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沈初言瞅准时机,周身涌起一股强大的气流,衣袂飘飘,猎猎作响。她手中长剑光芒大盛,一道耀眼的白色剑气呼啸而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直冲向黑袍男人。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黑袍男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睛里满是恐惧,他急忙施展防御法术,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大喊:“哼,别得意,今日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是吗?”沈初言的眼神冷了下来,周身气息涌动,手中剑气的光芒更盛了些,她不屑一顾地道:“那就试试吧!”

    黑袍男人身前形成一道紫黑色的护盾,那护盾上符文闪烁,看似坚固无比。剑气撞击在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周围的山石纷纷滚落。护盾剧烈颤抖,上面的符文开始闪烁不定,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出现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痕。

    不多时,这间原本就破败的小屋就被带着磅礴剑意的剑气波及,支架轰然坍塌,扬起一阵巨大的尘土。尘土弥漫中,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山谷中不断传来法术碰撞的轰鸣声,灵力的狂潮翻涌呼啸,一道道刺目而紊乱的光芒在浓稠的灵气风暴中肆意切割,如同一把把利刃,将空间划得支离破碎。周围的树木被灵力冲击得东倒西歪,枝叶漫天飞舞,地面也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至此,在场的两个弟子才终于明白,传闻中的这位沈师姐为何担得起众人称赞的第一剑主称号。这每一次灵力的碰撞,都伴随着天地的颤抖,仿佛整个山谷都要在这场战斗的余威下摇摇欲坠。地上的沙石被强大的力量掀起,弥漫在空中,整个山谷仿若陷入了一场末日风暴。

    而风暴的中心,女子一袭白衣猎猎作响,宛如一朵绽放在黑暗中的白莲,却又带着令人胆寒的力量。她手中的剑,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剑身微微颤动,仿佛在兴奋地咆哮。而她的眼眸却那么明亮,宛如寒夜中的星辰,冰冷,强大,让人不敢直视。

    终于,随着女子的一声娇喝,她手中的剑划出一道绚烂而致命的弧线,如同破晓的曙光,瞬间穿透了风暴的核心。那光芒所到之处,灵力竟如冰雪般迅速消融。黑袍男人的防御瞬间被击破,他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沈初言的身姿依旧挺拔,如同苍松般屹立不倒。在她的身后,风暴渐渐消散,而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黑袍男子已跪倒在地,气息奄奄。

    她素手一扬,“噌”的一声,长剑寒光闪烁,剑身锋利的刃口反射着刺目的日光,剑尖稳稳指向面前的黑袍男人。寒意似乎顺着剑身蔓延,直逼人心底。

    “说!”沈初言朱唇轻启,声音虽不高,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谁指使你来的?"一字一句,如重锤般砸下,震得男人趴倒在地上。

    男人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地面,他艰难地说道:"是,是蚀夜将军……"

    "蚀夜?"沈初言秀眉微蹙,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他是魔族的一个将军,以残忍嗜杀而出名。

    沈初言挑了挑眉,身上的威压更甚了些,强大的气势压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魔族?他让你做什么?”

    男人被她的威压压得整个人贴在地面上,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他身上一半的皮肤渐渐变成黑色,这是即将化为魔奴的征兆,他颤抖着声音道:“只说让我将你带去魔族……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如此……”沈初言冰冷的注视着地上半人半魔的东西,眼眸中一道冰冷的金光闪过,宛如寒星划过夜空:“那就死吧。”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那男人已化作一缕黑烟,在风中缓缓飘散,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黑袍男人如一缕轻烟消散在风中,只留下昏迷不醒的陆涯,以及两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瑟瑟发抖的弟子。此时,山林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静谧,残败的木屋在微风中摇摇欲坠,四周的树木像是被这场激烈的战斗抽干了生机,枝叶低垂,偶尔有几片枯黄的叶子飘落,更添几分死寂。

    “你,你竟然恢复了修为?你不是凡人吗,如何……”其中一个弟子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疑惑。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沈初言,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沈初言神色冷峻,缓缓收剑入鞘,动作流畅而沉稳,那把剑在归鞘的瞬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仿佛在诉说着刚才战斗的惊心动魄。

    她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着两人走去。她的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踏在两人的心上,在这寂静的山林中,脚步声被无限放大,在两名弟子听来,这就是索命的催命符。

    两人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缩作一团,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即将到来的灾难。他们的双腿发软,膝盖微微颤抖,随时都可能瘫倒在地。

