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纠纷一拉就是两年。
这中间张蕙兰多次来找陈惠子，同意了又反悔，同意了再反悔。
宋百威昨天好不容易劝服张蕙兰。
“怎么样？你帮张蕙兰移除恶意了吗？”
陈惠子抿了一口宋百威递过来的咖啡。
“阿拉比卡，果香味，橙花调的。”
“谢谢，还不错。”
“应该搞定了吧，我去帮你记个账。”
宋百威走到书房，把记账的本子拿下来。
如他所料，陈惠子还没录入时间。
“你说，是不是男人都会抛妻弃子？”
宋百威停下记录的手，抬头看向陈惠子。
她眼里的情绪和往常不同，淡淡的冷漠中透着寒意，犹如杀手一般的眼神让他忍不住抖动了下身体。
“干......干什么？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的。”
“是吗？”
戏谑的声音传来。
“那......那是，我就不会是这样的人。”
“话别说得太早，少年一开始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啊。这个世界......”
宋百威低头，快速记录下时间后，起身把本子合上，重新放回书架。
走到陈惠子旁边，他看到桌上的合约，忽而想起之前的那次，陈惠子投掷进去灵石后灵石显现的东西。
“这玩意我能投掷吗？”
他看着陈惠子。
陈惠子挑眉。
他试着投掷，结果合约碰到灵石后反弹。
“切。”
他坐下来，没好气地看着合约：“大boss可真小气，好歹我也跟着你干了这么多年，给我的能力真是......”
“你......怎么了？”
陈惠子盯着合约失神，宋百威凑上前去看合约的内容，翻了两页发现和平时的并没两样。
“有什么不顺利的吗？”
“你没帮她解决危机吗？”
看陈惠子没应答，他的表情逐渐凝重：“你的能力难道......”
“我没事。”
陈惠子看着他。
看到陈惠子淡漠的眼神，他轻吁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转过头没一会儿，他再次转向她：“那你为什么一副沉思的样子？那男的还是要离婚？”
“不离。”
陈惠子拿起合约，把它收起来。
“你是因为昨天那女的说的那番话？”
“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不过都是为了掩护他们恶的说辞。他当初娶我都只是看中了我的家境，看中了我的钱，觉得娶我是他目前所有能够够到的选择里最好的。说什么狗屁爱我的话，他们从不考虑另一半的牺牲，因为考虑这些意味着他们的牺牲。可婚姻不就是这样吗？一方牺牲得少一些，一方牺牲就多一些。他们都懂，偏偏装作自己不懂。”
那个女人的话刺痛了她。
藏在心底的感觉被昨晚的这番话刺激，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神经都在颤抖，但面对这个同是异性的人，她不知道要怎么对他开口。
“你赞同吗？”
“什么？”
“你赞同她的说法吗？男人以利益为根本，擅长以小博大。就像张蕙兰说的，感情是什么。那根本不重要，你们男人只是想拿点小的换更大的利益，比如多一点的支出能否给自己立一个好的名声，能否让自己的事业更为成功？至于感情，那都是......不重要的事。”
“也不是这么说，我承认男人的确看得比较直接，如果娶的这个女人能够辅助他的事业，又是在他当下的选择里，他可能更倾向于她，但是也不是说感情不重要。”
“不是说不重要又怎么会在张蕙兰她家破产后就把她踹开，要求离婚。她可是还有一个孩子啊。”
“这只能说林宏之这人比较烂吧，又或者里面有你我不知道的隐情？人家家里的事我们哪能知道那么多，你和我不过是给人移除恶意的工具人，又不是办案人，费那么多心思想这些干什么？之前不是说不管这些后续的吗？”
