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才最听话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火把正在黑夜中燃烧着，潮湿的地面让人感受不到希望。
男人被架在木桩上，左右手都被捆绑，身上的皮肉被抽的绽放，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萧薄烟是最讨厌这种味道的，掺杂着罪恶的铁锈味。
“我不会开口，有种你就杀了我。”
男子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上的疼痛感却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但他也似乎毫不在乎，依旧嘴硬的说出这句话。
“我看监察官长的也挺俊，要不跟我快活一晚，没准我高兴了，就说出那批货的下落了呢。”
男人得意的大笑一声，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萧薄烟身边的男人上前狠狠给乐他一巴掌：“下贱东西，我看你的舌头是不想要了。”
男人被打的偏过了头，没忍住再次一口血吐了出去。
“子安，别动他。”萧薄烟淡淡道。
子安退到一边，随时准备好得到命令的下一刻就冲上去揍死男人。
“听说你有一个小情人。”萧薄烟勾勾嘴角，眼底是掩盖不住的轻蔑。
男人的表情明显一滞。
“你说她会在哪？好像是，天香阁……？”萧薄烟故意道。
男人又笑了两声：“怎么监察官的手段也这么恶劣？我还有以为这么下贱的威胁人的手段只有我们才会用道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薄烟勾了勾唇：“子安，剁掉他一根手指。”
男人咬咬牙，大吼道：“萧薄烟！你这是在滥用职权！”
“正如你所说，我是个会用下贱手段来答道目的的人啊。”
听着恶趣味十足的话语，子安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惹到他们家老大，这男人也是惨啰～
很快，整个地下监狱就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等到男子叫声停止，萧薄烟又道：“再来一根。”
萧薄烟似乎十分享受这样一个过程，甚至让人准备了茶水仔细品尝，在男子即将昏迷过去时又将他给泼醒。
“继续。”他淡淡道。
就在子安手中的刀要继续落下时，男子微弱的声音才响起：“别……别砍了，我说。”
“那个女人不只是我的情人，她是经手商，每次的货我都会交给她你们去找她……”
萧薄烟白皙的手指不断摩挲着茶杯边缘，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茶杯里沉下去的茶叶，似乎是在考量男人这句话的真实性。
男人的意识模糊，却没听到萧薄烟的声音，继续道：“我说的……句句属实……”
“子安。”
子安放下手中的刀，转身道：“在。”
“让他一直醒着，派人盯着，还有给他止血，可别死了才好，免得传出去说我监察司手段残暴。”
子安嘴角是掩盖不住的笑意：“是！”
一大早就有人闯进了柳飞絮屋子里，凭着多年警惕的习惯，她睡觉从来不敢睡太死，这次也是一样，被人的脚步声打断，从榻上爬起来，直勾勾盯着来人。
自从那位管事的被她杀了后，秦府立刻又重新安排了一位女管事，好像是曾经的副管事，一直被原来的管事压一头。
好在她率先让韩方沅将管事的尸体带走，韩方沅还顺带去派人偷了管事的所有钱财。没人发现他死了，以为他只是带着自己全身家当跑了，也只不过是暗自骂了一两句。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管事刚一升职，就想要到处去刷存在感，好体现出她现在的地位。
这不，听说昨日秦知书被接回来了，马不停蹄的就带着一群丫鬟来给自己找存在感了。
“知书小姐，这是府中新到的一批丫鬟，听闻您刚从外面回来，这院子也没来得及打扫，您挑两个留着伺候您，我稍后找人来打扫。”
柳飞絮穿着单薄纯白的里衣下了榻，扫视了眼前一排八个丫鬟。
个个骨瘦如柴，一看比吃过多年苦头真正的秦知书还要瘦弱。柳飞絮没什么心情挑下去，只道：“你们谁不会说话？”
管事的疑惑她为何要这样问，但依旧附和道：“小姐问什么就答什么，谁是哑巴的举个手。”
