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椿。」神崎宗四郎拍了拍流浪猫的后背,把猫粮递到它嘴边,「看来被通辑的日子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呢吧。」

    「是的警部。」一条椿看了着手表「警部,您已经喂了15分钟的猫了。」

    「好吧,」男人拍了拍手,提起垃圾袋站直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呢……要不一会再吃一根冰糕好啦。」

    「警部,你今天已经吃了4根雪糕了。」一条椿仍是板着脸,「还有,如果我们再不离开……」

    「小椿,不要那么紧张啊。」神崎宗四郎的脸上丝毫没有慌乱的痕迹,反而轻松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向事务所走去,一条椿依旧是严肃地跟上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几乎挤满人的街道。

    日本早晨的工作上班族又多又死气沉沉,大部分都低着头抱着电脑或公文包匆匆走来走去。在阴郁而拥挤的人群里,神崎宗四郎与一条椿因为无事可作,反而被衬托得像两个游手好闲的人。

    「呐,今天的上班族也格外努力呢……」神崎宗四郎看了看人群,轻飘飘地开口,「看起来让人很受鼓舞啊……真是让人怀念。」

    之前自己也是这些行色匆匆的人群一员啊,提着公文包,和那些同样要上班的人一起努力他挤地铁,在挤得像罐头样的车厢内坚持到工作地点……

    「是的,警部。」

    「呐,虽然被迫"提前退休"了的这件事有点叫人沮丧,但是我们有时间。」神崎宗四郎将钥匙插进锁里扭开,径直走回了事务所。

    一叠求助信已经在邮箱中恭候多时了。

    一条椿走过去,熟练地把收到的求助统一转为电子文稿打印出来,分类放进档案袋里。

    「呐,谢谢你哦小椿。」

    「不用谢,警部。」一条椿的话少得可怜,每次都像是只讲了半句话的样子,神崎宗四郎坐回了工作椅子上,开始一条条地受理信息。

    尽管已经过去一周多了,但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再次想起恶狠游戏的那次处理。虽然那么做不仅让自己失去了工作还被政府秘密通缉,但他每次回想起来都不会后悔自己放走森伦太郎、新村洸还有霜月雪成的决定。

    如果自己还有机会再选择一次的话,自己的大概依旧会做出这个决定吧。

    但是,这样的生活……?

    。

    初冬的风迎面而来,拖着面前人单薄的身体向相反的方向而扯过去,神崎宗四郎用手紧紧地压住帽子防止被吹跑,而在抬手的那一瞬间自己的衬衫里就被灌满了风。

    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地行走着,在冷风中拉紧大衣低着头,几乎奔跑着去各自的目的地。神崎宗四郎被人群吞噬,在跑了一会后终于冲出人群,到了事务所的门前。

    神崎宗四郎推门而入,正在办公的一条椿看了来人一眼,有点奇怪地张了张嘴,但又什么也没说出来

    警部今天似乎格外……活泼的样子?

    一条椿有点担忧地看了看面前的人,最终还是低了头继续在电脑里敲字进去。

    桌子上摆放了一叠叠的资料,电脑待机,看起来庄重严肃。唯一与办公桌突兀的则是桌角摆放的一袋没吃完的巧克力棒,甜甜的香味正从中向外延伸而去。神崎宗四郎看了一眼镜子,然后对自己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于是帽子先生在椅子上坐下来,打开电脑开始一份份地翻看资料,认真地一份份翻过去,拟定,分类……事务的中只剩下两个人敲键盘的声音。

    「警部。」

    「欸?……」未及坐在一条椿身边的人回答完,另一个声音便响了起来。

    「呐,小椿,现在买甜品还要排这么长时间的队啊,真是让人惊奇……」神崎宗四郎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提着甜品的包装袋,「但是,……」

    两个一模一样的神崎宗四郎震惊地看了对方一眼,而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只在一瞬从窗子一跃而出,灵活敏婕得像一只猫咪。

    一条椿一脸了然地看向那个人之前坐过的位置。

    「呐,所以小椿是故意放她进来的吗。」神崎宗四郎笑眯眯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是有看出伪造者的异常了吗?」

    「是的警部,但您也常做出令人迷惑的行为,所以我并不能确定。」一条椿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问神崎宗四郎要不要离开这个被发现了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的吗……」神崎宗四郎看了看室外人们的穿着,然后收回了视线,「呐,小椿,别总是那么紧张啊。」

    那孩子还很小,几乎可以断定是那个组织中的成员了。

    但是出于安全,还是要把她查明白的,至少那孩子的易容术就足以成为一种很可怕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技能。

