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黎芝美滋滋躺在床上追剧。上次月考后奇迹般得没有得到陈老师指责，于是她就心安理得放纵自己快活一天。
“哎呀这男的干什么吃的！去强吻她啊，人还能比你力气大？”
“我说林木木你这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是认真的吗，追个剧这么上头？”
视频那头的女孩怼到镜头前大胆开麦：“我觉得男女主不得劲，你和周颐方去都比他俩自然。”
黎芝早已习惯梦女的思维，因此也见怪不怪，“我俩未成年，再过几年吧。”
对方露出得逞的笑容并顺势暂停电视剧，“要不我们出去玩吧，叫上周颐方。”
黎芝看着平板上戛然而止的男女主唇枪舌战的画面，小脸皱成一团，“可以啊，你问他吧。”随后就翻身挑选出行的衣服。
宁城比江城冷，按理说她应该穿件外套，可最后黎芝只穿件驼色毛衣搭配米色直筒裤就出门。
坐在出租车去往目的地的路上，她心情平静但眼神不聚焦。手机上没有传来任何信息，不管是林木木还是其他人的。等到双脚落地那刻，有阵风吹过，她才后悔今天穿得单薄。
连林木木看见她都很吃惊，用毛茸茸的衣服抱着她问：“宝贝儿，今晚降温，只有15度。你没看天气预报吗？”
“哦，我看看。”看见了，同时跳出来的还有备注为“木木宝贝”发出的信息：他说没空，我俩去吧。
鉴于黎芝的美丽穿搭，林木木贴心地将游玩地点选定在宁城中心。
只是没想到，林木木进商场第一件事不是买奶茶，而是去电玩城抓娃娃。原因竟是她在网上刷到这里有款娃娃与她担神似。遂追星少女怒花一张毛爷爷，然只见游戏币少，不见娃娃影来，其疯狂程度令黎芝感叹。
“木木，要不我来吧。”
“不行，我偶像你钓走算怎么个事儿。”
黎芝劝不住，只能去换10个游戏币玩一圈。等到玩得差不多，回头却看林木木身边框里的游戏币更多了。
她只能含泪与伙伴共享游戏币，在林木木隔壁的娃娃机秀操作。可能是黎芝空间感知能力强，再加上运气加持，不一会儿三四个挂件就到手。
“我天，宝贝我终于钓到了！！”
“恭喜呀，这个给你。”实际上，黎芝在她旁边不声不响等了一个小时，心想这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林木木接过黎芝递来的牛油果挂件，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哇好可爱，回去我就挂书包上，跟你那个青苹果正好一对。”
迟来的饥饿催促俩姐妹在火锅店坐下。黎芝没有忌口，就随便林木木点菜。看着从铜锅里源源不断冒出的热腾腾的白雾，黎芝感觉身子暖和了些。
“荔枝，你不喜欢洋葱就给我，我这碟没有洋葱。”
黎芝一愣，她有不喜欢洋葱吗，不过还是跟林木木换了蘸料。
“下次我就知道，不会给再你吃洋葱了。你那小脸能不能舒展点。”
她脸很皱巴吗？黎芝小声辩解：“我可以吃洋葱。”
林木木没听见，悠哉悠哉享受美食。
二人在点餐之前就选好要看的电影，是一部很有噱头的爱情片。这会儿时间差不多，她们就准备赶去电影院。
时间虽然有点赶，但爆米花和快乐水是必不可少的。于是两人只能在黑暗中猫着腰，借着微弱光源找位置。
好不容易坐下，林木木就发出一声惊呼，引得周围人不满。黎芝在旁小鸡逐米般点头示意抱歉，而后拉过她的手臂低语：“你干嘛呢。”
“我刚刚看见一个超级大美女，情不自禁就叫出来。”语罢，她还小幅度地用手指点出那个方向。
黎芝的目光顺着林木木的手指望去，少年流畅的面部轮廓暴露在灯光下。怎么说呢，挺意外的，她居然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周颐方。
“怎么样，是不是超美的。等会儿我想要她联系方式，你陪我呗。”黎芝没说话，看神情像在专心看电影。
不是吧，这部爱情片她觉得很一般啊。
整场电影下来爆米花几乎都落入林木木嘴里，黎芝的可乐也没喝两口。电影一结束，黎芝就往厕所跑，速度快到林木木以为她窜稀。
眼见那个大美女消失得无影无踪，黎芝才顶着苍白的脸出来。
“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啊。”