柳飞絮原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本就只想一个人呆着，这样更方便她做事。本以为不会发生这样巧合的事情，却没料到自己面前的那位丫鬟缓缓举起了手。
柳飞絮愣了一下，但依然是选择了接受，毕竟相比于死人更为安全听话的莫过于哑巴了。
“叫什么名字？”她道。
谁知女子被这句话问的乱了阵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手忙脚乱的在空中比划着。
“她叫小衣。”
回答的是站在小衣身边的那位。
管事的却直直给了她一巴掌，狠狠道：“闭嘴！小姐问你了吗就答，真是不懂规矩，像你这样不懂礼数的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女子呗一巴掌拍摔在地上，小衣看到连忙去搀扶。
柳飞絮听见这样的怒吼声皱了皱眉：“行了，就她们俩了，其她人下去。”
管事的又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道：“好嘞，那老奴就下去安排人来替您打扫院子了。”
说完她就带着剩下的人退了下去。
柳飞絮转身便要走，却听见“咚”的一声，身后传来刚才那名丫鬟的声音：“小姐，谢谢小姐收留之恩。”
说着二人跪着给她磕了一个响头。
柳飞絮回过身，内心并无波澜，淡淡道：“做我的人，唯一的就是要听话。”
丫鬟拉着小衣继续磕头：“寒霜谨记！”
柳飞絮却又再次道：“只有死人才最听话。”
寒霜和小衣的身子明显一僵，大气都不敢喘。
“而仅次于死人的，是没有舌头不会说话的无才无德之人。”
小衣率先露了怯，她本就是个哑巴，身后还有一家老小全都等着她养活，因为是哑巴又不会写字被人欺负，好不容易混进了秦府当个丫鬟，想着不说话不暴露就行了，没想到遇上柳飞絮，一上来就问有没有哑巴。
哪家丫鬟会找一个不会说话的，她当时就慌了神，以为自己的事情被发现了，颤颤巍巍举手时更怕管事的会一巴掌落到她脸上。
她没见过如眼前这般美丽的女子，当她和寒霜一起被选中的时候只觉得幸运，现在她却觉得是自己害了寒霜。
她是个哑巴不要紧，可寒霜不行。
“所以，你们做出选择了吗？”柳飞絮冷冷扫视了跪下的两人。
“是选择死，还是被我割了舌头。”
小衣握紧了寒霜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我愿意跟随小姐。寒霜本就是个孤儿，没有其他念想，只求能有命活。”
柳飞絮没再犹豫，直接一针就扎进了她的喉咙里，寒霜瞬间感受到一阵疼痛，吐出一口血来，说不出一句话。
“舌头留着，我废了你的嗓子。”
寒霜跪在地上，面相柳飞絮重重一磕，嘴里的血腥味蔓延，脸颊上被扇肿的部分也在隐隐作痛，但这些疼痛都在不断提醒着她，她正鲜活的活着。
柳飞絮没再管她们，转身去换衣服。
连续两天她都没出过院子，饭食都是人做好了送过来，也没有人过问，就好像秦府没有这个人一般。
很快就到了出席皇家宴会那天，秦明天早早就派人送了衣服首饰来，还派人交代她记得说话好听些，以免惹得皇上不高兴。
柳飞絮冷冷扫过送来的衣物，全是清一色的粉色，没一件是她瞧的上的，看起来倒像是秦期期喜欢的，毕竟初次见面那天她就穿的粉色。
可她也只能将就着穿，毕竟现在她也没时间再去另找一套衣服来。
寒霜给她换衣上妆，等到她出现在秦府大门口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人还未走近，就远远听见秦明天抱怨道：“你能不能快点，真是不懂规矩，竟然让我这个做父亲和妹妹的在这里等你，宫中的人会等你吗？去晚了可是大罪！”
柳飞絮假装没听道，一步一步靠近他们。
一直在斥责她的秦明天一看到她清晰的脸瞬间噎住，好半天没了下文，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直到身旁的柳氏推了推他才缓过神来。
“老爷，你们早去早回啊。”柳氏整理好他的衣领，叮嘱道。
“好的夫人。”秦明天瞬间转换脸色，拍拍她的手表示安抚。
“你就是秦知书？”秦期期这时开口道。
柳飞絮注意到她，咧开嘴角微微向她点了点头。
秦期期脸上扬起一抹浅笑：“长的不错嘛，粉色很适合你。”
柳飞絮定睛看着她的脸，找不到一丝的鄙夷嘲讽，而是赞美，自豪。
柳飞絮收回眼神，淡淡道：“你也是。”
