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有人找麻烦?”很久之后,从原始胎海回归的达达利亚很想抓着惊渊的领口摇晃,指着自己被特意照脸打出的痕迹怒吼。

    这些,都是某个枫丹大审判官出于私怨,在战斗的时候“不小心”打中的!

    要不是他师父来得快,达达利亚都快怀疑那人是想暗戳戳杀掉他了!

    当然,以上是不久之后的事,跟现在骚扰达达利亚的惊渊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她打的~

    这天,在惊渊又试图从水口出去祭自己的五脏庙的时候,突然在海水中发现了一种熟悉的液体——原始胎海水。

    瞬间,她的眼睛变成了恐怖的竖瞳。

    惊渊循着水的来源不断探查,很快就发现,在梅洛彼得堡下,居然连接着原始胎海?!

    这些人类是怎么回事?!专挑危险的地方居住啊?!

    出于担忧,惊渊沿着海水上浮,上岸回到了枫丹廷,并在美露莘的一路开后门下,没有丝毫阻拦的走入了沫芒宫中那维莱特的办公室。

    正在这里喝着下午茶的芙宁娜瞬间一惊,手中的骨瓷茶杯碰撞出刺耳的刺啦声,红茶还溅落到了身上的衣服:“欸?!!”

    惊渊瞟了她一眼,继续平静的走向对面正办着公,但被她惊扰抬头看过来的那维莱特,站定,问:“梅洛彼得堡底下连接着原始胎海?”

    那维莱特一脸平静:“看来要到时间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边的芙宁娜脸色明显的慌乱了一瞬,但很快就变回了枫丹那副歌剧明星的浮夸笑脸。

    “什么时间?我错过了什么剧情吗?”惊渊走到芙宁娜身边,随手夺过她剩余的蛋糕,往嘴里一扔,都不用嚼几下,咕噜就咽了下去。雪白的齿缝间,可以看见她粉红的舌头顶着刚才蛋糕上的一颗落落莓,不断在口腔中滚动着。

    芙宁娜一脸悲痛的看着她的下午茶就这么被惊渊干完了。更可恶的是她还明白,这个人是条鱼,枫丹的律法大约是管不住她的。更别说那维莱特对她隐隐的纵容……

    呜……蛋糕、红茶……

    那维莱特没有回答惊渊,而是先把视线放到了芙宁娜那边,说:“之后,我会派人再准备一份下午茶。芙宁娜女士,希望你能原谅莎莎的失礼。”

    惊渊虽然不懂为什么她犯事,那维莱特要道歉,但是还是顺从心意的替他呐喊助威:“就是~就是~”

    “至于莎莎……”那维莱特解决完芙宁娜那边,转眼望向了自己对面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人世游荡了好几百年也没学会人类社交礼节的闹腾虎鲸,严肃的说:“下次不要再抢芙宁娜女士或者其他人的点心了。你要吃,给我说,我叫人去给你准备。”

    都不给她道歉吗……

    芙宁娜一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那维莱特”的眼神看着这个下意识双标的水龙,识趣的召唤出自己的水形仆役,带着下午茶的餐具离开了。

    而惊渊闻言,眨巴着眼拒绝了:“不用,现在不想吃。你还没说什么时间呢?”

    “好吧……”那维莱特起身的动作停住,又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刚想叫外面的赛德娜给惊渊搬一张凳子,但惊渊幻化出了自己的尾巴,就这么直接坐在了上面:“说吧,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

    那维莱特抬起的手悻悻放下,情绪有点低落的看向面前的公文,说:“枫丹有一则流传甚广的预言。主要内容就是说枫丹人都是罪人,终有一天,枫丹人会迎来自己的审判,只有水神坐于王座哭泣。”

    “那跟原始胎海有什么关系?”惊渊皱眉反问。

    “最近二十年,枫丹有一件骇人听闻的案件,是一件少女失踪案。”

    那维莱特耳边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声,眼神悠远的望向了窗外,说起了这件骇人听闻,且揭露了一件隐秘的案件的前因后果。

    “溶于海水……是原始胎海水?”惊渊凝重的托着腮思索,接着抬眼望向他,疑惑的说:“可提瓦特的生命都是源于胎海啊?枫丹人为什么会溶解在里面?”

    “莎莎你不知道?”那维莱特动作利索的抓紧时间批改着公文,头也不抬的询问。

    “我该知道什么?当初我前一任主人——就是前代水龙王死掉的时候被吓到了,躲在原始胎海好多年呢~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枫丹人了~”惊渊叹气,从自己尾巴上站起。

    挪到那维莱特身边探头看他在写什么,看到是枯燥的公文之后,视线又转移到了他身后那扎着一个大大的蓝色蝴蝶结的头发上,眼神蠢蠢欲动,食指的指甲不断弹动着大拇指的指甲,发出细碎的撞击声。

    “那你有看到枫丹人诞生在原始胎海吗?”那维莱特感受到头发丝牵扯着头皮的细微触感,持笔的手一顿,转头便对上了把玩着他的头发还一脸无辜的惊渊。

    “当然没有了~我又不是水龙,我怎么知道原始胎海是怎么运作的啊?人家只是一只可怜的小虎鲸欸~”惊渊笑嘻嘻,但手上的动作可一点没停。

    她在那维莱特目光的直视下,动作迅速的解开了他发尾的那个蝴蝶结,开始编辫子。

    那维莱特眼神在她手中的银白发丝上打了个转,微微叹气着转头继续处理公文,随口说:“前代水龙王没有告诉你吗?胎海,便是意为生命诞生之地。生命的开始必须是先始于这里。你没有在原始胎海看见枫丹人的诞生,便意味着他们不是在胎海水里诞生的人类。那么,作为水神的子民,他们是怎么出现的?”

