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愣了半晌，似乎是脸上的神态还没有调整过来，带着惊诧还有些说不清楚的情绪。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让程澈愣在那里，也让和他相对无言的祝余开始有些尴尬，站在原地的腿这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过了半晌，正当祝余准备开口说不需要就算了的时候，程澈站起身从柜台旁边翻找了一下，找出一管药膏和一只棉签放在手上，“谢谢。”
祝余扭开旋盖，尽管祝余已经在原来那边已经算高的身材，在程澈站着的时候也才堪堪到他的肩膀微上一点的地方，“你坐下来，站着我不好涂。”
程澈了然地看了眼她半举着手，微微垫着脚去看伤口的样子，走到刚才的位置坐下，拉开自己卫衣的领口，方便她涂，那一块擦伤在乘车本来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显眼，有的已经在内有了淤血，从肩膀的位置略略划到蝴蝶骨，看着还是有些骇人。
祝余将药膏挤在棉签上重新抹了一层，不知道会不会有刺疼的感觉，还是习惯性的吹了吹，程澈那一面的皮肤酥酥麻麻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你先别把衣服弄上去了，不然药膏要蹭没了。”祝余将药膏重新盖好，放在程澈面前的桌子上，面前扔到门口的垃圾篓里，“那我先上去了。”
程澈嗯了声，没回头，等祝余上楼梯的声音消失，他撑着自己衣服的手放下，唇角微勾，眼神里翻涌着些不知名的情绪，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在这冬寒的天气里，从喉咙一路冰到肠胃，“程澈，你又突然在矫情什么。”
祝余上到楼上准备开门，旁边住着的那个女生似乎已经在门口等了她很久一样，靠着门，长腿包裹在牛仔裤内，蹬着一双尖头靴子，身上是一件短款的羽绒服，长直发散在胸前，脸上带着妆，“你和程澈认识？”
祝余皱眉，这个女生的语气让她感觉来者不善，“这里所有人都认识他吧。”
女生点点头，“也是，我叫苏沫，你呢。”
祝余对于这个女生的情绪变化有些摸不着头脑，“祝余。”两人的手短暂交握一下，便松开，“刚才你们在下面上药，我看见了，程澈今天遇到事了？”苏沫凑到祝余身边小声问，但那毕竟是程澈的私事，她也不知道具体内情，不好妄加揣测，“没，说是不小心撞到，划伤了背而已，没什么大碍。”
苏沫耸了耸肩，“没意思。”
祝余疑惑，“什么？”
苏沫将她拉到墙边，“你刚来肯定还不知道，据说是家里欠了债，经常被人找麻烦。”
祝余看他每天一副微笑假面带在脸上，淡漠地做着所有的事情的样子，着实是没有看出来头上是有债主的人，“你怎么知道？他有债，你怎么还喜欢他。”
苏沫听到她这一句，一双杏眸都睁大了，“谁说我喜欢他。”
她们站在一扇半开的窗子旁边，热气和冷气相互交织，风吹的祝余有些凌乱，她抬手将不听话的长发撩到耳后，“我来的第一天，听到有人说你约了他很多次。”
苏沫轻笑，又因为现在太晚，憋着声音，双肩都在抖，“都我们这个岁数了，喜欢在我看来是最廉价不过的东西，不过是他看起来比较有意思，我一直都很享受男人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感觉，约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成功，就想着在我走之前能不能把他约出来一次。”
祝余不太理解，除了向南之外她还有一个好友叫阮清，但她人却不像名字一样，反而潇洒的很，性格以及爱情观都和苏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诶，不说男人，你是做什么的，我看你今天背了个大包出去，不像是来旅游的。”
祝余：“摄影师，过来帮忙拍宣传片的，那个包是我的摄影设备。”
苏沫：“这样，那你晚上不用上工的吧。”
祝余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诚实的摇头，选片的事情她喜欢集中在一起做，工作了一天之后，晚上她需要放松。
“我明天在这边的酒吧组了个局，要不一起去，顺带我最后再找人约一次程澈。”苏沫对她鬼马地眨了眨右眼，还没等祝余纠结完毕，苏沫已经默认她答应，将双手插进短款的羽绒服内，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祝余抿了抿唇，打开手机微信界面，在她们三个人的群里面有些无奈地拍了拍阮清的头像，“这里有阮清2.0，你可以放心了。”
向南第一个钻出来，“什么什么。”
而后阮清才出现，“什么什么。”
