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拿起手机，屏幕上依然显示无信号无网络，祝小珠叹了口气。
她太想跟女儿花花通话，想和花花分享现在的一切。可是，这里没有信号。
祝小珠颓丧地坐在床头，眼睛一瞥，看见了床头电话机。无线网络不通，可以用固话啊。
自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拨通了前台：“请问怎么拨打外线电话？”
“您是哪间房的客人？”
“1127。”
电话里停顿了一下，“请问您要联系谁？”
这问题实在奇怪，祝小珠反问：“我要联系谁，是我自己的事，我就想问怎么拨打外线电话，为什么《服务指南》里没有拨打方式。”
“很抱歉，给您造成了困扰。由于最近雷雨大风天气，造成了线路损坏，目前只能通过前台为您转拨外线，我们只有一部电话能够对外联络，如果不是十分紧急的事，建议您等待明天无线网络修复，尽量不占用这部电话。”
祝小珠十分无奈，只好挂断电话，起身去洗浴。
隔壁洗完澡的null，腰间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往下滴水。他走向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随手敲了敲，屏幕上跳出一个多格画面，竟然是酒店的监控视频。
他哼着歌，从桌上的水果盘里拿起一个百香果，用水果刀利落削开，对着开口用力一吸，整颗百香果肉滑入口中，强烈的芬芳和酸甜瞬间涌入味蕾，刺激得他眯了眯眼睛。
目光不经意扫过屏幕，突然顿住。Null将头靠近电脑，将其中一格画面单独调出来，随着画面放大，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男人出现在画面中央。
他正在前台向钱树经理询问着什么，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和照片。
“我是临海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王海，我在追捕一名通缉犯。你见过他吗？”
钱树先仔细查看了证件，然后接过照片。
“他很擅长伪造身份，有很多化名，所以我们也不确定他会用什么名字入住。”
钱树很认真地将照片看了又看，皱眉认真思索，好像在记忆里寻找印象。
“很抱歉，我没见过这个人。”
王海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你再仔细想想，今天有没有跟这个相似的人入住？”
钱树十分确定的摇摇头说：“今天我一直在前台，所有入住的客人我都见过，只要我见过的客人基本上都不会忘，这是我们的基本职业素养。何况......像这么有特色的人，很难被遗忘吧。”
钱树把照片递还给王海，照片上赫然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留着齐肩长发的怪蜀黍！
王海收起照片，心有不甘，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你看看这个，这上面都是他曾经用过的化名，有没有眼熟的？”
这就很不靠谱了。钱树挑了挑眉，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接过了本子，打开翻了翻，脸色越来越一言难尽。
“爱吃百香果的鱼？迎风三尺高？这是——？”
王海摸了摸鼻子，也觉得不好意思。“网名，前面这八页都是网名，后面是化名，你看后面。”
钱树看到最后一个名字时，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对不起，没有。”
王海接过本子：“我要今天入住的所有客人信息。”
钱树笑了笑：“按道理我们应该全力配合，可是依据相关规定，警方应有两人以上持证方可查询。您只有一个人，恐怕不合规矩。”
王海瞪大眼睛，一拍柜台：“你们怎么这么麻烦？我去别的酒店说查就查了。如果放走了逃犯你们要负责！”
钱树保持礼貌的微笑：“别的酒店我们管不着，我们这里按规定办事，您若真心想查，怎么就一个人来了呢？”
王海无可奈何，揣上证件掉头就走。走了没几步，他挠挠头，又转回来。
“我要住店，开房！”
黑影摸索到祝小珠浴室外，侧耳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轻轻拉开洗浴间的门，溜了进去。
酒店的洗浴间是干湿分离的套间，外间是洗手台和马桶，里间是淋浴与浴缸，中间隔着一道门。
黑影掏出工具对墙上的电吹风鼓捣起来。突然，里间的水声停了，黑影赶忙装好电吹风，正准备往墙上挂，门开了。
祝小珠擦着头发走出来，外间空无一人。
电吹风挂在洗手台的侧面墙上，仿佛从未被动过。
伸出还带着湿气的手，祝小珠准备去取吹风机。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祝小珠侧耳听了听，敲门声又响起。
这是谁啊？祝小珠不情不愿地包裹好头发，听着外面愈发急促的敲门声，一路小跑过去。
“谁啊？”
“客房服务。”
祝小珠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块白花花的□□。还未来得及倒抽一口凉气，就被人迎面推了一把，不由趔趄了两步向后仰倒。
就当她的脑袋即将接触地面时，被一只大手牢牢托住。祝小珠即将冲出喉咙的惊叫被一只手捂住，男人的身体重重地压上来。
“别叫。”低沉的男声在她耳畔。“你不叫我就松开......”
