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一定会帮我，真心的吗？”
宋百威点头。
助理的叮咛在耳边响起，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抓住她的信任。
“好，那晚上你替我去个地方。”
“你不一起去？”
“我不方便。”
宋百威不敢再过问，只点头道：“好。”
晚上七点，宋百威赶到陈惠子说的医院。
一下车，他果然看到手环隐隐发出的光芒。
顺着信号走，他停在4楼的一个病房口。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他假装若无其事在旁等人，一边小心看向门口玻璃窗透进病房的地方。
可站在他的位置，他的视角那里一点都看不到人。
“你是？”
护士走过来例行问了下。
宋百威往旁边侧了下身：“你进，你进，我等人。”
“您可以到大厅等，这里不好等人。”
“好。”
看护士要进去，宋百威又拉住护士的衣袖。
“还有什么事吗？”
“请问这里面的人是得了什么病吗？”
护士刚刚亲切的脸立刻僵住，宋百威听到她防备的声音：“您是病人什么人呢？”
没等他开口，护士冷着声道：“不好意思，病人隐私不方便透露。你要是等人，还是到大厅等着吧。”
护士警惕地看着他，转身看了看周围。
宋百威觉得她大概是在找保全，立刻补了句：“哦，我就是有个朋友住院了，听说4楼都是比较严重的病，所以我就心急来找了，但是还没有看到我朋友在哪个病房，就给问问。”
“这样......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陈......惠子。”
护士把眼睛往上抬，想了许久：“抱歉，我应该没有照顾过这个病人，您还是到大厅问一下吧，我这边时间到了，必须先进去了。”
“行，打扰了，谢谢您。”
宋百威回头赶紧跑了。
躲在一边的消防通道，隔着门缝，他看着那护士从410的病房出来后才敢准备从消防通道出来。
“你怎么在这？”
回头，宋百威僵在原地，他捂着胸口：“你是要吓死人吗？就不能在亮一点的地方出现？”
“这里没有监控，穿过来容易些。”
宋百威不自觉摇头。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
宋百威把护士看自己的恐怖眼光说了一遍。
陈惠子让他打住：“人呢？”
“还没......见到。”
陈惠子撇嘴，推开消防通道的门。
走到410病房门口，宋百威突然上前，推开410的病房：“没人了吗？”
他震惊。
地上散落一地的花瓶碎片，他回头看了下陈惠子。
陈惠子朝他使了个眼色，要他赶紧出来。
下一个瞬间，一个花瓶砸在地上，东西碎了的声音清脆无比。
陈惠子看他往病床的方向看，一直给他小声道：“走。”
然而，宋百威却像没有听到一样。
陈惠子伸出双手，用力一拽，才勉强把宋百威扯动了下。
在护士来之前，她终于把宋百威带离现场。
坐在车上，她回头发现宋百威还处于震惊之中：“你看到什么了？”
“认识的人？”
宋百威缓缓回过头：“也......不算。”
他记得自己在公司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那脸还不至于和刚刚看到的那般黑。
“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
“你说。”
“我们公司的员工。”
“叫什么？”
宋百威愣住。
“不是说认识吗？”
“不认识，是那个设计院的张大伟说的。”
“哦，道听途说。”
“不是，啊。”宋百威挠着头：“算了，回去我给调查下再和你说好了。”
“可是......”他眉头微微蹙起：“这人好奇怪。”
陈惠子把手撑着自己的脸颊，懒懒地看着他：“怎么说？”
“他的眼神，看起来就不像是意志不坚定的人，可是怎么会对想要除去的恶意，那么摇摆不定呢？”
“聪明了啊，宋百威。”
他睁大了眼：“你什么意思？”
“他不是想要我们帮助的人。”
宋百威一脸懵逼：“什么？”
“我来开车，你先歇着吧。”
窗外霓虹灯的光散落，宋百威时不时回头偷瞄陈惠子。
晚上这个时间不堵车，陈惠子开车很快，一会儿车子就停在她的公寓楼下。
“自己开回去，可以的吧？”
宋百威苦笑：“平时看你收集别人的时间都不带贪的，没想到这么惜命。”
