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箱冒烟的时候，田山芽和托尔都不以为意。
当她的左手心同时冒出一团火和水花的时候，她愣了，托尔激动。
托尔：“原来有人类会冒火呀，我也会喷火，但是不会喷水，最多只能用魔法冒水，你怎么做到的？”
田山芽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是后遗症。”她没想到赤瞳来会带来两种后遗症，还如此张扬。
她试图像控制力气一样控制火和水，最后的效果是水从她的左手小拇指流了出来，火在她的头顶停着。
啊……
好累……
为了不让水流在地面上，她的站位变成了洗盥池前面，按照视频里的操作告诉托尔要准备的材料。
托尔动作迅速，很快又拿来了新的蛋糕粉、巧克力、可可粉、牛奶和奇怪的肉。
奇怪的肉？
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个盘子，上面有一块横切的肉，横截面像是地理书上的某种彩色的地质结构。
“这是什么肉？”
“是托尔的尾巴肉，小林一直不肯吃，我们把它打碎，悄悄加进去，这样小林肯定能感受到我爱意。”托尔脸上微微泛红，捧着脸。
田山芽想起小林的性格，有点明白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了。
她生硬拒绝：“不要，撤掉。”
“为什么！”
“人类不可能接受你这种吃法的，放弃吧。”
“啊……”托尔蔫气儿。
最后，烤箱冒着烟居然真的做出了一个巧克力蛋糕。
可能是烤箱的精神太感人，田山芽终于控制住了她的火焰和水花。
田山芽看着看似还不错只是好像黑漆漆得有些过分的蛋糕：“小林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托尔：“要到晚上了，不过她今天下午请假了，中午会回来。”
门在这时候从外面打开了，田山芽探头过去看到一个紫色头发看起来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她的衣服样式很好看，像花瓣层层叠起来，还有着一双白色的角。
她转身把书包放下，田山芽这才看到女孩身后晃着一条尾巴，尾巴像一条线但是尽头有一个紫色的毛球。
她放好书包，哒哒哒地跑向巧克力蛋糕，脸上的表情不明显，但有种天然萌的感觉。
“托尔大人，她是谁？”
托尔也介绍起来：“她是我们的邻居田山芽。”又看向田山芽，“这是康娜。”
康娜仰起头看了看田山芽，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慢慢地说：“蛋糕。”
托尔：“康娜不可以，要等小林回来。”
康娜：“嗯——”
田山芽被萌到了，等小林的时候一直偷偷看康娜。
康娜晃着腿，头微微仰着，盯着刚刚飞进来的一只小飞虫。
田山芽心想真可爱，和托儿所的小朋友还不太一样，真是每个年龄都有每个年龄的可爱。她陶醉地看着。
小飞虫慢悠悠地飞到了康娜的脸边。
田山芽：小天使~
康娜一口吃掉了小飞虫。
田山芽：？（缓缓）。小天使吃个能飞的东西也正常（接受）。
三人等了许久，直到钟表指针指到一，下午一点，康娜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托尔姐姐，我们去找小林吧。”
托尔等得也有点累，感觉康娜的主意不错：“我们去看看也行，但要注意不能打扰小林的工作哦。”
康娜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田山芽再没有串门经历也知道自己该走了。
“那我先走……”
托尔打断了她：“田山也一起去吧。”
康娜拉了拉托尔，托尔明白意思：“没事，田山不是普通人类，知道我们的身份。”
田山芽：“不不不，我其实也蛮普通人类的，而且只知道托尔是龙——”
她突然反应过来托尔说的是“我们”，虽然看犄角和尾巴也能猜出来，但真的听到心里还是会有点反应。
“我们走吧。”康娜突然跑了出去，一下子跳到空中化形慢慢变成一条白色的龙。
托尔靠近田山芽，轻声说：“田山，小林知道蛋糕是你做的会放心很多，你就陪我们去吧。”
田山芽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好吧。”
她们也走到走廊上，托尔像来的时候一样抓住了田山芽的肩膀：“走吧。”
龙飞出翅膀，堪堪支撑着爪下的人，田山芽感觉自己在空中被风做了个加面部刮痧，然后才落地。
