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咖啡。”
赵牧玄急忙把咖啡放到宋百威桌子上。
宋百威瞧了一眼：“黑咖吧？”
赵牧玄人已经到了玻璃门边，闻声又转过头：“嗯，黑咖，没有半点糖。”
他看了眼时间，立刻走到宋百威桌前，拿起刚刚放下的咖啡：“我去送，你留步。”
“等等。”
宋百威伸手。
赵牧玄把咖啡往身后藏：“经理，今天的会议会有监控记录，你的表现可都是会被你母亲看到眼里的。你还是好好把桌上的资料看熟，这点小事我来就行嘞。”
他也不是非得自己去，抿了抿嘴，宋百威勉强点头：“那你小心点。”
赵牧玄睁大了一边的眼：“你这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我过去就会有危险。”
“你把自己藏好，不要让她看见。”
赵牧玄的脸僵住，但转念一想，他点了个头，声音拉长道：“好。”
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偏要热脸去贴冷屁股。
站在客服部门口，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咖啡放到打印机旁边一个隐秘的角落。
回去后，宋百威第一句就是问他：“送到了吗？”
“你手机和她说一声吧。”
宋百威站起来：“嗯？”
“客服部的人太多，又都是女的，我手上只有一杯，到时候不好糊弄把我桃花运给弄没了。”
“你说什么？”
他的领带一下子被宋百威拽了过去。
“没......”赵牧玄觉得冤枉，举起手：“我只是说出内心想法，我可没想你那位。”
想起陈惠子昨晚很犟的样子，他在心里摇头。
宋百威松开手，一边看着赵牧玄，一边整理桌上的资料。
赵牧玄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往后退了一步，一边忙给自己解释：“真的，你的眼光我还真是......不敢苟同。”
“你说什么。”
声音低沉，带着威胁感，赵牧玄的脸再次僵住，他忙给自己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哎，人家有钱公子哥都找漂亮美丽温柔体贴的，你倒好，给自己找了个刺猬。”
“我乐意。”
赵牧玄呆住。
他这会瞪大的眼睛像极了铜铃。
“干什么？”
宋百威把散装的资料放进资料册。
“没......”
赵牧玄微微低着头，挠着后脖子，声音突然变得小了些：“受虐狂啊，知道是刺猬还往上扎。”
叮。
宋百威的手机铃响了下。
他看了一眼手机，随后抬起头：“你把咖啡送哪了？”
“哦，哦！”
赵牧玄拍脑袋：“忘了这茬了，你跟她说，放打印机旁边放替换墨水盒的小角落，她应该知道的。”
话刚出口，赵牧玄感觉自己的脊背凉飕飕。
对方的眼睛如炬，他好像要被看穿，烧透了。
宋百威给陈惠子发信息的时候，赵牧玄的后背生出了热气。
等他发完信息，赵牧玄看到对方逼近的眼神。
“又......又怎么了？”
“你平时偷偷观察她？”
“天地良心，我没有。”
赵牧玄举起手做出要起誓的样子。
宋百威微微扬起头，一脸不相信。
“我......你也知道我这常年在这混的，要做的也就是察言观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打印机小姐每天都在那，我就只是随便扫一扫，就记在心里了，但我发誓啊我记的都是物品，人，人的脸我是很难记得的，我脸盲。”
宋百威一脸“你看我信你的表情”，他走过赵牧玄身边，故意撞了对方一下。
“嘿......”
赵牧玄揉着自己的胳膊：“我帮你送咖啡呢，不带这么恩将仇报的。”
下了会议，赵牧玄好不容易歇了一口气，手机冷不丁的提示音让他身体抖了下。
走出会议室，他心虚看向里面的摄像头。
等走了一段路，他吊着心才逐渐稳下来，但脑海里还想着手机收到的信息。
“想什么？”
宋百威看着他。
赵牧玄的脑子突然短路：“呃......”