陈惠子刚要关上车门，宋百威伸手去拦。
抬起头，他露出一点点抬头纹。
“难道医院那个人是要害人的人？”
“自己悟。”
陈惠子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百威没办法带着疑问入睡，半夜12点前，他收到赵牧玄的信息。
—陈俊杰，设计院的助理画师，何宏之手下带的徒弟。
他把信息打在框内，正准备发给陈惠子。
看了下时间后，他按下了删除键。
第二天早上，他一如既往，在熟悉的地方看到陈惠子。
陈惠子踢了下打印机，打印机又动了下。
“宋经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换下设备了。公司的东西最近都在换新，要不把打印机换了？”
“为什么换？”
“你不也看到了？那女的每次都踢设备，看起来这东西怪拉胯的，其实也费不了几个钱，换一下员工的形象也更好些，对外边来参观我们公司的人，观感也好一些，对不对？”
坐在咖啡厅里，宋百威抿了一口饮料：“赵助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公司的营收情况再怎么好，成本还是要在意的。”
赵牧玄看着自己眼前的咖啡，随即抿紧嘴巴。
“想说什么？”
“宋经理，你不会把这杯送我的咖啡收回去吧？”
宋百威愣住后浅浅道：“不至于。”
赵牧玄提醒的手机铃声响了下。
“经理，今天约了去设计院参观下，现在时间到了。”
宋百威点头，转头他看到吧台的点餐员正朝他挥手。
他朝赵牧玄使了个眼色：“你去拿。”
赵牧玄拿回来后一脸疑问：“经理，你不是不喝咖啡的吗？”
“你先去设计院那边等我，我有事处理下。”
宋百威拿出手机。
赵牧玄刚想开口，但看到宋百威如此认真的模样，他微微点了头然后离开。
—给我带杯咖啡。
宋百威抬头，看到斜对面的陈惠子正往自己的方向看。
他走过去，把咖啡放到打印机上：“给。”
“何宏之，对不？”
见陈惠子不回答，宋百威伸手：“咖啡不白送。”
陈惠子啜吸一口咖啡：“要求？”
宋百威深吸的一口气让她嗅出这不是个简单的要求。
“如果你回去了，可以也带我一起吗？”
宋百威点头。
助理的叮咛在耳边响起，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抓住她的信任。
“好，那晚上你替我去个地方。”
“你不一起去？”
“我不方便。”
宋百威不敢再过问，只点头道：“好。”
晚上七点，宋百威赶到陈惠子说的医院。
一下车，他果然看到手环隐隐发出的光芒。
顺着信号走，他停在4楼的一个病房口。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他假装若无其事在旁等人，一边小心看向门口玻璃窗透进病房的地方。
可站在他的位置，他的视角那里一点都看不到人。
“你是？”
护士走过来例行问了下。
宋百威往旁边侧了下身：“你进，你进，我等人。”
“您可以到大厅等，这里不好等人。”
“好。”
看护士要进去，宋百威又拉住护士的衣袖。
“还有什么事吗？”
“请问这里面的人是得了什么病吗？”
护士刚刚亲切的脸立刻僵住，宋百威听到她防备的声音：“您是病人什么人呢？”
没等他开口，护士冷着声道：“不好意思，病人隐私不方便透露。你要是等人，还是到大厅等着吧。”
护士警惕地看着他，转身看了看周围。
宋百威觉得她大概是在找保全，立刻补了句：“哦，我就是有个朋友住院了，听说4楼都是比较严重的病，所以我就心急来找了，但是还没有看到我朋友在哪个病房，就给问问。”
“这样......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陈......惠子。”
护士把眼睛往上抬，想了许久：“抱歉，我应该没有照顾过这个病人，您还是到大厅问一下吧，我这边时间到了，必须先进去了。”
“行，打扰了，谢谢您。”
宋百威回头赶紧跑了。
躲在一边的消防通道，隔着门缝，他看着那护士从410的病房出来后才敢准备从消防通道出来。
“你怎么在这？”
回头，宋百威僵在原地，他捂着胸口：“你是要吓死人吗？就不能在亮一点的地方出现？”
“这里没有监控，穿过来容易些。”
宋百威不自觉摇头。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
