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道3
尽管藏玉使用了比较通俗易懂的语言，把面前的实验体和重门村事件结合起来，描述了伪神、伪神后裔和神之间的区别。
克利尤安还是听得头晕眼花，作为一个白罴州神父，他对轩辕州源远流长的神文化是十分向往不错。
但也只限于表面了解，因为轩辕州上五千年，下又五千年的历史实在太长。
何况他本人并不太信神，也没什么澪能。
“如果没记错的话，克利尤安你是神父……”
藏玉听见他的“大放厥词”有些惊讶，这位神父和她的同事凯撒倒完全不同。
仿佛工作是工作，信仰是信仰。
哪怕他此刻正穿着黑色高帽尖神父袍，袍上刻满华丽银白色十字纹和诡秘符咒。
胸口十字架镶嵌着许多熠熠发光的宝石，可见其在白罴州东正教教廷地位不低。
“所以？主自称祂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也没见他洒下的圣光笼罩世间每个角落。”
克利尤安一副无所谓模样，双手一摊。
迟到的正义算屁正义，人骨头都能扬灰咯。
“冥河”组织的创始初衷就是因为义母祖里波娃天天当神父祷告唱诗烦了。
好不容易休假还得被迫值班，去告解室听那些渣滓的“忏悔”，恶心的要命。
说罢他双手展开，将身一转，背对身后偌大军火库，脸上是张狂肆意的笑容。
湛蓝深邃的眼睛直直看向藏玉：“就是因为主并非全知全能，所以才有我们代为主将祂的圣光洒向人间。”
没有一把蓝火加特林解决不了的邪魔人渣，如果有，那就两把。
……
白罴州府最高的商业大厦，美艳的女人慵懒背靠椅子翘起二郎腿，正与手底下的人讨论着什么，手边是只燃了一半还未抖灰的烟。
“冥河”组织的作风在以前蓝星文化中，其实有些像黑手党，同样奉行强者为王原则。
前些年义子在决斗中赢了她，祖里波娃也认赌服输，退居后方做情报和项目运营工作。
组织大部分盈利目前主要靠劫人渣济贫，和社会福利项目，偶尔玩弄一下上等人们的感情和心跳。
今日正好是月尾，一月一度的组织项目运行事宜总结日。
她正和底下的小姑娘们说着细节，门口负责通传的人便来报告说那日的东方姑娘求见。
祖里波娃挑眉，嘴角浮现耐人寻味的笑容。
挑这会儿前来倒称得上是不速之客了。
点头允许把人带进来，她看着面露忐忑不安的藏玉，艳丽脸庞挂上安抚的笑意。
“好久不见，小姑娘，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藏玉被人带领走进办公室，一走进便被花团锦簇迷了眼。
好多美人……
各式各样花一样的漂亮女孩子穿着黑红色组织制服，簇拥在祖里波娃身边，像极了草原上的鬣狗群成员们，爱戴亲近着她们那强大慈爱的女首领。
听见祖里波娃温柔询问时，她还沉浸在这美学爱好者的天堂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其中一个女孩戳了她一下，她才惊觉自己的失礼。
连忙抱歉后，藏玉端正了神色，眼神真诚地望着面前这位伟大的女性行了俯身礼。
“祖里波娃女士，此次我前来，是为了和贵组织谈一次大合作。”
藏玉言明想从“冥河”借走上百位非澪能体员工、一艘破冰船和数十架机枪、和其他高压电离子相关设备等，一同前往极北之地。
祖里波娃当下听见这话手支着脑袋，轻笑了一声，感慨小姑娘的天真。
“和“冥河”做交易，需要付出等价的报酬，小姑娘，你决定好拿什么交换了呢？”
她眼神打量过藏玉，除了相貌可爱纯真，澪能抑或是政府员工身份，没一样是能让祖里波娃感兴趣的。
不过……
小姑娘如果愿意献出身体和灵魂加入“冥河”组织的话，倒可以考虑下。
“感谢您的好意，但此次前来，我是带着十万分诚意前来。”
藏玉掏出一封“招安书”，由祖里波娃手下代为传递。
从她第一日到达武装力量大教堂，被祖里波娃拉住指路，听到有关“冥河”的事时，她就在想了。
一个不受政府管辖的“正义执行”组织怎会被允许安稳延续这么多年呢?
