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尧看着窗外，外面天色暗沉的不正常，估计快要下雨了，广播里宣布取消今天大课间的跑操，听到的学生一起欢呼起来，走廊太吵，李仲尧看了看时间，提前回了教室。
教室后面果然又围了不少人，一起热闹的说着什么。张磊人缘好，和班里几个朋友很多的女生关系不错，一下课就有人围过来说话。
这是李仲尧一下课就出去的原因之一，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周围的声音一下小了起来。
相比后面的热闹，最前排沈清凡那里就显得冷清极了，她一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张磊注意到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沈清凡在干啥呢，唐诗怡怎么没来找她，孤零零的，把她叫过来。”他热情的要去前面叫人。
“别去打扰人家学霸学习了。”一旁的女生开口，身边还站着崔佳文，“耽误人家考京大，华大。”
“就这一会儿能耽误什么。”张磊摆摆手，去前面找沈清凡。
沈清凡其实在看课外书，正常课间时间太短，有太过太零碎，看书来不及进入状态，还会影响下节课。这次好不容易有个大课间休息，她自然争分夺秒的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现在看的这本书是《人类群星闪耀时》，它正好处于“课外书—作文素材”那个微妙的界定之间，就算是被老师发现了也不会很麻烦。
“一个人闷在这干嘛，来后面玩啊。”张磊坐到沈清凡旁边的空位，热情的邀请道。
可是她想看书，但张磊又是处于好意，她思考了会儿开口。
“谢谢你的邀请，但我现在没有时间，下次有机会再加入你们。”说完沈清凡默默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三明治拒绝法，一场酣畅淋漓的实践运用。
“整这么严谨的话术，”张磊直接乐了，“行，你先忙着，有空再一起玩。”他也没有勉强，转身走了。
沈清凡顺着张磊离开的方向转头看了一眼，和后面一群人对上了眼睛。
“……”她又默默把头转回来了。
和崔佳文站在一起的那几个女生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她们很想和自己一起玩吗？那下次就不拒绝好了，沈清凡想着继续看书。
看着张磊回来，颜妙羽不爽的开口，“让你别找她了吧，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啥啊，人家只是有事，而且本来就是我们单方面突兀的邀请，还不许人家有自己的安排了？”张磊觉得她说的这话有点过了。
“你还替她说话，”颜妙羽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拉过站在一旁的崔佳文。
“佳文和她是同桌，其实她私下不爱搭理人，又傲慢又……”
桌子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尖锐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教室都安静了一瞬，纷纷看向声源处。
李仲尧把桌子往前一推，面色沉沉，刚想开口，却对上了沈清凡被声音惊扰后投过来探究的眼神，她对此一无所知。
“你太吵了。”李仲尧看着颜妙羽毫不客气的开口，眼神冷冰冰的，说的话也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被突然发难的颜妙羽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有病啊。”她被驳了面子，丢下一句就直接回座位上了。
后面马上跟着过去一群人，围在座位旁边安慰她。
张磊没去，看着冷着脸把桌子拉回来的李仲尧了然道：“你也觉得沈清凡和她说的不一样对吧。”
他们从小身边就围着形形色色的人，久而久之也就有了自己的一套看人准则，张磊是懒得去计较不代表他看不出来，像颜妙羽和崔佳文那种表面热情的人点到为止就好，大家在一起虚与委蛇，都不走心。
沈清凡看起来冷冷的，但对人真诚，只是单纯的不擅长表达善意，这点笨拙反而让张磊觉得对方更适合做朋友。
反而是李仲尧，他看起来冷，心也冷，对大部分事都漠然，没想到这次竟然反应挺大，张磊看了眼沉默的李仲尧，若有所思。
沈清凡对有人在背后蛐蛐自己这件事确实一无所知，她有的时候也会注意到同桌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看到自己就会安静下来，然后切换小音量。
她还以为是对方不想打扰自己的学习，还跟崔佳文认真说过不必如此，自己没那么容易受到影响。
对方的表情变的很奇怪，但沈清凡也没在意，她对崔佳文这个人没什么兴趣，不想把列为自己的人类行为观察对象。
