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罗昊州的预期回答并不是这个。
-
隔天，高一一班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物理课，在讲匀变速直线运动。
或许是快到饭点，脑力早被前几节消耗殆尽。好几个饿得都没有了精神，专注力宛如天边的云团一般渐渐消散而去。
“之前啊我们学习了加速度a，它等于速度变化量ΔV除以一个Δt。”
“而ΔV又等于末速度Vt减去初速度V0。那么这两个公式，就是组成匀变速直线运动公式必不可少的部分..”
好几个坐在前排的同学一开始板正弓起的身子逐渐弯了下去，但因为忽然想起这是赵老师的课，不得不强撑精神，端端正正地直起背来听课。
实则，眼神飘忽不定地盯着讲台墙壁上的或是自己手腕上的钟表，心里默念着快下课吧。
平时上课从不传纸条的模范好学生罗昊州，一班的班长，破天荒地趁赵老师转头写板书的时候给人扔了个纸条，好几个瞧见的人，都由衷地钦佩罗昊州的勇气。
要知道，虽然赵老师留着一头花白的头发看起来很和蔼，但全年级最凶，对学生要求最严苛的老师称号绝对莫属赵老师。
那一头花白的头发，据说是被历届学生给气白的，所以即使赵老师的年纪并没有到被人称爷爷的地步，但大家都喜欢‘亲切’地称呼他为赵爷爷。
但无论怎么说，没人敢在赵爷爷的课上明目张胆地扔纸条。
罗昊州是第一个，估计也是最后一个。
揉成一团的纸条从空中划过流畅的弧度，赵老师依旧在写板书，班上好几个人已然没了学习的兴趣，直勾勾地抬起头，目光随着纸条的弧度而整齐划一且带着些好奇地看向纸条的落点。
纸条结结实实地砸到了许临森的脑袋，发出细微的声响，却淹没在了赵爷爷那洪亮且滔滔不绝的讲课声中。
目睹这一切的几个同学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一致保持沉默选择低下头来唰唰地抄着黑板上的笔记。
看到没有？学霸上课传纸条都能考年级第一，他们还有什么借口不努力？！被激励到了！（bushi）
原本还手撑着脑袋不断地向下一点一点打瞌睡的许临森，以为是被赵爷爷发现了然后被他那短小却抛物线异常精准的粉笔头给砸中了脑袋。
吓得他差点离开了这美丽的世界。
他发誓，他当时真的差点站起来了，虽然慌慌张张的，但他甚至连嘴里用来解释卖惨的词儿都想好了，保证比起上次的借口更能让赵老师信服。
但那也不是粉笔头，只是一个小纸条。
他拿着这个来历不明的纸条左右来回转头，他倒要看看是谁打扰了他的美梦，吓得他差点得了心脏病。
四处转头打探的时候，收到了周围同学好心地指向后面的手势提醒。许临森会意，立马转头看向左后方几排，发现了有些生疏地朝着他挤眉弄眼的罗昊州。
许临森：…
长挺帅的一张脸，咱好好用不行吗？
不过他平时上课给罗昊州丢的纸条大都石沉大海没有音讯，每次都会被选择性忽视，从没被回过。
甚至罗昊州还会以班长的名义，叫许临森下课记得扫他扔到他桌旁边的纸条，以保持班级卫生整洁不然会扣分。
许临森：...
你但凡回一个,我也不至于扔这么多个。
所以罗昊州给他丢了个纸条还真是头一回。
许临森还以为是出了什么稀奇事，给罗昊州回了一记叫他安心的眼神。随后他低下身子急急忙忙又带着些兴奋地打开纸条。
褶皱的纸条被摊开，上面只有一句话。
【下课后帮我打听一个人】
打听谁啊，话只写一半。许临森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一遍后思考了起来。
整个十七中，和罗昊州熟悉的不超过五六个，他和江湾就占俩，其他大部分还是之前的初中同学。
罗昊州也不是一个主动交友的人，所以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罗昊州要打听的人是谁，他甚至怀疑这张纸条是不是罗昊州写的。
但那有过书法功底遒劲有力的字迹，确实是罗昊州那从小被大人夸到大的字，特别是罗昊州单手握拳咳嗽了一声，示意他快点。
“假设赵老师我呢现在需要刹车，刹车是不是一个匀减速直线运动？”
“如果初速度为十米每秒，加速度大小为两米每二次方秒，时间t也就是刹车后四秒、五秒、以及六秒。求它们的位移是多少，分别为ΔX1，ΔX2...”
