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轻鸿峰大殿“医仙,师傅怎么样了?”林霖站在大殿上。“情况······极为不好,他的记忆中你们已经被抹去,可能再也想不起来你们几个了,除非有人愿意进到他的梦中世界,把记忆唤醒,不然也只有月红能近身了,还有他身上的冰雪之力日渐充足,已经快到随着他的心情变化而变化的地步,所以你们要小心。”偏殿林霖走进偏殿对月红说了一下情况。“月红师弟你陪我进师傅的梦中世界吧!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封印师傅。”“好,等师傅睡下我们赶紧施法。”亥时“师傅睡了,赶紧。”月红轻手轻脚的跑进白漫冰的房间,身后跟着林霖。“话说师傅这作息表还真是······标准!”红月在白漫冰的榻前盘腿坐下,林霖也在他的对面坐下,两人十指交叉握住。梦境之外清晨林霖从地上缓缓起身:“我怎会在此沉睡?不是应该在师傅的梦境之中吗?”他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现在师傅和师弟仍旧沉浸在梦中,我该如何是好?”“师兄。”蓝弦踏入白漫冰的房间,目睹林霖在屋内徘徊,红月静坐在床榻前,而白漫冰则裹着被子躺在榻上。“师兄,他情况如何?”蓝弦询问道。“师父和师弟仍旧在梦中,我们或许应该先前往冰晶宫,向宫主讨个公道,怎能擅自抹去师傅的记忆!”林霖坚定地说。“好,我们这就出发。”冰晶宫“妖女,你为何要抹去师傅的记忆?”林霖直指水艳怜质问。水艳怜轻蔑地回应:“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根本不配留在哥哥的记忆里。哥哥六十多岁时,你们的掌门早已继位,他与冰晶宫为敌,几乎让我们家族灭绝,你们当时无人反对,我们独自苦撑,直到其他门派伸出援手,我们才得以喘息。如今你们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令人作呕,与魔族无异。”“你不要太过分,掌门师兄绝不会无端做出这种事。”“是,他并非无端,那些在战火中牺牲的冰晶宫无辜弟子呢?”水艳怜愤怒地转过身,背对着冰壁。“你们已无法解开那封印,我是用他的心魔封印的。若不能战胜心魔,他将永远冷漠如冰,忘记你们。时间一长,他甚至可能连月红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是冰晶宫宫主的哥哥。”“我们回去吧。”“师叔,走吧,希望师弟能在梦中助师傅破除封印。”梦境中。孩童坐在地上,用脏兮兮的双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师傅。”红月站在离白漫冰五米远的地方,白漫冰似乎察觉到了他,缓缓向他走来。“哥哥,你是谁?”幼小的白漫冰站在他面前。“师傅能看到我?”月红轻抚他的头,心中暗想:此时的白漫冰也是满头白发,难道是天生的?不,以前为何未曾察觉?“哥哥名叫月红。”月红傻笑着望着眼前的小孩。“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所以,你母亲刚刚去世了?”“嗯······”白漫冰点头。“你叫什么?家住何方?”月红明知故问,试图探查。孩子抬起头,“我叫白鸿,娘亲是冰晶宫宫主。”“你不叫白漫冰?”月红惊讶地看着他。“那是我的字。”白鸿注视着他。“哦。”月红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早已掀起波涛。突然间,月红的眼前爆发出一片耀眼的白光,那光芒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难道梦境即将走到尽头了吗?”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月红发现自己既不在那片熟悉的草原上,也不在梦境之外的任何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火焰如同愤怒的巨龙在地面上肆虐。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天空中竟然飘落着洁白的雪花,它们在火焰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一旁的树木被火焰吞噬,却又被厚重的白雪覆盖,形成了一幅奇异的景象。在这火与雪交织的世界中,一个孩童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是这末日景象中的一抹生机。月红心中不禁泛起波澜,他默默地在心中惊叹:“那孩子难道是师傅吗?