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第13章
来之前，死神的世界尚在十月份，还是热意勃发的季节，这里的秋风却已经带上了些许萧瑟的气息。
“应该说自然环境还没被破坏呢，还是太过荒凉呢？”
少女伸了个懒腰，从破旧的山庙走出。也没有漫画中常有的长长阶梯，跨过几步就是鸟居。她眼里门框一样的建筑上，朱红早已剥落，露出木色的内里来。
她伸手一抹，指面就沾上了一层黑灰。
“……这情况可真是够糟糕的。”
“小织姬！”
晨练回来就看到井上扶着鸟居的柱子，千手柱间大着嗓门，“早上好！”
他嗖得一下，钻到少女的跟前，手里端着的水甚至没有波动分毫。
“给，快洗漱吧。”
井上看着明显是用木遁做出来的盆，还有里面清澈的泉水，不禁愣了愣。
再看到皮肤微黑的青年眼底热忱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走在柱间后面的宇智波斑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吧。
她接过水盆，果然千手柱间脸上就露出高兴的表情来。
——老实说，她是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热心笨蛋。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井上快速搞定洗漱之后，就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还要张罗早饭的千手柱间。
“你明明知道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吧，不要把我当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姬君对待啊。”
千手柱间一本正经：“胡说，小织姬比那些姬君可美丽多了。”
井上织姬：“……”
这就不必了吧，她来都来了，不会跑的……他居然是认真的？
井上看过去，只见青年左眼写着‘真的’，右眼写着‘信我’，脑门上还刻着三个字，老实人。
无力吐槽。
斑上前一步：“你之前说情况糟糕，是什么意思。”
井上投过去感激的一瞥，指了指他们临时下榻的山庙：“贡品桌，看到了吗？”
在场的三人——包括一直安静如鸡，当自己不存在的乌尓奇奥拉——齐刷刷扭头，如果井上不说，他们都不会注意到那张灰扑扑的桌子。
千手柱间跟着井上走过去，蹲下来，也不嫌脏，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认了这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案几。
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很常见吗？”井上揪了一把桌角边上顽强生出来的小草，“我是说像这样彻底荒废的庙宇、神龛？”
宇智波斑走过来，搭了一把手把少女拉起来：“很常见，不过城镇边上的会好一点。”
织姬拍了拍裙子上沾到的灰，道：“那是因为城镇的居民生活也好一点。”
她抬头看了看，因为年久失修，原本写着文字的地方早就已经被雨打风吹去，光凭那斑驳的神像，根本辨认不出来这种山野小庙供奉的是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信仰，有了信仰，就会有庙宇的诞生，对一生被牵绊在土地上的人来说，这也是他们唯一的精神寄托。”
一般这种山庙祈求的多是风调雨顺，要么就是五谷登封。
“生活越是艰难，村民们就越会来祈求。越是活不下去，越是有可能做出不忍言之事。”
她走到侧边的神龛上，不顾斑的阻拦，拉开。
里面是一具细小的白骨，以蜷缩的姿态腐烂在神龛之中，森白的骷髅头上还带着腐朽的花冠。
“可是，即便付出这样的代价，依旧没有奇迹发生的时候，庙宇就会失去它的作用，人类就会摒弃曾经的信仰。
可放弃信仰的同时，也说明他们最后一口精神气也没了。”
“他们不再祈求。”
科技发展之后，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变成无神论者。
可同样的结果，后者代表的是进步，前者却是难以遏制的崩坏。
随着井上的讲述，千手柱间的脸上也流露出了难过的神情——他惯常是这样情感外露的人，宇智波斑却异常的沉默。
“他们也是普通人。”
最后，他看着井上的眼睛，这么说道。
井上笑了。
在森然白骨之前，少女的微笑看上去带着异常的绮丽，像是斑幼时偷看过的鬼怪逸闻书志中的插画，从劣质的纸张上活生生地走到了眼前。
她竖起一根手指，道：“不，他们是平民，你们也是，明白吗？”
踮起脚伸手安慰地拍了拍斑爷的肩膀——这该死的157cm，还她上辈子的163.5cm啊——井上坦然道：“我之前那么说，一来是要点醒你们，不要小看普通人；二来，也是为了促进千手和宇智波的联盟。”
