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很多年没有这种无语的感觉了。
李秉宪睁开眼，不怎么意外地发现自己在旅馆。最便宜的那种情人旅馆，床单粗糙，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自己身上□□。他说姬花啊，小看你了，但是没什么用哦。
宋姬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本来在看着窗外抽烟，听到他说话也没回头。李秉宪心情变得更差了点，粗糙的床单让他回忆起了过去的贫穷。
“拍了视频吧？但是视频这种东西，姬花一旦也被发现，在大韩民国会活不下去的，连去便利店打工也不会有人要，最后怎么办，只能去拍黄.片了。”
这倒是实话。咬着烟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穿着衣服还算儒雅的中年男人，脱了衣服就是一层油腻松垮的皮，里面包着脂肪和肥肉。这样的人算是手握她的生杀大权，指尖漏下来的饭渣就够让无数年轻貌美的女孩打得头破血流。人生还真是不公平。
“内，所以类型稍微不同一点。”
她拿起窗台上的DV，几乎是跳到床上，语气雀跃：“那我们开始吧。”
晃动的画面，女孩子清脆的笑声，指挥着某个人把他翻来覆去。不能说是稍微不同，这个视频是和他想象中截然相反的、真正会让他名誉扫地。而且只有她，面前这个该死的花蛇连根手指都没出镜，只有愚蠢的笑声——那笑声咯咯响着继续在他耳边吵，宋姬花说很搞笑吧。
“……你要什么？”
她有些羞涩地低头笑起来：“你觉得，我适合演戏吗？”
太适合了。装傻装纯的技巧炉火纯青，这时候又是狡诈的眼神，轻易把他耍得团团转。第一次有这种棘手的荒唐的想吐的感觉，但面上李秉宪依然云淡风轻地笑着，说姬花，知道什么是敲诈勒索罪吗？
“我不想进监狱，但我也不想就这样过一辈子。您要小心女人啊，我看上去是十足的蠢货吧，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就这样停止，不然的话，这段录像会发给谁？”宋姬花皱起眉，像真的在苦恼：“我不认识厉害的人，所以应该只能发到黄色网站上……”
DV被李秉宪一把抢过，他毫不犹豫把那台小巧的机器狠狠砸到地上。机身四分五裂，残骸滚得遍地都是。而宋姬花只是看着，其他反应全无。
“有备份？”
宋姬花眯着眼睛笑起来：“当然了。”
“说说吧，你的条件。”
“五千，现金。还有一个角色。”
“可以。”李秉宪痛快地点头答应：“但是别太贪心，只能是露个脸。”
“好啊，但得是电影角色。”
他露出嘲讽的表情，像在笑宋姬花不自量力，最后点点头，说可以。
TOP演员的经纪人也是TOP等级，执行力一流。李秉宪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经纪人就带着五千万现金出现了。成捆的纸钞仿佛还能闻到油墨印刷的味道，宋姬花认真拆开一张张数过去，确认数额无误后心情大好：“那，我就等角色的消息了。”
李秉宪冷眼看着，宋姬花要离开的时候被那个经纪人绊了一下，顺势把她推到李秉宪怀里。屁股被捏了一把，李秉宪搂住算是投怀送抱的女爱豆，说这么急着走？
“我如果是您，会立刻去医院检查身体。”
“看姬花一点都不害怕，我应该也不用太担心。”李秉宪的手伸进她衣服里，摸着她腰上细腻的皮肤，说：“不如陪欧巴玩一玩？表现够好的话，下部戏捧你当女主角。”
纯恶心人呢。宋姬花才不信看过那个视频之后，任何取向为女的男人还有兴致做这个。故意去探他□□，意料之中是软趴趴一片，她轻笑一声，能感受出那一瞬间李秉宪被激怒的阴狠眼神。眨着眼睛装蠢货，用天真卖弄的撒娇语气说真的，欧巴，快去看医生吧。
-
牛肠店里。宋姬花到的时候，菲律宾大叔已经等在店门口，“money money”，边这样喊着边用大拇指搓着食指和中指。她递过去一百万，那大叔皱着眉，竖起三根手指。宋姬花又扔过去一张纸币喊着fuck off，那个人快速吐出一长串口音很重的英语，见她没有再给钱的意向，才悻悻离开。