黎芝摆摆手，接过可乐，下一瞬就头也不扭地把它扔进垃圾桶。
逛到接近晚上8点，黎芝和林木木也玩得差不多，就在二人准备回去的时候黎芝手机响了。置顶头像挑衅般地疯狂跳动，让黎芝心下一沉，默不作声地摁下开关键。
两分钟后，林木木的手机也响了，“哎，周颐方问我们玩完没有，他可以来接我们。”
“你回他吧。”
原本黎芝可以骗自己是高估了对他的熟悉程度，但一见面她就知道没看错。熟悉的茉莉女香完全掩盖住原本的清澈柠檬香。在厕所里，她碰到了那个女生，一模一样的味道一前一后出现在不同的两个人身上。
四个人四个空间，不同的呼吸频率，没有人讲话。
周颐方今天没有听到黎芝的声音，与林木木收到礼物时的反应不一样，她拒绝了。
周颐方洗完澡看到林木木的回复，她说：荔枝可能着凉了，晚上不太舒服。今天一整天状态都怪怪的。
还有一条：[图片.jpg]你看，这是荔枝送我的，她还有好多呢。
他要怎么回复林木木。小姑娘没回消息，礼物也不收，硬抢吗？
隔天早上，周颐方看见小姑娘穿得比昨晚厚实多了，脸蛋乖乖埋在校服外套里，不跟他讲话，却笑着跟司机打招呼。
周颐方没有办法，又不能强迫黎芝跟他说话。所以他只能——
“你跟够了没有？”少女愠怒的神情被尽收眼底。
讲话了。
“这个，里面有给你的东西。”
黎芝看着他指尖的精品礼物袋，一团无名火从心头直冒脑门。她恶狠狠地剜了眼前人，食指钩过麻绳就带走了沉重的礼物。
周颐方看见她拿着东西进班后才上楼，心里暗暗有了一个决定。
“滋啦”、“嘭”、“唉！”
拉椅子、放礼物，叹气一气呵成。
“你怎么了？感冒加重了？”林木木这次识相地没有寻问她礼物的来源，而是关心她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原因。
“我没感冒。”
一团团白汽争先恐后扑在林木木的脸上，她看不清黎芝的脸。
“你鼻音都出来了，喝点药吧，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期中考。”
黎芝没有阻止林木木拿出袋子里的感冒冲剂，趁她去接热水的间隙仔细看了里面的物什。摆放整齐的药品铺了满满一层，只能从边角依稀窥见香薰的包装。
黎芝本来也没什么事，所以一上午她的鼻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今天她破天荒地想买奶油蛋糕，林木木没什么意见，两个人排着队伍。
“荔枝你是不是吃不下，怎么吃得面目扭曲。”不是林木木夸张，黎芝已经吃了整整半小时，眼瞅着食堂里的人都快走光了她还没吃完。
“现在几点了？”
“老李应该在去教室的路上。”
“ok走吧。”
不是吧，这一口能吃完的东西墨迹半天，有毒。
黎芝和林木木在走廊这头和对面的老李打招呼，脚下生烟似的遛进教室。
黎芝看着桌面上五颜六色的糖果陷入沉思，班里不少好心人告诉她这是一个大帅哥中午送来教室的，还带了句话：好好吃药。
林木木作为知情人士，这会儿就是再愚钝也知道他们在闹矛盾，准确来说是黎芝单方面甩脸子。
可惜这节是老李的课，不然她不得跟黎芝在小纸条上好好唠唠。
黎芝下午的课都上得迷迷糊糊，全凭期中考近在眼前吊着一口气。林木木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放学时难得没纠缠她，偷偷给周颐方发了信息。
“荔枝今天状态特别差，你们有事早点说开，我担心她期中考跌出去。”周颐方在心里默读，想了两秒决定让司机先送黎芝回家。
黎芝打开车门没有看见周颐方，提着的心脏暂时轻轻落下。等到车启动的那刻，才错愕问道：“叔叔，周颐方呢？”
“周先生有事，和小周先生一起走了。”这是周颐方教他的，如果小姑娘问了就这么说。这样，她才不会生气。
“嗯。”
黎芝是一个不喜欢表露心声的人，她习惯自我消化，也深深清楚没有人应该承受她的坏脾气。可这不是周颐方撇下她去陪别人的赦令，更不是他骗自己的理由。
人有贪念，正常，黎芝从不苛责自己。于是自洽的结果就是记过存档，事不过三。明天，她还能正常面对周颐方。
周颐方在黎芝洗漱的同一时间点回家，周老爷子罕见地发了脾气，盯着他的脸好半天说不出话，藏在袖子下的手克制不住地颤抖。
“舟舟，别再有下一次。”
“知道了爷爷。”