    室外,是因为阴天而灰蒙蒙的空气。

    一条椿把监控又调了出来,截了几张来人的录像放大细看。由于脸是假的.所以只能从身材方面去找。神崎宗山郎看着截图,突然指了指那个人的脚。

    「看,这里她穿了内增高。」神崎宗四郎思考着,「那么至少可以把那孩子的身高缩到162公分之下了。」

    「是的,警部。」

    只是,像那个一贯喜欢「雇佣童工」的组织里,身形纤细的少男少女就能抓一大把,除此之外更不用提那些纤细体型的成年成员了。

    线索又断了。

    「呐,小椿,不要这么沮丧啊。」神崎宗四郎笑着拆了一只薄荷糖放进嘴里眯眼笑着,「至少我们知道调查我们的只是那个组织的成员,暂时还是不必慌张了不是吗?」

    「……是的,警部。」

    「嗯……为了弥补我刚才受惊吓的损失,我决定再吃一只草莓大福……小椿要来一只吗?」

    「不了,警部,谢谢你,但是吃太多糖会得虫牙的。」

    神崎宗四郎像是自动忽略了下半句一样自顾自地从冰箱里取出大福咬了一口,然后又坐回了办公椅上开始工作。

    「啊,虽然找到的概率很小,但还是继续追查吧。」

    。

    我是一条椿。

    我的上司,或者说其实是平级,神崎宗四郎警部,最近对一个很擅长易容的女孩子起了很大的兴趣,每天都要在空余时间和我去查找她的真实身份。

    我也十分感兴趣,几乎也像警部一样每天翘首期盼着她对我所在的事务所的……嗯,骚扰?

    在离职被秘密通辑之后,生活就很少再发生过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你永远不知道那个女孩子下一次会以怎样一张脸出现在门面前,但我可以断定,每一次来事务所的人都是那个女孩子。

    与其说是狡猾,不如说她是真的古灵精怪吧。

    警部与我都知道,她来的目的是为了调查我们被通缉的原因。

    其实也没有什么原因就是了。

    那孩子在每次来时都会偷偷留下一封写了一些线索的信,有时是关于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时是引诱我们找到她的线索。

    真的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啊。

    我已经开始期待我们三个人下一次见面的场景了。

    ……

    将入冬的风有些刺骨,冷到得叫人有流泪的冲動。神崎宗四郎起身关紧了门,却在坐回办公椅上时看见一个女孩子正站在街边张望,透过单向玻璃看过去,女孩子的双眼因干冷而微红,似乎刚刚哭过。

    一条椿看到了女孩子,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又站起身的神崎宗四郎看了看她,然后打开了门,「呐,你还好吗?站在这里很容易感冒的哦。」

    女孩子缩了缩脖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你好……」

    神崎宗四郎买了笑,将那个女孩子请进事务所里,「您看起来似乎是有什么困惑的样子,我可以知道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助你的吗?」

    「我想去甜品店,可惜我好像是迷路了呢……」女孩子站在事务所里,鼻音浓得似乎是得了重感冒的样子,「请问,我该怎么走才对呢?」

    神崎宗四郎望着她,突然眯眼一笑。

    「请让我带您去吧。」

    两个人一同在路上顶着风向前走去。也许由于是工作日,街道上的人不多,反而让风在吹过来的时候给人感觉更寒冷更强烈。

    「就是这里了。」

    「谢期您!」女孩子向他鞠了一躬,「请让我为你们买一份甜品吧。」

    神崎宗四郎眯了眯眼睛,然后取出了手机:「呐呐,小椿想吃什么味道的甜品呢?刚刚的那个女孩子请你哦。」

    「请代我谢谢她,不过不必破费了。」

    「啊,好可惜。」神崎宗四郎收起了手机,看着她拿出卡刷了2份奶油浓汤。两个人找了一个比较温暖的位置一同坐下,彼此一言不发地看向街边的风景。

    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好看的,叶子掉光了,而雪还不到降下来的时候,道路上满是的行人还因为换季而穿着搭配奇怪的冬装……整条街都是一片光秃秃的样子。奶油浓汤没过多久就被端了上来,神崎宗四郎喝了一口,那个汤是他很喜欢的味道。

    面前的女孩子,总是以不同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像一只灵敏的猫一样叫人有点捉模不透。两个人一勺勺地喝着自己面前的奶油浓汤,在偶然一瞥视线堆在一起的时候,对面的那个人迅速地低下了头。

    他被汤烫到了口腔,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于是两个在之后的甜品享用时间里都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直到有一个人终于把汤喝完。

    「你似乎很冷的样子。」神崎宗四郎在临走前脱下了外套,穿着单衣站在了风中。风迎面吹过他的头发,向后而前地在空中飘荡,「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穿上这个吧,也许就不会这样冷了。」