所以她带来了797所白罴分局的一份聘任书，只要祖里波娃和组织内部愿与797达成合作。
后续祖里波娃和其组织成员都可直接加入797所，成为旗下独立的分支功能部门。
“虽然现任州主是前帝国的最后一任特工，可女士或许您曾听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
联邦法律规定各州州主连任不得超过五次，可第五任州主换届就在今年。
届时“冥河”这个作风与前代州主作风一致的组织，是否还会存活？
与其等着被权利洗牌殃及池鱼，不如加入797所远离风波等待来日。
祖里波娃一向慵懒肆意的笑容终于垮了下来，取而代之是审视的冷漠和被看穿的些许不爽。
感情这小姑娘前几日是故意扮作懵懂猎物暴露在阳光下，把她这个猎人耍了一道呢。
但不得不说，她对藏玉的眼光倒是开始变得欣赏起来了。
这位来自外地的外国姑娘是三两天内怎么看穿她才是“冥河”真正的掌权者的？
义子克利尤安当然不可能把这事告诉一个陌生人，哪怕她是心上人的师妹。
藏玉对此笑而不答，看组织内说话比较有分量的员工对克利尤安和祖里波娃微妙的态度便可窥见一二。
她们对待克利尤安顶多是对未来老板的敬重，同时也有平级之间的随意。
“真是聪明的小姑娘。”祖里波娃不禁感叹。
既然政府自愿递上了橄榄枝，不可能白白不接。
她从座椅起身，一改慵懒姿态从高台走下到藏玉面前。
如风雪般冰冷锐利的蓝色眸子此刻盛满真诚和严肃郑重。
她脱下黑色手套伸出右手，与藏玉相握，嘴角是真挚的笑容。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亲爱的达瓦里氏。”
愿理想主义者心中的理想之火永不熄灭，创造美好与平等世界的理想长存。
……
极北之地的辽阔冰洋海面——破冰船“鸡尾酒号。
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几十人手持武器警惕立在船面甲板，防备着黑色海水之下随时可能钻出的变数。
为首女子手持望远镜看了眼海面上一望无际的黑色，和周围巨大的冰山后，指挥底下人小心开船后。
虽然裹得严实，但极地极低的气温还是让她感觉不适，哪怕这是白罴州极地区域常年的温度。
好笑的看了眼比自己更怕冷，恨不得把自己缩成球的藏玉，祖里波娃拍了拍她毛茸茸的帽顶绒球。
“小姑娘，你这才上甲板没有五分钟呀。把我们弟兄姐妹们带出来，你个雇主怎么先向严寒屈服了？”
藏玉木着张脸摇摇头，眼球缓慢地转了转看向祖里波娃，眼神里满是幽怨。
她个南方狗子，原以为冬天湿冷已经够难受，哪知道极地的冷是直接物理降维打击。
整个人一踏出船舱，就仿佛踏进冰箱速冻室。
这样下去别说诱捕什么竖琴海豹了，她先变成冷冻鲜人肉。
“祖姐，有动静了！”
这时手底下负责用实验体诱捕海豹的的员工凑了上来，报告最新消息。
祖里波娃和藏玉二人对视一眼，走，去看看。
二人扶着船舷戴上能量扫描仪往船底看，果然见得密密麻麻的非人形异变澪能体在海水之下的牢笼边上打转。
它们之中有些是鱼有些是海豹，有些是水母。
更有些燕鸥之类也潜入水下，它们红着眼簇拥着想要冲破牢笼，却被牢笼全体环绕的高压电离子弧光击伤击穿，深黑海水很快泛起丝丝红色水波。
她的猜想是正确的！藏玉面罩下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右手举起，起心动念，试图与实验体SCEP707共鸣。