她们两个一直担心祝余所谓的散心，就是换一个地方窝在房间里面，毕竟换做再江城，周末出游计划都是阮清或者向南发到群里然后一起把祝余从房间里面拖出来，“简单来说就是明晚被邀请出去玩了，没来得及拒绝那种。”
阮清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小姐姐应该是一个e人美女。”
向南同样爆发大笑，祝余无奈，“你们两个真的够了。”
祝余给自己简单护肤，这才去看手机里面显示的李女士的信息，只有三条。
[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翅膀硬了，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
[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呆在那里，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也不去相亲，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祝余叹了口气，没来由的烦躁，摁灭手机屏幕不打算再回这三条信息，李媛向来如此，发泄过后无论说什么，都只会当作无事发生，所以也就没有回复的必要，祝余把自己扔到被子里面裹好，顺着旁边的落地窗往外看，小镇的夜晚黑的看不见房屋，今晚的月亮也被云层遮盖住了，祝余将脑袋蒙进被子里，让自己不要再去想。
昨晚没有拉窗帘，日出的时候阳光就透过玻璃从窗外慢慢碰触到祝余的脸颊，眼睛被阳光照射到，有些不舒服的眯了眯，最后顶着一头乱发从被窝里爬起来，坐在窗边打开窗户开机，吹了一会感觉整个人都凉下来，打了个寒颤，这回是清醒了，收拾好以后，就蹲在昨天提回来的购物袋里面翻了两块小面包出来慢慢嚼着，给自己昨天定下来的素材再计划上面打勾。
昨天联系司机，但说是最近这边有一个庆典活动再筹划，所以今天自家的工作正在收尾，要明天才能继续，就打算先给昨天的素材剪一剪，先做一个demo出来看看效果，再调整后面的拍摄角度。
等早餐吃完，太阳也差不多完全从山后出来，雪感觉消融了些，没有像刚来的时候这么冷，今天也没有拍摄工作，刚好可以再民宿旁边逛一下，拍点日常的照片。
她收拾好自己，裹好袄子，民宿外面有个水泵，和祝余老家的那种一样，有一个人站在水泵旁边正在取水，看身形应该是程澈，修长的五指拎起水桶，回过身往民宿里面走，祝余下意识地就把门拉开，程澈看了她一眼，“今天起这么早。”水被提进去，放进开水壶里煮。
“啊，昨天睡得早。”祝余答了一句，没继续在民宿里面呆着，走出去，昨天没注意民宿的外面还养着一些牛羊，程澈提着空的桶又从民宿内出来，铁桶放在雪上没有声音，顺着祝余的脚印，程澈走过来，把牛羊放出来，这才知道昨天自己为什么没有看见这些小动物，“你每天早上都要放他们出去？”
程澈点头，“嗯，你今天不用出门？”
“嗯。”一直都住在大城市里面的祝余没亲身体会过放牛羊的感觉，嘴上回答着程澈的问题，眼睛却还是看着程澈驱赶面前牛羊的动作，程澈挑眉，握着牛绳的手伸到她面前，“试试？”
“可以吗，它不会跑吧。”祝余没敢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了，绳子拴着，跑不了。”绳子已经握在了祝余的手里，程澈领着剩下的小羊往下走，欠欠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撑死就是可能把你撞到雪里面而已。”
祝余：“……”这人怎么说的话总能让她无语。
祝余拉着牛走起来有点费劲，等程澈已经把小羊赶到草原上的时候，祝余还在后面和那头大黑牛周旋，程澈抱臂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祝余使劲想把牛拽回正道的样子，祝余用了会力气，还是纹丝不动，回头看程澈。
程澈：“赶不动了？”
祝余扯了扯嘴角，“可以。”她在附近看了一圈从旁边的草丛里拔了把没被雪掩盖住的草在牛的面前晃了晃，许是在原来的地方待够了，想吃点什么，祝余这招竟意外的奏效了，等走到程澈旁边的时候，本来还觉得冷的祝余现在额头上甚至泛起一阵的薄汗，程澈走到一块石头上面坐下，拍了拍旁边的积雪，“要坐吗，还是回去。”
祝余回去也没什么事，在外面待会也好，就在程澈拍干净的那块石头上坐下，从兜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汗，攥在手里，“你来这两个月就是为了这个宣传片？”程澈从旁边随意扯了一根草，在手里打着环，祝余看着在雪地里翻翻找找找吃的牛羊，“是也不是，工作是一个来这里的理由。”
“第一次见心甘情愿来这里的。”程澈将手里的草环扔在地上，手放在膝盖上。
“你不是？”祝余问。
