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第11章
沢田纲吉：所以，井上小姐就快回到现世了？
他有点惊讶。
就像是往玻璃瓶里扔了一个彩炮，捂着耳朵站在一边期待地等爆炸声响起，可是等啊等，一直没有动静，他就把它给忘了。
结果，突然‘砰’的一声，就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时候，它炸了。
可能是这段时间井上织姬在虚夜宫待得太过舒适了，以至于给了群里其他人她会就这么待下去也没关系的错局。
但事实上，哪怕拖了一段时间，冬日战争还是要来了。
井上织姬：不哦，我会直接去火影的世界。
井上织姬：没必要还特地去一趟现世。
按照静灵庭的计划，他们会做一个假的空壳空座町，真正的空座町会被转移到尸魂界，以防蓝染直接献祭掉这个城市。
所以，无论去哪里，对她来说都和自投罗网没区别。
夏目贵志：……献祭城市？
夏目贵志：是我想的那个献祭吗？
——好像吓到孩子了。
井上织姬：哦，他已经放弃这个计划了。
井上织姬：放心吧。
沢田纲吉：太好了！
夏目贵志：……原来真的有这个计划吗！
井上织姬：……夏目真是好孩子。
井上织姬：在这个群里，稍微黑一点也没关系哦！
沢田纲吉：井上小姐就不要开玩笑了。
沢田纲吉：你现在这样就好了@夏目贵志。
沢田纲吉：这样，我就不是唯一的普通人了！
井上织姬：普普通通黑手党？
琴酒：普普通通黑手党十代目继承人？
中原中也：普普通通里世界最强黑手党十代目继承人？
沢田纲吉：……这是什么跨世界的公开处刑啊！
他羞耻地捂住了脸，恨不能悲鸣一声。
——拜托了，在他的新朋友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吧！
夏目贵志：原来不是预备役吗？
隔着屏幕，井上都能想到另一边小天使那一脸懵逼的表情，登时笑倒在沙发上。
笑完，擦擦沁出来的眼泪，良心发现的解释了一句：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预备役。
没办法成功转正就要去死的那种。
对里世界一无所知的、能看到妖怪的少年今天不得不在群友们的‘热心帮助’下，塞了满满一脑袋的里世界常识。
半晌，消化完了，才慢吞吞道：那沢田还是成功当上十代目比较好。
百忙之中瞅一眼，插一句嘴的中原中也带着皮质薄手套的手指顶了顶帽檐，心道。
——什么啊，居然是个完完全全的温柔好孩子吗。
就连琴酒都好心地劝了一句：以后在你那个世界遇到我们这种人，记得离远一点。
也是很有AC数了。
井上织姬：是哦，和心思单纯的妖怪比起来，人类才是可怕的生物。
和她在现世接触到的人比起来，虚圈里的破面一个个简单到一眼就能从头看到尾。他们看起来的强大，不过是灵力赋予他们的表象，织姬自问，只要给她一定时间，都能将这些人耍得团团转。
……算了，想想就很无聊。
“我真的不能去战场上玩吗？”
她突然扭头，问身边的男人。
这是最后一次身体检查过后，战争之前的准备都差不多了，蓝染本人也空闲了下来，有时间拉上井上织姬一起散步。
“说起来，我还没带你在虚夜宫好好逛一逛。”
他这么说着，然后拉着之前还在水群的织姬出了门。
“等这件事过后，虚夜宫肯定需要重建。”
所以，趁这个时候看一看吧。
井上织姬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目光落在一片白惨惨的墙壁上。
说实在的，真没什么好看。
以建筑而言，线条基本直来直往，也就顶盖看得出一点弧度。雕刻装饰一应俱无，更别说什么婉转勾勒、飞檐重叠，比起住人的地方倒更像是一个坟包。
小嘴叭叭叭地吐出了一大堆的缺点之后，井上织姬才顿了顿，道：“不过，即使看起来像坟包，但也的确孕育了虚圈的生机，虽然还微不足道，甚至是你这个死神带来的。”
但这虚无缥缈的光，却是虚圈数千年以来，唯一的希望。
