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这场闹剧,我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出租屋。果不其然,屋内一片狼藉,正如我预料中的那样。家具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各种杂物,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混乱后的焦躁气息。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作为一具尸体,我没有睡眠的需求,也不需要进食和排泄。其实,如果不是为了之后的计划,我甚至有些懒得整理这些破烂不堪的场景。

    我草草地将床上的玻璃碎片用床单一裹,随手扔到一旁。然后四下环顾,果然是这样,我会心一笑,看来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

    伸了个懒腰,我缓缓躺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身体随着床板的轻微晃动发出一阵轻响。手指熟练地掏出藏好的酒精和碘伏,开始对这具身体进行新一轮的消毒维护。

    随着棉签轻轻擦拭过肌肤,我感受到苗淼的身体正逐渐腐烂。虽然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但这具身体毕竟是无可挽回地走向衰败。像一朵被摘下后渐渐枯萎的花,无论如何精心照料,也阻止不了生命痕迹的消逝。

    苗淼的皮肤上,已经开始显现出淡淡的尸斑。这些斑点呈现出暗紫色,正如一朵朵凋谢的玫瑰花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的印记。

    我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棉签,走到破碎的镜子前,凝视着这具逐渐腐烂的身体。手腕上那道夺去她生命的致命伤口,已经开始出现让人不安的紫褐色,散发出淡淡的怪异气味。

    “或许明天晚上,我该准备一浴缸的福尔马林?”我歪着脑袋想着,镜子里的苗淼也跟着我一起歪了歪脑袋。这个动作似乎让这具已经失去生机的身体重新有了一丝诡异的生气,就像这个女孩还活着一样。

    做好一切后,我躺回到那张木板床上,闭上眼睛,打算以一种睡眠的姿态思考之后的计划。

    ……

    第四天如约而至,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我坐在床边,凝视着逐渐明亮的光线,心中已盘算好今日的计划。夜晚的阴影逐渐消散,新的日子带来了新的机会。

    虽然身体的腐败进程无情地提醒我时间的流逝,好在我的复仇计划正稳步推进。带着几分阴冷的兴奋。

    我整理好装备,穿上更加遮着皮肤的衣服,走出这间曾经充满着淼淼痛苦回忆的小出租屋,迎接属于我的复仇时刻。

    带着口罩和遮阳帽,我早早地来到了那个平时邻里都爱去的广场。昨天的一些有趣的成果需要我亲自去确认。

    广场上还没什么人,我选择了一个隐秘的角落,耐心地蹲守。随着时间的推移,晨练的人们陆续出现,广场逐渐热闹起来。人多了,信息和八卦开始在人群中流动开来。

    “你们看到那个视频了吗?”一个平时喜欢刷视频号的大妈小声对身边的小姐妹说,声音里充满了神秘感。

    “什么视频?”小姐妹好奇地问。

    “就是那个啊。”她压低声音,朝小区方向努努嘴,“那个视频里,有个人在地上爬。”

    “哦,今天早上他自己发在视频号上的。”

    “你们在聊什么呢?”旁边来晨练的钱大妈也凑了过来,满脸好奇。

    “就是那个学狗叫的……哎呀,真是太恶心了,我都不好意思说。”

    钱大妈一听,更加感兴趣了,“说说具体点,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我听到他家有动静,好多个混混进进出出。”大妈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信大声道,“听说是他家被弄得一团糟,还被人拍了视频。”

    钱大妈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真的?那这些混混怎么进得去?”

    “我听说他们有钥匙啊,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

    “不对,不对。”带着孙子的赵大妈凑上来纠正道,“我看啦,那个视频的拍摄地点明显不是他家啊,是我们楼下的一个巷子里面。”

    “真的假的?还不是在他家里被拍的?”

    “绝对不会认错,那个视频里面还有我孙子的一只之前被风吹掉的袜子,我亲手打得补丁。绝对错不了!”

    “这么说,这个视频还不是,昨天被拍的咯?”

    “我真没想到老王看起来正经,居然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是啊,真搞不懂他怎么会把钥匙给他们,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在角落里,满意地勾起嘴角。这群好奇的邻里们讨论的,正是第二天晚上我在暗巷里拍下的视频。昨天,我不仅复制并分发了大量钥匙,还做了更多的安排。

    我提前进入了老王的家,趁他在苗淼的出租屋内搞破坏时,我黑进了他的电脑,登录了他的微信账号。利用他的视频号,我发布了那段视频,还好心地为他买了推广。这一切都精心策划,确保了他那令人羞耻的行为能够被更多人看到。

    呵呵,让你造谣苗淼与许多男人有不三不四的关系,还在她的公司大肆抨击她,结果不仅让这个可怜的女孩丢了工作,出门还要遭受外界的白眼和指指点点。这一切都是你亲手给她的噩梦。