得到了夸奖，秦期期似乎很是高兴，兴致勃勃的上了马车，秦明天迅速跟上，柳飞絮也在柳氏的目光中上了马车。
柳飞絮以前没近过皇宫，这是她第一次。
可以说，她其实没见过什么盛大的奢靡的场景，有也只不过是在刺杀任务中的一个小插曲小剧情，小到她根本就不会去在意。
华灯初上，皇宫内灯火辉煌，琉璃瓦下映照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宴会尚未开始，宫女太监们就不停的忙碌着，摆放着金丝楠木桌椅，铺上绣有龙凤图案的锦缎桌布。
随着管乐想起，柳飞絮随着秦明天与秦期期一起进殿，在自己的位置上座下，气氛庄严肃穆。
就在所有人一切准备就绪时，屋外的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
所有人再次起身行礼。
柳飞絮低垂的眼神中，一直注视着门口的方向。
皇帝身穿金丝绣龙的龙袍，头带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冠冕，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深邃的眼眸仿佛呢洞察人心。
他身姿挺拔，站在高台上俯瞰着下方的群臣，充满了王者风范。
而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正是两日前柳飞絮见过的，也正是她此行的目标。
“爱卿，可比朕还要晚来一步。”
萧薄烟在台下作揖：“查案耽搁了时辰，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罢了，都平身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又落了坐。
萧薄烟却坐到了柳飞絮对面的位置，与她四目相对。
柳飞絮假意明面上流露出一股尴尬羞涩之情，实则一直在观察周围的动向。
大殿上有不少对她好奇的人，谁都想要知道皇上亲自召唤回京的人是何等人物。
“朕听闻，丞相府的千金回来了，可有此事？”
柳飞絮立刻站了出来：“回皇上，臣女在。”
“几十年不见了，没想到你都长这样大了，是叫什么？知书对吧？”
“是。”
为了表演出真实性，以防被人看出端倪，柳飞絮故意将自己手腕上的红绳露出，表现出一副怯懦的模样。
男人被架在木桩上，左右手都被捆绑，身上的皮肉被抽的绽放，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萧薄烟是最讨厌这种味道的，掺杂着罪恶的铁锈味。
“我不会开口，有种你就杀了我。”
男子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上的疼痛感却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但他也似乎毫不在乎，依旧嘴硬的说出这句话。
“我看监察官长的也挺俊，要不跟我快活一晚，没准我高兴了，就说出那批货的下落了呢。”
男人得意的大笑一声，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萧薄烟身边的男人上前狠狠给乐他一巴掌：“下贱东西，我看你的舌头是不想要了。”
男人被打的偏过了头，没忍住再次一口血吐了出去。
“子安，别动他。”萧薄烟淡淡道。
子安退到一边，随时准备好得到命令的下一刻就冲上去揍死男人。
“听说你有一个小情人。”萧薄烟勾勾嘴角，眼底是掩盖不住的轻蔑。
男人的表情明显一滞。
“你说她会在哪？好像是，天香阁……？”萧薄烟故意道。
男人又笑了两声：“怎么监察官的手段也这么恶劣？我还有以为这么下贱的威胁人的手段只有我们才会用道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薄烟勾了勾唇：“子安，剁掉他一根手指。”
男人咬咬牙，大吼道：“萧薄烟！你这是在滥用职权！”
“正如你所说，我是个会用下贱手段来答道目的的人啊。”
听着恶趣味十足的话语，子安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惹到他们家老大，这男人也是惨啰～
很快，整个地下监狱就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等到男子叫声停止，萧薄烟又道：“再来一根。”