想起来最开始“蹭车”的时候是和小林坐在“龙座”上的，这待遇差别有点大。
果然养龙也不太容易。
她们使用了认知阻碍魔法，站在小林公司对面楼，通过窗户看小林。
小林看起来十分着急，那个手速感觉键盘都能敲出火来。
白色巨龙蔫了下来，默默趴下。
托尔变成人形摸了摸旁边的康娜：“小林在努力回家了，看到了就放心了，没事的。”
田山芽看着小林，小林和往常一样绑着头发，但因为烦躁头发已经揉炸毛了，眼镜下的眼睛呈死鱼眼状态，透着一种茫然的智慧感。
田山芽想，再等一年多，她的许多同学也许也在这样的环境下。
那她自己呢？
她一直感觉自己没有什么欲/望。
她的专业性质可以做的事情有限，很多同学都为当初的选择不能完成自己的希望而后悔。但田山芽不同，她一开始就只是想解决温饱。
热爱、生活与梦想，对她来说是难懂的词。
索性她的生活足够忙碌，所以这些难题她没时间解决，也没功夫去感伤。
但是此刻她突然有了巨大的茫然感。
即使她马上又否定了自己，例如“真是贪心，这说明你已经不担心温饱了，当然是好事”茫然感还是像梅雨天气的水雾一样无孔不入。
窗户那边小林看起来已经完成了工作，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拿起背包的时候甚至跳了一下。
托尔又变回了龙的形态，飞到了小林公司楼下。
小林心中惊喜，表面却波澜不惊，习惯性地抬头果然看到楼顶正在往下飞的康娜。
小林：“康娜手里是不是有东西？”
康娜很快落地，张开了爪子，田山芽从她的爪子里面滚了出来。
康娜：“小林，巧克力蛋糕。”
小林把田山芽扶了起来：“康娜是说想吃巧克力蛋糕是吗？”
托尔：“没有，是我们做了巧克力蛋糕给你吃！”
田山芽看到托尔向自己疯狂眨眼，大概知道了她的意图，于是说：“没错，谢谢你们上次送我上班，蛋糕是我帮忙做的。”
托尔暗戳戳竖了个拇指。
小林果然一副放心了的样子：“那我们回去吃蛋糕吧。”
*
蛋糕吃到嘴里的一刻，小林才知道上面黑乎乎的东西不是巧克力酱，她脸色变了几番，还是保持平静地开口：“好吃。”
托尔双眼放光：“那小林多吃一点！”托尔疯狂切蛋糕，很快小林的盘子被堆得很高。
小林叹了口气：“那我给你们也做一个吧，田山跟我一起去买材料吧。”
还没吃到一口的田山芽感觉到了小林的不对，蛋糕切开的一刻她闻到了明显的烤糊味儿，所以心里也知道了个大概。
小林应该是不想托尔难过，想隐瞒自己觉得这个蛋糕难吃并也不想让托尔察觉到这个蛋糕难吃。
走出这片房子后，小林却向路边一个外卖小哥招了招手。
外卖小哥并不着急：“今天最后一单了，我可是为了等您在加班呢。”
小林：“谢谢了，会给您五星好评的。”
田山芽见小林拿着外卖，外卖上的标识明确，居然是她去过的那家面包房。
小林：“谢谢你来做蛋糕，这个是我之前点的，本来想带回来一起吃，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我自己去买材料就好，你带回去吃吧。”
田山芽有些懵地接住了蛋糕：“谢谢。”
小林摆了摆手就往市场的方向走了。
田山芽看了看蛋糕，想到原来小林也想好了要买蛋糕。
“她们关系真好。”
她轻轻笑着。
真好。
她朝回家路上走，心中的茫然徒然又升了起来。
上午吃了烤肉，她现在也不饿，小区修的很好，地面光洁，脚下的路清楚明了。
她路过一条人工小河，今天阳光不是特别大，但水面依旧波光粼粼，宛若一大片青橘色糖果纸。
她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茫然了，她没有希望，心里没路啊。
她沿着河往前走，看到一大片草地，感觉很适合躺在上边伤春悲秋。
眼前还真有两个人躺在上面。
太宰治的大衣敞着，手上的绷带解了，就只剩下眼睛上的绷带，赤瞳跟太宰治隔着两米躺着，看着天空像是在放空。
田山芽走了过去：“你们怎么在这里？”
主要是赤瞳竟然也在。
她听到太宰治先开口。
太宰治：“我由黑转白，铁饭碗，生活如意，就是有点想死。”
赤瞳顿了一下接上了话：“我也由黑转白，刚打完仗，国家编制，快死了。”
田山芽看到赤瞳转过头看向了她，问：“你呢。”
田山芽默然，放下蛋糕在赤瞳旁边躺下：“一直是守法的良好公民，还没毕业，暂时还不想死。”
她笑了。
对啊，别管是不是生活，活着就行。对她来说不是一直是这样吗。
她站了起来：“走吧，回家吧。”
太宰治不为所动，赤瞳又发起了呆。
田山芽看了看左右叹了口气，左手抓住太宰治的领子，调整自己的力气把他拖动。
“赤瞳，麻烦你拿蛋糕喽。”
听到蛋糕，赤瞳站了起来，拿好蛋糕跟在他们后面。
