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通道初极狭，向下走了近五米，而后豁然开朗，约有五米宽、两米高。两侧洞壁经过岁月的磨蚀变得光滑，证明通道存在时间不短，偶尔瞧见几条半米宽的裂缝，看起来是小型地质运动造成的。
三人自然而然地并肩而行，林娴妤走在中间，手不时触碰谢昱珩的手臂，久久没听见提示音。
【系统，为什么[汲取]没有使用成功？】
【肌肤接触时间不够、接触不够深入。】
[女鹅瘪嘴失望的表情好可爱！像委屈猫猫，awsl]
[这还差不多，如果随便碰碰就能复制别人的能力也太bug了]
[谁还记得老婆被石像包围昏倒复制了[分裂]，那是不是说明石像是……嘿嘿嘿]
[啊啊啊啊他指定和老婆肌！肤！亲！密！接！触！了！]
[小脸通黄.jpg]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我怎么遇见了纯真懵懂的你.jpg]
林娴妤现在学会自动屏蔽某些弹幕，只看自己关注的信息。
对哦，昏迷的时候成功复制了[分裂]。
上次复制[分裂]好像是…漂亮老公？还是漂亮老公的弟弟？但这次他们谁都没在，那……是谁？
回忆起被黑暗包裹的不适感，她脑海里无端出现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测——
石像是怪物吗？……那个吃掉高卓、拉她掉落镜湖的怪物。
而且，为什么昏迷前使用[分裂]失败了？
问题太多太复杂，林娴妤的小脑瓜想不出答案，又不方便问姝然，转而求助系统。
虽然她很笨，但一向好学。
【涉及副本任务内容，系统拒绝回答。】
【能力[分裂]特殊，未满足相应条件无法使用。】
【什么条件？】
【系统无权得知，请玩家自行探索。】
接下来林娴妤再怎么问，系统也不吱声，回过神，走到一处岔路口，三个黑黝黝的洞穴摆在眼前。
手电筒挨个照过去，洞穴如深渊一样没有尽头，地面和洞壁没有明显区别。
难以抉择。
谢昱珩收起电筒：“等我几分钟。”
他走到每个洞穴前用能力查探，选了怪物气息最弱的洞穴：“我先进去，等我消息。”
为了方便沟通，三人建了群。
谢昱珩身体全部进入洞穴，外面已然看不见他的身影，半点儿光亮都没有。
让林娴妤想起玩游戏角色进入房间后，门内门外被完全隔绝，互相看不见。
未知令人恐惧。
时间变得无比煎熬，每一秒都像蚂蚁在热锅上爬。
林娴妤贴在洞-口探头探脑，在幽深神秘的环境下，不受控制地联想可怖怪诞的神鬼故事。
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谢大哥怎么还没出来？会不会出事？”
“别担心。”王姝然第一次进入【祇】也被吓坏了，理解她的感受，“群里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确实是这样没错。
林娴妤一边点头，一边紧盯洞口，直到看见长腿从洞穴迈出，狠狠松一口气。
谢昱珩站在洞-口/交界处，言简意赅：“没发现危险。洞穴很大，时间紧，我一个人走不完，你们跟我来。”
林娴妤握住王姝然的手急忙跟上。
“洞穴向下延伸，越前面越宽敞，呈梯形。两侧洞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壁画和奇怪的石头
“你们一左一右沿洞壁把壁画和石头拍下来，我顺着洞穴继续前进。现在离天黑还有近两个半小时，一小时后这里汇合。
“遇到危险及时呼救或者在群里发消息。”
谢昱珩交代完转身就走。
少了一只手电筒，四周顿时变暗不少，她总觉得有东西在墨色中蠢蠢欲动。
像粘稠的液体，也像滑动的软体动物。
脑海不受控制地回忆被黑暗裹住的滋味。
林娴妤浑身颤抖，咬了咬唇，恋恋不舍地放开王姝然：“我走这边。”
“好，一旦发现不对，立马在群里说。”
王姝然看出少女的害怕，但进入【祇】必须面对这些。现在有自己帮她，下个副本、下下个副本呢？
林娴妤独自走了一段距离，没遇见奇怪的东西，回头还能看见王姝然和谢昱珩手电筒的光，提着的心渐渐放下来，很快走到第一处壁画和石头。
手机拍照的同时，也在看壁画和石头。
画的是一条蛇从破壳而出到长大、交/配、下蛋的过程，如果忽略四周怪异的花纹与装饰，放进儿童绘本也不突兀。