“……八百、九百，两千。”李智妍怀疑地看向宋姬花：“就这些？”
这是怀疑她私吞了。宋姬花也不恼，她早清楚这亲故的脾性，说没有我，你连这些都要不到。李智妍怏怏道我也没这么蠢吧。金多喜冷笑一声，说你不蠢，你拍到的那个视频根本没有用！
“呀！金多喜！之前你还觉得能敲到一个亿呢！”
但李智妍也美滋滋开始盘算用这笔钱买个香奈儿还是dior的包，去做额头还是下巴。她自认只是通了个电话，没亲自参与，还算是很值，说我真的很害怕呢，那大叔有点吓人。
“嗯。”宋姬花提点着李智妍：“你以后不要见他了。”
“见面也不行吗？”李智妍颇有些遗憾。宋姬花诧异地扬起眉毛，李智妍泄了气：“但他会请我去吃很贵的东西……”
“啊西八。”金多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宋姬花叹了口气：“今晚去江南的夜店，智妍就去找最老最肥的那头猪，他一定能请你吃更贵的。”
“那不一样啊……那是李秉宪。”说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李智妍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带了点敬畏。黑白通吃，名声烂得出奇，偏还稳稳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忠武路男演员，这样的人真的从身上片了块肉下来丢给她们？后知后觉的，她们才开始担忧。金多喜问姬花，你到底干了什么？
“不要担心。不会牵扯到你们。”
“我无所谓啊。”金多喜很潇洒：“我们一起进监狱，也挺有意思的。”
“呸呸呸！”李智妍差点跳脚：“我才不要进监狱！”
“没义气的臭丫头！”
宋姬花打着圆场转移话题，说好啦。多喜的房子看好了吗？
金多喜的组合原本有宿舍，但今年房子租期到了，公司也装死没续约，她只能去住考试院。现在靠这笔钱当担保金，终于可以搬出来了。金多喜很开心，说明天就要去签协议。
“居然是你这丫头先住上好房子了。”李智妍很是感慨。她和几个模特一起挤地下室，居住环境和宋姬花的宿舍恶劣得不分上下。宋姬花说你拿这笔钱吃几顿烤肉都比买包强，东大门也有差不多的香奈儿啊。
“宋姬花！”这话算是踩了李智妍的逆鳞，她尖叫着扑过去掐宋姬花的脖子：“对香奈儿道歉！”曾经李智妍连啃两个月泡面做三份兼职也要买名牌包，这样的行为逻辑宋姬花虽不理解但也佩服其强大的意志力，高举双手投降说我错了行了吧？
“哼。”勉强放过宋姬花，李智妍拍着手坐回去，打量着她脚上那双ysl：“你也买点高级货吧，这双鞋都看你穿四次了。”
“是吗。”宋姬花低头去看。郑炆月是很爱惜物品的人，这双高跟鞋刚买来就贴了底，每穿完都要珍惜地又擦又保养，现在看上去还很新，虽然已经是两年前的旧款。
“以后应该不会再穿了。”宋姬花无意解释，笑着举起酒杯：“祝多喜搬进新房子，也祝智妍马上有新的香奈儿！”
“也可能是dior啦。”李智妍碎碎念着，金多喜也举起酒杯，问姬花呢？
“我要拍戏了。”
三个酒杯撞到一起。李智妍豪情万丈：“祝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金多喜还剩一点东西在公司，吃完饭后，李智妍和宋姬花去陪她。女爱豆一走到Big Hit楼下就露出厌恶的表情，开门的时候力气大到像在练空手道。玻璃门颤抖着关上，李智妍叼着烟目瞪口呆，说多喜不会把公司给砸了吧。
“放心。”宋姬花按下打火机，先帮李智妍点烟：“她有分寸的。”
她们在楼下抽烟，随意闲聊着。李智妍大吐苦水，说一起住的欧尼偷用她的卷纸、化妆品和洗发水，最近甚至开始喷她的香水！李智妍恨恨地比划着：“100ml花了我十万，那个**从这里！”手掌快速下滑着：“用到了这里！她不怕被熏死啊，不知道从哪个乡下爬来的土鳖，哪里有这么用香水的……”