大手刚刚松开，祝小珠下意识地张开嘴狠狠咬下去。
“嗷——唔！”惨叫被男人硬生生吞了下去，他松开祝小珠翻滚下去，捂着胸膛直抽抽。
祝小珠四肢并用爬到一边，喘着气看去，这个光着上半身作西子捧心的男人，不就是那个通信公司的维修工程师吗？
她麻溜地爬起来，操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对着他。
缓过剧痛的劲儿，null低头看去，咬的地方实在绝妙——正好在关键部位周围一圈。这娘们真狠，若松手再迟几秒，她绝对能把那玩意咬下来当红豆嚼了！
“你要干嘛？”祝小珠依然警备。
Null食指树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捂着胸趴在猫眼上往外看。
走廊上走过几个黑衣人，全部蒙着面，手上提着装着消音器的枪。
Null转头朝祝小珠招手，让她过来看，祝小珠迟疑着，举着烟灰缸小心走过来。Null用手指指猫眼，示意让她看。
祝小珠不肯，null只好双手举起做投降状，离开房门区域，倒退到卧室门口，并再次提醒她不要出声。
祝小珠觉得还算安全距离，这才将信将疑地凑近猫眼往外看。
一个黑衣人敲响了对面的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黑衣人对着门内毫不犹豫就是两枪，客人沉重倒地，黑衣人上前又补了两枪。
另一个黑衣人对着房门门牌射了一枪，留下一个弹洞。
两人一言不发，对视一眼，又转头看向1127。
祝小珠吓得连忙倒退两步，一只手紧紧捂住嘴，惊恐地看向null。
“咚、咚、咚。”
门被敲响。
枪声响起，血光四溅，眼前是一片浓稠的红。
“啊！——”
黎天明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喘气，冷汗湿浸后背。
“天明，你还好吧？”一只柔软的手抚上他的脸颊，黎天明下意识躲开。
女性身体特有的温暖伴随着浓郁的香水味笼罩在周身，让黎天明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的感觉非常不适。
“徐琳琳，离我远点。”
黎天明推开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我要继续工作了，请徐小姐离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琳琳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丝毫没有恼羞成怒。
“天明，你需要休息。”她款款直起身，紧身连衣裙将曼妙的身姿勾勒清晰。
黎天明面无表情。
徐琳琳说：“我知道董事会给了你很大压力，他们在玄境项目上投入了太多精力和钱。天明，我跟爸爸说一说，让他们别逼你太紧，好不好？”
黎天明冷笑一声：“徐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如今这种局面，不正是你造成的吗？何必惺惺作态。”
徐琳琳迅速红了眼眶：“天明，你还在怪我。这能全怪我吗？那时候你对那个......那个女人那么上心，还为她拒绝了新阶段的试验，我能没有一点反应吗？”
黎天明垂下眼眸，不想看她：“你的一点反应，直接让整个项目停摆，而我要为此付出巨大代价。并且，我不记得跟你有过什么特殊关系，所以你没有立场产生任何反应。如果我把你的所作所为告知董事会，你觉得你父亲保得住你吗？”
泫然欲泣的徐琳琳僵在原地，没想到一向温和的黎天明突然变得如此强硬，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你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是因为她吗？她不过是个受试者！一个又老又丑又穷的下层蛆虫！”
黎天明将办公室的门呼啦一声全部拉开，指着外面毫不客气地说：“出去！”
本来三分做戏的徐琳琳，此时彻底被激怒：“受试者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不过就是廉价的玩具，你从来没对他们有过半分同情！为什么偏偏对她另眼相待？我哪里比不上她？”
黎天明抬起眼，冷冷注视着徐琳琳，冰冷的目光让气焰嚣张的大小姐不由自主缩了缩脖颈。
“徐琳琳，要不是你父亲再三恳求，你本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再不经同意擅自进入我的办公区域，我会让你的日子非常难过。出去！”
这是彻底撕破了脸。徐琳琳气得胸脯如海面汹涌的波浪起伏，最后一咬牙跑了出去。