石头表面的雕刻手法和图案十分粗糙，但笔画较细，像字又像画，她分不清是象形文字还是甲骨文。
拍完照，快步奔向下一处壁画。
大约是开头很顺利，途中没遇到危险，林娴妤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这样走一段路停下来拍照，再走一段路，再停下来拍照。
一开始她会看壁画和石头上的内容，见王姝然比她速度快三分之一，加上时间紧迫，干脆只拍照，拍完立马跑向下一个地点。
[不是我说，这和外出旅游到一个地方拍照打卡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概是……这里壁画又多又丑？]
[哈哈哈哈这还是恐怖直播吗？]
伴随弹幕的插科打诨，林娴妤紧张害怕的情绪缓解，不时挑几句弹幕回。
[宝贝女鹅抿嘴笑起来好可爱！！awsl！]
[宝宝的唇形真好看！一看就很好亲！]
[咸鱼宝宝最可爱打赏礼物小心心*99]
饶是见过多次虎狼之词，林娴妤脸上还是有些发热，磕巴地谢过老板打赏，丢下一句“我看壁画和石头，就不和你们聊了”落荒而逃。
这幅壁画和前面风格差距巨大，从抽象派变为写实派，场景脱离茹毛饮血的时代，主人公也由蛇的成长经历变为一对情侣相遇相知相爱，最后共同诞下一颗蛋的故事。
“不过蛋好可怜呀，还没破壳，它的爸爸已经因为意外去世……”林娴妤真心实意地感到同情，俨然将壁画当作了绘本故事，“诶…石头上刻的字好像是它爸爸的名字……难道石头是墓碑？可蛋的上方也有相同符号。”
“……是姓氏吗？”
【叮！群聊零村旅游团小分队发来消息，是否立即查看？】
【5秒后自动忽视。】
【是。】
【谢昱珩：我预计五分钟后开始返回。你们情况如何？】
【王姝然：8个】
【林娴妤：6个】
他们速度好快！自己也要努力了。
林娴妤全神贯注地跑向下一处，忽略了群聊里的新消息。
【谢昱珩：需要帮忙吗？】
【王姝然：不用，我看见尽头了，快到了。有空你去帮娴妤】
【谢昱珩：好。】
拍完第8个壁画，她多看了两眼石头，上面的字符有些眼熟，神似民国时期的繁体字。
壁画似乎是按时间顺序排列，从洪荒到古代、再到近代民国，可能再后面就是现代。
继续朝前走，接着的几幅壁画和石头印证她的猜测正确。
“这块石头上居然有划痕！本来写的是……”林娴妤蹲下去想拍得更清楚，同时睁大眼睛努力辨认，“朊、睛？旁边写的■■……又是什么字？以前从来没见过……算了，还是赶紧去下一处，不知道姝然到哪里了。”
“好奇怪……这个壁画怎么会是空白的？还好石头不是空的，上面刻的是……”
忽的一道光落在身周，林娴妤猛然回头，耀眼夺目的光如同一柄利剑劈开黑暗，手持利剑的人身高腿长，肩膀宽阔，快步朝她走来。
“谢大哥！”
少女惊喜的声音娇俏婉转，恰似枝头昂首挺胸的鸟儿啼叫。
谢昱珩微微点头，低头的一瞬，视线短暂交错，而后他紧绷着下颌走到壁画前。
“拍了吗？”
“壁画拍了，马上拍石头。”
林娴妤凑到他旁边拍照，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头，上面刻有熟悉的笔画，“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
手电筒照射出的光在石头上拉出诡异变幻的长影，在阴森的环境里，感到莫名的畏惧与恐慌，让她联想到先前对石头是墓碑的猜测，恍惚间长影变成张牙舞爪的鬼魂。
拍照的手一抖，画面顿时糊得看不清。
下一秒，手臂越过她的后腰，修长手指稳住手机。
再次嗅到熟悉安心的乌木香，因为惊惧骤然加快的心跳渐渐平缓，迟钝的感官也恢复正常。
乌木香里是不是多了点别的味道？
挺好闻的。
少女不由往旁边挪了挪，却不小心碰到他的下巴，温热而柔软。
刀削斧凿般的下颌线条，触上去却如此柔软。
她立马缩回去，不敢再轻举妄动。
太近了……结实有力的手臂隔着衣服熨在后腰上，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好清晰，刚才要是再近一点……就碰到他鼻梁下面略薄的唇。
骨节分明的手指覆盖在纤细的手指上，粗粝的指腹磨得她有些痒，自以为隐秘的小幅度摩挲缓解。
谢昱珩愣了一瞬，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手指这样敏感。只是被她轻轻触碰，喉间便涌上来一股莫名的燥热，嗓音略带沙哑：“好好拍照，别乱动。”
