性。
墨霁战战兢兢地走到杨帆身后，然后由杨帆带上楼去。
杨帆家里很有钱，这她是有所耳闻的，费浅曾无意间透露出一些。
比如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杨帆是找了个很厉害的家教，花了不少钱，再就是他平时跟杨帆相处就是大手大脚，作为杨帆的同桌，也能感受到。
虽然他不是大富豪，但在这个小县城里，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我妈还在做饭，你可以等会。”杨帆说。
不过杨帆说的话墨霁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她的注意力全都在杨帆家里的配置。
谁家看电视还用投影器啊？
客厅里全都是字画古董，给人一种这家里就很富贵的感觉。
墨霁总觉得要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可是她开不了口，什么理由似乎都无法解释。
墨霁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她等着杨帆问她。
“那个，墨霁……”杨帆想问她为什么社恐还要来家，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商量，可他想着这些明明可以用手机联系的。
“我家煤气坏了。”墨霁额头冒汗，哆哆嗦嗦挤出这一句。
她以为杨帆要问为什么来他家蹭饭。
“啊？”杨帆傻了。
墨霁不明白系统为什么要制定这个任务，但是任务所说的拜访，没说拜访多少时间吧？
37系统这时候不装沉默了，直言：“拜访肯定要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呀。”
好了，不行。
墨霁又说：“我家煤气坏了，额，你是我在班上唯一熟悉的同学……”
这个理由似乎很牵强。
杨帆意外地微笑：“你肯定是有什么其他的事，不然你绝对不回来找我。”
墨霁咳嗽两声：“你在哪里找的家教？”
“我没找过家教。”
墨霁有些错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个实力不该是在普通班是吧，如果不是暑假恶补怎么可能提升这么多。”杨帆直言不讳。
“确实……”墨霁在想既然不是补课，那只有其他的原因。
这时，墨霁突然想到什么，问37系统：“他不会是控分大佬吧？”
“37系统不能告诉宿主这些，要宿主自己去探索哦。”
墨霁扶额，想再问什么的时候，杨帆开口：“从来没人真正地在意我这些，你倒是有好奇心，我只能说，就算是这个小县城，也有很多大牛，我跟他们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墨霁云里雾里，完全不懂这跟杨帆成绩提升这么快有什么关系。
接着杨帆又说：“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实力一直以来就是这样？”
墨霁恍然大悟，他果然是控分大佬！
可是他为什么呢？
她的诧异表情杨帆尽收眼底，说完就离开沙发，去书房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
“说实话，我初中的时候参加过很多数学竞赛，这些全都是我的结晶，可是我连这个小县城的人都比不过，还有什么坚持的理由呢。”
杨帆将这个笔记本拿到墨霁跟前，然后翻了几页，算是给墨霁展示了一番。
原来a市这个不知多少线小城市还卧虎藏龙？
“我不是学竞赛这这个胚子，这也给我打击很大，我想，就算我是全校第一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别人嘲笑瞧不起……”说到这，杨帆神情变得忧伤起来。
“于是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个年级第一居然如此废物……”
听到这，墨霁全都明白了。
原来杨帆是害怕别人对他失望，所有才选择隐藏这些实力的。
可是为什么杨帆现在又释怀了呢。
“不过，自从我遇到了你，我的观念改变了，你没有很强的天赋，你不怕出丑，你不怕别人的眼光……你很努力，你也在寻找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你只是关注一件事：变得更优秀。”
是她……
墨霁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原本她没有这种想法，只是想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可是自从37系统出现后，她发现她正在一步步走出舒适圈，一点点改变。
37系统这时候冒出：“宿主，你的改变正在影响着别人呢。”
……现在暂时只是影响了一个人，你不要画大饼、自我感动好吧？
墨霁在心里吐槽到 。
“我懂了，不过，这个小县城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厉害的人？”墨霁问杨帆。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都无法用合理来冠名，我见过的那些大牛……很强，不，这个词已经无法形容他们了……‘怪人’，对，他们是‘怪人’。”
“不过，那到底只是少部分人对吧，我们大多数人的生活也不会被改变的，所以他们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应该是不相干的，当然你可能一开始想成为这少部分人，后来发现竞争力太大了，所以才会转回到成为普通人……”
墨霁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道理，反正系统给他的任务跟这些天赋异禀的怪人干系不大，毕竟，考上名校的人，也不全是天赋异禀的人不是吗？
杨帆听了墨霁的话，笑了，但这笑，更像是释怀的笑：“你说的对，所有，我改变了以前的观念。”