宇智波斑一愣，就见少女带了点狡黠的笑：“至于后者么，一方面的确是你们的处境已经到了不联盟不行的地步，另一方面，我也是为了防止聊天群在未来，因为你们二族的争斗，而出现四分五裂的情况。”
千手柱间张了张嘴，想到扉间曾经的提议，不由得讪讪闭上了嘴。
宇智波斑盯着少女，看得乌尓奇奥拉绷紧了神经，准备一有不对，就上前抢人。
井上却毫不畏惧地和一个宇智波对视着，淡淡道：“这就是今天的第一课，首先，分清楚真正的敌我，我之前那么说，不是让你们仇视所有普通人的。
其次，永远不要因为他人的言语而上头，记得站在自己的角度，仔细思考得失，这叫做‘以我为主’。”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时间一长，连千手柱间都觉得哪里不对了。
不，他倒不是觉得斑会对特地跑来帮他们的织姬出手。
就是……
猝不及防的，斑隐藏在长长刘海后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凝滞的气氛一松。
“我知道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带着皮手套的手在少女的头顶按了按。
井上：“啊，哦。”
这是听进去了吧？总之，听进去就好了。
她倒是可以不用说得那么一清二楚，不过她没准备在这里呆上一辈子，自然要把两人的打手思维给尽量磨掉。
边上拦住乌尓奇奥拉，没让他上前打扰的千手柱间微微眯起眼睛。
“不过，我是完全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有道理。”
他上前一步，哈哈哈笑了两声打圆场，“就连邀请织姬过来，也是我弟弟扉间提醒的。”
既然没事，乌尓奇奥拉就重新隐在阴影中，看起来倒比两位忍者更忍者一点。
“猜到了。”
井上点点头，“总之，以后我的行为、还有言语，我会一点点分析给你们听。贵族的话，估计会更加弯弯绕绕一点，我也没有太多经验，不过这方面蓝染是专家，问他就好。”
见千手皱眉，她就在他之前开口：“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对你们每一点的帮助，对这个世界每一点的影响，都会被算成积分。
所以，这是双赢的交易。”
看着青年舒展开的眉宇，井上犹豫了一下，没有把森鸥外的奴隶论给拿出来。
要像那个屑一样，学会冷酷的算计得失……
还没到时候。
慢慢来吧。
总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一行人离开山庙，向着不远处的村落走去。
昨天，井上的降落点在南贺川附近，柱间和斑两人本来都商量好了，在两族的族地都收拾了屋子，供她轮流居住。
不过，被她以太过显眼这个理由拒绝。
“没有调差就没有发言权，我总得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
常用作物，土地产量，使用农具，农税商税，科技发展，交通工具，还有贵族生态，都得一一看过去。
而且，这些都是忍族们从来没关注过的内容。
她带上人，边走边查，也比干巴巴的上课要深入人心一点。
“时间有限，先把火之国仔细看一遍吧。”
其他像风之国，水之国，雷之国，土之国这四个稍微大一点的国家转还是要转一圈的，剩下汤之国等小地方就只能暂时放弃了。
村落很荒芜，唯一像样一点的，居然是村头一处茅草屋，余下的，只能算是草棚子，里面黑黝黝的，也不知有没有人。
柱间和斑对视一眼，他上前一步，喊了两声。
不多时，茅草屋里就走出来一个面色黧黑，弯腰驼背的干瘦男子。
一出门，他就下死劲地盯着井上看，斑皱眉，跨前一步将少女挡在自己的身后，柱间也露出不快的表情时，这才道。
“不知两位忍者大人有什么吩咐。”
井上：“……”
她看看穿着族服，要么挎着刀，要么大腿上绑着苦无的两人，再看看自己一身JK衬衫短裙的装束，扶了扶额。
“我可真是昏了头了。”
“估计是把你们当做流浪忍者了。”
不顾斑不赞同的目光，井上上前一步，果然，那人自以为不引人注意地又看过来，“至于我，就是你们要出手的货物吧。”
“看来我猜对了。”
少女笑了笑，这种人所有的恶毒和贪婪都写在了脸上，还习以为常，实在是没什么值得生气的，“还会说‘吩咐’呢，看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生意……原来如此。”
男子总算觉得哪里不对了，这女人听上去并不像那种连话都不敢说的货。
乌尓奇奥拉转头问井上：“他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我能杀了他吗？”
这下，他才货真价实地抖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井上敲了敲下巴，扭头问另外两人：“你们在花街有门路吗？”
“没有。”
“不需要。”
——也对，作为人类最古老的职业之一，这种暴利的行业怎么也轮不到忍者。
少女不由露出兴致盎然的表情，在柱间逐渐惊恐、斑不大赞同的目光中，愉快地一锤定音。
“那正好，让他卖。”