只见原本被SCEP707吸引的澪能体们调转势头，从海底翻涌而出，蜂拥冲着藏玉而来。
她不慌不忙掏出魂幡，穿着厚重衣服的手虽然有些笨重，但掐诀念咒还是可以。
“以吾之名，赋以身形。鬼将神兵，悉听号令。现形！”
话音刚落之际，一阵狂风刮过卷起海水与冰雪。
她的两位鬼将——李桃娘与钟子期身披甲胄，分别持双剑、长鞭现身于半空之中。
二将眉心一道鲜红朱砂道纹，漆黑双目煞气电光。
“谨尊真人号令！”
听得藏玉一声喝令，异口同声以风驰电掣之势迎上异变兽群。
在漫天剑光和金色长鞭挥舞下，异变兽群尽数粉碎成漫天尸块血雨。
纷纷扬扬落入海水之中，晕染开一片鲜艳红色。
两道身影像是绞肉机，把战场变成了屠宰场。
她两一直吸收偏性澪能都快吃撑了，那些异变澪能体仍然是像杀不死的美洲大蠊，密密麻麻蜂拥而上，前仆后继。
“真的吃不下了……”
李桃娘和钟子期双双隔空遥遥望向藏玉，煞气腾腾的双眼眼神中流露着委屈。
藏玉扶额，难得有让两位鬼姐姐饱餐一顿又可以铲除异变澪能体的一举两得机会，怎么胃口那么小呢？
摇起魂幡，正准备把两位鬼将召回幡中。
海面此时却无端震颤涌动，伴随着周围冰层被庞大力量顶破冰裂的声音。
站在甲板上的众人也开始左右摇晃，更有些没站稳直接摔了个屁股墩。
“全体戒备，待在原地别动！”
祖里波娃先是通过对讲机安抚和指挥好属下，和藏玉对视一眼后，拿起能量扫描仪向如深渊巨口的海面投下了视线。
只见一道如鲸鱼大小，头生两角的巨大黑影，从远处海面向此处缓慢游来。
庞大的身形带着令人难以呼吸的压迫感，无声而至。
是它来了……
克利尤安还是听得头晕眼花，作为一个白罴州神父，他对轩辕州源远流长的神文化是十分向往不错。
但也只限于表面了解，因为轩辕州上五千年，下又五千年的历史实在太长。
何况他本人并不太信神，也没什么澪能。
“如果没记错的话，克利尤安你是神父……”
藏玉听见他的“大放厥词”有些惊讶，这位神父和她的同事凯撒倒完全不同。
仿佛工作是工作，信仰是信仰。
哪怕他此刻正穿着黑色高帽尖神父袍，袍上刻满华丽银白色十字纹和诡秘符咒。
胸口十字架镶嵌着许多熠熠发光的宝石，可见其在白罴州东正教教廷地位不低。
“所以？主自称祂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也没见他洒下的圣光笼罩世间每个角落。”
克利尤安一副无所谓模样，双手一摊。
迟到的正义算屁正义，人骨头都能扬灰咯。
“冥河”组织的创始初衷就是因为义母祖里波娃天天当神父祷告唱诗烦了。
好不容易休假还得被迫值班，去告解室听那些渣滓的“忏悔”，恶心的要命。
说罢他双手展开，将身一转，背对身后偌大军火库，脸上是张狂肆意的笑容。
湛蓝深邃的眼睛直直看向藏玉：“就是因为主并非全知全能，所以才有我们代为主将祂的圣光洒向人间。”
没有一把蓝火加特林解决不了的邪魔人渣，如果有，那就两把。
……
白罴州府最高的商业大厦，美艳的女人慵懒背靠椅子翘起二郎腿，正与手底下的人讨论着什么，手边是只燃了一半还未抖灰的烟。
“冥河”组织的作风在以前蓝星文化中，其实有些像黑手党，同样奉行强者为王原则。
前些年义子在决斗中赢了她，祖里波娃也认赌服输，退居后方做情报和项目运营工作。
组织大部分盈利目前主要靠劫人渣济贫，和社会福利项目，偶尔玩弄一下上等人们的感情和心跳。
今日正好是月尾，一月一度的组织项目运行事宜总结日。
她正和底下的小姑娘们说着细节，门口负责通传的人便来报告说那日的东方姑娘求见。
