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几天后，半间回到这间房间，你坐在沙发上，茶几和地板上堆满了碟片，窗帘被拉住。
你听见了人的脚步声，但没有回头，紧紧盯着电视机。
半间随手捡起一张碟片，看着上面的图片，劣质的妆造，隐晦的色情，一看就知道是烂片的简介。
半间一脚踢开这堆碟片，坐到你身边。
“全是烂片诶～”
你抱紧了手里的抱枕，没有理会半间，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散发着幽光的屏幕，像是被里面的剧情深深地吸引了。
于是半间也不说话了，他陪着你看完了这部血浆片。
等电影结束后，显示器陷入短暂的黑屏。
“好看吗？”他问你。
“很烂。”你回想起剧情，忍不住吸吸鼻子。
半间想起散落在地上的碟片盘和你眼下的青黑，问你：“有没有没那么烂的片子。”
你回想，一边从那堆碟片上里翻找，最后从底部掏出一张。半间从你手里接过，打量着封面。血浆溅射了大部分封面，染血的电锯上是内脏碎片和缠绕着的大肠。带着白色手套的蒙面杀人狂站在血泊之中发出癫狂的笑声。
“你品味真的没问题？”他有些一言难尽。
“你懂什么？”你不爽地从他手里一把抢过，塞进放映机里。
“这可是血浆片里的精品，一言不合就开杀的含金量你不懂就别乱说。”
半间从冰箱里掏出两罐啤酒，一罐递给你。
你就着啤酒，随着影片内情节的发展给半间解说，语气略含激动。
半间看着你兴奋起来的那一段，屏幕上的杀人狂正在处理尸体。
他听见你以一种赞赏的语气，像是经验丰富的前辈指导后辈那样滔滔不绝。
“所以笹川你只是喜欢杀人啊。”他语气古怪。
“嗯……”你应了一声，眼睛死死盯住屏幕，把注意力又移回屏幕，不愿意错过任何情节。
半间想起你的职业，不再说些什么了。
出乎半间意料，这片子不像一般的分级片，为了追求更加刺激的观影效果，喷到天花板的血浆和滥用的尖叫声。
这片子里的死人场景比他想得要更加“温和”。
你看出了半间的疑惑，于是慢吞吞地解释：“被割喉的家伙大多不是失血过多死，而是被血呛死的。”
这倒是新奇的知识，半间看向你，等待你的解释。
“被割喉的人，一开始会感觉脖子很凉快，接着是暖流从喉咙里流出。这时候人大多还有意识，比起疼痛，更多的是窒息感。人们张开嘴巴，做出咳嗽的状态，但是什么也咳不出来。”
“有些人还会拿手去扣自己的伤口，大概是痒意和无法呼吸导致的。两到三分钟内人就会因为窒息失去意识，最终倒在地上死去。”一边说，你还一边比划着。
半间睁大眼睛，他之前一直以为被割喉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人怎么可能因为留了那么点血就死掉啊。”你耐心地解释，“而且，如果想要让人瞬间死去。”
“不是常人以为的心脏和喉咙。最好的办法是破坏延脑，人的呼吸会立即停止。”
“又快又方便。”你露出恶劣的笑容，随即又说。
“不过人的骨头还挺硬的，穿过头骨的工具，比起刀，用枪比较方便。”
“用枪？被查会挺麻烦的。”
半间想了想老板曾经给他看的那些走私的枪支，大多是没有编码的黑枪，不登记在册的自制枪支；还有一部分是退休的合法货，警局退换下来的枪支，磨掉编码就能用。
在日本，想要合法搞到一只枪并不容易，而且用枪被条子查起来还挺麻烦的。所以你更倾向用一些更加隐蔽的手段。
“是啊，所以有时候用古老一点的手法更不容易被找到证据。”你用手比作刀状，在他脖子处划了几道痕。
半间笑了几声，然后就被你面带不爽地推倒在地上，你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两只手扼住喉咙。他并不惊慌，实际上你的手只是虚握住他的脖颈，没有用力。
“在害怕吗？”你问他，手上随时准备加重力道。
“超——兴奋的哦~”半间拇指和食指比作圆形，舌头从洞中探出，红艳艳的舌肉上带着水润的光泽。
【自主规制】
“恶心！你是变态吗！”
你一拳砸在他脸上，半间被你揍得头晕眼花，但是他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反倒更加兴奋。
“好热情啊■■。”他躺在地上对你笑。同时还不老实地试图让你感受他的‘热情’。
你像沾到不干净东西的猫，猛地从地上蹦起来，缩在沙发的角落处，拿起碟片就往半间身上扔，重物砸在还没来得及躲开的脸上，留下显眼的红痕，半间流下一行鼻血，血渍滴在他的白衬衫上。