“姐，正美姐，能不能和你要个签名啊？我是你的粉丝其实。”
走在前面的女人定睛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缓缓伸手，声音里带着妩媚：“拿来吧。”
宋百威用胳膊肘撞了赵牧玄：“那是谁？”
“啊，你轻点。”
宋百威觉得莫名其妙。
“你一个体育生出身的能不能在乎一下我们这种普通人的死活，力气稍微控制一下，好吗？”
宋百威的脸逐渐冷下来：“哦。”
赵牧玄忽而意识到自己的位置，他撇过头：“哦，那个啊，那个是化妆部的红人来着，之前离职了，但后来出去发展红了，公司最近又花重金把她重新挖过来了。”
“化妆部？”
“对，她现在是我们的机器人御用化妆师，你也知道虽然我们的机器人已经做得和真人很像了，但有些部分看起来还是很僵硬，和真人看起来总是会有差别。这些年我们也想过很多办法去克服这个难题，化妆就是其中的一个方法。”
走廊的人这会儿很少。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干净。
赵牧玄转头：“哦，你看，那个也是刚从其他竞品公司挖过来的，这俩人现在都是行业内的红人呢。”
“她叫什么？”
“林心怡。”
宋百威转头：“你好像对谁都很熟悉？”
赵牧玄尬笑：“做我这的不得机灵一点，职业病，职业病。”
宋百威顶着一边的脸颊，摇着头：“你这让我有点担心，我妈是不是把你安插在我身边。”
对面的货梯开了。
随着一声“推”，推车以极快的速度往外冲。
“喂，喂，干什么啊？”
陈正美侧过身，但因为重心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长没长眼睛啊？”
“对不起，对不起。”
刚在后面推车的男人走出来。
陈正美盯着货物看，男人跟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有点不明白这女人的心思。
“姑娘，你让让，我给移出去就行了。”
“你让她出来，给我道歉！”
“欸，正美姐，都是打工人，就别......”
陈正美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打工人？老娘才不是什么打工人，你和我注定天壤之别。”
扭头，她对着货物：“出来。”
“经理？我们散了吧？是女人的事。”
赵牧玄回头，却意外发现宋百威盯得格外入神的样子。
“经理？”
他在宋百威眼前挥手，但宋百威好像没看到一样。
赵牧玄再次看向争执现场。
终于，他明白了宋百威的异样。
“你给我出来，道歉！”
几秒后，被货物挡住的陈惠子走出来，面无表情：“对不起。”
赵牧玄急忙把咖啡放到宋百威桌子上。
宋百威瞧了一眼：“黑咖吧？”
赵牧玄人已经到了玻璃门边，闻声又转过头：“嗯，黑咖，没有半点糖。”
他看了眼时间，立刻走到宋百威桌前，拿起刚刚放下的咖啡：“我去送，你留步。”
“等等。”
宋百威伸手。
赵牧玄把咖啡往身后藏：“经理，今天的会议会有监控记录，你的表现可都是会被你母亲看到眼里的。你还是好好把桌上的资料看熟，这点小事我来就行嘞。”
他也不是非得自己去，抿了抿嘴，宋百威勉强点头：“那你小心点。”
赵牧玄睁大了一边的眼：“你这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我过去就会有危险。”
“你把自己藏好，不要让她看见。”
赵牧玄的脸僵住，但转念一想，他点了个头，声音拉长道：“好。”
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偏要热脸去贴冷屁股。
站在客服部门口，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咖啡放到打印机旁边一个隐秘的角落。
回去后，宋百威第一句就是问他：“送到了吗？”
“你手机和她说一声吧。”
宋百威站起来：“嗯？”
“客服部的人太多，又都是女的，我手上只有一杯，到时候不好糊弄把我桃花运给弄没了。”
“你说什么？”
他的领带一下子被宋百威拽了过去。
“没......”赵牧玄觉得冤枉，举起手：“我只是说出内心想法，我可没想你那位。”
想起陈惠子昨晚很犟的样子，他在心里摇头。
宋百威松开手，一边看着赵牧玄，一边整理桌上的资料。
赵牧玄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往后退了一步，一边忙给自己解释：“真的，你的眼光我还真是......不敢苟同。”
“你说什么。”
声音低沉，带着威胁感，赵牧玄的脸再次僵住，他忙给自己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哎，人家有钱公子哥都找漂亮美丽温柔体贴的，你倒好，给自己找了个刺猬。”
“我乐意。”
赵牧玄呆住。
他这会瞪大的眼睛像极了铜铃。
“干什么？”
宋百威把散装的资料放进资料册。
“没......”