萧薄烟似乎十分享受这样一个过程，甚至让人准备了茶水仔细品尝，在男子即将昏迷过去时又将他给泼醒。
“继续。”他淡淡道。
就在子安手中的刀要继续落下时，男子微弱的声音才响起：“别……别砍了，我说。”
“那个女人不只是我的情人，她是经手商，每次的货我都会交给她你们去找她……”
萧薄烟白皙的手指不断摩挲着茶杯边缘，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茶杯里沉下去的茶叶，似乎是在考量男人这句话的真实性。
男人的意识模糊，却没听到萧薄烟的声音，继续道：“我说的……句句属实……”
“子安。”
子安放下手中的刀，转身道：“在。”
“让他一直醒着，派人盯着，还有给他止血，可别死了才好，免得传出去说我监察司手段残暴。”
子安嘴角是掩盖不住的笑意：“是！”
一大早就有人闯进了柳飞絮屋子里，凭着多年警惕的习惯，她睡觉从来不敢睡太死，这次也是一样，被人的脚步声打断，从榻上爬起来，直勾勾盯着来人。
自从那位管事的被她杀了后，秦府立刻又重新安排了一位女管事，好像是曾经的副管事，一直被原来的管事压一头。
好在她率先让韩方沅将管事的尸体带走，韩方沅还顺带去派人偷了管事的所有钱财。没人发现他死了，以为他只是带着自己全身家当跑了，也只不过是暗自骂了一两句。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管事刚一升职，就想要到处去刷存在感，好体现出她现在的地位。
这不，听说昨日秦知书被接回来了，马不停蹄的就带着一群丫鬟来给自己找存在感了。
“知书小姐，这是府中新到的一批丫鬟，听闻您刚从外面回来，这院子也没来得及打扫，您挑两个留着伺候您，我稍后找人来打扫。”
柳飞絮穿着单薄纯白的里衣下了榻，扫视了眼前一排八个丫鬟。
个个骨瘦如柴，一看比吃过多年苦头真正的秦知书还要瘦弱。柳飞絮没什么心情挑下去，只道：“你们谁不会说话？”
管事的疑惑她为何要这样问，但依旧附和道：“小姐问什么就答什么，谁是哑巴的举个手。”
柳飞絮原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本就只想一个人呆着，这样更方便她做事。本以为不会发生这样巧合的事情，却没料到自己面前的那位丫鬟缓缓举起了手。
柳飞絮愣了一下，但依然是选择了接受，毕竟相比于死人更为安全听话的莫过于哑巴了。
“叫什么名字？”她道。
谁知女子被这句话问的乱了阵脚，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手忙脚乱的在空中比划着。
“她叫小衣。”
回答的是站在小衣身边的那位。
管事的却直直给了她一巴掌，狠狠道：“闭嘴！小姐问你了吗就答，真是不懂规矩，像你这样不懂礼数的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女子呗一巴掌拍摔在地上，小衣看到连忙去搀扶。
柳飞絮听见这样的怒吼声皱了皱眉：“行了，就她们俩了，其她人下去。”
管事的又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道：“好嘞，那老奴就下去安排人来替您打扫院子了。”
说完她就带着剩下的人退了下去。
柳飞絮转身便要走，却听见“咚”的一声，身后传来刚才那名丫鬟的声音：“小姐，谢谢小姐收留之恩。”
说着二人跪着给她磕了一个响头。
柳飞絮回过身，内心并无波澜，淡淡道：“做我的人，唯一的就是要听话。”
丫鬟拉着小衣继续磕头：“寒霜谨记！”
柳飞絮却又再次道：“只有死人才最听话。”
寒霜和小衣的身子明显一僵，大气都不敢喘。
“而仅次于死人的，是没有舌头不会说话的无才无德之人。”
小衣率先露了怯，她本就是个哑巴，身后还有一家老小全都等着她养活，因为是哑巴又不会写字被人欺负，好不容易混进了秦府当个丫鬟，想着不说话不暴露就行了，没想到遇上柳飞絮，一上来就问有没有哑巴。
哪家丫鬟会找一个不会说话的，她当时就慌了神，以为自己的事情被发现了，颤颤巍巍举手时更怕管事的会一巴掌落到她脸上。
她没见过如眼前这般美丽的女子，当她和寒霜一起被选中的时候只觉得幸运，现在她却觉得是自己害了寒霜。
她是个哑巴不要紧，可寒霜不行。
“所以，你们做出选择了吗？”柳飞絮冷冷扫视了跪下的两人。
“是选择死，还是被我割了舌头。”
小衣握紧了寒霜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我愿意跟随小姐。寒霜本就是个孤儿，没有其他念想，只求能有命活。”