宋百威伸手摸了下陈惠子的咖啡：“凉了，我给你加点热水。”
“不用，凉了更酸，更有滋味。”
“对身体不好。”
陈惠子没能从宋百威手中拿回自己的咖啡。
“你下午有空吗？”
“什么事？”
“我想你去帮我看看张蕙兰是不是真的安好？”
宋百威把重新加热的咖啡送到陈惠子面前。
陈惠子抿了一口，宋百威当即看到她嫌弃的表情。
“不好喝？”
“不好喝。”她摇头，把它放在桌上：“没什么滋味了。”
宋百威半嘟着嘴：“真？”
陈惠子抬头。
宋百威拿起桌上的咖啡：“不喝了？”
“不喝了。”
“那我试试。”
“转杯口。”
在他的嘴唇沾到杯子前，他愣住。
回头看了眼刚刚陈惠子留下的印记，无奈地抿了下唇，转动到对边抿了一口，眉头立马皱起，成了个“川”字：“什么嘛。还是这么苦。”
“你在笑吗？”
他分明听到陈惠子轻出的一声，可转过头却只是看到如往常一样淡漠的眼神。
“还真是个淡人。”
回头看了下时间，他站起来：“该回去工作了，午休结束。”
“嗯，你待会记得去看下张蕙兰。”
“知道了。”
往前走两步，宋百威回头：“不对啊，你收的命，你不跟进让我跟进？”
“我有你那随便行动的时间吗？你要来试试合同工的生活吗？”
宋百威深吸一口气：“好好好，那个......最近钱够用吗？不够我给你打点。”
“嗯，房东催房租了。”
“懂了。”
刹那间，宋百威消失不见。
陈惠子拿出刚收起来的合约投掷向灵石。
灵石表面的水波荡起涟漪，几秒之后，她看到了里面的何宏之还有一个背影。
从那背影来看，那绝对不是张蕙兰的。
陈惠子，他们如何，与你何干，在这里你做这些就是完成任务罢了。
等收集的时间满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把合约从灵石收回来，她走向书架，把记账本拿下来。
翻到刚刚宋百威给自己记账的地方，她对着笔迹停顿了几秒。
歪歪曲曲的字迹足矣说明刚才他记录时是有多慌张。
她轻笑，鼻息轻出一声。
叮。
手机振动了下，她拿出来看到宋百威发来的信息。
—一切正常，何宏之和她不闹离婚了。
末了，她看到宋百威发过来的相片。
是一家三口拍全家福的照片。
可她不信。
这中间张蕙兰多次来找陈惠子，同意了又反悔，同意了再反悔。
宋百威昨天好不容易劝服张蕙兰。
“怎么样？你帮张蕙兰移除恶意了吗？”
陈惠子抿了一口宋百威递过来的咖啡。
“阿拉比卡，果香味，橙花调的。”
“谢谢，还不错。”
“应该搞定了吧，我去帮你记个账。”
宋百威走到书房，把记账的本子拿下来。
如他所料，陈惠子还没录入时间。
“你说，是不是男人都会抛妻弃子？”
宋百威停下记录的手，抬头看向陈惠子。
她眼里的情绪和往常不同，淡淡的冷漠中透着寒意，犹如杀手一般的眼神让他忍不住抖动了下身体。
“干......干什么？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的。”
“是吗？”
戏谑的声音传来。
“那......那是，我就不会是这样的人。”
“话别说得太早，少年一开始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啊。这个世界......”
宋百威低头，快速记录下时间后，起身把本子合上，重新放回书架。
走到陈惠子旁边，他看到桌上的合约，忽而想起之前的那次，陈惠子投掷进去灵石后灵石显现的东西。
“这玩意我能投掷吗？”
他看着陈惠子。
陈惠子挑眉。
他试着投掷，结果合约碰到灵石后反弹。
“切。”
他坐下来，没好气地看着合约：“大boss可真小气，好歹我也跟着你干了这么多年，给我的能力真是......”
“你......怎么了？”
陈惠子盯着合约失神，宋百威凑上前去看合约的内容，翻了两页发现和平时的并没两样。
“有什么不顺利的吗？”
“你没帮她解决危机吗？”
看陈惠子没应答，他的表情逐渐凝重：“你的能力难道......”
