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林月亮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说着芙蕖就要毁掉碑文。
林初弦阻止道：“没事，一个碑而已。看起来挺贵，留着吧。”
芙蕖听完满脸感动，但还是挥手一击碎掉碑文。
“用不到了。你如今在此，这东西就显得太过晦气。”芙蕖又激动到：“对了，我还没介绍完呢。这个是规素箜它......”
这个院子不小，陈设也不少。大大小小的东西芙蕖都要介绍，顺便说了它们的用处。
到达屋子后，芙蕖猛喝一口水：“这些东西你记住了吗？别到时候记混了，出了事我可不救你。”
林初弦这才明白芙蕖介绍这些的用意，问道：“我之后就要住在这吗？”
芙蕖愣住了，随后将茶杯重重放下。说出的话和她和气势完全不一样：“你不在这里住？那你要去哪？你不要我了吗？我们好不容易见到，你就要抛弃我吗？”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芙蕖看见一旁的柳青遥一脸气愤：“你要和他在一起吗？还是他强迫你让你走？”
柳青遥实属冤枉，他也不知道芙蕖为什么突然扯到他身上。
林初弦连忙解释：“不是的。只是我太过激动了。”
芙蕖眨眨眼：“所以你其实没有要抛弃我对吗？”
林初弦不知道为什么芙蕖要用抛弃这个词，但还是点点头。
“太好啦！”芙蕖一扫刚刚的悲伤和委屈反而笑嘻嘻的：“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怎么样？我做的可好吃啦！”
林初弦疑惑道：“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在之前的世界，她们一般都是吃食堂或者买点方便面之类的。只有偶尔会改善一下伙食。而因为她们两个做了几次饭发现都没法吃后，就再也没有做过饭。
“哎呀。”芙蕖摆摆手：“你别管，我做就行了。真的好吃！你必须尝尝！”
林初弦想说她已经辟谷了，可看见芙蕖这样子又不好拒绝。
起身道：“我也一起吧。”
柳青遥从始至终都坐着，听见她们要去做饭道：“我也一起。”
芙蕖看他完全没有看林初弦一样的热情：“不用，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她可以加重“客人”两个字，像是在表达什么。
柳青遥笑笑，没说什么。
七七待芙蕖走后从柳青遥手臂中探出头：“柳青遥，她是不是不喜欢你呀？”
“她和我本就是第一次见，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但她好像有些排斥你呢？”
柳青遥道：“哪有？”
七七：“装！”说完就继续睡了。
*
“他叫什么？”
林初弦一边切菜一边回答：“他叫柳青遥。”
芙蕖淡淡道：“哦。”
“怎么了？”
芙蕖回忆道：“他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林初弦将刀放下，转身面向芙蕖：“怎么怪？”
“不知道。”芙蕖摇摇头，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有一种危险的感觉，说不清，反正你离他远点。”
林初弦没说话，芙蕖恍若未觉：“他什么时候走啊？”
见林初弦从她上一句说完起就没说话，上前摸摸林初弦的头：“你不舒服吗？”
林初弦将她手轻轻拂下去，沉默良久道：“那天......”
芙蕖突然提高声音：“我没有问你这些年干了什么，你也不要问好吗？”
芙蕖上前一步拉起林初弦的手，垂下眼帘：“我不想说，真的。我们都不要提，已经过去的事提了也没有意义。”
她强硬将林初弦扶到一边坐着，自己开始切菜。
整个房间只有刀划过食材，最后落下的声音。
之前活跃的气氛一扫而空，沉重充斥着整个房间。
“林月亮......我从不后悔。”
......从不后悔将你推开。
*
“吱呀”
大门被推开。
陆之踏进院子，路过白玉兰树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白玉兰树下的碑被毁，四分五裂。
陆之脑海中突然想起在遇见芙蕖的第八十三年，以前欢欢喜喜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拿出自己所有的灵石立下这个碑。
又在旁边种下一棵白玉兰树，说着陆之听不懂的话。她说在她的故乡，人死后是有葬礼的，还要立碑。又说自己参加不了好友的葬礼，至少要立一块碑。
说着说着就哭了。
因为她刻不出那人的死亡日期。
那是她哽咽道：“陆之，我为什么见不到她最后一面！我好想她啊！我在这过得好痛苦啊！”
陆之想去安慰她，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止步。
芙蕖哭了好久，突然笑了：“倒也好，总比我见到她最后一面好。”
陆之觉得这句很奇怪，内容也与前面一句不搭。明明悲愤自己见不到那人最后一面，现在却庆幸自己没有见最后一面。
可不管陆之如何问，芙蕖也没再说。
最终日期还是没刻下。
陆之觉得奇怪：“你既然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要立碑？”
他倒不觉得芙蕖是今天才想起来，毕竟她在这些年间提过很多次那人。
听到这句话芙蕖终于有点反应了，她说：“我确实不知道啊，但在我心中林月亮长命百岁！至少......不会死的很早。”
陆之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不过好的是芙蕖自从那天就再也没有提过那件事。只是每天在墓碑前摆放一些东西。
有的时候是一束花，有的时候是一些糕点......