“也就是有这时候，才会有‘啊，织姬是个作家，心思要比常人细腻很多’的真实感。”
蓝染调侃了一声，又好奇问道，“那你不觉得我融合了崩玉，就是把这种希望给断绝了吗？”
织姬侧头，给了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傻话啊’的眼神。
“如果崩玉一直作为破面的催化剂存在，才不是什么好事吧。”
没有了崩玉，还可以找其他更好更安全的方式，虚圈也不是没有科研人员。而留下崩玉，却没有蓝染这种绝对强大的存在镇压，那只可能造就无休止的争斗和抢夺而已——即便有蓝染在，不还是有三个傻叉妄想着能盗窃崩玉，自己坐上王座么？
她跟着他左拐右拐，也不管对方走去哪里，反正眼前都是白惨惨一片。
“文明是很脆弱的，他可能抵不过野蛮的一击。但是，文明同样是很坚强的，体会过秩序的破面再也无法接受过去那种茹毛饮血的生存方式。”
“而再糟糕的秩序，也要比没有秩序好的多。”
“果然，还是和织姬聊天有意思。”蓝染笑了起来，他其实是经常笑的，但总觉得过去一百年加起来，都没有这段时间笑得开心。
是开心吧？
平静太久，他有点忘却了那些简单的情绪。
“我只是想要利用他们而已。”
“我也从没觉得你是什么好人。”
井上织姬半点都不带停顿，“我家乡有句老话，叫做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她揣着手，无视四周或明或暗看过来的目光，淡淡道：“无论你初衷如何，事实已经如此，他也并不会因为你的想法而转移，去看看唯物哲学吧。”
蓝染大笑。
已经多久了呢，再没像现在这样畅快的笑出声。
在发觉一切都是简单的，无论什么事，只要伸手就能做到，无论什么人，只要一看就能读懂，世界是透明的，人性是丑恶的之后，情绪化就离他越来越远了。
没什么好生气的。
没什么好高兴的。
没什么好惊讶的。
没什么好悲伤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如果他没有灵力就好了。
没有灵力的话，在短暂的时间里他不至于逐渐淡漠了心灵，早早就转生了也没什么不好。
只可惜，他不仅有灵力，还和别的资质一样，同样优秀到了需要隐藏起来的地步。
“那织姬觉得，蓝染惣右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笑完，他又忍不住问。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另一个开阔的走廊上。
以织姬的感知能力，刚才还能察觉无数角落里投射过来的或明或暗的目光。但是等蓝染不符合他人设的大笑出声开始，就什么都没有了。
很符合他们危机生存的本能，跑了个精光。
只剩下走廊处的风呼呼地吹。
来自虚圈的苍凉的风鼓起了男子宽大的衣袍，他站在织姬的面前，高高的，将冷意全部遮挡了去。同时背着稀少的光源，叫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井上织姬就是觉得，眼前人比起以往谈笑、下棋、互怼调侃时，更像是一个人。
前所未有的直觉让她停顿了半刻，蓝染也就这么安静地等着。
不靠近，也不离开。
井上织姬想了想，过滤掉脑海中乱七八糟一股脑儿冒出来的形容词，最终用了一个词：“奇怪。”
“奇怪？”
“是的，你在我眼里是个奇怪的人。”开了一个头之后，接下来的话就简单了，“在我见过所有人、包括漫画中，你是唯一一个具备了神性的人，这难道不奇怪吗？”
心绪平和，眼藏静谧，无比安稳的火。
这是久保亲笔给蓝染写下的卷首语，他给的关键词是‘神’。
甭管这个漫画家怎么吃设定，崩力量体系，至少，他对蓝染的这个描述再正确也没有了。
“即便死神在自己的职业后缀上一个神字，他们也依旧是人，不过生命长度不一样而已，一样有喜怒哀乐。你这个他们眼中的反叛者，却是唯一的例外，唯一一个真正靠近了‘神’这个词汇的人。”