“离我远点。”你警告半间，手不安地抚摸着衣服内袋，显露出里面的长条状物品。
半间估摸着那大概是一把匕首，以刚刚你没有收敛的力道来推测，只要他轻举妄动，刺激到你现在有点衰弱的神经，恐怕他的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他十分清楚，不要试图激怒一位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强者，更别提这强者更是一位手上血债累累的狂徒。
但是，这不是非常有趣吗？他现在完全兴奋起来了。
他盯着蹲在沙发上的你，腿部流畅的肌肉线条紧绷着，黑色的瞳孔中心里有着一缕红色的寒芒，像是被激怒的一头野兽，美丽又危险。
打断他兴奋状态的是一道破空声，半间看着钉在地上的匕首，匕首前段全部没入地板，离他的耳朵只有三公分，还切断了一截发丝。
“看在你是老板养子的份上。”你低声嘟囔。
半间知道这是份警告，于是理智回笼的他老实地举起手来。
“我错啦。”
他低下头，在这场死生博弈里认输。
你走上前来，把匕首从地板上拔出来。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之前那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你踢了一脚半间，让他一起把地上散落的碟片捡起来。
收拾好地上散落的碟片后，你又坐回原地。开始欣赏新的碟片内容。
这次半间学乖了，他坐在你旁边，肩贴着你的肩，另一边肩膀顶着碟片堆。
大片裸露出的皮肤黏在你的手臂上，偏偏这家伙还放了一大桶爆米花在你的手上，要是有什么激烈动作很容易洒出来。
出于对食物的尊重，你默许了半间的一些小动作。
屏幕上的影片还在继续，明暗的光线打在你的脸上，交界线晦暗不明。
半间看着你的脸，又想起你的大拇指和食指卡成的可爱弧度，在死亡边缘横跳的感受令人心/醉/神/迷。
他想起你腿部的肌肉线条，隆起的肌肉块蕴含着不容小觑的爆发力，依旧冷酷的声线威胁着他。
（被p……老地方）
几天后，半间回到这间房间，你坐在沙发上，茶几和地板上堆满了碟片，窗帘被拉住。
你听见了人的脚步声，但没有回头，紧紧盯着电视机。
半间随手捡起一张碟片，看着上面的图片，劣质的妆造，隐晦的色情，一看就知道是烂片的简介。
半间一脚踢开这堆碟片，坐到你身边。
“全是烂片诶～”
你抱紧了手里的抱枕，没有理会半间，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散发着幽光的屏幕，像是被里面的剧情深深地吸引了。
于是半间也不说话了，他陪着你看完了这部血浆片。
等电影结束后，显示器陷入短暂的黑屏。
“好看吗？”他问你。
“很烂。”你回想起剧情，忍不住吸吸鼻子。
半间想起散落在地上的碟片盘和你眼下的青黑，问你：“有没有没那么烂的片子。”
你回想，一边从那堆碟片上里翻找，最后从底部掏出一张。半间从你手里接过，打量着封面。血浆溅射了大部分封面，染血的电锯上是内脏碎片和缠绕着的大肠。带着白色手套的蒙面杀人狂站在血泊之中发出癫狂的笑声。
“你品味真的没问题？”他有些一言难尽。
“你懂什么？”你不爽地从他手里一把抢过，塞进放映机里。
“这可是血浆片里的精品，一言不合就开杀的含金量你不懂就别乱说。”
半间从冰箱里掏出两罐啤酒，一罐递给你。
你就着啤酒，随着影片内情节的发展给半间解说，语气略含激动。
半间看着你兴奋起来的那一段，屏幕上的杀人狂正在处理尸体。
他听见你以一种赞赏的语气，像是经验丰富的前辈指导后辈那样滔滔不绝。
“所以笹川你只是喜欢杀人啊。”他语气古怪。
“嗯……”你应了一声，眼睛死死盯住屏幕，把注意力又移回屏幕，不愿意错过任何情节。
半间想起你的职业，不再说些什么了。
出乎半间意料，这片子不像一般的分级片，为了追求更加刺激的观影效果，喷到天花板的血浆和滥用的尖叫声。
这片子里的死人场景比他想得要更加“温和”。
你看出了半间的疑惑，于是慢吞吞地解释：“被割喉的家伙大多不是失血过多死，而是被血呛死的。”
这倒是新奇的知识，半间看向你，等待你的解释。
“被割喉的人，一开始会感觉脖子很凉快，接着是暖流从喉咙里流出。这时候人大多还有意识，比起疼痛，更多的是窒息感。人们张开嘴巴，做出咳嗽的状态，但是什么也咳不出来。”