说完，他把笔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赫然是几个人名：楚贞雯，冉茂，周子爽，杨凯。
“这些都是我当时一个考场的，众所周知，a市只有一个考场，最后面只有4个人被选进了省赛，也就是这4个人，他们现在都在一中，不过现在他们4个人，似乎已经放弃了竞赛，我想他们很可能也像我一样遇到了比他们更厉害的人，遭受了打击。”
杨帆面无表情地说。
这个世界，既然已经有系统这个不科学的东西，那“天才”，在这个面前更是合理的的存在。
况且“天才”和“怪人”只是个称号，是由人类创造出来的。
墨霁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当中，有对这个世界更深刻的认识，也有对自己被系统选中的无奈。
“谢谢你，杨帆，我知道了，既然这个学校牛人这么多，那我更要努力了。”
不然，如果后面的任务更加变态，墨霁又会遭受到更大的惩罚。
这时候，杨帆妈妈从楼上下来，打破了这个沉重的氛围，招呼到：“帆帆，墨霁同学，饭熟了，可以上来吃饭了！”
杨帆僵硬般地起身，说到：“我更应该感谢你，让你明白了，我学习的目的。”
说完，他将笔记本放入书房，和我一起我上楼去吃饭了。
杨帆妈妈是个很热情的阿姨，完全没有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或许他更相信杨帆的为人。
一顿饭下来，墨霁也该走了，走之前，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杨帆，感觉跟杨帆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这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墨霁也不过在杨帆家待了一个多小时，杨帆坚持说要送她，只不过墨霁回绝了。
杨帆在百般推辞之下，选择了放弃。
而墨霁在走出杨帆家门的那一刻，她查看了任务板，这个任务已经不见了，看起来应该是完成了。
有时候她怀疑，这个世界就是个故事，而这些任务，就是用来谱写故事的工具。
不然，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
一是她觉得，杨帆控分的理由不是很有说服力，二是，他觉得那4个人，居然有跟杨帆一样的态度，也不合理……
何况是这个小县城出了这么多牛人，更不合理。
不过，最不合理的是，她接受了系统这个设定，然后在短时间内改变了自己。
墨霁开始怀疑了她自己和这个世界了。
半个小时前，她被那段电击狠狠刺激，铁了心般的一时难以忍受被迫决定完成这一个任务。
尴尬和电击的分量不相上下，只是前者有相应的好处，但是电击就是找罪受。
她深吸一口气，还处于出神状态的她突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随机传来杨帆的声音。
“墨霁，这里。”杨帆似乎无所谓，语气跟平时差不多。
……
怎么办，我这个举动不会让杨帆觉得我是喜欢他吧？
墨霁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性。
墨霁战战兢兢地走到杨帆身后，然后由杨帆带上楼去。
杨帆家里很有钱，这她是有所耳闻的，费浅曾无意间透露出一些。
比如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杨帆是找了个很厉害的家教，花了不少钱，再就是他平时跟杨帆相处就是大手大脚，作为杨帆的同桌，也能感受到。
虽然他不是大富豪，但在这个小县城里，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我妈还在做饭，你可以等会。”杨帆说。
不过杨帆说的话墨霁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她的注意力全都在杨帆家里的配置。
谁家看电视还用投影器啊？
客厅里全都是字画古董，给人一种这家里就很富贵的感觉。
墨霁总觉得要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可是她开不了口，什么理由似乎都无法解释。
墨霁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她等着杨帆问她。
“那个，墨霁……”杨帆想问她为什么社恐还要来家，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商量，可他想着这些明明可以用手机联系的。
“我家煤气坏了。”墨霁额头冒汗，哆哆嗦嗦挤出这一句。
她以为杨帆要问为什么来他家蹭饭。
“啊？”杨帆傻了。
墨霁不明白系统为什么要制定这个任务，但是任务所说的拜访，没说拜访多少时间吧？
37系统这时候不装沉默了，直言：“拜访肯定要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呀。”
好了，不行。
墨霁又说：“我家煤气坏了，额，你是我在班上唯一熟悉的同学……”
这个理由似乎很牵强。
杨帆意外地微笑：“你肯定是有什么其他的事，不然你绝对不回来找我。”
墨霁咳嗽两声：“你在哪里找的家教？”
“我没找过家教。”
墨霁有些错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个实力不该是在普通班是吧，如果不是暑假恶补怎么可能提升这么多。”杨帆直言不讳。
“确实……”墨霁在想既然不是补课，那只有其他的原因。
这时，墨霁突然想到什么，问37系统：“他不会是控分大佬吧？”
“37系统不能告诉宿主这些，要宿主自己去探索哦。”
墨霁扶额，想再问什么的时候，杨帆开口：“从来没人真正地在意我这些，你倒是有好奇心，我只能说，就算是这个小县城，也有很多大牛，我跟他们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墨霁云里雾里，完全不懂这跟杨帆成绩提升这么快有什么关系。