在写题目的赵老师忽然闻声转了回头，吓得许临森迅速将纸条丢进桌肚里，强装镇定地看向黑板。
但赵老师显然没在意，他的目光定定地瞥向刚刚咳嗽的来源，扶了扶老花镜看清是罗昊州时，原本紧皱着的眉毛瞬间松开，语重心长地关心道，“太用功学习了也不行的呀，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老师办公室还有些清肺止咳的茶，待会下课来取吧。”
罗昊州乖巧地点了下头，“好的，谢谢老师。”
全班静默：…
另一边，许临森闻言，装作嗓子痒迅速捂着胸口猛烈地咳嗽，“咳咳咳。”
赵老师刚好写完板书，搓了搓手上的粉笔灰，关心道，“噢？许临森你也咳嗽了，那过来，我这个茶杯里还泡着一些。你将就着喝吧，喝完了以后你顺便把黑板上的题给我做了。”
许临森：...？？
他忽然觉得嗓子不痒了。
-
“罗昊州，罗昊州？”
食堂内坐在罗昊州对面吃饭的许临森神色一顿，手不停地在他的视线区域内挥了挥。
“你刚刚讲到哪了。”罗昊州缓缓回神，收起自己随身带的英语单词小本。
他低头用筷子摆弄了几下餐盘中的白米饭，脑海又过了遍刚刚记的几个单词。罗昊州看起来没有什么食欲，似乎是顾及到了下午的课他又随意扒拉了几口补充体力。
许临森有些无语，罗昊州压根没关心他刚才讲了什么。
他上一句明明在叫罗昊州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
居然有喜欢的女孩也不提前跟兄弟说一声，是上次打篮球送水的那个学姐吗？还是上上次那个在街上碰到直接拦住罗昊州要联系方式的女孩？
但罗昊州不都拒绝了吗？
他真想挥挥手，告诉那些瞎眼妹妹们，看看罗昊州旁边的绝世大帅哥宇宙级大帅比他吧。
“唉...算了。话说，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怎么来得那么晚？”
“你当时不就在我和江湾后面吗，我们到食堂以后还以为你马上就到呢。”
你们俩那跑得.....谁跟得上。
“有事耽搁了。”他言简意赅道。
“那真可惜了。昨天食堂的蜜汁叉烧手枪腿可馋人了，结果我和江湾前后脚到的时候，队伍长得要命已经没几个了。”
“你没抢到？”
“抢到了啊，还是最后一个，但被一个可恶至极的人给夹走了。”
食堂内依旧人满为患，江湾正端着餐盘从另一边朝他们走来，显然是听到他们的对话了，语气满是得意。
“嘿，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招‘看，今天食堂在播NBA球赛’，许临森就二话不说直接转头看大屏幕了。”
“...结果在播熊出没，拜托我们都多大了。”许临森没好气道。
一天中难得的放松时刻，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聊天吃饭。
吃到一半许临森忽然想到了什么，狡黠地歪嘴一笑。他放下筷子下巴微抬，手臂交叠放置在胸前，一言不发地盯着对面的罗昊州。
这含情脉脉又探究的小眼神把坐在罗昊州旁边的江湾给看恶心了，“你干嘛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许临森倍感冤枉，“你问他啊，上课给我丢个纸条，叫我打听一个人。”
江湾震惊地看着旁边慢条斯理吃着饭的罗昊州，“你？罗昊州？上课传纸条？！啊不对，重点是打听谁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罗昊州微楞筷子也跟着一顿，他下意识地朝食堂的一个方向看去。
江湾先一步顺着罗昊州下意识看去的方向望去，随后对面的许临森也好奇地迅速转过头去。
是一个坐在不远处独自一人安静吃着饭的女生。
长得很漂亮，但是是有距离的美。
在热闹的食堂里，吃饭基本上都是成群结队。大家热火朝天地聊着食堂今日菜系、聊着作业、聊着八卦、聊着趣事，那个女生孤零零的一个人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遭受到了排挤，可那个女孩神色自若坦坦荡荡，低头看着笔记。没有半分被孤立的样子，反而像是她孤立了一整个食堂的人。
忽然觉得那个女生有点眼熟，许临森将头转了回去，朝罗昊州扬了扬眉问道。
“你认识？”
在同一时刻，只花了两秒便看清来人的江湾眼睛瞪大，那不是他们班的沈涵空吗。她嘴巴微张，消化着这个第一手消息，八卦道。
“你喜欢她？”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江湾的询问更是直接，不怀好意又含着笑的八卦眼神似乎要把罗昊州看穿。
这场饭他们吃得津津有味，除了罗昊州。
“嗯。”上一秒刚回答完许临森那句话的罗昊州，冷不丁地被江湾的这句话呛到，咳嗽声大到旁边几桌同学好奇地看了过来。“咳咳..没有。”
他拿起旁边的酸奶，在许临森一脸期待以及江湾迫切的注视下，他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撕开吸管上的塑料纸将吸管戳进酸奶喝了几口。
“就一个..”