    「……谢谢你。」

    神崎宗四郎向她摆了摆手,随后那道单薄的身影就消失于初冬的人群之中。

    ……

    这个冬日的第一场雪在神崎宗四郎坐回办公桌的椅子之后就落了下来。男人托着腮看向窗外一点点变成白色的天,挑了挑嘴角。

    初雪点点地落下去了,安静了街道,世界的灰色正在一点点褪尽。落下的雪闪着淡蓝色的光,樱花树在雪的堆积下折技,在轻微的脆响之中,一切却像被橡皮一点点擦回最初尘封了的白色一样变得纯净。

    在雪大到连窗外都看不见时,神崎宗四郎莫名有许多往事又想了起来。

    立花旭前辈、森伦太郎、森美咲、新村洸、霜月雪成……最后又想起了刚刚的女孩子。

    神崎宗四郎对着大雪想说些什么,却终又忍不住地笑了。这似乎是他被通辑以来首次发自内心地笑得这么开心,「呐……真的以为我认不出是你吗?」

    她似乎是他最近无趣单调的生活中唯一的乐趣,就像是一束灿烂而至的光。

    雪簌簌落下,为寒冷赋予了冬日的味道。

    神崎宗四郎之前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可以在玻璃前连坐上两个半小时,从落雪到雪停,整整消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黄昏的落日冲破了雪幕,将一搓雪染为淡粉的雀色。樱树树梢的挂雪微微泛红,远看似乎又是初春的一树樱花。

    世界似乎就在一瞬安静下来了。

    男人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微僵的身体,然后突然之间就特别想念上午遇见的那个女孩子。

    她其实经常来的,只是大多时只在门口探出头看一眼,极少像今天这样换了脸大动干戈地进来。从6月开始到现在的五个月的时间,神崎宗四郎隔几日就会看见换了不同脸的女孩子装过不经意地路过这里,在探头看一眼之后就再跶跶跶地溜走,像一只很可爱的大娃娃。

    只是啊,无论她怎么改变脸的样子,但她走路的方式一直都没有变过啊……

    如果留心她的步子的话还是很方便他可以把她认出来的。

    神崎宗四郎嘴角流露出一抹自己都没有觉查的笑意。

    下过雪的天气总是那么晴朗,可尽管如此室内仍然会让人感到阴冷,而神崎宗四郎却在这个初雪的季节中心脏无厘头地发热,热到他忍不住又打开冰箱翻出来了一只甜筒,在草莓香气从包装纸下散发出来时,神崎宗郎闻了闻甜筒冰冷潮湿的空气。

    又甜又凉。

    「警部,这是新的资料。」一条椿在看见男人脸上的发自内心笑意后迷惑地顿了一下,「警部?」

    「呐,没什么,」神崎宗回郎回过头冲一条椿眯眼一笑,「资料放这里就可以了。」

    。

    我是一条椿,最近经过那孩子数次对我们的提示,我们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是水树盐,还只是一个16岁的小孩子。

    不过,仅仅16岁就在易容方面有如此高超技艺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水树盐的技术与其说是高超,不如还是用「可怕」来形容才更为恰当吧。

    她也许不知道,警部的电脑是人脸识别后才可以开启的,而她在一坐到电脑前时,电脑上待机的黄红灯立即变成了绿色……这种技术程度,恐怕许多高手都会感到自愧不如吧。

    水树盐总是会神出鬼没地潜进这里,偷走一两份资料,然后在几天后就又把线索与资料袋一起顺了门缝滑进来。

    她长大之后一定会很有出息的啊。

    只是最近,她已经好久没有来了,在我去那个组织成员云集的便到店购物时,也没有看见她走路的身影。

    而即使警部不说出来,但似乎也有一种失魂落魄的样子。

    ……

    神崎宗四郎站在事务所的玻璃前向外看去,只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看见了几行人影。

    这一片都是很单调的白色,有一种一切被打回了原样了的意味。然后,日复一日地在小心翼翼的被通辑的日子里办理案件,喂养流浪的小动物,生活不算是空虚也称不上是充实。

    身边少了点什么,少了什么的生活就这样地安静下去了。

    在切身又体会了热闹之后,神崎宗四郎才发觉到这又寂静回去了的生活有多让人不舒服。现在的生活如同一汪平静的小河,无声地流淌过山间草场,在经过漫长的平原之后一点声响也没有地入海或消失掉,不留下半点来过的证据。

    神崎宗四郎又看了看窗外,落日的余晖铺满了天际,而她却依旧没有过来。不久之后,明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暗下去的天空与雪夜。神崎宗四郎听着落雪折枝的声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水树盐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来过这里了。

    她是组织的情报成员,不会又出去做什么任务了吧?