三人自然而然地并肩而行，林娴妤走在中间，手不时触碰谢昱珩的手臂，久久没听见提示音。
【系统，为什么[汲取]没有使用成功？】
【肌肤接触时间不够、接触不够深入。】
[女鹅瘪嘴失望的表情好可爱！像委屈猫猫，awsl]
[这还差不多，如果随便碰碰就能复制别人的能力也太bug了]
[谁还记得老婆被石像包围昏倒复制了[分裂]，那是不是说明石像是……嘿嘿嘿]
[啊啊啊啊他指定和老婆肌！肤！亲！密！接！触！了！]
[小脸通黄.jpg]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我怎么遇见了纯真懵懂的你.jpg]
林娴妤现在学会自动屏蔽某些弹幕，只看自己关注的信息。
对哦，昏迷的时候成功复制了[分裂]。
上次复制[分裂]好像是…漂亮老公？还是漂亮老公的弟弟？但这次他们谁都没在，那……是谁？
回忆起被黑暗包裹的不适感，她脑海里无端出现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测——
石像是怪物吗？……那个吃掉高卓、拉她掉落镜湖的怪物。
而且，为什么昏迷前使用[分裂]失败了？
问题太多太复杂，林娴妤的小脑瓜想不出答案，又不方便问姝然，转而求助系统。
虽然她很笨，但一向好学。
【涉及副本任务内容，系统拒绝回答。】
【能力[分裂]特殊，未满足相应条件无法使用。】
【什么条件？】
【系统无权得知，请玩家自行探索。】
接下来林娴妤再怎么问，系统也不吱声，回过神，走到一处岔路口，三个黑黝黝的洞穴摆在眼前。
手电筒挨个照过去，洞穴如深渊一样没有尽头，地面和洞壁没有明显区别。
难以抉择。
谢昱珩收起电筒：“等我几分钟。”
他走到每个洞穴前用能力查探，选了怪物气息最弱的洞穴：“我先进去，等我消息。”
为了方便沟通，三人建了群。
谢昱珩身体全部进入洞穴，外面已然看不见他的身影，半点儿光亮都没有。
让林娴妤想起玩游戏角色进入房间后，门内门外被完全隔绝，互相看不见。
未知令人恐惧。
时间变得无比煎熬，每一秒都像蚂蚁在热锅上爬。
林娴妤贴在洞-口探头探脑，在幽深神秘的环境下，不受控制地联想可怖怪诞的神鬼故事。
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谢大哥怎么还没出来？会不会出事？”
“别担心。”王姝然第一次进入【祇】也被吓坏了，理解她的感受，“群里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确实是这样没错。
林娴妤一边点头，一边紧盯洞口，直到看见长腿从洞穴迈出，狠狠松一口气。
谢昱珩站在洞-口/交界处，言简意赅：“没发现危险。洞穴很大，时间紧，我一个人走不完，你们跟我来。”
林娴妤握住王姝然的手急忙跟上。
“洞穴向下延伸，越前面越宽敞，呈梯形。两侧洞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壁画和奇怪的石头
“你们一左一右沿洞壁把壁画和石头拍下来，我顺着洞穴继续前进。现在离天黑还有近两个半小时，一小时后这里汇合。
“遇到危险及时呼救或者在群里发消息。”
谢昱珩交代完转身就走。
少了一只手电筒，四周顿时变暗不少，她总觉得有东西在墨色中蠢蠢欲动。
像粘稠的液体，也像滑动的软体动物。
脑海不受控制地回忆被黑暗裹住的滋味。
林娴妤浑身颤抖，咬了咬唇，恋恋不舍地放开王姝然：“我走这边。”
“好，一旦发现不对，立马在群里说。”
王姝然看出少女的害怕，但进入【祇】必须面对这些。现在有自己帮她，下个副本、下下个副本呢？
林娴妤独自走了一段距离，没遇见奇怪的东西，回头还能看见王姝然和谢昱珩手电筒的光，提着的心渐渐放下来，很快走到第一处壁画和石头。
手机拍照的同时，也在看壁画和石头。
画的是一条蛇从破壳而出到长大、交/配、下蛋的过程，如果忽略四周怪异的花纹与装饰，放进儿童绘本也不突兀。
石头表面的雕刻手法和图案十分粗糙，但笔画较细，像字又像画，她分不清是象形文字还是甲骨文。
拍完照，快步奔向下一处壁画。