太宰治眯眼小睡，被拖得心安理得。
当她的左手心同时冒出一团火和水花的时候，她愣了，托尔激动。
托尔：“原来有人类会冒火呀，我也会喷火，但是不会喷水，最多只能用魔法冒水，你怎么做到的？”
田山芽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是后遗症。”她没想到赤瞳来会带来两种后遗症，还如此张扬。
她试图像控制力气一样控制火和水，最后的效果是水从她的左手小拇指流了出来，火在她的头顶停着。
啊……
好累……
为了不让水流在地面上，她的站位变成了洗盥池前面，按照视频里的操作告诉托尔要准备的材料。
托尔动作迅速，很快又拿来了新的蛋糕粉、巧克力、可可粉、牛奶和奇怪的肉。
奇怪的肉？
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个盘子，上面有一块横切的肉，横截面像是地理书上的某种彩色的地质结构。
“这是什么肉？”
“是托尔的尾巴肉，小林一直不肯吃，我们把它打碎，悄悄加进去，这样小林肯定能感受到我爱意。”托尔脸上微微泛红，捧着脸。
田山芽想起小林的性格，有点明白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了。
她生硬拒绝：“不要，撤掉。”
“为什么！”
“人类不可能接受你这种吃法的，放弃吧。”
“啊……”托尔蔫气儿。
最后，烤箱冒着烟居然真的做出了一个巧克力蛋糕。
可能是烤箱的精神太感人，田山芽终于控制住了她的火焰和水花。
田山芽看着看似还不错只是好像黑漆漆得有些过分的蛋糕：“小林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托尔：“要到晚上了，不过她今天下午请假了，中午会回来。”
门在这时候从外面打开了，田山芽探头过去看到一个紫色头发看起来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她的衣服样式很好看，像花瓣层层叠起来，还有着一双白色的角。
她转身把书包放下，田山芽这才看到女孩身后晃着一条尾巴，尾巴像一条线但是尽头有一个紫色的毛球。
她放好书包，哒哒哒地跑向巧克力蛋糕，脸上的表情不明显，但有种天然萌的感觉。
“托尔大人，她是谁？”
托尔也介绍起来：“她是我们的邻居田山芽。”又看向田山芽，“这是康娜。”
康娜仰起头看了看田山芽，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慢慢地说：“蛋糕。”
托尔：“康娜不可以，要等小林回来。”
康娜：“嗯——”
田山芽被萌到了，等小林的时候一直偷偷看康娜。
康娜晃着腿，头微微仰着，盯着刚刚飞进来的一只小飞虫。
田山芽心想真可爱，和托儿所的小朋友还不太一样，真是每个年龄都有每个年龄的可爱。她陶醉地看着。
小飞虫慢悠悠地飞到了康娜的脸边。
田山芽：小天使~
康娜一口吃掉了小飞虫。
田山芽：？（缓缓）。小天使吃个能飞的东西也正常（接受）。
三人等了许久，直到钟表指针指到一，下午一点，康娜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托尔姐姐，我们去找小林吧。”
托尔等得也有点累，感觉康娜的主意不错：“我们去看看也行，但要注意不能打扰小林的工作哦。”
康娜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田山芽再没有串门经历也知道自己该走了。
“那我先走……”
托尔打断了她：“田山也一起去吧。”
康娜拉了拉托尔，托尔明白意思：“没事，田山不是普通人类，知道我们的身份。”
田山芽：“不不不，我其实也蛮普通人类的，而且只知道托尔是龙——”
她突然反应过来托尔说的是“我们”，虽然看犄角和尾巴也能猜出来，但真的听到心里还是会有点反应。
“我们走吧。”康娜突然跑了出去，一下子跳到空中化形慢慢变成一条白色的龙。
托尔靠近田山芽，轻声说：“田山，小林知道蛋糕是你做的会放心很多，你就陪我们去吧。”
田山芽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好吧。”
她们也走到走廊上，托尔像来的时候一样抓住了田山芽的肩膀：“走吧。”
龙飞出翅膀，堪堪支撑着爪下的人，田山芽感觉自己在空中被风做了个加面部刮痧，然后才落地。
想起来最开始“蹭车”的时候是和小林坐在“龙座”上的，这待遇差别有点大。
果然养龙也不太容易。