放的物品基本不同，但相同的是每天不变的打扫。
陆之心一紧，芙蕖很在乎这块碑，除非那人死而复生，负责芙蕖是不可能将碑打碎。
客堂里亮着灯，陆之却觉得刺眼。
这里太安静了，不像芙蕖的风格。
陆之唤出命剑，急忙冲向客堂。
此时芙蕖和林初弦正在吃刚刚做的菜。林初弦尝了一口，向着对面的芙蕖不吝夸赞道：“好吃。色香味俱全！”
芙蕖笑笑，几乎贴的林初弦身上。
“嘭”的一声，门被踹开。
因着陆之现在全是紧张，竟将芙蕖贴在林初弦身上看成有个人胁迫着芙蕖。
顿时满心愤怒，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冲着林初弦。
而在林初弦眼中就是一个一身黑的人一脚踹开门，突然要取她性命。
林初弦正准备掏出法器应战，可芙蕖更快。
拔下头上簪子一挥，瞬间簪子就变成权杖大小。剑气击到权杖上的一刹那反弹，调转方向冲向黑衣人。
随即一声怒吼：“陆之你有病是吧！”
剑气顺着黑衣人的剑划向一边，不巧的是刚好砍到门。刚刚被一踹正摇曳的门顷刻间散架。
芙蕖顿时来气：“修门去！”
陆之被芙蕖态度弄得懵了，指着林初弦：“这是？”
芙蕖难得理他，转身坐会座位，心里一顿火气，饭也吃不下。
柳青遥道：“我来吧。”只见他心念一动，门的碎片拼凑一起，最终恢复原样。
陆之这才注意到房内还有一人，他看柳青遥，柳青遥也对着他笑。
“芙蕖，这两人是谁？”
芙蕖依旧没理他，问林初弦：“吃完了吗？”
林初弦忍不住看向陆之：“我是......”
芙蕖道：“吃完就好。”
眼见气氛不对，柳青遥对陆之道：“那位叫林初弦，应该是芙蕖的朋友，然后我是初弦的朋友。我们来芙蕖家做客。”即使知道面前人的名字和身份，柳青遥还是问：“道友是谁？”
陆之还没说话，芙蕖道：“什么叫林月亮应该是我朋友？我就是她朋友！最好的朋友！”
陆之也算是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对柳青遥行了一礼后又对林初弦道：“你既然是芙蕖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抱歉我刚刚冲动了，我以为你要伤害她。”
林初弦站起：“无妨，关心则乱嘛。还未自我介绍，我叫林初弦，是芙蕖的朋友。不知阁下是？”
芙蕖插嘴道：“打工的。欠我钱，打工还债。”
林初弦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
陆之道：“嗯，护卫。”
更尴尬了。
七七刚醒就听见这火药味十足的场面，但没关系，七?活跃气氛能手?七道：“哎呀，哎呀，好困呀！什么时候回家啊！”
林初弦：......
芙蕖：......
陆之：......
柳青遥：......
有一种无言以对的尴尬。
不过它这一说，芙蕖想着天色已晚，林初弦应该困了，便道：“林月亮，你困吗？要不要睡觉？”
林初弦为缓解气氛，昧着良心道：“嗯，困。”
芙蕖起身带着林初弦离开，走到门口问柳青遥：“你要住哪？我这里只有两间房，没有你的位置了。”
柳青遥想着芙蕖这个几乎按照古代王室府邸规格建的宅子，知道芙蕖是在下逐客令。
“那我先回安乐镇了。明天再来。”
柳青遥说完将七七放下，告辞后就离开了。
七七十分自觉地跳到林初弦怀里。
芙蕖看了一眼七七，然后回头对陆之道：“那我和林月亮先走了。”
陆之点头也离开了。
*
柳青遥回到安乐镇时宋伯依然在门口。
宋伯见林初弦没有一起回来，心下了然：“要走了吗？”
柳青遥道：“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我们有时间会回来的。至于草药之类的，我会定期送来。”
宋伯道：“麻烦您了。”
“无妨，不是什么大事。屋子就拜托你们照看一二了。”说完进屋将棋盘拿走。
宋伯道：“还望您平安，早日回来。”
这话说的跟离别似的，但柳青遥还是回了一礼：“多谢。”
进入裂缝前，柳青遥回头看了一眼。
明月高悬，梨花若雪。
随后回头，裂缝消失不见，一切重归寂静。
“林月亮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说着芙蕖就要毁掉碑文。
林初弦阻止道：“没事，一个碑而已。看起来挺贵，留着吧。”
芙蕖听完满脸感动，但还是挥手一击碎掉碑文。
“用不到了。你如今在此，这东西就显得太过晦气。”芙蕖又激动到：“对了，我还没介绍完呢。这个是规素箜它......”