赵牧玄微微低着头，挠着后脖子，声音突然变得小了些：“受虐狂啊，知道是刺猬还往上扎。”
叮。
宋百威的手机铃响了下。
他看了一眼手机，随后抬起头：“你把咖啡送哪了？”
“哦，哦！”
赵牧玄拍脑袋：“忘了这茬了，你跟她说，放打印机旁边放替换墨水盒的小角落，她应该知道的。”
话刚出口，赵牧玄感觉自己的脊背凉飕飕。
对方的眼睛如炬，他好像要被看穿，烧透了。
宋百威给陈惠子发信息的时候，赵牧玄的后背生出了热气。
等他发完信息，赵牧玄看到对方逼近的眼神。
“又......又怎么了？”
“你平时偷偷观察她？”
“天地良心，我没有。”
赵牧玄举起手做出要起誓的样子。
宋百威微微扬起头，一脸不相信。
“我......你也知道我这常年在这混的，要做的也就是察言观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打印机小姐每天都在那，我就只是随便扫一扫，就记在心里了，但我发誓啊我记的都是物品，人，人的脸我是很难记得的，我脸盲。”
宋百威一脸“你看我信你的表情”，他走过赵牧玄身边，故意撞了对方一下。
“嘿......”
赵牧玄揉着自己的胳膊：“我帮你送咖啡呢，不带这么恩将仇报的。”
下了会议，赵牧玄好不容易歇了一口气，手机冷不丁的提示音让他身体抖了下。
走出会议室，他心虚看向里面的摄像头。
等走了一段路，他吊着心才逐渐稳下来，但脑海里还想着手机收到的信息。
“想什么？”
宋百威看着他。
赵牧玄的脑子突然短路：“呃......”
“姐，正美姐，能不能和你要个签名啊？我是你的粉丝其实。”
走在前面的女人定睛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缓缓伸手，声音里带着妩媚：“拿来吧。”
宋百威用胳膊肘撞了赵牧玄：“那是谁？”
“啊，你轻点。”
宋百威觉得莫名其妙。
“你一个体育生出身的能不能在乎一下我们这种普通人的死活，力气稍微控制一下，好吗？”
宋百威的脸逐渐冷下来：“哦。”
赵牧玄忽而意识到自己的位置，他撇过头：“哦，那个啊，那个是化妆部的红人来着，之前离职了，但后来出去发展红了，公司最近又花重金把她重新挖过来了。”
“化妆部？”
“对，她现在是我们的机器人御用化妆师，你也知道虽然我们的机器人已经做得和真人很像了，但有些部分看起来还是很僵硬，和真人看起来总是会有差别。这些年我们也想过很多办法去克服这个难题，化妆就是其中的一个方法。”
走廊的人这会儿很少。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干净。
赵牧玄转头：“哦，你看，那个也是刚从其他竞品公司挖过来的，这俩人现在都是行业内的红人呢。”
“她叫什么？”
“林心怡。”
宋百威转头：“你好像对谁都很熟悉？”
赵牧玄尬笑：“做我这的不得机灵一点，职业病，职业病。”
宋百威顶着一边的脸颊，摇着头：“你这让我有点担心，我妈是不是把你安插在我身边。”
对面的货梯开了。
随着一声“推”，推车以极快的速度往外冲。
“喂，喂，干什么啊？”
陈正美侧过身，但因为重心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长没长眼睛啊？”
“对不起，对不起。”
刚在后面推车的男人走出来。
陈正美盯着货物看，男人跟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有点不明白这女人的心思。
“姑娘，你让让，我给移出去就行了。”
“你让她出来，给我道歉！”
“欸，正美姐，都是打工人，就别......”
陈正美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打工人？老娘才不是什么打工人，你和我注定天壤之别。”
扭头，她对着货物：“出来。”
“经理？我们散了吧？是女人的事。”
赵牧玄回头，却意外发现宋百威盯得格外入神的样子。
“经理？”
他在宋百威眼前挥手，但宋百威好像没看到一样。
赵牧玄再次看向争执现场。
终于，他明白了宋百威的异样。
“你给我出来，道歉！”
几秒后，被货物挡住的陈惠子走出来，面无表情：“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