柳飞絮没再犹豫，直接一针就扎进了她的喉咙里，寒霜瞬间感受到一阵疼痛，吐出一口血来，说不出一句话。
“舌头留着，我废了你的嗓子。”
寒霜跪在地上，面相柳飞絮重重一磕，嘴里的血腥味蔓延，脸颊上被扇肿的部分也在隐隐作痛，但这些疼痛都在不断提醒着她，她正鲜活的活着。
柳飞絮没再管她们，转身去换衣服。
连续两天她都没出过院子，饭食都是人做好了送过来，也没有人过问，就好像秦府没有这个人一般。
很快就到了出席皇家宴会那天，秦明天早早就派人送了衣服首饰来，还派人交代她记得说话好听些，以免惹得皇上不高兴。
柳飞絮冷冷扫过送来的衣物，全是清一色的粉色，没一件是她瞧的上的，看起来倒像是秦期期喜欢的，毕竟初次见面那天她就穿的粉色。
可她也只能将就着穿，毕竟现在她也没时间再去另找一套衣服来。
寒霜给她换衣上妆，等到她出现在秦府大门口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人还未走近，就远远听见秦明天抱怨道：“你能不能快点，真是不懂规矩，竟然让我这个做父亲和妹妹的在这里等你，宫中的人会等你吗？去晚了可是大罪！”
柳飞絮假装没听道，一步一步靠近他们。
一直在斥责她的秦明天一看到她清晰的脸瞬间噎住，好半天没了下文，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直到身旁的柳氏推了推他才缓过神来。
“老爷，你们早去早回啊。”柳氏整理好他的衣领，叮嘱道。
“好的夫人。”秦明天瞬间转换脸色，拍拍她的手表示安抚。
“你就是秦知书？”秦期期这时开口道。
柳飞絮注意到她，咧开嘴角微微向她点了点头。
秦期期脸上扬起一抹浅笑：“长的不错嘛，粉色很适合你。”
柳飞絮定睛看着她的脸，找不到一丝的鄙夷嘲讽，而是赞美，自豪。
柳飞絮收回眼神，淡淡道：“你也是。”
得到了夸奖，秦期期似乎很是高兴，兴致勃勃的上了马车，秦明天迅速跟上，柳飞絮也在柳氏的目光中上了马车。
柳飞絮以前没近过皇宫，这是她第一次。
可以说，她其实没见过什么盛大的奢靡的场景，有也只不过是在刺杀任务中的一个小插曲小剧情，小到她根本就不会去在意。
华灯初上，皇宫内灯火辉煌，琉璃瓦下映照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宴会尚未开始，宫女太监们就不停的忙碌着，摆放着金丝楠木桌椅，铺上绣有龙凤图案的锦缎桌布。
随着管乐想起，柳飞絮随着秦明天与秦期期一起进殿，在自己的位置上座下，气氛庄严肃穆。
就在所有人一切准备就绪时，屋外的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
所有人再次起身行礼。
柳飞絮低垂的眼神中，一直注视着门口的方向。
皇帝身穿金丝绣龙的龙袍，头带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冠冕，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深邃的眼眸仿佛呢洞察人心。
他身姿挺拔，站在高台上俯瞰着下方的群臣，充满了王者风范。
而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正是两日前柳飞絮见过的，也正是她此行的目标。
“爱卿，可比朕还要晚来一步。”
萧薄烟在台下作揖：“查案耽搁了时辰，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罢了，都平身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又落了坐。
萧薄烟却坐到了柳飞絮对面的位置，与她四目相对。
柳飞絮假意明面上流露出一股尴尬羞涩之情，实则一直在观察周围的动向。
大殿上有不少对她好奇的人，谁都想要知道皇上亲自召唤回京的人是何等人物。
“朕听闻，丞相府的千金回来了，可有此事？”
柳飞絮立刻站了出来：“回皇上，臣女在。”
“几十年不见了，没想到你都长这样大了，是叫什么？知书对吧？”
“是。”
为了表演出真实性，以防被人看出端倪，柳飞絮故意将自己手腕上的红绳露出，表现出一副怯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