这个院子不小，陈设也不少。大大小小的东西芙蕖都要介绍，顺便说了它们的用处。
到达屋子后，芙蕖猛喝一口水：“这些东西你记住了吗？别到时候记混了，出了事我可不救你。”
林初弦这才明白芙蕖介绍这些的用意，问道：“我之后就要住在这吗？”
芙蕖愣住了，随后将茶杯重重放下。说出的话和她和气势完全不一样：“你不在这里住？那你要去哪？你不要我了吗？我们好不容易见到，你就要抛弃我吗？”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芙蕖看见一旁的柳青遥一脸气愤：“你要和他在一起吗？还是他强迫你让你走？”
柳青遥实属冤枉，他也不知道芙蕖为什么突然扯到他身上。
林初弦连忙解释：“不是的。只是我太过激动了。”
芙蕖眨眨眼：“所以你其实没有要抛弃我对吗？”
林初弦不知道为什么芙蕖要用抛弃这个词，但还是点点头。
“太好啦！”芙蕖一扫刚刚的悲伤和委屈反而笑嘻嘻的：“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怎么样？我做的可好吃啦！”
林初弦疑惑道：“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在之前的世界，她们一般都是吃食堂或者买点方便面之类的。只有偶尔会改善一下伙食。而因为她们两个做了几次饭发现都没法吃后，就再也没有做过饭。
“哎呀。”芙蕖摆摆手：“你别管，我做就行了。真的好吃！你必须尝尝！”
林初弦想说她已经辟谷了，可看见芙蕖这样子又不好拒绝。
起身道：“我也一起吧。”
柳青遥从始至终都坐着，听见她们要去做饭道：“我也一起。”
芙蕖看他完全没有看林初弦一样的热情：“不用，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她可以加重“客人”两个字，像是在表达什么。
柳青遥笑笑，没说什么。
七七待芙蕖走后从柳青遥手臂中探出头：“柳青遥，她是不是不喜欢你呀？”
“她和我本就是第一次见，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但她好像有些排斥你呢？”
柳青遥道：“哪有？”
七七：“装！”说完就继续睡了。
*
“他叫什么？”
林初弦一边切菜一边回答：“他叫柳青遥。”
芙蕖淡淡道：“哦。”
“怎么了？”
芙蕖回忆道：“他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林初弦将刀放下，转身面向芙蕖：“怎么怪？”
“不知道。”芙蕖摇摇头，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有一种危险的感觉，说不清，反正你离他远点。”
林初弦没说话，芙蕖恍若未觉：“他什么时候走啊？”
见林初弦从她上一句说完起就没说话，上前摸摸林初弦的头：“你不舒服吗？”
林初弦将她手轻轻拂下去，沉默良久道：“那天......”
芙蕖突然提高声音：“我没有问你这些年干了什么，你也不要问好吗？”
芙蕖上前一步拉起林初弦的手，垂下眼帘：“我不想说，真的。我们都不要提，已经过去的事提了也没有意义。”
她强硬将林初弦扶到一边坐着，自己开始切菜。
整个房间只有刀划过食材，最后落下的声音。
之前活跃的气氛一扫而空，沉重充斥着整个房间。
“林月亮......我从不后悔。”
......从不后悔将你推开。
*
“吱呀”
大门被推开。
陆之踏进院子，路过白玉兰树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白玉兰树下的碑被毁，四分五裂。
陆之脑海中突然想起在遇见芙蕖的第八十三年，以前欢欢喜喜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拿出自己所有的灵石立下这个碑。
又在旁边种下一棵白玉兰树，说着陆之听不懂的话。她说在她的故乡，人死后是有葬礼的，还要立碑。又说自己参加不了好友的葬礼，至少要立一块碑。
说着说着就哭了。
因为她刻不出那人的死亡日期。
那是她哽咽道：“陆之，我为什么见不到她最后一面！我好想她啊！我在这过得好痛苦啊！”
陆之想去安慰她，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止步。
芙蕖哭了好久，突然笑了：“倒也好，总比我见到她最后一面好。”
陆之觉得这句很奇怪，内容也与前面一句不搭。明明悲愤自己见不到那人最后一面，现在却庆幸自己没有见最后一面。
可不管陆之如何问，芙蕖也没再说。
最终日期还是没刻下。
陆之觉得奇怪：“你既然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要立碑？”
他倒不觉得芙蕖是今天才想起来，毕竟她在这些年间提过很多次那人。
听到这句话芙蕖终于有点反应了，她说：“我确实不知道啊，但在我心中林月亮长命百岁！至少......不会死的很早。”
陆之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不过好的是芙蕖自从那天就再也没有提过那件事。只是每天在墓碑前摆放一些东西。
有的时候是一束花，有的时候是一些糕点......