她们使用了认知阻碍魔法，站在小林公司对面楼，通过窗户看小林。
小林看起来十分着急，那个手速感觉键盘都能敲出火来。
白色巨龙蔫了下来，默默趴下。
托尔变成人形摸了摸旁边的康娜：“小林在努力回家了，看到了就放心了，没事的。”
田山芽看着小林，小林和往常一样绑着头发，但因为烦躁头发已经揉炸毛了，眼镜下的眼睛呈死鱼眼状态，透着一种茫然的智慧感。
田山芽想，再等一年多，她的许多同学也许也在这样的环境下。
那她自己呢？
她一直感觉自己没有什么欲/望。
她的专业性质可以做的事情有限，很多同学都为当初的选择不能完成自己的希望而后悔。但田山芽不同，她一开始就只是想解决温饱。
热爱、生活与梦想，对她来说是难懂的词。
索性她的生活足够忙碌，所以这些难题她没时间解决，也没功夫去感伤。
但是此刻她突然有了巨大的茫然感。
即使她马上又否定了自己，例如“真是贪心，这说明你已经不担心温饱了，当然是好事”茫然感还是像梅雨天气的水雾一样无孔不入。
窗户那边小林看起来已经完成了工作，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拿起背包的时候甚至跳了一下。
托尔又变回了龙的形态，飞到了小林公司楼下。
小林心中惊喜，表面却波澜不惊，习惯性地抬头果然看到楼顶正在往下飞的康娜。
小林：“康娜手里是不是有东西？”
康娜很快落地，张开了爪子，田山芽从她的爪子里面滚了出来。
康娜：“小林，巧克力蛋糕。”
小林把田山芽扶了起来：“康娜是说想吃巧克力蛋糕是吗？”
托尔：“没有，是我们做了巧克力蛋糕给你吃！”
田山芽看到托尔向自己疯狂眨眼，大概知道了她的意图，于是说：“没错，谢谢你们上次送我上班，蛋糕是我帮忙做的。”
托尔暗戳戳竖了个拇指。
小林果然一副放心了的样子：“那我们回去吃蛋糕吧。”
*
蛋糕吃到嘴里的一刻，小林才知道上面黑乎乎的东西不是巧克力酱，她脸色变了几番，还是保持平静地开口：“好吃。”
托尔双眼放光：“那小林多吃一点！”托尔疯狂切蛋糕，很快小林的盘子被堆得很高。
小林叹了口气：“那我给你们也做一个吧，田山跟我一起去买材料吧。”
还没吃到一口的田山芽感觉到了小林的不对，蛋糕切开的一刻她闻到了明显的烤糊味儿，所以心里也知道了个大概。
小林应该是不想托尔难过，想隐瞒自己觉得这个蛋糕难吃并也不想让托尔察觉到这个蛋糕难吃。
走出这片房子后，小林却向路边一个外卖小哥招了招手。
外卖小哥并不着急：“今天最后一单了，我可是为了等您在加班呢。”
小林：“谢谢了，会给您五星好评的。”
田山芽见小林拿着外卖，外卖上的标识明确，居然是她去过的那家面包房。
小林：“谢谢你来做蛋糕，这个是我之前点的，本来想带回来一起吃，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我自己去买材料就好，你带回去吃吧。”
田山芽有些懵地接住了蛋糕：“谢谢。”
小林摆了摆手就往市场的方向走了。
田山芽看了看蛋糕，想到原来小林也想好了要买蛋糕。
“她们关系真好。”
她轻轻笑着。
真好。
她朝回家路上走，心中的茫然徒然又升了起来。
上午吃了烤肉，她现在也不饿，小区修的很好，地面光洁，脚下的路清楚明了。
她路过一条人工小河，今天阳光不是特别大，但水面依旧波光粼粼，宛若一大片青橘色糖果纸。
她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茫然了，她没有希望，心里没路啊。
她沿着河往前走，看到一大片草地，感觉很适合躺在上边伤春悲秋。
眼前还真有两个人躺在上面。
太宰治的大衣敞着，手上的绷带解了，就只剩下眼睛上的绷带，赤瞳跟太宰治隔着两米躺着，看着天空像是在放空。
田山芽走了过去：“你们怎么在这里？”
主要是赤瞳竟然也在。
她听到太宰治先开口。
太宰治：“我由黑转白，铁饭碗，生活如意，就是有点想死。”
赤瞳顿了一下接上了话：“我也由黑转白，刚打完仗，国家编制，快死了。”
田山芽看到赤瞳转过头看向了她，问：“你呢。”
田山芽默然，放下蛋糕在赤瞳旁边躺下：“一直是守法的良好公民，还没毕业，暂时还不想死。”
她笑了。
对啊，别管是不是生活，活着就行。对她来说不是一直是这样吗。
她站了起来：“走吧，回家吧。”
太宰治不为所动，赤瞳又发起了呆。
田山芽看了看左右叹了口气，左手抓住太宰治的领子，调整自己的力气把他拖动。
“赤瞳，麻烦你拿蛋糕喽。”
听到蛋糕，赤瞳站了起来，拿好蛋糕跟在他们后面。
太宰治眯眼小睡，被拖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