    “你问我?”惊渊编好辫子,又瞟上了那维莱特头上那两根蓝色的长羽,眼神不断的移开又被吸引过去。

    最终,她忍不住了。直接上了手,还在那维莱特浑身一震的时候故作正经的解答他先前的问题。

    “嗯,水神创造的?不直接诞生于胎海,但溶于胎海,说明之前也是胎海诞生的生灵。跟水神有关,且现在的表象为人类……是纯水精灵?”

    在那维莱特泛着红晕的眼神谴责下,惊渊别开视线,以自己难得清醒的逻辑链条揣测着。但摸着的手是一点也不停……

    脸红啊……好有意思的,不想停,继续逗吧……

    惊渊理直气壮的想着,无视了那维莱特的反应。

    “嗯……差不多。”那维莱特垂下眼睫,放任了惊渊。

    但惊渊作为一条会得寸进尺的虎鲸,可不会因为他的放任而收手,反而动作更是肆无忌惮,手在那维莱特头上四处扯扯拉拉,还揉搓他的耳垂。直到滚烫得影响了手感,她才收回了自己的手,一脸心满意足。

    “所以,海里的就不处理吗?”惊渊把体重压到那维莱特身上,懒悠悠的问。

    那维莱特的头发被压住,导致无法大幅度的摇动自己的脑袋,只能直直的盯着办公室的大门,眼神空蒙的向惊渊解释。

    “这由梅洛彼得堡全权处理,我现在也没办法。但之后我会下去查看一下原始胎海的情况并处理一下的。”

    “真负责啊~明明把水龙蜥丢在一边来着……”惊渊呼出长长的一口气,起身,手臂环在身后,晃悠着就想离开。

    “等等,莎莎!”那维莱特喊道。

    惊渊回头,顺带团出一个水球直击他的面门:“都说不要叫我莎莎了!那是我主人的专属称谓!你个连龙形都化不了的,好好看你的公文吧!”

    那维莱特伸手拦住水球,把它浮空凝于掌心,无言的看着惊渊离去的背影。

    沫芒宫外,本来停息的小雨又开始下了起来,而且毫无征兆的就开始下大了。

    路上出来玩耍的孩子不高兴的一起喊着:“水龙~水龙~别哭了~”

    在惊渊离开一段时间之后,赛德娜突然带人推开了那维莱特的办公室,他抬眼望去,是莱欧斯利啊……

    “看来你对我的出现并不意外啊?”莱欧斯利走进那维莱特的办公室,视线在房间里四处转悠了一圈。没发现预料中的人,便直言开口了:“惊渊小姐呢?她没留在你这里?”

    那维莱特沉静的望着莱欧斯利四处探查的动作,冷静的说:“莎莎离开了。至于去了那里……我不知道。”

    “哦~不知道?这就是你大审判官对于出逃罪犯的态度?”莱欧斯利转眼看向那维莱特,唇角含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询问道:“需要我帮你联系一下蒸汽鸟报吗?就说……大审判官那维莱特大人封心锁爱的局面被打破了~居然违背了自身的公正~枫丹的未来何去何从~”

    后半段话,莱欧斯利是掐着嗓子喊出来的,虽然跟公爵的日常形象十分不符,但确实嘲讽力十足。

    那维莱特头疼的捂住自己的脑门,沉重的说:“首先,莎莎是虎鲸,算不上人,她被送到梅洛彼得堡也并非审判罪行导致,所以,你的罪犯论不成立;第二,你上来不是只是为了莎莎的去向吧?还发生了什么你不得不上来的事?”

    “公子失踪了。”见那维莱特问到正事,莱欧斯利收起了自己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严肃的说:“还是从惊渊小姐日常逃跑的那个水口消失的。”

    “有原始胎海水?”那维莱特皱眉问。

    “是。”

    那维莱特凝重的思索着,眼神沉沉的凝视着桌面。突然,他的脑中闪现了审判公子的时候参与的一个黄毛,眼神放松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莱欧斯利,询问着说:“介意再接收一个罪犯吗?”

    “嗯?千万别是那个倒霉蛋啊!”莱欧斯利眉头紧皱。

    “不是那个孩子,是旅行者。他会是枫丹破局的关键一环。”

    莱欧斯利放松下来,鼻腔呼出一口气,笑容重回到了他脸上:“当然可以~只要不是像你塞过来的那个和另一个倒霉蛋,我完全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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