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8日下午英语场，洛城大半个月的沉闷被空中一阵雷声打破，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凉风席卷着树枝沙沙作响。
艳阳高照的天气瞬间变得乌云密布，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雨水一点没掉下来，像是痛苦压抑着什么，黑沉沉地紧绷着。
比天气更压抑的是高考考场，只能听到笔尖滑过试卷的沙沙声和轻微的咳嗽声，室内风扇吱呀呀地转着，不少考生后背大汗淋漓。
考场外是焦急等待的家长，黑压压地围拢在警戒线外。
沈初柠和黎湘一起在考场外等着，明知没到时间，仍垫着脚盯着校门口。
“叮——”收卷铃声打响，考场内外的人都松了口气，好像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终于看到了一点胜利的苗头，考完试的学生陆续走出来，考场外瞬间热闹起来。
“考得怎么样？题难不难？”
“还行，和平时差不多……”
“那个听力的第七个说的啥啊，我听两遍没听到……”
耳边是嘈杂的说话声，沈初柠挤在警戒线最前面，踮脚张望，终于在那黑压压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白衬衣少年。
少年懒散地把书包斜跨在左肩，慢条斯理的步子在人群中有些格格不入，有朋友揽着他的肩膀在他旁边唾沫横飞地说话，他也只是微微侧头，薄唇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还是那个自信明朗的少年。
“出来了！湘姨你看！宴泽哥出来了！”沈初柠赶紧指给黎湘看，黎湘朝谢宴泽疯狂摆手：“这里！这里！”
谢宴泽看到了她们，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他径直走过来，黎湘高举着手要与他击掌：“考完啦！Give me five(击掌)！”
谢宴泽不大喜欢这种过于兴奋的庆祝方式，但还是伸出了手同她击掌，一拍过后，他的视线旁移落在了沈初柠身上，手还高高举着。
沈初柠愣了一秒，暴雨未到的天气视线比艳阳天还要清明立体些，没有悬浮的阳光飘过，一切都清晰可见，谢宴泽的黑眸很亮，深邃的，清澈的，能把她完整圈在眸子里的。
沈初柠的心跳漏了一拍，迟疑着伸手，同他没什么声音地击了个掌，掌心相触，他的掌心干爽温热。
“行了行了，考过就过去了，你爸还在家里等着呢，咱们今天吃顿好的！”黎湘笑着把谢宴泽拉过来，谢宴泽却挣开了她的手：“妈，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和几个朋友约好了。”
啊？不回来了吗？
那要什么时候回来？
沈初柠想到自己偷偷给他定了个蛋糕，本来打算一回家给他个惊喜，没想到他不回来。
会很晚才回吗？
谢宴泽的朋友也笑嘻嘻地说：“阿姨，小妹妹，好不容易高考完了我们约着出去嗨！就我们哥们几个。”
“行吧，那你早点回来啊，你爸可还在家里等着你。”黎湘知道拦不下，和谢宴泽叮嘱。
还没等谢宴泽说话，一声娇软软的“阿泽”传了进来。
沈初柠循声望去，只见苏小萌站在不远处，她旁边还站着路子斌。
明明是高考刚结束，苏小萌就穿了抹胸露脐装，短裤很短，露出又白又长的双腿，头发高高地束起，化了精致的妆容，非常漂亮。
莫名的，沈初柠觉得有些闷。
“哇，泽哥，苏大美女都在等了。”朋友打趣拉着谢宴泽往苏小萌的方向走。
谢宴泽笑骂了句：“滚走。”
那朋友走得很快，眼看着两人越来越远，渐渐走到苏小萌那边，沈初柠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喊了一声：“宴泽哥！”
周围人群嘈杂混乱，她不确定谢宴泽有没有听清，却没勇气再喊了，但谢宴泽回了头，目光疑惑地看着她。
沈初柠紧张了些，周围人这么多，她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大声喊出来吧。
她朝谢宴泽做了个过来的手势，谢宴泽拍了下旁边朋友的肩膀和他说了句什么，朋友看了看他又回过头看向沈初柠，从出校门到现在他都没正眼看过沈初柠，现在仔细一瞧，是那种高中一抓一大把的乖乖女而已。
竟然能让谢宴泽乖乖走回去。
谢宴泽走到沈初柠面前，他微微倾身，目光与她平齐：“是有什么事？”
“宴泽哥你待会儿能不能早点回来？”我有蛋糕准备和你一起分享的。
后半句沈初柠没说，她的眼睛带着期待和胆怯，脸颊有些泛红，就这么直勾勾盯着谢宴泽，心跳得很快。
怕他拒绝。
“嗯？”谢宴泽似乎一时没听懂她的意思，反应过来后笑了，薄唇勾起一个性感的弧度，“怎么？你这是突然知道黏哥哥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黑眸微挑：“那你来说说，哥哥多早回来算是可以的？”
“九点吧。”沈初柠晚上不怎么出去和同学们玩，她对ktv、酒吧的夜生活没什么概念，但她想早点见到谢宴泽。
“九点？”谢宴泽轻笑了声，“够早的，行，哥哥答应你了。”