接着杨帆又说：“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实力一直以来就是这样？”
墨霁恍然大悟，他果然是控分大佬！
可是他为什么呢？
她的诧异表情杨帆尽收眼底，说完就离开沙发，去书房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
“说实话，我初中的时候参加过很多数学竞赛，这些全都是我的结晶，可是我连这个小县城的人都比不过，还有什么坚持的理由呢。”
杨帆将这个笔记本拿到墨霁跟前，然后翻了几页，算是给墨霁展示了一番。
原来a市这个不知多少线小城市还卧虎藏龙？
“我不是学竞赛这这个胚子，这也给我打击很大，我想，就算我是全校第一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别人嘲笑瞧不起……”说到这，杨帆神情变得忧伤起来。
“于是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个年级第一居然如此废物……”
听到这，墨霁全都明白了。
原来杨帆是害怕别人对他失望，所有才选择隐藏这些实力的。
可是为什么杨帆现在又释怀了呢。
“不过，自从我遇到了你，我的观念改变了，你没有很强的天赋，你不怕出丑，你不怕别人的眼光……你很努力，你也在寻找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你只是关注一件事：变得更优秀。”
是她……
墨霁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原本她没有这种想法，只是想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可是自从37系统出现后，她发现她正在一步步走出舒适圈，一点点改变。
37系统这时候冒出：“宿主，你的改变正在影响着别人呢。”
……现在暂时只是影响了一个人，你不要画大饼、自我感动好吧？
墨霁在心里吐槽到 。
“我懂了，不过，这个小县城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厉害的人？”墨霁问杨帆。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都无法用合理来冠名，我见过的那些大牛……很强，不，这个词已经无法形容他们了……‘怪人’，对，他们是‘怪人’。”
“不过，那到底只是少部分人对吧，我们大多数人的生活也不会被改变的，所以他们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应该是不相干的，当然你可能一开始想成为这少部分人，后来发现竞争力太大了，所以才会转回到成为普通人……”
墨霁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道理，反正系统给他的任务跟这些天赋异禀的怪人干系不大，毕竟，考上名校的人，也不全是天赋异禀的人不是吗？
杨帆听了墨霁的话，笑了，但这笑，更像是释怀的笑：“你说的对，所有，我改变了以前的观念。”
说完，他把笔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赫然是几个人名：楚贞雯，冉茂，周子爽，杨凯。
“这些都是我当时一个考场的，众所周知，a市只有一个考场，最后面只有4个人被选进了省赛，也就是这4个人，他们现在都在一中，不过现在他们4个人，似乎已经放弃了竞赛，我想他们很可能也像我一样遇到了比他们更厉害的人，遭受了打击。”
杨帆面无表情地说。
这个世界，既然已经有系统这个不科学的东西，那“天才”，在这个面前更是合理的的存在。
况且“天才”和“怪人”只是个称号，是由人类创造出来的。
墨霁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当中，有对这个世界更深刻的认识，也有对自己被系统选中的无奈。
“谢谢你，杨帆，我知道了，既然这个学校牛人这么多，那我更要努力了。”
不然，如果后面的任务更加变态，墨霁又会遭受到更大的惩罚。
这时候，杨帆妈妈从楼上下来，打破了这个沉重的氛围，招呼到：“帆帆，墨霁同学，饭熟了，可以上来吃饭了！”
杨帆僵硬般地起身，说到：“我更应该感谢你，让你明白了，我学习的目的。”
说完，他将笔记本放入书房，和我一起我上楼去吃饭了。
杨帆妈妈是个很热情的阿姨，完全没有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或许他更相信杨帆的为人。
一顿饭下来，墨霁也该走了，走之前，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杨帆，感觉跟杨帆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这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墨霁也不过在杨帆家待了一个多小时，杨帆坚持说要送她，只不过墨霁回绝了。
杨帆在百般推辞之下，选择了放弃。
而墨霁在走出杨帆家门的那一刻，她查看了任务板，这个任务已经不见了，看起来应该是完成了。
有时候她怀疑，这个世界就是个故事，而这些任务，就是用来谱写故事的工具。
不然，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
一是她觉得，杨帆控分的理由不是很有说服力，二是，他觉得那4个人，居然有跟杨帆一样的态度，也不合理……
何况是这个小县城出了这么多牛人，更不合理。
不过，最不合理的是，她接受了系统这个设定，然后在短时间内改变了自己。
墨霁开始怀疑了她自己和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