她跑的过于仓皇，以至于没有看见迎面而来的人，重重地撞了上去。
来人赶紧扶住她：“徐小姐，您没事吧？”
徐琳琳透过泪眼朦胧，认出了来人正是黎天明的助手安东，又羞又恼，推开安东哭着跑开。
安东无奈摇摇头，这位小姐，三天两头来找黎天明吵闹，整个黎天明团队，看见她就头疼。
走进黎天明办公室，迅速扫视一圈，还好，这次大小姐没砸东西。
“看来你把徐小姐气得够呛，刚刚我看她是哭着跑出去的。”
安东顺手关上了门。
黎天明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城市远方的地平线，修长的身体在阴沉的天空映衬下犹如美丽的剪影。
“黎总？”安东试探地问。
黎天明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跟了自己八年的助手。“联系null，半个小时后，我要跟他同频。”
安东很吃惊：“你要跟他共生？现在？太仓促了！”
“我不放心，null虽然可靠，但是他太年轻，对目前的状况没有经验，我必须进入他的大脑，与他同频共生，否则......”
两人都沉默了。
黎天明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乌云滚滚，风雨欲来。
“1127处境危急，这次不能再有一点闪失，我承受不起了。”
安东了然，问：“你打算这次同频时长设置多久？”
黎天明说：“每天八个小时，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绝对不行！目前玄境承载最大负荷是每天不超过五个小时，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七个小时。”
“不行！”
“六个小时，不能再降了。”黎天明下了决断。“你马上去办。半个小时后，我的年假申请要立刻生效，我不在的时间，由你全权代理。”
她太想跟女儿花花通话，想和花花分享现在的一切。可是，这里没有信号。
祝小珠颓丧地坐在床头，眼睛一瞥，看见了床头电话机。无线网络不通，可以用固话啊。
自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拨通了前台：“请问怎么拨打外线电话？”
“您是哪间房的客人？”
“1127。”
电话里停顿了一下，“请问您要联系谁？”
这问题实在奇怪，祝小珠反问：“我要联系谁，是我自己的事，我就想问怎么拨打外线电话，为什么《服务指南》里没有拨打方式。”
“很抱歉，给您造成了困扰。由于最近雷雨大风天气，造成了线路损坏，目前只能通过前台为您转拨外线，我们只有一部电话能够对外联络，如果不是十分紧急的事，建议您等待明天无线网络修复，尽量不占用这部电话。”
祝小珠十分无奈，只好挂断电话，起身去洗浴。
隔壁洗完澡的null，腰间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往下滴水。他走向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随手敲了敲，屏幕上跳出一个多格画面，竟然是酒店的监控视频。
他哼着歌，从桌上的水果盘里拿起一个百香果，用水果刀利落削开，对着开口用力一吸，整颗百香果肉滑入口中，强烈的芬芳和酸甜瞬间涌入味蕾，刺激得他眯了眯眼睛。
目光不经意扫过屏幕，突然顿住。Null将头靠近电脑，将其中一格画面单独调出来，随着画面放大，一个身穿黑色T恤的男人出现在画面中央。
他正在前台向钱树经理询问着什么，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和照片。
“我是临海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王海，我在追捕一名通缉犯。你见过他吗？”
钱树先仔细查看了证件，然后接过照片。
“他很擅长伪造身份，有很多化名，所以我们也不确定他会用什么名字入住。”
钱树很认真地将照片看了又看，皱眉认真思索，好像在记忆里寻找印象。
“很抱歉，我没见过这个人。”
王海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你再仔细想想，今天有没有跟这个相似的人入住？”
钱树十分确定的摇摇头说：“今天我一直在前台，所有入住的客人我都见过，只要我见过的客人基本上都不会忘，这是我们的基本职业素养。何况......像这么有特色的人，很难被遗忘吧。”
钱树把照片递还给王海，照片上赫然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留着齐肩长发的怪蜀黍！