祖里波娃挑眉，嘴角浮现耐人寻味的笑容。
挑这会儿前来倒称得上是不速之客了。
点头允许把人带进来，她看着面露忐忑不安的藏玉，艳丽脸庞挂上安抚的笑意。
“好久不见，小姑娘，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藏玉被人带领走进办公室，一走进便被花团锦簇迷了眼。
好多美人……
各式各样花一样的漂亮女孩子穿着黑红色组织制服，簇拥在祖里波娃身边，像极了草原上的鬣狗群成员们，爱戴亲近着她们那强大慈爱的女首领。
听见祖里波娃温柔询问时，她还沉浸在这美学爱好者的天堂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其中一个女孩戳了她一下，她才惊觉自己的失礼。
连忙抱歉后，藏玉端正了神色，眼神真诚地望着面前这位伟大的女性行了俯身礼。
“祖里波娃女士，此次我前来，是为了和贵组织谈一次大合作。”
藏玉言明想从“冥河”借走上百位非澪能体员工、一艘破冰船和数十架机枪、和其他高压电离子相关设备等，一同前往极北之地。
祖里波娃当下听见这话手支着脑袋，轻笑了一声，感慨小姑娘的天真。
“和“冥河”做交易，需要付出等价的报酬，小姑娘，你决定好拿什么交换了呢？”
她眼神打量过藏玉，除了相貌可爱纯真，澪能抑或是政府员工身份，没一样是能让祖里波娃感兴趣的。
不过……
小姑娘如果愿意献出身体和灵魂加入“冥河”组织的话，倒可以考虑下。
“感谢您的好意，但此次前来，我是带着十万分诚意前来。”
藏玉掏出一封“招安书”，由祖里波娃手下代为传递。
从她第一日到达武装力量大教堂，被祖里波娃拉住指路，听到有关“冥河”的事时，她就在想了。
一个不受政府管辖的“正义执行”组织怎会被允许安稳延续这么多年呢?
所以她带来了797所白罴分局的一份聘任书，只要祖里波娃和组织内部愿与797达成合作。
后续祖里波娃和其组织成员都可直接加入797所，成为旗下独立的分支功能部门。
“虽然现任州主是前帝国的最后一任特工，可女士或许您曾听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
联邦法律规定各州州主连任不得超过五次，可第五任州主换届就在今年。
届时“冥河”这个作风与前代州主作风一致的组织，是否还会存活？
与其等着被权利洗牌殃及池鱼，不如加入797所远离风波等待来日。
祖里波娃一向慵懒肆意的笑容终于垮了下来，取而代之是审视的冷漠和被看穿的些许不爽。
感情这小姑娘前几日是故意扮作懵懂猎物暴露在阳光下，把她这个猎人耍了一道呢。
但不得不说，她对藏玉的眼光倒是开始变得欣赏起来了。
这位来自外地的外国姑娘是三两天内怎么看穿她才是“冥河”真正的掌权者的？
义子克利尤安当然不可能把这事告诉一个陌生人，哪怕她是心上人的师妹。
藏玉对此笑而不答，看组织内说话比较有分量的员工对克利尤安和祖里波娃微妙的态度便可窥见一二。
她们对待克利尤安顶多是对未来老板的敬重，同时也有平级之间的随意。
“真是聪明的小姑娘。”祖里波娃不禁感叹。
既然政府自愿递上了橄榄枝，不可能白白不接。
她从座椅起身，一改慵懒姿态从高台走下到藏玉面前。
如风雪般冰冷锐利的蓝色眸子此刻盛满真诚和严肃郑重。
她脱下黑色手套伸出右手，与藏玉相握，嘴角是真挚的笑容。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亲爱的达瓦里氏。”