井上抬起头，适应了这里昏暗的光线，她的目光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层阴影，落在蓝染的脸上，看进了那双棕色的眸子中。
“但是，惣右介。”她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没来由，她觉得这时候就该这么做，“你愿意、或者说，你想成为一个神吗？
“从此，
无悲无喜，端坐云台。
低眉看众生。”
良久，井上听见一声轻笑。
从来只有用春风化冻来描绘常年冷脸的人笑起之时，她没想到一个会温柔笑的人笑起来时，也能这么来形容。
但的确如此，她看到生机从这张脸上活了起来。
井上笑了，她觉得已经不需要再问答案了。
她叉腰，也有心情开玩笑了：“所以，做个人吧，蓝染！”
蓝染眨眼：“我不做人了，JOJO？”
井上震惊：“……你什么时候补的番？”
这个梗居然都被接上了！
男人笑而不答，将她带回去塞进房间：“好了，你该整理行李了。”
被少女用‘用完就丢，你什么品种的渣男’的谴责目光盯了好一会儿，他不仅无动于衷还叫来了乌尓奇奥拉，叮嘱道：“别让黑崎一护他们闯到她眼前。”
说完，就走了。
居然还用上了瞬步！
盯着关上的大门许久，井上织姬扭头，控诉道：“把你当全能保姆用，你就不生气吗？”
乌尓奇奥拉认真思考了一下，缓缓道：“不。”
井上织姬：……
乌尓奇奥拉：“蓝染大人问过我了，我自愿的。”
井上织姬：……
井上织姬：自愿？
在少女疑惑的目光中，破面缓缓从身后抽出一本书，递给她。
井上织姬：“无心之人？”
你第一本她自己写的书给她是什么意思？还有，这好像是出版社寄给她的样刊吧，怎么到了他手里。是蓝染让他带过来的吗？
乌尓奇奥拉直勾勾盯着少女：“我看见人类会有签名这样的习俗，虽然不理解，也觉得没有意义……”
井上·会读空气·织姬：“好的，我懂了，我签！”
收起得到了作者亲笔签名的书，第四刃用比平时多了一丝起伏的目光看向作者本人。
“现在，你该去收拾行李了。”
井上织姬：……
井上织姬：艹
沢田纲吉：所以，井上小姐就快回到现世了？
他有点惊讶。
就像是往玻璃瓶里扔了一个彩炮，捂着耳朵站在一边期待地等爆炸声响起，可是等啊等，一直没有动静，他就把它给忘了。
结果，突然‘砰’的一声，就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时候，它炸了。
可能是这段时间井上织姬在虚夜宫待得太过舒适了，以至于给了群里其他人她会就这么待下去也没关系的错局。
但事实上，哪怕拖了一段时间，冬日战争还是要来了。
井上织姬：不哦，我会直接去火影的世界。
井上织姬：没必要还特地去一趟现世。
按照静灵庭的计划，他们会做一个假的空壳空座町，真正的空座町会被转移到尸魂界，以防蓝染直接献祭掉这个城市。
所以，无论去哪里，对她来说都和自投罗网没区别。
夏目贵志：……献祭城市？
夏目贵志：是我想的那个献祭吗？
——好像吓到孩子了。
井上织姬：哦，他已经放弃这个计划了。
井上织姬：放心吧。
沢田纲吉：太好了！
夏目贵志：……原来真的有这个计划吗！
井上织姬：……夏目真是好孩子。
井上织姬：在这个群里，稍微黑一点也没关系哦！
沢田纲吉：井上小姐就不要开玩笑了。
沢田纲吉：你现在这样就好了@夏目贵志。
沢田纲吉：这样，我就不是唯一的普通人了！
井上织姬：普普通通黑手党？
琴酒：普普通通黑手党十代目继承人？
中原中也：普普通通里世界最强黑手党十代目继承人？
沢田纲吉：……这是什么跨世界的公开处刑啊！
他羞耻地捂住了脸，恨不能悲鸣一声。
——拜托了，在他的新朋友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吧！
夏目贵志：原来不是预备役吗？
隔着屏幕，井上都能想到另一边小天使那一脸懵逼的表情，登时笑倒在沙发上。
笑完，擦擦沁出来的眼泪，良心发现的解释了一句：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预备役。