本来沈清凡可以一直当个不知情的当事人，直到开学考试结束后的又一次换座。
新同桌还是个女生，短头发大眼睛，笑起来还有梨涡，看起来很可爱，名字叫冉珍珍。
她也很奇怪，但和崔佳文不是一种怪，沈清凡这么想着往旁边看了看，第n次抓包对方在偷瞄自己。
冉珍珍对上那双冷淡的眼睛被吓了一跳，她在班里的人缘不错，私下也听说过对方的“威名”，知道自己和这个不好相处的学霸分到一起做同桌的时候，压根笑不出来。
但经过几天她的观察，觉得对方和传闻里的不太一样，不爱搭理人是真的，傲慢这点倒不至于。她有点多动，没事总喜欢转笔，技术不行还老爱掉，好几次都是对方帮忙捡起来的，没一点不耐烦的意思。
所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冉珍珍在心里好奇的抓耳挠腮，每次想更近一步就被沈清凡的冷淡的样子劝退。
转变的契机在一次晚自习，冉珍珍被一道数学大题难住了，不应该啊，第一问的证明平行怎么证明不出来。
她挠了半天头就是做不出来，余光里看到沈清凡已经把作业都写完了正在额外刷题。
人比人……冉珍珍在心里哀叹一声，直接趴到桌子上摆烂。
“你没事吧。”
“有事。”
冉珍珍有气无力的下意识回道，反应过来是谁说的后赶紧坐起来对上了沈清凡关心的眼神。
“其实没事，不对，有事，但不是啥大事。”冉珍珍被她主动的关心整的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所以到底有没有事，沈清凡眼神里带上了点疑惑。
“好吧，其实就是这个第一问证明不出来了。”冉珍珍老老实实的把题目指给对方看。
现在还在上晚自习，不好出声讲题，沈清凡拿出一张纸示意冉珍珍来看。
冉珍珍凑过去，看到对方遒劲有力的字迹在白纸上细致的写着证明步骤，甚至贴心的在重要步骤后面标注了对应的知识点。
沈清凡低着头写着，冉珍珍一开始在认真的看，但看的速度比写的快多了，没忍住走了点神，关注点落在了身边人的身上。
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是洗发水的还是洗衣液的。
她好白，在灯光下简直要发光，握着笔的手细长白嫩，写出来的字却很有筋骨。
最关键的是，她认真耐心帮而且游刃有余帮自己解决问题的样子太有魅力……
“好了。”沈清凡把纸递过去，打断了冉珍珍的胡思乱想。
“……哦哦，谢谢。”冉珍珍反应过来，急忙接过。
“你看看有哪里写的不清楚。”沈清凡补充道。
天呐，她真的，我哭死。冉珍珍感动的想，她宁愿说是自己写的不清楚也不说是自己看不明白。
“写的特别好，谢谢谢谢。”冉珍珍对沈清凡的好感直接UPUP的涨。
“没事。”
下课后冉珍珍主动过来和沈清凡搭话，“刚刚谢谢你帮我讲题。”
“没事。”沈清凡回复的还是很简短。
但冉珍珍不觉得对方是在敷衍或者是高傲，她人那么好，少说几句话怎么了。
“不好意思啊，因为一些谣言误会你了。”冉珍珍真的很抱歉，自己先入为主，误会了那么好的人。
沈清凡有点疑惑，“什么谣言？”
“就是说你脾气不好，不愿意搭理人，又傲慢又装之类的。”冉珍珍越说声音越小，小心翼翼的观察沈清凡的表情。
“是你造的谣的？”沈清凡反问。
冉珍珍疯狂摆手，“不是我，我也没传谣。我是听我朋友说的，她听她同桌说的，她同桌听颜妙羽说的，颜妙羽听崔佳文说的。”冉珍珍直接把谣言传播链给曝光了。
“……”
沈清凡沉默一瞬，“不是你造的谣，你又没传谣，你道什么歉。”
冉珍珍低着头没有说话，愧疚。
“有研究显示，在相信谣言的过程中，人们实现了好奇心的满足、情绪的传递和安全感的构建。”沈清凡看她情绪低落，突然开口道。
冉珍珍不解的抬头，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会相信谣言并不代表人们不够理性清醒，也不代表他们不够善良。”沈清凡看着她，冉珍珍是个道德很高的人，造谣的人都没愧疚，她却那么抱歉。
“我说的这种情况虽然和那种造谣传谣伤害别人的性质不同，但人确实没义务对其他人无理由的抱有善意。”
会自发的或者因为某些言论产生了阴暗想法再正常不过，没必要用过高的道德来约束自己。
冉珍珍闻言沉默了会儿，过了会儿反应过来，“你是在安慰我吗？”
沈清凡眨了眨眼，自己只是表达自己的想法，安慰的意思，好像也带点。
“你不生气啊，她们这么说你，你人明明那么好。”冉珍珍都要替她委屈起来了。
“还好。”沈清凡想了会儿，反问道：“你觉得我和她们说的一样吗？”
“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冉珍珍立即接话，恨不得马上到所有人替她辟谣。
“这种谣言在不认识我的人心里留下了一个错误的印象，但要是愿意了解真实的我，自然就不攻自破了，要是不愿意了解我，只能说缺点缘分。”
比起那种能杀人的谣言，这种简直就是小打小闹，顺道还能帮她筛掉一些无意义社交。
冉珍珍听完直接被折服了，崇拜道：“你太洒脱了。”