他似乎长高了许多,看起来应该已经有十三四岁了吧?”“你们为何要赶尽杀绝?”孩童的声音高亢而坚定,充满了质问的语气。对面的人却以一种冷酷无情的态度回应:“与我为敌,必死无疑。”月红静默地站在一旁,目睹着他们之间的激战。火花四溅,白雪纷飞,火焰与雪花交织成一幅末日的画卷。月红的心中波澜起伏,他难以置信地想:“原来师傅小时候就如此强悍,能够与驭月境的高手对峙,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火势愈演愈烈,漫天飞雪迅速消融,显然局势对白鸿极为不利。月红焦急地想:“糟糕,师傅有危险!”火焰如同贪婪的野兽,迅速扩散,将白鸿紧紧包围。白鸿的惨叫声划破天际,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哈哈哈——”笑声在火海中回荡,放火之人早已随着笑声远去,留下月红独自一人面对这烈焰。月红冲入火海,尽管这是梦境,但被火焰灼烧的感觉依旧真实得令人痛楚。皮肤发出“滋滋”的声音,火焰的灼热感仿佛要将他吞噬。然而,他并未退缩,而是继续在烈焰中疯狂寻找白鸿。突然,月红的腿部撞到了某物,他低头一看,发现白鸿晕倒在自己的腿边。月红蹲下,将白鸿拥入怀中。小白鸿在月红怀中轻声说:“我好害怕,火好烫……”说着,他转身拉扯月红的袖子。“别怕,以后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走吧!”月红一手环住白鸿的腰,一手托起他的腿,抱着他走出火海。他并未察觉到,自己刚刚经历的是九天玄火,身上已被种下火种。走出森林,他们又回到了那片草原。月红坐在地上,白鸿趴在他的腿上。月红轻抚他的脸颊,沉思片刻。他跟随白鸿已有五十多年,从未听师傅提及过童年。原来师傅十几岁时如此可爱,与他长大后那既温柔又严厉的形象如出一辙;又想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师傅已是接近华神境的存在,何须徒弟的保护?不过,师傅怕火似乎是真的。过了许久,眼前突然一黑。“月红,月红。你愿意永远保护我不受玄火攻击吗?”白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当然,师傅。”月红毫不犹豫地回答。“那这可是你自己承诺的。”白鸿说。实际上,月红自己也不清楚刚刚究竟承诺了什么。他只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都将坚守这份承诺,保护师傅免受一切伤害。梦醒时分。“师傅,您已经醒了吗?”月红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急切地询问。“嗯……”白鸿缓缓从床上坐起,轻抚着自己的额头,沉思片刻。“月月,你梦中所言,是出于真心,还是仅仅为了战胜心中的魔障?”白鸿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显得有些困惑。“嗯……两者皆有……”月红的回答断断续续,似乎有些犹豫。白鸿:“嗯!?”“师傅,不是的,真的,我……”月红急忙站起身,连连摆手,试图解释。“哦……”白鸿微微点头,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那么,你……”月红立刻打断:“师傅,您已经睡了这么久,想必已经饿了!我去准备些食物。”月红急忙跑出房间。“这孩子今天怎么了?”白鸿笑着穿好衣服。白鸿穿戴整齐后,坐在窗边,月红端来一碗五彩斑斓的粥和几块精致的糕点。“师傅,这是我亲手做的,快尝尝看。”月红坐在白鸿对面,满是期待地望着他。白鸿凝视着面前这碗色彩斑斓的粥,眉头紧锁,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这味道……真是难以形容:粥中甜得过分,甜中带着微妙的酸味,又咸又辣,五味杂陈。“师傅,味道如何?”月红急切地询问。“嗯……”白鸿强忍着这复杂的感觉,默默放下碗。月红不解道:“怎么了?应该还不错啊,我给大师兄尝过,他没说什么,二师兄说他晕倒是因为太美味了。”说着,她又捧起碗。白鸿心中暗叹:求你了,别再折磨你那可怜的师兄们了,你自己也别再吃了~月红尝了一口,脸色比锅底还要阴沉。白鸿见月红愣在那里,便用袖子轻轻擦拭嘴角。就在这时。“师兄,您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蓝弦推门而入。他来得真是不早不晚,恰巧在这个尴尬的时刻,目睹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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