没办法成功转正就要去死的那种。
对里世界一无所知的、能看到妖怪的少年今天不得不在群友们的‘热心帮助’下，塞了满满一脑袋的里世界常识。
半晌，消化完了，才慢吞吞道：那沢田还是成功当上十代目比较好。
百忙之中瞅一眼，插一句嘴的中原中也带着皮质薄手套的手指顶了顶帽檐，心道。
——什么啊，居然是个完完全全的温柔好孩子吗。
就连琴酒都好心地劝了一句：以后在你那个世界遇到我们这种人，记得离远一点。
也是很有AC数了。
井上织姬：是哦，和心思单纯的妖怪比起来，人类才是可怕的生物。
和她在现世接触到的人比起来，虚圈里的破面一个个简单到一眼就能从头看到尾。他们看起来的强大，不过是灵力赋予他们的表象，织姬自问，只要给她一定时间，都能将这些人耍得团团转。
……算了，想想就很无聊。
“我真的不能去战场上玩吗？”
她突然扭头，问身边的男人。
这是最后一次身体检查过后，战争之前的准备都差不多了，蓝染本人也空闲了下来，有时间拉上井上织姬一起散步。
“说起来，我还没带你在虚夜宫好好逛一逛。”
他这么说着，然后拉着之前还在水群的织姬出了门。
“等这件事过后，虚夜宫肯定需要重建。”
所以，趁这个时候看一看吧。
井上织姬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目光落在一片白惨惨的墙壁上。
说实在的，真没什么好看。
以建筑而言，线条基本直来直往，也就顶盖看得出一点弧度。雕刻装饰一应俱无，更别说什么婉转勾勒、飞檐重叠，比起住人的地方倒更像是一个坟包。
小嘴叭叭叭地吐出了一大堆的缺点之后，井上织姬才顿了顿，道：“不过，即使看起来像坟包，但也的确孕育了虚圈的生机，虽然还微不足道，甚至是你这个死神带来的。”
但这虚无缥缈的光，却是虚圈数千年以来，唯一的希望。
“也就是有这时候，才会有‘啊，织姬是个作家，心思要比常人细腻很多’的真实感。”
蓝染调侃了一声，又好奇问道，“那你不觉得我融合了崩玉，就是把这种希望给断绝了吗？”
织姬侧头，给了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傻话啊’的眼神。
“如果崩玉一直作为破面的催化剂存在，才不是什么好事吧。”
没有了崩玉，还可以找其他更好更安全的方式，虚圈也不是没有科研人员。而留下崩玉，却没有蓝染这种绝对强大的存在镇压，那只可能造就无休止的争斗和抢夺而已——即便有蓝染在，不还是有三个傻叉妄想着能盗窃崩玉，自己坐上王座么？
她跟着他左拐右拐，也不管对方走去哪里，反正眼前都是白惨惨一片。
“文明是很脆弱的，他可能抵不过野蛮的一击。但是，文明同样是很坚强的，体会过秩序的破面再也无法接受过去那种茹毛饮血的生存方式。”
“而再糟糕的秩序，也要比没有秩序好的多。”
“果然，还是和织姬聊天有意思。”蓝染笑了起来，他其实是经常笑的，但总觉得过去一百年加起来，都没有这段时间笑得开心。
是开心吧？
平静太久，他有点忘却了那些简单的情绪。
“我只是想要利用他们而已。”
“我也从没觉得你是什么好人。”
井上织姬半点都不带停顿，“我家乡有句老话，叫做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她揣着手，无视四周或明或暗看过来的目光，淡淡道：“无论你初衷如何，事实已经如此，他也并不会因为你的想法而转移，去看看唯物哲学吧。”
蓝染大笑。
已经多久了呢，再没像现在这样畅快的笑出声。
在发觉一切都是简单的，无论什么事，只要伸手就能做到，无论什么人，只要一看就能读懂，世界是透明的，人性是丑恶的之后，情绪化就离他越来越远了。
没什么好生气的。
没什么好高兴的。
没什么好惊讶的。
没什么好悲伤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如果他没有灵力就好了。
没有灵力的话，在短暂的时间里他不至于逐渐淡漠了心灵，早早就转生了也没什么不好。