像是忽然找不到确切的形容词，他想了一会儿。
“小时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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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高一一班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物理课，在讲匀变速直线运动。
或许是快到饭点，脑力早被前几节消耗殆尽。好几个饿得都没有了精神，专注力宛如天边的云团一般渐渐消散而去。
“之前啊我们学习了加速度a，它等于速度变化量ΔV除以一个Δt。”
“而ΔV又等于末速度Vt减去初速度V0。那么这两个公式，就是组成匀变速直线运动公式必不可少的部分..”
好几个坐在前排的同学一开始板正弓起的身子逐渐弯了下去，但因为忽然想起这是赵老师的课，不得不强撑精神，端端正正地直起背来听课。
实则，眼神飘忽不定地盯着讲台墙壁上的或是自己手腕上的钟表，心里默念着快下课吧。
平时上课从不传纸条的模范好学生罗昊州，一班的班长，破天荒地趁赵老师转头写板书的时候给人扔了个纸条，好几个瞧见的人，都由衷地钦佩罗昊州的勇气。
要知道，虽然赵老师留着一头花白的头发看起来很和蔼，但全年级最凶，对学生要求最严苛的老师称号绝对莫属赵老师。
那一头花白的头发，据说是被历届学生给气白的，所以即使赵老师的年纪并没有到被人称爷爷的地步，但大家都喜欢‘亲切’地称呼他为赵爷爷。
但无论怎么说，没人敢在赵爷爷的课上明目张胆地扔纸条。
罗昊州是第一个，估计也是最后一个。
揉成一团的纸条从空中划过流畅的弧度，赵老师依旧在写板书，班上好几个人已然没了学习的兴趣，直勾勾地抬起头，目光随着纸条的弧度而整齐划一且带着些好奇地看向纸条的落点。
纸条结结实实地砸到了许临森的脑袋，发出细微的声响，却淹没在了赵爷爷那洪亮且滔滔不绝的讲课声中。
目睹这一切的几个同学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一致保持沉默选择低下头来唰唰地抄着黑板上的笔记。
看到没有？学霸上课传纸条都能考年级第一，他们还有什么借口不努力？！被激励到了！（bushi）
原本还手撑着脑袋不断地向下一点一点打瞌睡的许临森，以为是被赵爷爷发现了然后被他那短小却抛物线异常精准的粉笔头给砸中了脑袋。
吓得他差点离开了这美丽的世界。
他发誓，他当时真的差点站起来了，虽然慌慌张张的，但他甚至连嘴里用来解释卖惨的词儿都想好了，保证比起上次的借口更能让赵老师信服。
但那也不是粉笔头，只是一个小纸条。
他拿着这个来历不明的纸条左右来回转头，他倒要看看是谁打扰了他的美梦，吓得他差点得了心脏病。
四处转头打探的时候，收到了周围同学好心地指向后面的手势提醒。许临森会意，立马转头看向左后方几排，发现了有些生疏地朝着他挤眉弄眼的罗昊州。
许临森：…
长挺帅的一张脸，咱好好用不行吗？
不过他平时上课给罗昊州丢的纸条大都石沉大海没有音讯，每次都会被选择性忽视，从没被回过。
甚至罗昊州还会以班长的名义，叫许临森下课记得扫他扔到他桌旁边的纸条，以保持班级卫生整洁不然会扣分。
许临森：...
你但凡回一个,我也不至于扔这么多个。
所以罗昊州给他丢了个纸条还真是头一回。
许临森还以为是出了什么稀奇事，给罗昊州回了一记叫他安心的眼神。随后他低下身子急急忙忙又带着些兴奋地打开纸条。
褶皱的纸条被摊开，上面只有一句话。
【下课后帮我打听一个人】
打听谁啊，话只写一半。许临森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一遍后思考了起来。
整个十七中，和罗昊州熟悉的不超过五六个，他和江湾就占俩，其他大部分还是之前的初中同学。
罗昊州也不是一个主动交友的人，所以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罗昊州要打听的人是谁，他甚至怀疑这张纸条是不是罗昊州写的。
但那有过书法功底遒劲有力的字迹，确实是罗昊州那从小被大人夸到大的字，特别是罗昊州单手握拳咳嗽了一声，示意他快点。
“假设赵老师我呢现在需要刹车，刹车是不是一个匀减速直线运动？”
“如果初速度为十米每秒，加速度大小为两米每二次方秒，时间t也就是刹车后四秒、五秒、以及六秒。求它们的位移是多少，分别为ΔX1，ΔX2...”