放的物品基本不同，但相同的是每天不变的打扫。
陆之心一紧，芙蕖很在乎这块碑，除非那人死而复生，负责芙蕖是不可能将碑打碎。
客堂里亮着灯，陆之却觉得刺眼。
这里太安静了，不像芙蕖的风格。
陆之唤出命剑，急忙冲向客堂。
此时芙蕖和林初弦正在吃刚刚做的菜。林初弦尝了一口，向着对面的芙蕖不吝夸赞道：“好吃。色香味俱全！”
芙蕖笑笑，几乎贴的林初弦身上。
“嘭”的一声，门被踹开。
因着陆之现在全是紧张，竟将芙蕖贴在林初弦身上看成有个人胁迫着芙蕖。
顿时满心愤怒，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冲着林初弦。
而在林初弦眼中就是一个一身黑的人一脚踹开门，突然要取她性命。
林初弦正准备掏出法器应战，可芙蕖更快。
拔下头上簪子一挥，瞬间簪子就变成权杖大小。剑气击到权杖上的一刹那反弹，调转方向冲向黑衣人。
随即一声怒吼：“陆之你有病是吧！”
剑气顺着黑衣人的剑划向一边，不巧的是刚好砍到门。刚刚被一踹正摇曳的门顷刻间散架。
芙蕖顿时来气：“修门去！”
陆之被芙蕖态度弄得懵了，指着林初弦：“这是？”
芙蕖难得理他，转身坐会座位，心里一顿火气，饭也吃不下。
柳青遥道：“我来吧。”只见他心念一动，门的碎片拼凑一起，最终恢复原样。
陆之这才注意到房内还有一人，他看柳青遥，柳青遥也对着他笑。
“芙蕖，这两人是谁？”
芙蕖依旧没理他，问林初弦：“吃完了吗？”
林初弦忍不住看向陆之：“我是......”
芙蕖道：“吃完就好。”
眼见气氛不对，柳青遥对陆之道：“那位叫林初弦，应该是芙蕖的朋友，然后我是初弦的朋友。我们来芙蕖家做客。”即使知道面前人的名字和身份，柳青遥还是问：“道友是谁？”
陆之还没说话，芙蕖道：“什么叫林月亮应该是我朋友？我就是她朋友！最好的朋友！”
陆之也算是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对柳青遥行了一礼后又对林初弦道：“你既然是芙蕖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抱歉我刚刚冲动了，我以为你要伤害她。”
林初弦站起：“无妨，关心则乱嘛。还未自我介绍，我叫林初弦，是芙蕖的朋友。不知阁下是？”
芙蕖插嘴道：“打工的。欠我钱，打工还债。”
林初弦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
陆之道：“嗯，护卫。”
更尴尬了。
七七刚醒就听见这火药味十足的场面，但没关系，七?活跃气氛能手?七道：“哎呀，哎呀，好困呀！什么时候回家啊！”
林初弦：......
芙蕖：......
陆之：......
柳青遥：......
有一种无言以对的尴尬。
不过它这一说，芙蕖想着天色已晚，林初弦应该困了，便道：“林月亮，你困吗？要不要睡觉？”
林初弦为缓解气氛，昧着良心道：“嗯，困。”
芙蕖起身带着林初弦离开，走到门口问柳青遥：“你要住哪？我这里只有两间房，没有你的位置了。”
柳青遥想着芙蕖这个几乎按照古代王室府邸规格建的宅子，知道芙蕖是在下逐客令。
“那我先回安乐镇了。明天再来。”
柳青遥说完将七七放下，告辞后就离开了。
七七十分自觉地跳到林初弦怀里。
芙蕖看了一眼七七，然后回头对陆之道：“那我和林月亮先走了。”
陆之点头也离开了。
*
柳青遥回到安乐镇时宋伯依然在门口。
宋伯见林初弦没有一起回来，心下了然：“要走了吗？”
柳青遥道：“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我们有时间会回来的。至于草药之类的，我会定期送来。”
宋伯道：“麻烦您了。”
“无妨，不是什么大事。屋子就拜托你们照看一二了。”说完进屋将棋盘拿走。
宋伯道：“还望您平安，早日回来。”
这话说的跟离别似的，但柳青遥还是回了一礼：“多谢。”
进入裂缝前，柳青遥回头看了一眼。
明月高悬，梨花若雪。
随后回头，裂缝消失不见，一切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