    也许是的,自己和一条椿曾经也是她任务的一部分,调查终了就该去完成新任务了。神崎宗四郎透过单向玻璃看着灰色的厚雪,刚下了雪的路面被掩埋了起伏,连绵不断地从远处到达更远的远处。屋顶的雪依旧积得很重,树木也被大雪裹挟住了,目之所及的是透过暗色的、厚厚的空气后看见的路标牌,像一只伫立着的孤木。

    神崎宗四郎仿佛又看见了几个月前的小盐,在还不知道这是单向玻璃时站在事务所的门口,双手压在脸上对着单向玻璃扭来扭去地照镜子。

    突然不在的日子……还真是让人相当不习惯呢……

    今天是圣诞节的前一日,便利店内早已被红绿白三种颜色的装饰霸白一空。采集完过节物资的一条椿开门进来就在地面上发现了一只巨大的礼物盒子。

    「@事务所:

    圣诞快乐哦!」

    神崎宗四郎正把自己关在小房间内专注地寻找着破解新的案子的线索。

    「警部,这个箱子……」一条椿深感古怪,却在询问后被告知允许打开时伸手解开了系带。一个打扮成毛茸小鹿的脑袋从盒子口探出来,在一条椿要开口时将一根薄荷糖棒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对她竖起食指:

    「嘘——」

    一条椿怔了一下,接着那双毛茸茸的手又做出了一个系蝴蝶结的动作。女人看了看什么也不知道的神崎宗四郎,最终在小鹿脑袋缩回去后又把彩带绑了回去。

    在神崎宗四郎终于处理完手中的工作过来时,他就看见一条椿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吃糖。

    「呐,小椿也要开始吃甜品了吗?」

    「是的警部。」

    「这样啊……」神崎宗四郎眯起眼睛一笑,径直走到礼物箱子边,「那我就要打开了哦。」

    「好的警部。」

    神崎宗四郎拆开蓝绿色的丝带,就在他打开盒子盖时,打扮成小鹿样子的水树盐咻地一声从箱子里探出头,将另外一根薄荷糖塞进他的嘴里。

    「圣诞快乐!」

    「居然是小盐啊……真是相当可爱呢。」

    水树盐吃力地从箱子之中爬出来,甩了甩头上的鹿耳朵,然后拉住斗篷一角唰地一声掀飞毛茸茸的外衣披肩,「我回来啦!」

    似乎没料到她的动作,一条椿被薄荷糖融化的甜水呛了一下,在难为情地别过头时听见神崎宗四郎邀请水树盐坐下来吃晚饭。虽然她没说什么,但还是主动地拿了三份炸鸡解冻,又堪称急切地翻出了一个椅子放在桌边。

    当雪再次落下来时,三个人就已经坐在放了大蛋糕与牛排炸鸡的桌子前了。圣诞限定蛋糕上撒了白雪样的糖粉,在切蛋糕时就会簌簌地落进盘子里堆在绿色的奶油与红色樱桃旁边。饼干做成的椅子上排排坐了三只奶油挤成的小雪人,每只的头上都顶了一只草莓尖尖做成的小帽子。

    三个人像是已经生活在一起好久了的亲人一样吃着晚饭,边吃边聊最近发生的趣事。趁水树盐低头切牛排时,神崎宗四郎剜了一块奶油拍在了水树盐的脸上。

    水树盐不甘示弱地举起自己的奶油盘子,和神崎宗四郎围着一条椿边跑边要冲着他脸上糊回去。两个人打闹了一阵后,脸上都黏上了花花绿绿的奶油,与身上正装对比显得滑稽而生动。小盐气喘吁吁地向神崎宗四郎挤了挤眼睛,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在一边安静地切着牛排吃的一条椿。

    一条椿的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

    …………

    平安夜里,事务所的卫生间格外热闹,三个人狼狈地在洗手台前洗去自己脸上与头发里的奶油。香皂的泡沫削弱了水龙头的声音,时间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停滞下来,只在这如此温馨的画面留连忘返。

    在所有肉

    「呐、呐……小宗……」水树盐玩得过于开心,一时忘记了自己应该在神崎宗四郎面前应有的收敛,「今天啊……真的好开心呢。」

    小宗。

    神崎宗四郎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后抿了一下唇,似乎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人触碰到。

    很少会有人这么叫他,而之前如此称呼过自己的人都留下过十分美好的回忆。

    应该……这次也不会是例外吧?

    蛋糕已经吃完了,窗侧的大雪纷纷扬扬,而盘子中积了几小堆雪山样的糖粉。

    「Merry Christma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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