愿理想主义者心中的理想之火永不熄灭，创造美好与平等世界的理想长存。
……
极北之地的辽阔冰洋海面——破冰船“鸡尾酒号。
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几十人手持武器警惕立在船面甲板，防备着黑色海水之下随时可能钻出的变数。
为首女子手持望远镜看了眼海面上一望无际的黑色，和周围巨大的冰山后，指挥底下人小心开船后。
虽然裹得严实，但极地极低的气温还是让她感觉不适，哪怕这是白罴州极地区域常年的温度。
好笑的看了眼比自己更怕冷，恨不得把自己缩成球的藏玉，祖里波娃拍了拍她毛茸茸的帽顶绒球。
“小姑娘，你这才上甲板没有五分钟呀。把我们弟兄姐妹们带出来，你个雇主怎么先向严寒屈服了？”
藏玉木着张脸摇摇头，眼球缓慢地转了转看向祖里波娃，眼神里满是幽怨。
她个南方狗子，原以为冬天湿冷已经够难受，哪知道极地的冷是直接物理降维打击。
整个人一踏出船舱，就仿佛踏进冰箱速冻室。
这样下去别说诱捕什么竖琴海豹了，她先变成冷冻鲜人肉。
“祖姐，有动静了！”
这时手底下负责用实验体诱捕海豹的的员工凑了上来，报告最新消息。
祖里波娃和藏玉二人对视一眼，走，去看看。
二人扶着船舷戴上能量扫描仪往船底看，果然见得密密麻麻的非人形异变澪能体在海水之下的牢笼边上打转。
它们之中有些是鱼有些是海豹，有些是水母。
更有些燕鸥之类也潜入水下，它们红着眼簇拥着想要冲破牢笼，却被牢笼全体环绕的高压电离子弧光击伤击穿，深黑海水很快泛起丝丝红色水波。
她的猜想是正确的！藏玉面罩下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右手举起，起心动念，试图与实验体SCEP707共鸣。
只见原本被SCEP707吸引的澪能体们调转势头，从海底翻涌而出，蜂拥冲着藏玉而来。
她不慌不忙掏出魂幡，穿着厚重衣服的手虽然有些笨重，但掐诀念咒还是可以。
“以吾之名，赋以身形。鬼将神兵，悉听号令。现形！”
话音刚落之际，一阵狂风刮过卷起海水与冰雪。
她的两位鬼将——李桃娘与钟子期身披甲胄，分别持双剑、长鞭现身于半空之中。
二将眉心一道鲜红朱砂道纹，漆黑双目煞气电光。
“谨尊真人号令！”
听得藏玉一声喝令，异口同声以风驰电掣之势迎上异变兽群。
在漫天剑光和金色长鞭挥舞下，异变兽群尽数粉碎成漫天尸块血雨。
纷纷扬扬落入海水之中，晕染开一片鲜艳红色。
两道身影像是绞肉机，把战场变成了屠宰场。
她两一直吸收偏性澪能都快吃撑了，那些异变澪能体仍然是像杀不死的美洲大蠊，密密麻麻蜂拥而上，前仆后继。
“真的吃不下了……”
李桃娘和钟子期双双隔空遥遥望向藏玉，煞气腾腾的双眼眼神中流露着委屈。
藏玉扶额，难得有让两位鬼姐姐饱餐一顿又可以铲除异变澪能体的一举两得机会，怎么胃口那么小呢？
摇起魂幡，正准备把两位鬼将召回幡中。
海面此时却无端震颤涌动，伴随着周围冰层被庞大力量顶破冰裂的声音。
站在甲板上的众人也开始左右摇晃，更有些没站稳直接摔了个屁股墩。
“全体戒备，待在原地别动！”
祖里波娃先是通过对讲机安抚和指挥好属下，和藏玉对视一眼后，拿起能量扫描仪向如深渊巨口的海面投下了视线。
只见一道如鲸鱼大小，头生两角的巨大黑影，从远处海面向此处缓慢游来。
庞大的身形带着令人难以呼吸的压迫感，无声而至。
是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