他转身揉了一下她的头，手指飞快从她的头顶而过，向后摆摆手：“走了。”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她却似乎只能看到那个穿白衬衣的少年，他大步往前走，而她只能在后面远远地望着。
可能他不知道，在去年的期末考，她也站在高二考场门口，看着他和几个哥们一同走出考场，少年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那时她在心里偷偷喊了一声，谢宴泽，谢宴泽的背影越来越远。
而这次，他为她停下了。
-
晚上七点多，沈初柠和谢伯父湘姨一同吃过了晚餐，她定的蛋糕很快就到了，她偷偷拿回了房间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蛋糕不大，只有6英寸，做得非常精致，送了蜡烛和打火机。
沈初柠瞬间繁忙起来，她搬来很矮的方桌放在门口，摆了两个坐垫在旁边，又把可爱的小玩偶摆了一排，拿出贺卡端端正正地写下：【热烈祝贺宴泽哥高考结束！】
把写好的贺卡插在小熊玩偶耳朵上，用折好的千纸鹤串了一串漂亮的风铃……
一切准备就绪已经八点多了，卧室门口的方桌布置得温馨明亮，她坐在床上，盯着墙上的挂钟，又期待又紧张。
还有十分钟九点，她蹲到房间门口，小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坐在床上听漏了声音。
十分钟后，时针滑向了九点的位置，沈初柠有些不敢相信地翻出自己的手机来看，上面显示9:01.
不是时钟走快了。
是他失约了。
也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沈初柠重新坐回到门口，心里为他找了理由开脱。
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时常蹦出苏小萌站在校门口的场景，不得不说她很漂亮，漂亮到让沈初柠甚至有点嫉妒。
她就坐在门口胡思乱想着，天空中轰隆隆一声惊雷吓得她赶紧抱住了耳朵，但声音隔绝不了，她听到了外面一道熟悉的声音。
“卧槽！下雨了。”是于浩哥。
她顾不得打雷声的害怕快步跑到窗户口，二楼的阳台，视线很好，黑夜里借着路灯的光晕她清晰地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于浩和……走在中间的谢宴泽。
路子斌和苏小萌两人走在后面，路子斌步子慢悠悠的，不知道为什么，苏小萌突然加快了脚步，她走到和谢宴泽并排的位置，侧着头，开心地和他说话。
沈初柠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叠在一起，缠绕交织。
夏天的暴雨突如其来，噼里啪啦地向下砸，雷声轰隆而至，叫嚣着，似乎要把寂静的长夜撕开个口子。
凉风裹挟着冰凉的雨点砸在沈初柠身上，冰冷，潮湿，不舒服。
沈初柠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那几个人消失在视线里，她的鞋袜小腿都被斜风冷雨打湿，她才没什么神志似的挪回了房间。
蛋糕已经看起来没有刚到的那会儿新鲜了，自己的所有幻想被打得粉碎。
她关掉房间的灯，拿打火机点燃了蜡烛，黑暗中，这是唯一的光。
“谢宴泽，祝贺你高考结束，进入理想的大学，前途光明坦荡。”
她轻声说，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房间内只剩下黑暗，看不到一丝光的黑暗，外面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噼里啪啦，雷声震耳吓人。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从来没有得到过，却像是失去了无数次？
那是我喜欢的人，可是我永远走不进他的圈子，而他的圈子里，有更漂亮更优秀的女孩子。
沈初柠坐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头埋在手臂内侧，眼泪止不住地掉。
她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难过。
半晌，二楼楼梯传来脚步拖沓的声音，沈初柠一遍遍告诉自己别过去，别再去找他，也别问他为什么。
因为那样真的像一个小丑。
但沈初柠还是抹干了眼泪打开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出现在谢宴泽面前，但他没在房间，书房缝隙里透出一丝灯光，谢成良的声音严厉尖锐：“临近高考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我不稀得说你！现在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上个月你在干什么！早恋吗！”
沈初柠的心像是坐了跳楼机，嗖一下直冲谷底，摔了个稀巴烂。
艳阳高照的天气瞬间变得乌云密布，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雨水一点没掉下来，像是痛苦压抑着什么，黑沉沉地紧绷着。