大约是开头很顺利，途中没遇到危险，林娴妤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这样走一段路停下来拍照，再走一段路，再停下来拍照。
一开始她会看壁画和石头上的内容，见王姝然比她速度快三分之一，加上时间紧迫，干脆只拍照，拍完立马跑向下一个地点。
[不是我说，这和外出旅游到一个地方拍照打卡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概是……这里壁画又多又丑？]
[哈哈哈哈这还是恐怖直播吗？]
伴随弹幕的插科打诨，林娴妤紧张害怕的情绪缓解，不时挑几句弹幕回。
[宝贝女鹅抿嘴笑起来好可爱！！awsl！]
[宝宝的唇形真好看！一看就很好亲！]
[咸鱼宝宝最可爱打赏礼物小心心*99]
饶是见过多次虎狼之词，林娴妤脸上还是有些发热，磕巴地谢过老板打赏，丢下一句“我看壁画和石头，就不和你们聊了”落荒而逃。
这幅壁画和前面风格差距巨大，从抽象派变为写实派，场景脱离茹毛饮血的时代，主人公也由蛇的成长经历变为一对情侣相遇相知相爱，最后共同诞下一颗蛋的故事。
“不过蛋好可怜呀，还没破壳，它的爸爸已经因为意外去世……”林娴妤真心实意地感到同情，俨然将壁画当作了绘本故事，“诶…石头上刻的字好像是它爸爸的名字……难道石头是墓碑？可蛋的上方也有相同符号。”
“……是姓氏吗？”
【叮！群聊零村旅游团小分队发来消息，是否立即查看？】
【5秒后自动忽视。】
【是。】
【谢昱珩：我预计五分钟后开始返回。你们情况如何？】
【王姝然：8个】
【林娴妤：6个】
他们速度好快！自己也要努力了。
林娴妤全神贯注地跑向下一处，忽略了群聊里的新消息。
【谢昱珩：需要帮忙吗？】
【王姝然：不用，我看见尽头了，快到了。有空你去帮娴妤】
【谢昱珩：好。】
拍完第8个壁画，她多看了两眼石头，上面的字符有些眼熟，神似民国时期的繁体字。
壁画似乎是按时间顺序排列，从洪荒到古代、再到近代民国，可能再后面就是现代。
继续朝前走，接着的几幅壁画和石头印证她的猜测正确。
“这块石头上居然有划痕！本来写的是……”林娴妤蹲下去想拍得更清楚，同时睁大眼睛努力辨认，“朊、睛？旁边写的■■……又是什么字？以前从来没见过……算了，还是赶紧去下一处，不知道姝然到哪里了。”
“好奇怪……这个壁画怎么会是空白的？还好石头不是空的，上面刻的是……”
忽的一道光落在身周，林娴妤猛然回头，耀眼夺目的光如同一柄利剑劈开黑暗，手持利剑的人身高腿长，肩膀宽阔，快步朝她走来。
“谢大哥！”
少女惊喜的声音娇俏婉转，恰似枝头昂首挺胸的鸟儿啼叫。
谢昱珩微微点头，低头的一瞬，视线短暂交错，而后他紧绷着下颌走到壁画前。
“拍了吗？”
“壁画拍了，马上拍石头。”
林娴妤凑到他旁边拍照，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头，上面刻有熟悉的笔画，“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
手电筒照射出的光在石头上拉出诡异变幻的长影，在阴森的环境里，感到莫名的畏惧与恐慌，让她联想到先前对石头是墓碑的猜测，恍惚间长影变成张牙舞爪的鬼魂。
拍照的手一抖，画面顿时糊得看不清。
下一秒，手臂越过她的后腰，修长手指稳住手机。
再次嗅到熟悉安心的乌木香，因为惊惧骤然加快的心跳渐渐平缓，迟钝的感官也恢复正常。
乌木香里是不是多了点别的味道？
挺好闻的。
少女不由往旁边挪了挪，却不小心碰到他的下巴，温热而柔软。
刀削斧凿般的下颌线条，触上去却如此柔软。
她立马缩回去，不敢再轻举妄动。
太近了……结实有力的手臂隔着衣服熨在后腰上，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好清晰，刚才要是再近一点……就碰到他鼻梁下面略薄的唇。
骨节分明的手指覆盖在纤细的手指上，粗粝的指腹磨得她有些痒，自以为隐秘的小幅度摩挲缓解。
谢昱珩愣了一瞬，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手指这样敏感。只是被她轻轻触碰，喉间便涌上来一股莫名的燥热，嗓音略带沙哑：“好好拍照，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