来之前，死神的世界尚在十月份，还是热意勃发的季节，这里的秋风却已经带上了些许萧瑟的气息。
“应该说自然环境还没被破坏呢，还是太过荒凉呢？”
少女伸了个懒腰，从破旧的山庙走出。也没有漫画中常有的长长阶梯，跨过几步就是鸟居。她眼里门框一样的建筑上，朱红早已剥落，露出木色的内里来。
她伸手一抹，指面就沾上了一层黑灰。
“……这情况可真是够糟糕的。”
“小织姬！”
晨练回来就看到井上扶着鸟居的柱子，千手柱间大着嗓门，“早上好！”
他嗖得一下，钻到少女的跟前，手里端着的水甚至没有波动分毫。
“给，快洗漱吧。”
井上看着明显是用木遁做出来的盆，还有里面清澈的泉水，不禁愣了愣。
再看到皮肤微黑的青年眼底热忱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走在柱间后面的宇智波斑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吧。
她接过水盆，果然千手柱间脸上就露出高兴的表情来。
——老实说，她是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热心笨蛋。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井上快速搞定洗漱之后，就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还要张罗早饭的千手柱间。
“你明明知道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吧，不要把我当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姬君对待啊。”
千手柱间一本正经：“胡说，小织姬比那些姬君可美丽多了。”
井上织姬：“……”
这就不必了吧，她来都来了，不会跑的……他居然是认真的？
井上看过去，只见青年左眼写着‘真的’，右眼写着‘信我’，脑门上还刻着三个字，老实人。
无力吐槽。
斑上前一步：“你之前说情况糟糕，是什么意思。”
井上投过去感激的一瞥，指了指他们临时下榻的山庙：“贡品桌，看到了吗？”
在场的三人——包括一直安静如鸡，当自己不存在的乌尓奇奥拉——齐刷刷扭头，如果井上不说，他们都不会注意到那张灰扑扑的桌子。
千手柱间跟着井上走过去，蹲下来，也不嫌脏，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认了这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案几。
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很常见吗？”井上揪了一把桌角边上顽强生出来的小草，“我是说像这样彻底荒废的庙宇、神龛？”
宇智波斑走过来，搭了一把手把少女拉起来：“很常见，不过城镇边上的会好一点。”
织姬拍了拍裙子上沾到的灰，道：“那是因为城镇的居民生活也好一点。”
她抬头看了看，因为年久失修，原本写着文字的地方早就已经被雨打风吹去，光凭那斑驳的神像，根本辨认不出来这种山野小庙供奉的是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信仰，有了信仰，就会有庙宇的诞生，对一生被牵绊在土地上的人来说，这也是他们唯一的精神寄托。”
一般这种山庙祈求的多是风调雨顺，要么就是五谷登封。
“生活越是艰难，村民们就越会来祈求。越是活不下去，越是有可能做出不忍言之事。”
她走到侧边的神龛上，不顾斑的阻拦，拉开。
里面是一具细小的白骨，以蜷缩的姿态腐烂在神龛之中，森白的骷髅头上还带着腐朽的花冠。
“可是，即便付出这样的代价，依旧没有奇迹发生的时候，庙宇就会失去它的作用，人类就会摒弃曾经的信仰。
可放弃信仰的同时，也说明他们最后一口精神气也没了。”
“他们不再祈求。”
科技发展之后，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变成无神论者。
可同样的结果，后者代表的是进步，前者却是难以遏制的崩坏。
随着井上的讲述，千手柱间的脸上也流露出了难过的神情——他惯常是这样情感外露的人，宇智波斑却异常的沉默。
“他们也是普通人。”
最后，他看着井上的眼睛，这么说道。
井上笑了。
在森然白骨之前，少女的微笑看上去带着异常的绮丽，像是斑幼时偷看过的鬼怪逸闻书志中的插画，从劣质的纸张上活生生地走到了眼前。
她竖起一根手指，道：“不，他们是平民，你们也是，明白吗？”
踮起脚伸手安慰地拍了拍斑爷的肩膀——这该死的157cm，还她上辈子的163.5cm啊——井上坦然道：“我之前那么说，一来是要点醒你们，不要小看普通人；二来，也是为了促进千手和宇智波的联盟。”
宇智波斑一愣，就见少女带了点狡黠的笑：“至于后者么，一方面的确是你们的处境已经到了不联盟不行的地步，另一方面，我也是为了防止聊天群在未来，因为你们二族的争斗，而出现四分五裂的情况。”