    “师……师姐,我们……”其中一人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话还没说完,便被沈初言冰冷的眼神吓得噤了声。那眼神仿佛一道寒光,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让他原本想说的话瞬间被冻结在喉咙里。

    另一个弟子强撑着,鼓起勇气说道:“门内有规矩,你、你不能在门内杀我们……”他的声音虽然带着一丝倔强,但颤抖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呵,”沈初言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寒冬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在她那冰冷的眼神扫视下,两个弟子只觉得仿佛置身冰窟,每一寸肌肤都被寒意包裹。更别提她那周身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规矩那都是定给弱者用的,我若是真想杀你们,管他在不在门内,你们觉得你们逃得过?”

    沈初言慢条斯理地蹲下,动作优雅却又带着无尽的压迫感。她秀眉微蹙,眼神愈发凌厉,如同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两人:“莫要心存侥幸,今日若不交代清楚,休怪我不念同门情谊!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懂?”

    她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千斤重,砸在两人的心头。

    “懂,懂懂懂。”两人忙不迭地点头,脑袋如捣蒜一般,生怕回答慢了一秒。

    一个弟子终于扛不住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重重地砸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但此刻恐惧早已盖过了疼痛。他双手合十,向沈初言求饶:“沈师姐,哦不,沈剑主,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也是受他蛊惑才跟着他来的。我们要是知道你并非凡人,怎么敢来找你麻烦呢?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哀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因为过度害怕而变得尖锐。

    “我,我也是。”旁边的弟子也连忙附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是他威胁我们跟着他过来的,我们并不是真的想要和你作对呀!”

    沈初言抬眼看着二人,冷漠的眼神宛如地狱来的使者,不带一丝温度。她静静地看着他们,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们的灵魂,让两人愈发胆战心惊。

    “我很好奇,”沈初言开口问道,声音平静却又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你们是从何处得知我与顾仙尊关系好的?”

    “是扶居山。”其中一个弟子反应极快,几乎是沈初言话音刚落,他就脱口而出,生怕回答慢了,沈初言一个不开心,他们就人头落地。

    “对对,”另外一人连忙补充,语速极快,像是生怕被抢了话头:“是绿韵洞主身边的那个小弟子告诉我们老大的,所以他才带我们来找你。”

    “如此……”沈初言若有所思,微微点了点头,“那倒也不奇怪了。”

    沈初言又问道:“可若是想得到顾清的指点,你们大可等到每年的秘境比试,拔得头筹自然能见到门派中大部分的长老并得到他们的指点,你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两名弟子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疑惑与茫然。“我们从未听说过此规定。”其中一人挠了挠头,一脸的不解。

    “啊?”沈初言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现在没有这个规矩了吗?那你们修炼到瓶颈了要怎么提高?”

    其中一个弟子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已经在此境界五十多年了,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好事。”他感叹道,脸上满是无奈与遗憾:“要是如你所说,那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被卡住修为一卡就是近百年的人了。”

    另一个弟子道:“其实沈……师姐说的我倒是听前辈师兄说过,这个规定以前有,但是百年前就改了,当时还引起好多门内弟子抗议,但最后也不了了知了。”

    沈初言这次是真惊讶了,她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还有这样的事?那万剑宗要如何留得住弟子?其它门派也可以指点呀,门内弟子不会因为得不到指点而想脱离宗门吗?”

    “这……”两个弟子对视了一眼,面露难色,有些委屈道:“就在前年,宗主发布了一项新规,万剑宗弟子均不可脱离宗门,违者……死。”

    沈初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竟还有这样的规定。”

    以前的万剑宗被称为修真界第一大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宗门内修炼氛围浓厚,长老也愿意帮助新进弟子。现在居然有了这样的规定,不知是因何定下的。

    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很久,沈初言转头看向昏迷的陆涯。他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来,染红了他的衣衫。

    沈初言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陆涯身边,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一股柔和的灵力从她掌心缓缓涌出,如同一股温暖的溪流,缓缓流入陆涯的体内。这股灵力在他体内游走,所到之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断裂的经脉也在慢慢修复。

    沈初言的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但她仍旧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灵力。

    许久,陆涯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沈初言缓缓收回灵力,站起身来。

    她放那两人回去后,又将陆涯送回了他的住处,这才离开。

    魔族将手伸进了万剑宗,这件事得尽快告诉顾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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