“我没事。”
陈惠子看着他。
看到陈惠子淡漠的眼神，他轻吁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转过头没一会儿，他再次转向她：“那你为什么一副沉思的样子？那男的还是要离婚？”
“不离。”
陈惠子拿起合约，把它收起来。
“你是因为昨天那女的说的那番话？”
“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不过都是为了掩护他们恶的说辞。他当初娶我都只是看中了我的家境，看中了我的钱，觉得娶我是他目前所有能够够到的选择里最好的。说什么狗屁爱我的话，他们从不考虑另一半的牺牲，因为考虑这些意味着他们的牺牲。可婚姻不就是这样吗？一方牺牲得少一些，一方牺牲就多一些。他们都懂，偏偏装作自己不懂。”
那个女人的话刺痛了她。
藏在心底的感觉被昨晚的这番话刺激，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神经都在颤抖，但面对这个同是异性的人，她不知道要怎么对他开口。
“你赞同吗？”
“什么？”
“你赞同她的说法吗？男人以利益为根本，擅长以小博大。就像张蕙兰说的，感情是什么。那根本不重要，你们男人只是想拿点小的换更大的利益，比如多一点的支出能否给自己立一个好的名声，能否让自己的事业更为成功？至于感情，那都是......不重要的事。”
“也不是这么说，我承认男人的确看得比较直接，如果娶的这个女人能够辅助他的事业，又是在他当下的选择里，他可能更倾向于她，但是也不是说感情不重要。”
“不是说不重要又怎么会在张蕙兰她家破产后就把她踹开，要求离婚。她可是还有一个孩子啊。”
“这只能说林宏之这人比较烂吧，又或者里面有你我不知道的隐情？人家家里的事我们哪能知道那么多，你和我不过是给人移除恶意的工具人，又不是办案人，费那么多心思想这些干什么？之前不是说不管这些后续的吗？”
宋百威伸手摸了下陈惠子的咖啡：“凉了，我给你加点热水。”
“不用，凉了更酸，更有滋味。”
“对身体不好。”
陈惠子没能从宋百威手中拿回自己的咖啡。
“你下午有空吗？”
“什么事？”
“我想你去帮我看看张蕙兰是不是真的安好？”
宋百威把重新加热的咖啡送到陈惠子面前。
陈惠子抿了一口，宋百威当即看到她嫌弃的表情。
“不好喝？”
“不好喝。”她摇头，把它放在桌上：“没什么滋味了。”
宋百威半嘟着嘴：“真？”
陈惠子抬头。
宋百威拿起桌上的咖啡：“不喝了？”
“不喝了。”
“那我试试。”
“转杯口。”
在他的嘴唇沾到杯子前，他愣住。
回头看了眼刚刚陈惠子留下的印记，无奈地抿了下唇，转动到对边抿了一口，眉头立马皱起，成了个“川”字：“什么嘛。还是这么苦。”
“你在笑吗？”
他分明听到陈惠子轻出的一声，可转过头却只是看到如往常一样淡漠的眼神。
“还真是个淡人。”
回头看了下时间，他站起来：“该回去工作了，午休结束。”
“嗯，你待会记得去看下张蕙兰。”
“知道了。”
往前走两步，宋百威回头：“不对啊，你收的命，你不跟进让我跟进？”
“我有你那随便行动的时间吗？你要来试试合同工的生活吗？”
宋百威深吸一口气：“好好好，那个......最近钱够用吗？不够我给你打点。”
“嗯，房东催房租了。”
“懂了。”
刹那间，宋百威消失不见。
陈惠子拿出刚收起来的合约投掷向灵石。
灵石表面的水波荡起涟漪，几秒之后，她看到了里面的何宏之还有一个背影。
从那背影来看，那绝对不是张蕙兰的。
陈惠子，他们如何，与你何干，在这里你做这些就是完成任务罢了。
等收集的时间满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把合约从灵石收回来，她走向书架，把记账本拿下来。
翻到刚刚宋百威给自己记账的地方，她对着笔迹停顿了几秒。
歪歪曲曲的字迹足矣说明刚才他记录时是有多慌张。
她轻笑，鼻息轻出一声。
叮。
手机振动了下，她拿出来看到宋百威发来的信息。
—一切正常，何宏之和她不闹离婚了。
末了，她看到宋百威发过来的相片。
是一家三口拍全家福的照片。
可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