宋百威把护士看自己的恐怖眼光说了一遍。
陈惠子让他打住：“人呢？”
“还没......见到。”
陈惠子撇嘴，推开消防通道的门。
走到410病房门口，宋百威突然上前，推开410的病房：“没人了吗？”
他震惊。
地上散落一地的花瓶碎片，他回头看了下陈惠子。
陈惠子朝他使了个眼色，要他赶紧出来。
下一个瞬间，一个花瓶砸在地上，东西碎了的声音清脆无比。
陈惠子看他往病床的方向看，一直给他小声道：“走。”
然而，宋百威却像没有听到一样。
陈惠子伸出双手，用力一拽，才勉强把宋百威扯动了下。
在护士来之前，她终于把宋百威带离现场。
坐在车上，她回头发现宋百威还处于震惊之中：“你看到什么了？”
“认识的人？”
宋百威缓缓回过头：“也......不算。”
他记得自己在公司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那脸还不至于和刚刚看到的那般黑。
“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
“你说。”
“我们公司的员工。”
“叫什么？”
宋百威愣住。
“不是说认识吗？”
“不认识，是那个设计院的张大伟说的。”
“哦，道听途说。”
“不是，啊。”宋百威挠着头：“算了，回去我给调查下再和你说好了。”
“可是......”他眉头微微蹙起：“这人好奇怪。”
陈惠子把手撑着自己的脸颊，懒懒地看着他：“怎么说？”
“他的眼神，看起来就不像是意志不坚定的人，可是怎么会对想要除去的恶意，那么摇摆不定呢？”
“聪明了啊，宋百威。”
他睁大了眼：“你什么意思？”
“他不是想要我们帮助的人。”
宋百威一脸懵逼：“什么？”
“我来开车，你先歇着吧。”
窗外霓虹灯的光散落，宋百威时不时回头偷瞄陈惠子。
晚上这个时间不堵车，陈惠子开车很快，一会儿车子就停在她的公寓楼下。
“自己开回去，可以的吧？”
宋百威苦笑：“平时看你收集别人的时间都不带贪的，没想到这么惜命。”
陈惠子刚要关上车门，宋百威伸手去拦。
抬起头，他露出一点点抬头纹。
“难道医院那个人是要害人的人？”
“自己悟。”
陈惠子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百威没办法带着疑问入睡，半夜12点前，他收到赵牧玄的信息。
—陈俊杰，设计院的助理画师，何宏之手下带的徒弟。
他把信息打在框内，正准备发给陈惠子。
看了下时间后，他按下了删除键。
第二天早上，他一如既往，在熟悉的地方看到陈惠子。
陈惠子踢了下打印机，打印机又动了下。
“宋经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换下设备了。公司的东西最近都在换新，要不把打印机换了？”
“为什么换？”
“你不也看到了？那女的每次都踢设备，看起来这东西怪拉胯的，其实也费不了几个钱，换一下员工的形象也更好些，对外边来参观我们公司的人，观感也好一些，对不对？”
坐在咖啡厅里，宋百威抿了一口饮料：“赵助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公司的营收情况再怎么好，成本还是要在意的。”
赵牧玄看着自己眼前的咖啡，随即抿紧嘴巴。
“想说什么？”
“宋经理，你不会把这杯送我的咖啡收回去吧？”
宋百威愣住后浅浅道：“不至于。”
赵牧玄提醒的手机铃声响了下。
“经理，今天约了去设计院参观下，现在时间到了。”
宋百威点头，转头他看到吧台的点餐员正朝他挥手。
他朝赵牧玄使了个眼色：“你去拿。”
赵牧玄拿回来后一脸疑问：“经理，你不是不喝咖啡的吗？”
“你先去设计院那边等我，我有事处理下。”
宋百威拿出手机。
赵牧玄刚想开口，但看到宋百威如此认真的模样，他微微点了头然后离开。
—给我带杯咖啡。
宋百威抬头，看到斜对面的陈惠子正往自己的方向看。
他走过去，把咖啡放到打印机上：“给。”
“何宏之，对不？”
见陈惠子不回答，宋百威伸手：“咖啡不白送。”
陈惠子啜吸一口咖啡：“要求？”
宋百威深吸的一口气让她嗅出这不是个简单的要求。
“如果你回去了，可以也带我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