“是也不是。”程澈看着远处白茫茫的山脊道，祝余抱臂坐在他旁边，腹诽道，什么啊。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让程澈愣在那里，也让和他相对无言的祝余开始有些尴尬，站在原地的腿这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过了半晌，正当祝余准备开口说不需要就算了的时候，程澈站起身从柜台旁边翻找了一下，找出一管药膏和一只棉签放在手上，“谢谢。”
祝余扭开旋盖，尽管祝余已经在原来那边已经算高的身材，在程澈站着的时候也才堪堪到他的肩膀微上一点的地方，“你坐下来，站着我不好涂。”
程澈了然地看了眼她半举着手，微微垫着脚去看伤口的样子，走到刚才的位置坐下，拉开自己卫衣的领口，方便她涂，那一块擦伤在乘车本来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显眼，有的已经在内有了淤血，从肩膀的位置略略划到蝴蝶骨，看着还是有些骇人。
祝余将药膏挤在棉签上重新抹了一层，不知道会不会有刺疼的感觉，还是习惯性的吹了吹，程澈那一面的皮肤酥酥麻麻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你先别把衣服弄上去了，不然药膏要蹭没了。”祝余将药膏重新盖好，放在程澈面前的桌子上，面前扔到门口的垃圾篓里，“那我先上去了。”
程澈嗯了声，没回头，等祝余上楼梯的声音消失，他撑着自己衣服的手放下，唇角微勾，眼神里翻涌着些不知名的情绪，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在这冬寒的天气里，从喉咙一路冰到肠胃，“程澈，你又突然在矫情什么。”
祝余上到楼上准备开门，旁边住着的那个女生似乎已经在门口等了她很久一样，靠着门，长腿包裹在牛仔裤内，蹬着一双尖头靴子，身上是一件短款的羽绒服，长直发散在胸前，脸上带着妆，“你和程澈认识？”
祝余皱眉，这个女生的语气让她感觉来者不善，“这里所有人都认识他吧。”
女生点点头，“也是，我叫苏沫，你呢。”
祝余对于这个女生的情绪变化有些摸不着头脑，“祝余。”两人的手短暂交握一下，便松开，“刚才你们在下面上药，我看见了，程澈今天遇到事了？”苏沫凑到祝余身边小声问，但那毕竟是程澈的私事，她也不知道具体内情，不好妄加揣测，“没，说是不小心撞到，划伤了背而已，没什么大碍。”
苏沫耸了耸肩，“没意思。”
祝余疑惑，“什么？”
苏沫将她拉到墙边，“你刚来肯定还不知道，据说是家里欠了债，经常被人找麻烦。”
祝余看他每天一副微笑假面带在脸上，淡漠地做着所有的事情的样子，着实是没有看出来头上是有债主的人，“你怎么知道？他有债，你怎么还喜欢他。”
苏沫听到她这一句，一双杏眸都睁大了，“谁说我喜欢他。”
她们站在一扇半开的窗子旁边，热气和冷气相互交织，风吹的祝余有些凌乱，她抬手将不听话的长发撩到耳后，“我来的第一天，听到有人说你约了他很多次。”
苏沫轻笑，又因为现在太晚，憋着声音，双肩都在抖，“都我们这个岁数了，喜欢在我看来是最廉价不过的东西，不过是他看起来比较有意思，我一直都很享受男人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感觉，约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成功，就想着在我走之前能不能把他约出来一次。”
祝余不太理解，除了向南之外她还有一个好友叫阮清，但她人却不像名字一样，反而潇洒的很，性格以及爱情观都和苏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诶，不说男人，你是做什么的，我看你今天背了个大包出去，不像是来旅游的。”
祝余：“摄影师，过来帮忙拍宣传片的，那个包是我的摄影设备。”
苏沫：“这样，那你晚上不用上工的吧。”
祝余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诚实的摇头，选片的事情她喜欢集中在一起做，工作了一天之后，晚上她需要放松。
“我明天在这边的酒吧组了个局，要不一起去，顺带我最后再找人约一次程澈。”苏沫对她鬼马地眨了眨右眼，还没等祝余纠结完毕，苏沫已经默认她答应，将双手插进短款的羽绒服内，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祝余抿了抿唇，打开手机微信界面，在她们三个人的群里面有些无奈地拍了拍阮清的头像，“这里有阮清2.0，你可以放心了。”
向南第一个钻出来，“什么什么。”
而后阮清才出现，“什么什么。”
她们两个一直担心祝余所谓的散心，就是换一个地方窝在房间里面，毕竟换做再江城，周末出游计划都是阮清或者向南发到群里然后一起把祝余从房间里面拖出来，“简单来说就是明晚被邀请出去玩了，没来得及拒绝那种。”