李智妍边说边看宋姬花的眼色，看她一脸无动于衷，干脆抱上她的胳膊开始撒娇：“姬花啊，我们姬花，最善良可爱的姬花，我可不可以去你们宿舍住几天？”
“不可以。”宋姬花毫不犹豫地拒绝，李智妍哀嚎着挂到她肩膀上，还在腻腻歪歪撒着娇，这时，贴着big hit贴纸的门开了，但出来的不是金多喜，而是她公司刚出道不久的后辈男爱豆组合。被机械训练出条件反射，和宋姬花对上视线就鞠了个躬。李智妍故意对离她最近的男爱豆吹出口烟气，说对前辈不自我介绍一下？
皮肤最黑的那个男孩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很机灵，没认出她们也恭敬地深鞠躬，说前辈们好！我们是防弹少年团！宋姬花看出李智妍还想拿这些人取乐，制止，说好啦智妍，多喜来了。捧着个箱子的金多喜看着这些后辈，眉头拧得死紧，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前辈！我们在等经纪人哥开车过来！”
“是吗。还有工作，真幸运啊。幸运到要每天给时赫pd行大礼都不过分啊。”
“只给方时赫行大礼？给你们开疆拓土的glam师姐呢？没有一点感恩之心吗？”李智妍还阴阳怪气地拱火。行人有驻足打量她们的，宋姬花开始头痛，说好冷啊多喜，我们走吧。
“哦，走吧。”走之前金多喜还不忘狠狠瞪了这些后辈一眼。宋姬花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说你怎么突然这样？金多喜说没什么啊，就是看不顺眼而已。我们当年刚出道被整得更惨，这算什么，姬花你就是心太软。
“没必要而已。虽然……”虽然确实，确实是因为新出道的团体，GLAM被彻底放弃。男爱豆组合天生就会比女团得到更多资源倾斜和关注。但是和他们无关。
“好啦——反正以后也不会见到了。”
金多喜的合约只剩半年，但已经明了GLAM的命运。走到地铁口告别，宋姬花抱住金多喜，说要从那间月租房重新开始，多喜的人生。
“……嗯。”金多喜的脸埋在宋姬花肩上，声音有些发闷。她说姬花也是，从那个角色开始吧，姬花的人生。
李秉宪睁开眼，不怎么意外地发现自己在旅馆。最便宜的那种情人旅馆，床单粗糙，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自己身上□□。他说姬花啊，小看你了，但是没什么用哦。
宋姬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本来在看着窗外抽烟，听到他说话也没回头。李秉宪心情变得更差了点，粗糙的床单让他回忆起了过去的贫穷。
“拍了视频吧？但是视频这种东西，姬花一旦也被发现，在大韩民国会活不下去的，连去便利店打工也不会有人要，最后怎么办，只能去拍黄.片了。”
这倒是实话。咬着烟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穿着衣服还算儒雅的中年男人，脱了衣服就是一层油腻松垮的皮，里面包着脂肪和肥肉。这样的人算是手握她的生杀大权，指尖漏下来的饭渣就够让无数年轻貌美的女孩打得头破血流。人生还真是不公平。
“内，所以类型稍微不同一点。”
她拿起窗台上的DV，几乎是跳到床上，语气雀跃：“那我们开始吧。”
晃动的画面，女孩子清脆的笑声，指挥着某个人把他翻来覆去。不能说是稍微不同，这个视频是和他想象中截然相反的、真正会让他名誉扫地。而且只有她，面前这个该死的花蛇连根手指都没出镜，只有愚蠢的笑声——那笑声咯咯响着继续在他耳边吵，宋姬花说很搞笑吧。
“……你要什么？”
她有些羞涩地低头笑起来：“你觉得，我适合演戏吗？”
太适合了。装傻装纯的技巧炉火纯青，这时候又是狡诈的眼神，轻易把他耍得团团转。第一次有这种棘手的荒唐的想吐的感觉，但面上李秉宪依然云淡风轻地笑着，说姬花，知道什么是敲诈勒索罪吗？
“我不想进监狱，但我也不想就这样过一辈子。您要小心女人啊，我看上去是十足的蠢货吧，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就这样停止，不然的话，这段录像会发给谁？”宋姬花皱起眉，像真的在苦恼：“我不认识厉害的人，所以应该只能发到黄色网站上……”