坐在书桌前，周老爷子摸着相框里的照片久久难以回神，女童年幼的面颊渐渐与周颐方重合。
他的孙子是他辛辛苦苦照看大的，好不容易能走到今天这步，决不能功亏一篑，他决不允许任何意外的发生。所以小锦啊，爷爷拜托你继续待在舟舟身边，哪怕只有一年。
黎芝不知道这些，只是今夜注定有人失眠。都怪她白天“想”某人想得厉害，所以一报还一报，他晚上来折磨她。
“哎呀这男的干什么吃的！去强吻她啊，人还能比你力气大？”
“我说林木木你这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是认真的吗，追个剧这么上头？”
视频那头的女孩怼到镜头前大胆开麦：“我觉得男女主不得劲，你和周颐方去都比他俩自然。”
黎芝早已习惯梦女的思维，因此也见怪不怪，“我俩未成年，再过几年吧。”
对方露出得逞的笑容并顺势暂停电视剧，“要不我们出去玩吧，叫上周颐方。”
黎芝看着平板上戛然而止的男女主唇枪舌战的画面，小脸皱成一团，“可以啊，你问他吧。”随后就翻身挑选出行的衣服。
宁城比江城冷，按理说她应该穿件外套，可最后黎芝只穿件驼色毛衣搭配米色直筒裤就出门。
坐在出租车去往目的地的路上，她心情平静但眼神不聚焦。手机上没有传来任何信息，不管是林木木还是其他人的。等到双脚落地那刻，有阵风吹过，她才后悔今天穿得单薄。
连林木木看见她都很吃惊，用毛茸茸的衣服抱着她问：“宝贝儿，今晚降温，只有15度。你没看天气预报吗？”
“哦，我看看。”看见了，同时跳出来的还有备注为“木木宝贝”发出的信息：他说没空，我俩去吧。
鉴于黎芝的美丽穿搭，林木木贴心地将游玩地点选定在宁城中心。
只是没想到，林木木进商场第一件事不是买奶茶，而是去电玩城抓娃娃。原因竟是她在网上刷到这里有款娃娃与她担神似。遂追星少女怒花一张毛爷爷，然只见游戏币少，不见娃娃影来，其疯狂程度令黎芝感叹。
“木木，要不我来吧。”
“不行，我偶像你钓走算怎么个事儿。”
黎芝劝不住，只能去换10个游戏币玩一圈。等到玩得差不多，回头却看林木木身边框里的游戏币更多了。
她只能含泪与伙伴共享游戏币，在林木木隔壁的娃娃机秀操作。可能是黎芝空间感知能力强，再加上运气加持，不一会儿三四个挂件就到手。
“我天，宝贝我终于钓到了！！”
“恭喜呀，这个给你。”实际上，黎芝在她旁边不声不响等了一个小时，心想这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林木木接过黎芝递来的牛油果挂件，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哇好可爱，回去我就挂书包上，跟你那个青苹果正好一对。”
迟来的饥饿催促俩姐妹在火锅店坐下。黎芝没有忌口，就随便林木木点菜。看着从铜锅里源源不断冒出的热腾腾的白雾，黎芝感觉身子暖和了些。
“荔枝，你不喜欢洋葱就给我，我这碟没有洋葱。”
黎芝一愣，她有不喜欢洋葱吗，不过还是跟林木木换了蘸料。
“下次我就知道，不会给再你吃洋葱了。你那小脸能不能舒展点。”
她脸很皱巴吗？黎芝小声辩解：“我可以吃洋葱。”
林木木没听见，悠哉悠哉享受美食。
二人在点餐之前就选好要看的电影，是一部很有噱头的爱情片。这会儿时间差不多，她们就准备赶去电影院。
时间虽然有点赶，但爆米花和快乐水是必不可少的。于是两人只能在黑暗中猫着腰，借着微弱光源找位置。
好不容易坐下，林木木就发出一声惊呼，引得周围人不满。黎芝在旁小鸡逐米般点头示意抱歉，而后拉过她的手臂低语：“你干嘛呢。”
“我刚刚看见一个超级大美女，情不自禁就叫出来。”语罢，她还小幅度地用手指点出那个方向。
黎芝的目光顺着林木木的手指望去，少年流畅的面部轮廓暴露在灯光下。怎么说呢，挺意外的，她居然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周颐方。
“怎么样，是不是超美的。等会儿我想要她联系方式，你陪我呗。”黎芝没说话，看神情像在专心看电影。
不是吧，这部爱情片她觉得很一般啊。
整场电影下来爆米花几乎都落入林木木嘴里，黎芝的可乐也没喝两口。电影一结束，黎芝就往厕所跑，速度快到林木木以为她窜稀。
眼见那个大美女消失得无影无踪，黎芝才顶着苍白的脸出来。