“主要还是因为没说到我雷点上。”沈清凡下一秒就打破人设，实话实说。
说自己性格不好这种的谣言，不痛不痒。
教室后面果然又围了不少人，一起热闹的说着什么。张磊人缘好，和班里几个朋友很多的女生关系不错，一下课就有人围过来说话。
这是李仲尧一下课就出去的原因之一，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周围的声音一下小了起来。
相比后面的热闹，最前排沈清凡那里就显得冷清极了，她一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张磊注意到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沈清凡在干啥呢，唐诗怡怎么没来找她，孤零零的，把她叫过来。”他热情的要去前面叫人。
“别去打扰人家学霸学习了。”一旁的女生开口，身边还站着崔佳文，“耽误人家考京大，华大。”
“就这一会儿能耽误什么。”张磊摆摆手，去前面找沈清凡。
沈清凡其实在看课外书，正常课间时间太短，有太过太零碎，看书来不及进入状态，还会影响下节课。这次好不容易有个大课间休息，她自然争分夺秒的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现在看的这本书是《人类群星闪耀时》，它正好处于“课外书—作文素材”那个微妙的界定之间，就算是被老师发现了也不会很麻烦。
“一个人闷在这干嘛，来后面玩啊。”张磊坐到沈清凡旁边的空位，热情的邀请道。
可是她想看书，但张磊又是处于好意，她思考了会儿开口。
“谢谢你的邀请，但我现在没有时间，下次有机会再加入你们。”说完沈清凡默默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三明治拒绝法，一场酣畅淋漓的实践运用。
“整这么严谨的话术，”张磊直接乐了，“行，你先忙着，有空再一起玩。”他也没有勉强，转身走了。
沈清凡顺着张磊离开的方向转头看了一眼，和后面一群人对上了眼睛。
“……”她又默默把头转回来了。
和崔佳文站在一起的那几个女生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她们很想和自己一起玩吗？那下次就不拒绝好了，沈清凡想着继续看书。
看着张磊回来，颜妙羽不爽的开口，“让你别找她了吧，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啥啊，人家只是有事，而且本来就是我们单方面突兀的邀请，还不许人家有自己的安排了？”张磊觉得她说的这话有点过了。
“你还替她说话，”颜妙羽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拉过站在一旁的崔佳文。
“佳文和她是同桌，其实她私下不爱搭理人，又傲慢又……”
桌子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尖锐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教室都安静了一瞬，纷纷看向声源处。
李仲尧把桌子往前一推，面色沉沉，刚想开口，却对上了沈清凡被声音惊扰后投过来探究的眼神，她对此一无所知。
“你太吵了。”李仲尧看着颜妙羽毫不客气的开口，眼神冷冰冰的，说的话也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被突然发难的颜妙羽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有病啊。”她被驳了面子，丢下一句就直接回座位上了。
后面马上跟着过去一群人，围在座位旁边安慰她。
张磊没去，看着冷着脸把桌子拉回来的李仲尧了然道：“你也觉得沈清凡和她说的不一样对吧。”
他们从小身边就围着形形色色的人，久而久之也就有了自己的一套看人准则，张磊是懒得去计较不代表他看不出来，像颜妙羽和崔佳文那种表面热情的人点到为止就好，大家在一起虚与委蛇，都不走心。
沈清凡看起来冷冷的，但对人真诚，只是单纯的不擅长表达善意，这点笨拙反而让张磊觉得对方更适合做朋友。
反而是李仲尧，他看起来冷，心也冷，对大部分事都漠然，没想到这次竟然反应挺大，张磊看了眼沉默的李仲尧，若有所思。
沈清凡对有人在背后蛐蛐自己这件事确实一无所知，她有的时候也会注意到同桌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看到自己就会安静下来，然后切换小音量。
她还以为是对方不想打扰自己的学习，还跟崔佳文认真说过不必如此，自己没那么容易受到影响。
对方的表情变的很奇怪，但沈清凡也没在意，她对崔佳文这个人没什么兴趣，不想把列为自己的人类行为观察对象。
本来沈清凡可以一直当个不知情的当事人，直到开学考试结束后的又一次换座。
新同桌还是个女生，短头发大眼睛，笑起来还有梨涡，看起来很可爱，名字叫冉珍珍。