王海收起照片，心有不甘，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你看看这个，这上面都是他曾经用过的化名，有没有眼熟的？”
这就很不靠谱了。钱树挑了挑眉，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接过了本子，打开翻了翻，脸色越来越一言难尽。
“爱吃百香果的鱼？迎风三尺高？这是——？”
王海摸了摸鼻子，也觉得不好意思。“网名，前面这八页都是网名，后面是化名，你看后面。”
钱树看到最后一个名字时，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对不起，没有。”
王海接过本子：“我要今天入住的所有客人信息。”
钱树笑了笑：“按道理我们应该全力配合，可是依据相关规定，警方应有两人以上持证方可查询。您只有一个人，恐怕不合规矩。”
王海瞪大眼睛，一拍柜台：“你们怎么这么麻烦？我去别的酒店说查就查了。如果放走了逃犯你们要负责！”
钱树保持礼貌的微笑：“别的酒店我们管不着，我们这里按规定办事，您若真心想查，怎么就一个人来了呢？”
王海无可奈何，揣上证件掉头就走。走了没几步，他挠挠头，又转回来。
“我要住店，开房！”
黑影摸索到祝小珠浴室外，侧耳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轻轻拉开洗浴间的门，溜了进去。
酒店的洗浴间是干湿分离的套间，外间是洗手台和马桶，里间是淋浴与浴缸，中间隔着一道门。
黑影掏出工具对墙上的电吹风鼓捣起来。突然，里间的水声停了，黑影赶忙装好电吹风，正准备往墙上挂，门开了。
祝小珠擦着头发走出来，外间空无一人。
电吹风挂在洗手台的侧面墙上，仿佛从未被动过。
伸出还带着湿气的手，祝小珠准备去取吹风机。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祝小珠侧耳听了听，敲门声又响起。
这是谁啊？祝小珠不情不愿地包裹好头发，听着外面愈发急促的敲门声，一路小跑过去。
“谁啊？”
“客房服务。”
祝小珠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块白花花的□□。还未来得及倒抽一口凉气，就被人迎面推了一把，不由趔趄了两步向后仰倒。
就当她的脑袋即将接触地面时，被一只大手牢牢托住。祝小珠即将冲出喉咙的惊叫被一只手捂住，男人的身体重重地压上来。
“别叫。”低沉的男声在她耳畔。“你不叫我就松开......”
大手刚刚松开，祝小珠下意识地张开嘴狠狠咬下去。
“嗷——唔！”惨叫被男人硬生生吞了下去，他松开祝小珠翻滚下去，捂着胸膛直抽抽。
祝小珠四肢并用爬到一边，喘着气看去，这个光着上半身作西子捧心的男人，不就是那个通信公司的维修工程师吗？
她麻溜地爬起来，操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对着他。
缓过剧痛的劲儿，null低头看去，咬的地方实在绝妙——正好在关键部位周围一圈。这娘们真狠，若松手再迟几秒，她绝对能把那玩意咬下来当红豆嚼了！
“你要干嘛？”祝小珠依然警备。
Null食指树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捂着胸趴在猫眼上往外看。
走廊上走过几个黑衣人，全部蒙着面，手上提着装着消音器的枪。
Null转头朝祝小珠招手，让她过来看，祝小珠迟疑着，举着烟灰缸小心走过来。Null用手指指猫眼，示意让她看。
祝小珠不肯，null只好双手举起做投降状，离开房门区域，倒退到卧室门口，并再次提醒她不要出声。
祝小珠觉得还算安全距离，这才将信将疑地凑近猫眼往外看。
一个黑衣人敲响了对面的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黑衣人对着门内毫不犹豫就是两枪，客人沉重倒地，黑衣人上前又补了两枪。
另一个黑衣人对着房门门牌射了一枪，留下一个弹洞。
两人一言不发，对视一眼，又转头看向1127。
祝小珠吓得连忙倒退两步，一只手紧紧捂住嘴，惊恐地看向null。
“咚、咚、咚。”
门被敲响。
枪声响起，血光四溅，眼前是一片浓稠的红。
“啊！——”
黎天明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喘气，冷汗湿浸后背。
“天明，你还好吧？”一只柔软的手抚上他的脸颊，黎天明下意识躲开。
女性身体特有的温暖伴随着浓郁的香水味笼罩在周身，让黎天明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的感觉非常不适。