只可惜，他不仅有灵力，还和别的资质一样，同样优秀到了需要隐藏起来的地步。
“那织姬觉得，蓝染惣右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笑完，他又忍不住问。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另一个开阔的走廊上。
以织姬的感知能力，刚才还能察觉无数角落里投射过来的或明或暗的目光。但是等蓝染不符合他人设的大笑出声开始，就什么都没有了。
很符合他们危机生存的本能，跑了个精光。
只剩下走廊处的风呼呼地吹。
来自虚圈的苍凉的风鼓起了男子宽大的衣袍，他站在织姬的面前，高高的，将冷意全部遮挡了去。同时背着稀少的光源，叫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井上织姬就是觉得，眼前人比起以往谈笑、下棋、互怼调侃时，更像是一个人。
前所未有的直觉让她停顿了半刻，蓝染也就这么安静地等着。
不靠近，也不离开。
井上织姬想了想，过滤掉脑海中乱七八糟一股脑儿冒出来的形容词，最终用了一个词：“奇怪。”
“奇怪？”
“是的，你在我眼里是个奇怪的人。”开了一个头之后，接下来的话就简单了，“在我见过所有人、包括漫画中，你是唯一一个具备了神性的人，这难道不奇怪吗？”
心绪平和，眼藏静谧，无比安稳的火。
这是久保亲笔给蓝染写下的卷首语，他给的关键词是‘神’。
甭管这个漫画家怎么吃设定，崩力量体系，至少，他对蓝染的这个描述再正确也没有了。
“即便死神在自己的职业后缀上一个神字，他们也依旧是人，不过生命长度不一样而已，一样有喜怒哀乐。你这个他们眼中的反叛者，却是唯一的例外，唯一一个真正靠近了‘神’这个词汇的人。”
井上抬起头，适应了这里昏暗的光线，她的目光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层阴影，落在蓝染的脸上，看进了那双棕色的眸子中。
“但是，惣右介。”她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没来由，她觉得这时候就该这么做，“你愿意、或者说，你想成为一个神吗？
“从此，
无悲无喜，端坐云台。
低眉看众生。”
良久，井上听见一声轻笑。
从来只有用春风化冻来描绘常年冷脸的人笑起之时，她没想到一个会温柔笑的人笑起来时，也能这么来形容。
但的确如此，她看到生机从这张脸上活了起来。
井上笑了，她觉得已经不需要再问答案了。
她叉腰，也有心情开玩笑了：“所以，做个人吧，蓝染！”
蓝染眨眼：“我不做人了，JOJO？”
井上震惊：“……你什么时候补的番？”
这个梗居然都被接上了！
男人笑而不答，将她带回去塞进房间：“好了，你该整理行李了。”
被少女用‘用完就丢，你什么品种的渣男’的谴责目光盯了好一会儿，他不仅无动于衷还叫来了乌尓奇奥拉，叮嘱道：“别让黑崎一护他们闯到她眼前。”
说完，就走了。
居然还用上了瞬步！
盯着关上的大门许久，井上织姬扭头，控诉道：“把你当全能保姆用，你就不生气吗？”
乌尓奇奥拉认真思考了一下，缓缓道：“不。”
井上织姬：……
乌尓奇奥拉：“蓝染大人问过我了，我自愿的。”
井上织姬：……
井上织姬：自愿？
在少女疑惑的目光中，破面缓缓从身后抽出一本书，递给她。
井上织姬：“无心之人？”
你第一本她自己写的书给她是什么意思？还有，这好像是出版社寄给她的样刊吧，怎么到了他手里。是蓝染让他带过来的吗？
乌尓奇奥拉直勾勾盯着少女：“我看见人类会有签名这样的习俗，虽然不理解，也觉得没有意义……”
井上·会读空气·织姬：“好的，我懂了，我签！”
收起得到了作者亲笔签名的书，第四刃用比平时多了一丝起伏的目光看向作者本人。
“现在，你该去收拾行李了。”
井上织姬：……
井上织姬：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