比天气更压抑的是高考考场，只能听到笔尖滑过试卷的沙沙声和轻微的咳嗽声，室内风扇吱呀呀地转着，不少考生后背大汗淋漓。
考场外是焦急等待的家长，黑压压地围拢在警戒线外。
沈初柠和黎湘一起在考场外等着，明知没到时间，仍垫着脚盯着校门口。
“叮——”收卷铃声打响，考场内外的人都松了口气，好像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终于看到了一点胜利的苗头，考完试的学生陆续走出来，考场外瞬间热闹起来。
“考得怎么样？题难不难？”
“还行，和平时差不多……”
“那个听力的第七个说的啥啊，我听两遍没听到……”
耳边是嘈杂的说话声，沈初柠挤在警戒线最前面，踮脚张望，终于在那黑压压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白衬衣少年。
少年懒散地把书包斜跨在左肩，慢条斯理的步子在人群中有些格格不入，有朋友揽着他的肩膀在他旁边唾沫横飞地说话，他也只是微微侧头，薄唇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还是那个自信明朗的少年。
“出来了！湘姨你看！宴泽哥出来了！”沈初柠赶紧指给黎湘看，黎湘朝谢宴泽疯狂摆手：“这里！这里！”
谢宴泽看到了她们，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他径直走过来，黎湘高举着手要与他击掌：“考完啦！Give me five(击掌)！”
谢宴泽不大喜欢这种过于兴奋的庆祝方式，但还是伸出了手同她击掌，一拍过后，他的视线旁移落在了沈初柠身上，手还高高举着。
沈初柠愣了一秒，暴雨未到的天气视线比艳阳天还要清明立体些，没有悬浮的阳光飘过，一切都清晰可见，谢宴泽的黑眸很亮，深邃的，清澈的，能把她完整圈在眸子里的。
沈初柠的心跳漏了一拍，迟疑着伸手，同他没什么声音地击了个掌，掌心相触，他的掌心干爽温热。
“行了行了，考过就过去了，你爸还在家里等着呢，咱们今天吃顿好的！”黎湘笑着把谢宴泽拉过来，谢宴泽却挣开了她的手：“妈，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和几个朋友约好了。”
啊？不回来了吗？
那要什么时候回来？
沈初柠想到自己偷偷给他定了个蛋糕，本来打算一回家给他个惊喜，没想到他不回来。
会很晚才回吗？
谢宴泽的朋友也笑嘻嘻地说：“阿姨，小妹妹，好不容易高考完了我们约着出去嗨！就我们哥们几个。”
“行吧，那你早点回来啊，你爸可还在家里等着你。”黎湘知道拦不下，和谢宴泽叮嘱。
还没等谢宴泽说话，一声娇软软的“阿泽”传了进来。
沈初柠循声望去，只见苏小萌站在不远处，她旁边还站着路子斌。
明明是高考刚结束，苏小萌就穿了抹胸露脐装，短裤很短，露出又白又长的双腿，头发高高地束起，化了精致的妆容，非常漂亮。
莫名的，沈初柠觉得有些闷。
“哇，泽哥，苏大美女都在等了。”朋友打趣拉着谢宴泽往苏小萌的方向走。
谢宴泽笑骂了句：“滚走。”
那朋友走得很快，眼看着两人越来越远，渐渐走到苏小萌那边，沈初柠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喊了一声：“宴泽哥！”
周围人群嘈杂混乱，她不确定谢宴泽有没有听清，却没勇气再喊了，但谢宴泽回了头，目光疑惑地看着她。
沈初柠紧张了些，周围人这么多，她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大声喊出来吧。
她朝谢宴泽做了个过来的手势，谢宴泽拍了下旁边朋友的肩膀和他说了句什么，朋友看了看他又回过头看向沈初柠，从出校门到现在他都没正眼看过沈初柠，现在仔细一瞧，是那种高中一抓一大把的乖乖女而已。
竟然能让谢宴泽乖乖走回去。
谢宴泽走到沈初柠面前，他微微倾身，目光与她平齐：“是有什么事？”
“宴泽哥你待会儿能不能早点回来？”我有蛋糕准备和你一起分享的。
后半句沈初柠没说，她的眼睛带着期待和胆怯，脸颊有些泛红，就这么直勾勾盯着谢宴泽，心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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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宴泽似乎一时没听懂她的意思，反应过来后笑了，薄唇勾起一个性感的弧度，“怎么？你这是突然知道黏哥哥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黑眸微挑：“那你来说说，哥哥多早回来算是可以的？”
“九点吧。”沈初柠晚上不怎么出去和同学们玩，她对ktv、酒吧的夜生活没什么概念，但她想早点见到谢宴泽。
“九点？”谢宴泽轻笑了声，“够早的，行，哥哥答应你了。”
他转身揉了一下她的头，手指飞快从她的头顶而过，向后摆摆手：“走了。”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她却似乎只能看到那个穿白衬衣的少年，他大步往前走，而她只能在后面远远地望着。