DV被李秉宪一把抢过，他毫不犹豫把那台小巧的机器狠狠砸到地上。机身四分五裂，残骸滚得遍地都是。而宋姬花只是看着，其他反应全无。
“有备份？”
宋姬花眯着眼睛笑起来：“当然了。”
“说说吧，你的条件。”
“五千，现金。还有一个角色。”
“可以。”李秉宪痛快地点头答应：“但是别太贪心，只能是露个脸。”
“好啊，但得是电影角色。”
他露出嘲讽的表情，像在笑宋姬花不自量力，最后点点头，说可以。
TOP演员的经纪人也是TOP等级，执行力一流。李秉宪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经纪人就带着五千万现金出现了。成捆的纸钞仿佛还能闻到油墨印刷的味道，宋姬花认真拆开一张张数过去，确认数额无误后心情大好：“那，我就等角色的消息了。”
李秉宪冷眼看着，宋姬花要离开的时候被那个经纪人绊了一下，顺势把她推到李秉宪怀里。屁股被捏了一把，李秉宪搂住算是投怀送抱的女爱豆，说这么急着走？
“我如果是您，会立刻去医院检查身体。”
“看姬花一点都不害怕，我应该也不用太担心。”李秉宪的手伸进她衣服里，摸着她腰上细腻的皮肤，说：“不如陪欧巴玩一玩？表现够好的话，下部戏捧你当女主角。”
纯恶心人呢。宋姬花才不信看过那个视频之后，任何取向为女的男人还有兴致做这个。故意去探他□□，意料之中是软趴趴一片，她轻笑一声，能感受出那一瞬间李秉宪被激怒的阴狠眼神。眨着眼睛装蠢货，用天真卖弄的撒娇语气说真的，欧巴，快去看医生吧。
-
牛肠店里。宋姬花到的时候，菲律宾大叔已经等在店门口，“money money”，边这样喊着边用大拇指搓着食指和中指。她递过去一百万，那大叔皱着眉，竖起三根手指。宋姬花又扔过去一张纸币喊着fuck off，那个人快速吐出一长串口音很重的英语，见她没有再给钱的意向，才悻悻离开。
“……八百、九百，两千。”李智妍怀疑地看向宋姬花：“就这些？”
这是怀疑她私吞了。宋姬花也不恼，她早清楚这亲故的脾性，说没有我，你连这些都要不到。李智妍怏怏道我也没这么蠢吧。金多喜冷笑一声，说你不蠢，你拍到的那个视频根本没有用！
“呀！金多喜！之前你还觉得能敲到一个亿呢！”
但李智妍也美滋滋开始盘算用这笔钱买个香奈儿还是dior的包，去做额头还是下巴。她自认只是通了个电话，没亲自参与，还算是很值，说我真的很害怕呢，那大叔有点吓人。
“嗯。”宋姬花提点着李智妍：“你以后不要见他了。”
“见面也不行吗？”李智妍颇有些遗憾。宋姬花诧异地扬起眉毛，李智妍泄了气：“但他会请我去吃很贵的东西……”
“啊西八。”金多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宋姬花叹了口气：“今晚去江南的夜店，智妍就去找最老最肥的那头猪，他一定能请你吃更贵的。”
“那不一样啊……那是李秉宪。”说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李智妍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带了点敬畏。黑白通吃，名声烂得出奇，偏还稳稳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忠武路男演员，这样的人真的从身上片了块肉下来丢给她们？后知后觉的，她们才开始担忧。金多喜问姬花，你到底干了什么？
“不要担心。不会牵扯到你们。”
“我无所谓啊。”金多喜很潇洒：“我们一起进监狱，也挺有意思的。”
“呸呸呸！”李智妍差点跳脚：“我才不要进监狱！”
“没义气的臭丫头！”
宋姬花打着圆场转移话题，说好啦。多喜的房子看好了吗？
金多喜的组合原本有宿舍，但今年房子租期到了，公司也装死没续约，她只能去住考试院。现在靠这笔钱当担保金，终于可以搬出来了。金多喜很开心，说明天就要去签协议。