“徐琳琳，离我远点。”
黎天明推开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我要继续工作了，请徐小姐离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琳琳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丝毫没有恼羞成怒。
“天明，你需要休息。”她款款直起身，紧身连衣裙将曼妙的身姿勾勒清晰。
黎天明面无表情。
徐琳琳说：“我知道董事会给了你很大压力，他们在玄境项目上投入了太多精力和钱。天明，我跟爸爸说一说，让他们别逼你太紧，好不好？”
黎天明冷笑一声：“徐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如今这种局面，不正是你造成的吗？何必惺惺作态。”
徐琳琳迅速红了眼眶：“天明，你还在怪我。这能全怪我吗？那时候你对那个......那个女人那么上心，还为她拒绝了新阶段的试验，我能没有一点反应吗？”
黎天明垂下眼眸，不想看她：“你的一点反应，直接让整个项目停摆，而我要为此付出巨大代价。并且，我不记得跟你有过什么特殊关系，所以你没有立场产生任何反应。如果我把你的所作所为告知董事会，你觉得你父亲保得住你吗？”
泫然欲泣的徐琳琳僵在原地，没想到一向温和的黎天明突然变得如此强硬，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你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是因为她吗？她不过是个受试者！一个又老又丑又穷的下层蛆虫！”
黎天明将办公室的门呼啦一声全部拉开，指着外面毫不客气地说：“出去！”
本来三分做戏的徐琳琳，此时彻底被激怒：“受试者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不过就是廉价的玩具，你从来没对他们有过半分同情！为什么偏偏对她另眼相待？我哪里比不上她？”
黎天明抬起眼，冷冷注视着徐琳琳，冰冷的目光让气焰嚣张的大小姐不由自主缩了缩脖颈。
“徐琳琳，要不是你父亲再三恳求，你本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再不经同意擅自进入我的办公区域，我会让你的日子非常难过。出去！”
这是彻底撕破了脸。徐琳琳气得胸脯如海面汹涌的波浪起伏，最后一咬牙跑了出去。
她跑的过于仓皇，以至于没有看见迎面而来的人，重重地撞了上去。
来人赶紧扶住她：“徐小姐，您没事吧？”
徐琳琳透过泪眼朦胧，认出了来人正是黎天明的助手安东，又羞又恼，推开安东哭着跑开。
安东无奈摇摇头，这位小姐，三天两头来找黎天明吵闹，整个黎天明团队，看见她就头疼。
走进黎天明办公室，迅速扫视一圈，还好，这次大小姐没砸东西。
“看来你把徐小姐气得够呛，刚刚我看她是哭着跑出去的。”
安东顺手关上了门。
黎天明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城市远方的地平线，修长的身体在阴沉的天空映衬下犹如美丽的剪影。
“黎总？”安东试探地问。
黎天明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跟了自己八年的助手。“联系null，半个小时后，我要跟他同频。”
安东很吃惊：“你要跟他共生？现在？太仓促了！”
“我不放心，null虽然可靠，但是他太年轻，对目前的状况没有经验，我必须进入他的大脑，与他同频共生，否则......”
两人都沉默了。
黎天明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乌云滚滚，风雨欲来。
“1127处境危急，这次不能再有一点闪失，我承受不起了。”
安东了然，问：“你打算这次同频时长设置多久？”
黎天明说：“每天八个小时，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绝对不行！目前玄境承载最大负荷是每天不超过五个小时，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七个小时。”
“不行！”
“六个小时，不能再降了。”黎天明下了决断。“你马上去办。半个小时后，我的年假申请要立刻生效，我不在的时间，由你全权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