“有些人还会拿手去扣自己的伤口，大概是痒意和无法呼吸导致的。两到三分钟内人就会因为窒息失去意识，最终倒在地上死去。”一边说，你还一边比划着。
半间睁大眼睛，他之前一直以为被割喉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人怎么可能因为留了那么点血就死掉啊。”你耐心地解释，“而且，如果想要让人瞬间死去。”
“不是常人以为的心脏和喉咙。最好的办法是破坏延脑，人的呼吸会立即停止。”
“又快又方便。”你露出恶劣的笑容，随即又说。
“不过人的骨头还挺硬的，穿过头骨的工具，比起刀，用枪比较方便。”
“用枪？被查会挺麻烦的。”
半间想了想老板曾经给他看的那些走私的枪支，大多是没有编码的黑枪，不登记在册的自制枪支；还有一部分是退休的合法货，警局退换下来的枪支，磨掉编码就能用。
在日本，想要合法搞到一只枪并不容易，而且用枪被条子查起来还挺麻烦的。所以你更倾向用一些更加隐蔽的手段。
“是啊，所以有时候用古老一点的手法更不容易被找到证据。”你用手比作刀状，在他脖子处划了几道痕。
半间笑了几声，然后就被你面带不爽地推倒在地上，你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两只手扼住喉咙。他并不惊慌，实际上你的手只是虚握住他的脖颈，没有用力。
“在害怕吗？”你问他，手上随时准备加重力道。
“超——兴奋的哦~”半间拇指和食指比作圆形，舌头从洞中探出，红艳艳的舌肉上带着水润的光泽。
【自主规制】
“恶心！你是变态吗！”
你一拳砸在他脸上，半间被你揍得头晕眼花，但是他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反倒更加兴奋。
“好热情啊■■。”他躺在地上对你笑。同时还不老实地试图让你感受他的‘热情’。
你像沾到不干净东西的猫，猛地从地上蹦起来，缩在沙发的角落处，拿起碟片就往半间身上扔，重物砸在还没来得及躲开的脸上，留下显眼的红痕，半间流下一行鼻血，血渍滴在他的白衬衫上。
“离我远点。”你警告半间，手不安地抚摸着衣服内袋，显露出里面的长条状物品。
半间估摸着那大概是一把匕首，以刚刚你没有收敛的力道来推测，只要他轻举妄动，刺激到你现在有点衰弱的神经，恐怕他的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他十分清楚，不要试图激怒一位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强者，更别提这强者更是一位手上血债累累的狂徒。
但是，这不是非常有趣吗？他现在完全兴奋起来了。
他盯着蹲在沙发上的你，腿部流畅的肌肉线条紧绷着，黑色的瞳孔中心里有着一缕红色的寒芒，像是被激怒的一头野兽，美丽又危险。
打断他兴奋状态的是一道破空声，半间看着钉在地上的匕首，匕首前段全部没入地板，离他的耳朵只有三公分，还切断了一截发丝。
“看在你是老板养子的份上。”你低声嘟囔。
半间知道这是份警告，于是理智回笼的他老实地举起手来。
“我错啦。”
他低下头，在这场死生博弈里认输。
你走上前来，把匕首从地板上拔出来。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之前那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你踢了一脚半间，让他一起把地上散落的碟片捡起来。
收拾好地上散落的碟片后，你又坐回原地。开始欣赏新的碟片内容。
这次半间学乖了，他坐在你旁边，肩贴着你的肩，另一边肩膀顶着碟片堆。
大片裸露出的皮肤黏在你的手臂上，偏偏这家伙还放了一大桶爆米花在你的手上，要是有什么激烈动作很容易洒出来。
出于对食物的尊重，你默许了半间的一些小动作。
屏幕上的影片还在继续，明暗的光线打在你的脸上，交界线晦暗不明。
半间看着你的脸，又想起你的大拇指和食指卡成的可爱弧度，在死亡边缘横跳的感受令人心/醉/神/迷。
他想起你腿部的肌肉线条，隆起的肌肉块蕴含着不容小觑的爆发力，依旧冷酷的声线威胁着他。
（被p……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