千手柱间张了张嘴，想到扉间曾经的提议，不由得讪讪闭上了嘴。
宇智波斑盯着少女，看得乌尓奇奥拉绷紧了神经，准备一有不对，就上前抢人。
井上却毫不畏惧地和一个宇智波对视着，淡淡道：“这就是今天的第一课，首先，分清楚真正的敌我，我之前那么说，不是让你们仇视所有普通人的。
其次，永远不要因为他人的言语而上头，记得站在自己的角度，仔细思考得失，这叫做‘以我为主’。”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时间一长，连千手柱间都觉得哪里不对了。
不，他倒不是觉得斑会对特地跑来帮他们的织姬出手。
就是……
猝不及防的，斑隐藏在长长刘海后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凝滞的气氛一松。
“我知道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带着皮手套的手在少女的头顶按了按。
井上：“啊，哦。”
这是听进去了吧？总之，听进去就好了。
她倒是可以不用说得那么一清二楚，不过她没准备在这里呆上一辈子，自然要把两人的打手思维给尽量磨掉。
边上拦住乌尓奇奥拉，没让他上前打扰的千手柱间微微眯起眼睛。
“不过，我是完全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有道理。”
他上前一步，哈哈哈笑了两声打圆场，“就连邀请织姬过来，也是我弟弟扉间提醒的。”
既然没事，乌尓奇奥拉就重新隐在阴影中，看起来倒比两位忍者更忍者一点。
“猜到了。”
井上点点头，“总之，以后我的行为、还有言语，我会一点点分析给你们听。贵族的话，估计会更加弯弯绕绕一点，我也没有太多经验，不过这方面蓝染是专家，问他就好。”
见千手皱眉，她就在他之前开口：“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对你们每一点的帮助，对这个世界每一点的影响，都会被算成积分。
所以，这是双赢的交易。”
看着青年舒展开的眉宇，井上犹豫了一下，没有把森鸥外的奴隶论给拿出来。
要像那个屑一样，学会冷酷的算计得失……
还没到时候。
慢慢来吧。
总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一行人离开山庙，向着不远处的村落走去。
昨天，井上的降落点在南贺川附近，柱间和斑两人本来都商量好了，在两族的族地都收拾了屋子，供她轮流居住。
不过，被她以太过显眼这个理由拒绝。
“没有调差就没有发言权，我总得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
常用作物，土地产量，使用农具，农税商税，科技发展，交通工具，还有贵族生态，都得一一看过去。
而且，这些都是忍族们从来没关注过的内容。
她带上人，边走边查，也比干巴巴的上课要深入人心一点。
“时间有限，先把火之国仔细看一遍吧。”
其他像风之国，水之国，雷之国，土之国这四个稍微大一点的国家转还是要转一圈的，剩下汤之国等小地方就只能暂时放弃了。
村落很荒芜，唯一像样一点的，居然是村头一处茅草屋，余下的，只能算是草棚子，里面黑黝黝的，也不知有没有人。
柱间和斑对视一眼，他上前一步，喊了两声。
不多时，茅草屋里就走出来一个面色黧黑，弯腰驼背的干瘦男子。
一出门，他就下死劲地盯着井上看，斑皱眉，跨前一步将少女挡在自己的身后，柱间也露出不快的表情时，这才道。
“不知两位忍者大人有什么吩咐。”
井上：“……”
她看看穿着族服，要么挎着刀，要么大腿上绑着苦无的两人，再看看自己一身JK衬衫短裙的装束，扶了扶额。
“我可真是昏了头了。”
“估计是把你们当做流浪忍者了。”
不顾斑不赞同的目光，井上上前一步，果然，那人自以为不引人注意地又看过来，“至于我，就是你们要出手的货物吧。”
“看来我猜对了。”
少女笑了笑，这种人所有的恶毒和贪婪都写在了脸上，还习以为常，实在是没什么值得生气的，“还会说‘吩咐’呢，看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生意……原来如此。”
男子总算觉得哪里不对了，这女人听上去并不像那种连话都不敢说的货。
乌尓奇奥拉转头问井上：“他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我能杀了他吗？”
这下，他才货真价实地抖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井上敲了敲下巴，扭头问另外两人：“你们在花街有门路吗？”
“没有。”
“不需要。”
——也对，作为人类最古老的职业之一，这种暴利的行业怎么也轮不到忍者。
少女不由露出兴致盎然的表情，在柱间逐渐惊恐、斑不大赞同的目光中，愉快地一锤定音。
“那正好，让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