在写题目的赵老师忽然闻声转了回头，吓得许临森迅速将纸条丢进桌肚里，强装镇定地看向黑板。
但赵老师显然没在意，他的目光定定地瞥向刚刚咳嗽的来源，扶了扶老花镜看清是罗昊州时，原本紧皱着的眉毛瞬间松开，语重心长地关心道，“太用功学习了也不行的呀，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老师办公室还有些清肺止咳的茶，待会下课来取吧。”
罗昊州乖巧地点了下头，“好的，谢谢老师。”
全班静默：…
另一边，许临森闻言，装作嗓子痒迅速捂着胸口猛烈地咳嗽，“咳咳咳。”
赵老师刚好写完板书，搓了搓手上的粉笔灰，关心道，“噢？许临森你也咳嗽了，那过来，我这个茶杯里还泡着一些。你将就着喝吧，喝完了以后你顺便把黑板上的题给我做了。”
许临森：...？？
他忽然觉得嗓子不痒了。
-
“罗昊州，罗昊州？”
食堂内坐在罗昊州对面吃饭的许临森神色一顿，手不停地在他的视线区域内挥了挥。
“你刚刚讲到哪了。”罗昊州缓缓回神，收起自己随身带的英语单词小本。
他低头用筷子摆弄了几下餐盘中的白米饭，脑海又过了遍刚刚记的几个单词。罗昊州看起来没有什么食欲，似乎是顾及到了下午的课他又随意扒拉了几口补充体力。
许临森有些无语，罗昊州压根没关心他刚才讲了什么。
他上一句明明在叫罗昊州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
居然有喜欢的女孩也不提前跟兄弟说一声，是上次打篮球送水的那个学姐吗？还是上上次那个在街上碰到直接拦住罗昊州要联系方式的女孩？
但罗昊州不都拒绝了吗？
他真想挥挥手，告诉那些瞎眼妹妹们，看看罗昊州旁边的绝世大帅哥宇宙级大帅比他吧。
“唉...算了。话说，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怎么来得那么晚？”
“你当时不就在我和江湾后面吗，我们到食堂以后还以为你马上就到呢。”
你们俩那跑得.....谁跟得上。
“有事耽搁了。”他言简意赅道。
“那真可惜了。昨天食堂的蜜汁叉烧手枪腿可馋人了，结果我和江湾前后脚到的时候，队伍长得要命已经没几个了。”
“你没抢到？”
“抢到了啊，还是最后一个，但被一个可恶至极的人给夹走了。”
食堂内依旧人满为患，江湾正端着餐盘从另一边朝他们走来，显然是听到他们的对话了，语气满是得意。
“嘿，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招‘看，今天食堂在播NBA球赛’，许临森就二话不说直接转头看大屏幕了。”
“...结果在播熊出没，拜托我们都多大了。”许临森没好气道。
一天中难得的放松时刻，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聊天吃饭。
吃到一半许临森忽然想到了什么，狡黠地歪嘴一笑。他放下筷子下巴微抬，手臂交叠放置在胸前，一言不发地盯着对面的罗昊州。
这含情脉脉又探究的小眼神把坐在罗昊州旁边的江湾给看恶心了，“你干嘛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许临森倍感冤枉，“你问他啊，上课给我丢个纸条，叫我打听一个人。”
江湾震惊地看着旁边慢条斯理吃着饭的罗昊州，“你？罗昊州？上课传纸条？！啊不对，重点是打听谁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罗昊州微楞筷子也跟着一顿，他下意识地朝食堂的一个方向看去。
江湾先一步顺着罗昊州下意识看去的方向望去，随后对面的许临森也好奇地迅速转过头去。
是一个坐在不远处独自一人安静吃着饭的女生。
长得很漂亮，但是是有距离的美。
在热闹的食堂里，吃饭基本上都是成群结队。大家热火朝天地聊着食堂今日菜系、聊着作业、聊着八卦、聊着趣事，那个女生孤零零的一个人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遭受到了排挤，可那个女孩神色自若坦坦荡荡，低头看着笔记。没有半分被孤立的样子，反而像是她孤立了一整个食堂的人。
忽然觉得那个女生有点眼熟，许临森将头转了回去，朝罗昊州扬了扬眉问道。
“你认识？”
在同一时刻，只花了两秒便看清来人的江湾眼睛瞪大，那不是他们班的沈涵空吗。她嘴巴微张，消化着这个第一手消息，八卦道。
“你喜欢她？”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江湾的询问更是直接，不怀好意又含着笑的八卦眼神似乎要把罗昊州看穿。
这场饭他们吃得津津有味，除了罗昊州。
“嗯。”上一秒刚回答完许临森那句话的罗昊州，冷不丁地被江湾的这句话呛到，咳嗽声大到旁边几桌同学好奇地看了过来。“咳咳..没有。”
他拿起旁边的酸奶，在许临森一脸期待以及江湾迫切的注视下，他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撕开吸管上的塑料纸将吸管戳进酸奶喝了几口。
“就一个..”
像是忽然找不到确切的形容词，他想了一会儿。
“小时候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