她也很奇怪，但和崔佳文不是一种怪，沈清凡这么想着往旁边看了看，第n次抓包对方在偷瞄自己。
冉珍珍对上那双冷淡的眼睛被吓了一跳，她在班里的人缘不错，私下也听说过对方的“威名”，知道自己和这个不好相处的学霸分到一起做同桌的时候，压根笑不出来。
但经过几天她的观察，觉得对方和传闻里的不太一样，不爱搭理人是真的，傲慢这点倒不至于。她有点多动，没事总喜欢转笔，技术不行还老爱掉，好几次都是对方帮忙捡起来的，没一点不耐烦的意思。
所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冉珍珍在心里好奇的抓耳挠腮，每次想更近一步就被沈清凡的冷淡的样子劝退。
转变的契机在一次晚自习，冉珍珍被一道数学大题难住了，不应该啊，第一问的证明平行怎么证明不出来。
她挠了半天头就是做不出来，余光里看到沈清凡已经把作业都写完了正在额外刷题。
人比人……冉珍珍在心里哀叹一声，直接趴到桌子上摆烂。
“你没事吧。”
“有事。”
冉珍珍有气无力的下意识回道，反应过来是谁说的后赶紧坐起来对上了沈清凡关心的眼神。
“其实没事，不对，有事，但不是啥大事。”冉珍珍被她主动的关心整的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所以到底有没有事，沈清凡眼神里带上了点疑惑。
“好吧，其实就是这个第一问证明不出来了。”冉珍珍老老实实的把题目指给对方看。
现在还在上晚自习，不好出声讲题，沈清凡拿出一张纸示意冉珍珍来看。
冉珍珍凑过去，看到对方遒劲有力的字迹在白纸上细致的写着证明步骤，甚至贴心的在重要步骤后面标注了对应的知识点。
沈清凡低着头写着，冉珍珍一开始在认真的看，但看的速度比写的快多了，没忍住走了点神，关注点落在了身边人的身上。
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是洗发水的还是洗衣液的。
她好白，在灯光下简直要发光，握着笔的手细长白嫩，写出来的字却很有筋骨。
最关键的是，她认真耐心帮而且游刃有余帮自己解决问题的样子太有魅力……
“好了。”沈清凡把纸递过去，打断了冉珍珍的胡思乱想。
“……哦哦，谢谢。”冉珍珍反应过来，急忙接过。
“你看看有哪里写的不清楚。”沈清凡补充道。
天呐，她真的，我哭死。冉珍珍感动的想，她宁愿说是自己写的不清楚也不说是自己看不明白。
“写的特别好，谢谢谢谢。”冉珍珍对沈清凡的好感直接UPUP的涨。
“没事。”
下课后冉珍珍主动过来和沈清凡搭话，“刚刚谢谢你帮我讲题。”
“没事。”沈清凡回复的还是很简短。
但冉珍珍不觉得对方是在敷衍或者是高傲，她人那么好，少说几句话怎么了。
“不好意思啊，因为一些谣言误会你了。”冉珍珍真的很抱歉，自己先入为主，误会了那么好的人。
沈清凡有点疑惑，“什么谣言？”
“就是说你脾气不好，不愿意搭理人，又傲慢又装之类的。”冉珍珍越说声音越小，小心翼翼的观察沈清凡的表情。
“是你造的谣的？”沈清凡反问。
冉珍珍疯狂摆手，“不是我，我也没传谣。我是听我朋友说的，她听她同桌说的，她同桌听颜妙羽说的，颜妙羽听崔佳文说的。”冉珍珍直接把谣言传播链给曝光了。
“……”
沈清凡沉默一瞬，“不是你造的谣，你又没传谣，你道什么歉。”
冉珍珍低着头没有说话，愧疚。
“有研究显示，在相信谣言的过程中，人们实现了好奇心的满足、情绪的传递和安全感的构建。”沈清凡看她情绪低落，突然开口道。
冉珍珍不解的抬头，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会相信谣言并不代表人们不够理性清醒，也不代表他们不够善良。”沈清凡看着她，冉珍珍是个道德很高的人，造谣的人都没愧疚，她却那么抱歉。
“我说的这种情况虽然和那种造谣传谣伤害别人的性质不同，但人确实没义务对其他人无理由的抱有善意。”
会自发的或者因为某些言论产生了阴暗想法再正常不过，没必要用过高的道德来约束自己。
冉珍珍闻言沉默了会儿，过了会儿反应过来，“你是在安慰我吗？”
沈清凡眨了眨眼，自己只是表达自己的想法，安慰的意思，好像也带点。
“你不生气啊，她们这么说你，你人明明那么好。”冉珍珍都要替她委屈起来了。
“还好。”沈清凡想了会儿，反问道：“你觉得我和她们说的一样吗？”
“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冉珍珍立即接话，恨不得马上到所有人替她辟谣。
“这种谣言在不认识我的人心里留下了一个错误的印象，但要是愿意了解真实的我，自然就不攻自破了，要是不愿意了解我，只能说缺点缘分。”
比起那种能杀人的谣言，这种简直就是小打小闹，顺道还能帮她筛掉一些无意义社交。
冉珍珍听完直接被折服了，崇拜道：“你太洒脱了。”
“主要还是因为没说到我雷点上。”沈清凡下一秒就打破人设，实话实说。
说自己性格不好这种的谣言，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