可能他不知道，在去年的期末考，她也站在高二考场门口，看着他和几个哥们一同走出考场，少年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那时她在心里偷偷喊了一声，谢宴泽，谢宴泽的背影越来越远。
而这次，他为她停下了。
-
晚上七点多，沈初柠和谢伯父湘姨一同吃过了晚餐，她定的蛋糕很快就到了，她偷偷拿回了房间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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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柠瞬间繁忙起来，她搬来很矮的方桌放在门口，摆了两个坐垫在旁边，又把可爱的小玩偶摆了一排，拿出贺卡端端正正地写下：【热烈祝贺宴泽哥高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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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十分钟九点，她蹲到房间门口，小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坐在床上听漏了声音。
十分钟后，时针滑向了九点的位置，沈初柠有些不敢相信地翻出自己的手机来看，上面显示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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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时常蹦出苏小萌站在校门口的场景，不得不说她很漂亮，漂亮到让沈初柠甚至有点嫉妒。
她就坐在门口胡思乱想着，天空中轰隆隆一声惊雷吓得她赶紧抱住了耳朵，但声音隔绝不了，她听到了外面一道熟悉的声音。
“卧槽！下雨了。”是于浩哥。
她顾不得打雷声的害怕快步跑到窗户口，二楼的阳台，视线很好，黑夜里借着路灯的光晕她清晰地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于浩和……走在中间的谢宴泽。
路子斌和苏小萌两人走在后面，路子斌步子慢悠悠的，不知道为什么，苏小萌突然加快了脚步，她走到和谢宴泽并排的位置，侧着头，开心地和他说话。
沈初柠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叠在一起，缠绕交织。
夏天的暴雨突如其来，噼里啪啦地向下砸，雷声轰隆而至，叫嚣着，似乎要把寂静的长夜撕开个口子。
凉风裹挟着冰凉的雨点砸在沈初柠身上，冰冷，潮湿，不舒服。
沈初柠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那几个人消失在视线里，她的鞋袜小腿都被斜风冷雨打湿，她才没什么神志似的挪回了房间。
蛋糕已经看起来没有刚到的那会儿新鲜了，自己的所有幻想被打得粉碎。
她关掉房间的灯，拿打火机点燃了蜡烛，黑暗中，这是唯一的光。
“谢宴泽，祝贺你高考结束，进入理想的大学，前途光明坦荡。”
她轻声说，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房间内只剩下黑暗，看不到一丝光的黑暗，外面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噼里啪啦，雷声震耳吓人。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从来没有得到过，却像是失去了无数次？
那是我喜欢的人，可是我永远走不进他的圈子，而他的圈子里，有更漂亮更优秀的女孩子。
沈初柠坐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头埋在手臂内侧，眼泪止不住地掉。
她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难过。
半晌，二楼楼梯传来脚步拖沓的声音，沈初柠一遍遍告诉自己别过去，别再去找他，也别问他为什么。
因为那样真的像一个小丑。
但沈初柠还是抹干了眼泪打开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出现在谢宴泽面前，但他没在房间，书房缝隙里透出一丝灯光，谢成良的声音严厉尖锐：“临近高考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我不稀得说你！现在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上个月你在干什么！早恋吗！”
沈初柠的心像是坐了跳楼机，嗖一下直冲谷底，摔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