阮清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小姐姐应该是一个e人美女。”
向南同样爆发大笑，祝余无奈，“你们两个真的够了。”
祝余给自己简单护肤，这才去看手机里面显示的李女士的信息，只有三条。
[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翅膀硬了，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
[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呆在那里，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也不去相亲，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祝余叹了口气，没来由的烦躁，摁灭手机屏幕不打算再回这三条信息，李媛向来如此，发泄过后无论说什么，都只会当作无事发生，所以也就没有回复的必要，祝余把自己扔到被子里面裹好，顺着旁边的落地窗往外看，小镇的夜晚黑的看不见房屋，今晚的月亮也被云层遮盖住了，祝余将脑袋蒙进被子里，让自己不要再去想。
昨晚没有拉窗帘，日出的时候阳光就透过玻璃从窗外慢慢碰触到祝余的脸颊，眼睛被阳光照射到，有些不舒服的眯了眯，最后顶着一头乱发从被窝里爬起来，坐在窗边打开窗户开机，吹了一会感觉整个人都凉下来，打了个寒颤，这回是清醒了，收拾好以后，就蹲在昨天提回来的购物袋里面翻了两块小面包出来慢慢嚼着，给自己昨天定下来的素材再计划上面打勾。
昨天联系司机，但说是最近这边有一个庆典活动再筹划，所以今天自家的工作正在收尾，要明天才能继续，就打算先给昨天的素材剪一剪，先做一个demo出来看看效果，再调整后面的拍摄角度。
等早餐吃完，太阳也差不多完全从山后出来，雪感觉消融了些，没有像刚来的时候这么冷，今天也没有拍摄工作，刚好可以再民宿旁边逛一下，拍点日常的照片。
她收拾好自己，裹好袄子，民宿外面有个水泵，和祝余老家的那种一样，有一个人站在水泵旁边正在取水，看身形应该是程澈，修长的五指拎起水桶，回过身往民宿里面走，祝余下意识地就把门拉开，程澈看了她一眼，“今天起这么早。”水被提进去，放进开水壶里煮。
“啊，昨天睡得早。”祝余答了一句，没继续在民宿里面呆着，走出去，昨天没注意民宿的外面还养着一些牛羊，程澈提着空的桶又从民宿内出来，铁桶放在雪上没有声音，顺着祝余的脚印，程澈走过来，把牛羊放出来，这才知道昨天自己为什么没有看见这些小动物，“你每天早上都要放他们出去？”
程澈点头，“嗯，你今天不用出门？”
“嗯。”一直都住在大城市里面的祝余没亲身体会过放牛羊的感觉，嘴上回答着程澈的问题，眼睛却还是看着程澈驱赶面前牛羊的动作，程澈挑眉，握着牛绳的手伸到她面前，“试试？”
“可以吗，它不会跑吧。”祝余没敢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了，绳子拴着，跑不了。”绳子已经握在了祝余的手里，程澈领着剩下的小羊往下走，欠欠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撑死就是可能把你撞到雪里面而已。”
祝余：“……”这人怎么说的话总能让她无语。
祝余拉着牛走起来有点费劲，等程澈已经把小羊赶到草原上的时候，祝余还在后面和那头大黑牛周旋，程澈抱臂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祝余使劲想把牛拽回正道的样子，祝余用了会力气，还是纹丝不动，回头看程澈。
程澈：“赶不动了？”
祝余扯了扯嘴角，“可以。”她在附近看了一圈从旁边的草丛里拔了把没被雪掩盖住的草在牛的面前晃了晃，许是在原来的地方待够了，想吃点什么，祝余这招竟意外的奏效了，等走到程澈旁边的时候，本来还觉得冷的祝余现在额头上甚至泛起一阵的薄汗，程澈走到一块石头上面坐下，拍了拍旁边的积雪，“要坐吗，还是回去。”
祝余回去也没什么事，在外面待会也好，就在程澈拍干净的那块石头上坐下，从兜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汗，攥在手里，“你来这两个月就是为了这个宣传片？”程澈从旁边随意扯了一根草，在手里打着环，祝余看着在雪地里翻翻找找找吃的牛羊，“是也不是，工作是一个来这里的理由。”
“第一次见心甘情愿来这里的。”程澈将手里的草环扔在地上，手放在膝盖上。
“你不是？”祝余问。
“是也不是。”程澈看着远处白茫茫的山脊道，祝余抱臂坐在他旁边，腹诽道，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