“居然是你这丫头先住上好房子了。”李智妍很是感慨。她和几个模特一起挤地下室，居住环境和宋姬花的宿舍恶劣得不分上下。宋姬花说你拿这笔钱吃几顿烤肉都比买包强，东大门也有差不多的香奈儿啊。
“宋姬花！”这话算是踩了李智妍的逆鳞，她尖叫着扑过去掐宋姬花的脖子：“对香奈儿道歉！”曾经李智妍连啃两个月泡面做三份兼职也要买名牌包，这样的行为逻辑宋姬花虽不理解但也佩服其强大的意志力，高举双手投降说我错了行了吧？
“哼。”勉强放过宋姬花，李智妍拍着手坐回去，打量着她脚上那双ysl：“你也买点高级货吧，这双鞋都看你穿四次了。”
“是吗。”宋姬花低头去看。郑炆月是很爱惜物品的人，这双高跟鞋刚买来就贴了底，每穿完都要珍惜地又擦又保养，现在看上去还很新，虽然已经是两年前的旧款。
“以后应该不会再穿了。”宋姬花无意解释，笑着举起酒杯：“祝多喜搬进新房子，也祝智妍马上有新的香奈儿！”
“也可能是dior啦。”李智妍碎碎念着，金多喜也举起酒杯，问姬花呢？
“我要拍戏了。”
三个酒杯撞到一起。李智妍豪情万丈：“祝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金多喜还剩一点东西在公司，吃完饭后，李智妍和宋姬花去陪她。女爱豆一走到Big Hit楼下就露出厌恶的表情，开门的时候力气大到像在练空手道。玻璃门颤抖着关上，李智妍叼着烟目瞪口呆，说多喜不会把公司给砸了吧。
“放心。”宋姬花按下打火机，先帮李智妍点烟：“她有分寸的。”
她们在楼下抽烟，随意闲聊着。李智妍大吐苦水，说一起住的欧尼偷用她的卷纸、化妆品和洗发水，最近甚至开始喷她的香水！李智妍恨恨地比划着：“100ml花了我十万，那个**从这里！”手掌快速下滑着：“用到了这里！她不怕被熏死啊，不知道从哪个乡下爬来的土鳖，哪里有这么用香水的……”
李智妍边说边看宋姬花的眼色，看她一脸无动于衷，干脆抱上她的胳膊开始撒娇：“姬花啊，我们姬花，最善良可爱的姬花，我可不可以去你们宿舍住几天？”
“不可以。”宋姬花毫不犹豫地拒绝，李智妍哀嚎着挂到她肩膀上，还在腻腻歪歪撒着娇，这时，贴着big hit贴纸的门开了，但出来的不是金多喜，而是她公司刚出道不久的后辈男爱豆组合。被机械训练出条件反射，和宋姬花对上视线就鞠了个躬。李智妍故意对离她最近的男爱豆吹出口烟气，说对前辈不自我介绍一下？
皮肤最黑的那个男孩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很机灵，没认出她们也恭敬地深鞠躬，说前辈们好！我们是防弹少年团！宋姬花看出李智妍还想拿这些人取乐，制止，说好啦智妍，多喜来了。捧着个箱子的金多喜看着这些后辈，眉头拧得死紧，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前辈！我们在等经纪人哥开车过来！”
“是吗。还有工作，真幸运啊。幸运到要每天给时赫pd行大礼都不过分啊。”
“只给方时赫行大礼？给你们开疆拓土的glam师姐呢？没有一点感恩之心吗？”李智妍还阴阳怪气地拱火。行人有驻足打量她们的，宋姬花开始头痛，说好冷啊多喜，我们走吧。
“哦，走吧。”走之前金多喜还不忘狠狠瞪了这些后辈一眼。宋姬花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说你怎么突然这样？金多喜说没什么啊，就是看不顺眼而已。我们当年刚出道被整得更惨，这算什么，姬花你就是心太软。
“没必要而已。虽然……”虽然确实，确实是因为新出道的团体，GLAM被彻底放弃。男爱豆组合天生就会比女团得到更多资源倾斜和关注。但是和他们无关。
“好啦——反正以后也不会见到了。”
金多喜的合约只剩半年，但已经明了GLAM的命运。走到地铁口告别，宋姬花抱住金多喜，说要从那间月租房重新开始，多喜的人生。
“……嗯。”金多喜的脸埋在宋姬花肩上，声音有些发闷。她说姬花也是，从那个角色开始吧，姬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