    如今,你这个老畜生也终于尝到了这种滋味。看着你那张自以为是的脸被真正的报应狠狠扇了一巴掌,希望你能好好‘享受’这一切。

    我在角落里,听着广场上人们对你越来越离谱的猜测和充满鄙夷的言论,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每一句话、每一声指责,都像是对你曾经施加在苗淼身上的痛苦的回响。我只是把这份痛苦如实地还给了你,让你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视频被一次次打开,在邻里之间传递,画面中的老王被彻底暴露:他脱光了衣服,在肮脏的地上爬行,发出犬吠的滑稽模样,全被摄像头捕捉下来,暴露在大家面前。

    “哈哈,头再翘高一点,摇摇屁股啊。哈哈哈哈,这样可真像一条老肥狗。”嘶哑恶劣的声音从视频中传来——那是我的声音。

    人们语气中的鄙夷怎么也藏不住了。

    快点出门走走吧,老王。看看那些平日里尊敬你、惧怕你的邻居们,如今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你。

    你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羞愧?愤怒?绝望?还是痛哭流涕?我真是好期待啊~

    ……

    欺软怕硬的老王一整晚没敢回家,在平时作威作福的凉亭里熬了半宿才心惊胆战的睡着了。

    清晨,随着越来越嘈杂的讨论声和冷漠的嘲笑,他在一片讨伐与骚动中迷迷糊糊地醒来。阳光透过凉亭的缝隙洒在他身上,映射出他脸上的恐惧与颓废。

    周围的邻居们已经在小道上聚集,低声交谈着,言语中充满了鄙夷和指责。

    清晨,随着越来越嘈杂的讨论声和冷漠的嘲笑,老王在一片讨伐与骚动中迷迷糊糊地醒来。阳光透过凉亭的缝隙洒在他身上,映射出他脸上的恐惧与颓废。

    周围的邻居们已经在小道上聚集,低声交谈着,言语中充满了鄙夷和指责。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自己依旧是那个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居委会主任。见四周没有那群霸占他家的蛮不讲理的混混,他仿佛又回到了先前傲慢端着架子的样子。

    他冲着一个斜着身子走过来的人打了声招呼,声音中带着一丝强装的轻松。“哟,老李,买菜呢?”

    只见平日里对他客客气气的老李此时却像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默默地换了一个方向走开了。老王心里有些纳闷,心想着:老李今天怎么了?

    紧接着,赵大姐一行人晨练结束,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老王本能地迎上前,想要搭话,然而他刚开口,赵大姐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厌恶和冷漠。她和同行的几个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加快了步伐,像是避开了什么不洁之物。

    老王的心跳加速,他的脑海中充满了混乱的念头,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感觉到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冷,越来越刺骨。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仿佛自己被置于了一个他无从逃脱的深渊。

    他拿出手机,尝试着查看一些信息,点进社区大群,屏幕上跳出的那些令人震惊的视频和讨论,让他彻底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脸色苍白,整个人仿佛在瞬间变得更加瘫软无力。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已经将自己推向了被彻底唾弃的境地。

    老王的手抖得厉害,他的心跳急速而不规律,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快速翻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目光急切地扫过屏幕上那些关于自己的讨论。视频中的他被恶意地传播和评论,整个社区似乎都在对他进行着无情的指责和嘲讽。画面中的羞辱和恶搞,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耻和恐慌。

    他手指颤抖地滑动屏幕,逐渐将自己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深渊。视频中那个自以为是、霸道的老王,正被呈现在所有人面前,那种丑陋的滑稽模样让他无地自容。整个过程被精心策划,令人发指的细节和恶意的剪辑,将他推向了深渊的底部。

    他的脑袋仿佛被钉在了墙上,四周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他感受到一阵阵强烈的羞辱和焦虑,这种羞辱让他仿佛被全世界所抛弃。周围的邻居们的眼神冷漠而厌恶,这让他更加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尊严和信任。

    老王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像潮水一样不断涌上。他的双手开始出汗,无法控制的颤抖让他几乎无法继续操作手机。他试图拨打几通电话,试图寻求帮助,但那些曾经视他为权威的声音此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无论他如何试图快速离开,周围的冷漠和指指点点始终萦绕在他耳边。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每个呼吸都像是在挣扎着脱离绝望的深渊。

    老王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他感到无助而绝望,仿佛被推向了他无法逃避的命运。巨大的落差化为撕裂般的痛苦。

    我就站在人群中,冷漠的看着老王如丧家之犬逃开的背影,在心里轻轻啐了一口唾沫。

    欺软怕硬之徒,是时候该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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