“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啊。”
黎芝摆摆手，接过可乐，下一瞬就头也不扭地把它扔进垃圾桶。
逛到接近晚上8点，黎芝和林木木也玩得差不多，就在二人准备回去的时候黎芝手机响了。置顶头像挑衅般地疯狂跳动，让黎芝心下一沉，默不作声地摁下开关键。
两分钟后，林木木的手机也响了，“哎，周颐方问我们玩完没有，他可以来接我们。”
“你回他吧。”
原本黎芝可以骗自己是高估了对他的熟悉程度，但一见面她就知道没看错。熟悉的茉莉女香完全掩盖住原本的清澈柠檬香。在厕所里，她碰到了那个女生，一模一样的味道一前一后出现在不同的两个人身上。
四个人四个空间，不同的呼吸频率，没有人讲话。
周颐方今天没有听到黎芝的声音，与林木木收到礼物时的反应不一样，她拒绝了。
周颐方洗完澡看到林木木的回复，她说：荔枝可能着凉了，晚上不太舒服。今天一整天状态都怪怪的。
还有一条：[图片.jpg]你看，这是荔枝送我的，她还有好多呢。
他要怎么回复林木木。小姑娘没回消息，礼物也不收，硬抢吗？
隔天早上，周颐方看见小姑娘穿得比昨晚厚实多了，脸蛋乖乖埋在校服外套里，不跟他讲话，却笑着跟司机打招呼。
周颐方没有办法，又不能强迫黎芝跟他说话。所以他只能——
“你跟够了没有？”少女愠怒的神情被尽收眼底。
讲话了。
“这个，里面有给你的东西。”
黎芝看着他指尖的精品礼物袋，一团无名火从心头直冒脑门。她恶狠狠地剜了眼前人，食指钩过麻绳就带走了沉重的礼物。
周颐方看见她拿着东西进班后才上楼，心里暗暗有了一个决定。
“滋啦”、“嘭”、“唉！”
拉椅子、放礼物，叹气一气呵成。
“你怎么了？感冒加重了？”林木木这次识相地没有寻问她礼物的来源，而是关心她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原因。
“我没感冒。”
一团团白汽争先恐后扑在林木木的脸上，她看不清黎芝的脸。
“你鼻音都出来了，喝点药吧，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期中考。”
黎芝没有阻止林木木拿出袋子里的感冒冲剂，趁她去接热水的间隙仔细看了里面的物什。摆放整齐的药品铺了满满一层，只能从边角依稀窥见香薰的包装。
黎芝本来也没什么事，所以一上午她的鼻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今天她破天荒地想买奶油蛋糕，林木木没什么意见，两个人排着队伍。
“荔枝你是不是吃不下，怎么吃得面目扭曲。”不是林木木夸张，黎芝已经吃了整整半小时，眼瞅着食堂里的人都快走光了她还没吃完。
“现在几点了？”
“老李应该在去教室的路上。”
“ok走吧。”
不是吧，这一口能吃完的东西墨迹半天，有毒。
黎芝和林木木在走廊这头和对面的老李打招呼，脚下生烟似的遛进教室。
黎芝看着桌面上五颜六色的糖果陷入沉思，班里不少好心人告诉她这是一个大帅哥中午送来教室的，还带了句话：好好吃药。
林木木作为知情人士，这会儿就是再愚钝也知道他们在闹矛盾，准确来说是黎芝单方面甩脸子。
可惜这节是老李的课，不然她不得跟黎芝在小纸条上好好唠唠。
黎芝下午的课都上得迷迷糊糊，全凭期中考近在眼前吊着一口气。林木木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放学时难得没纠缠她，偷偷给周颐方发了信息。
“荔枝今天状态特别差，你们有事早点说开，我担心她期中考跌出去。”周颐方在心里默读，想了两秒决定让司机先送黎芝回家。
黎芝打开车门没有看见周颐方，提着的心脏暂时轻轻落下。等到车启动的那刻，才错愕问道：“叔叔，周颐方呢？”
“周先生有事，和小周先生一起走了。”这是周颐方教他的，如果小姑娘问了就这么说。这样，她才不会生气。
“嗯。”
黎芝是一个不喜欢表露心声的人，她习惯自我消化，也深深清楚没有人应该承受她的坏脾气。可这不是周颐方撇下她去陪别人的赦令，更不是他骗自己的理由。
人有贪念，正常，黎芝从不苛责自己。于是自洽的结果就是记过存档，事不过三。明天，她还能正常面对周颐方。
周颐方在黎芝洗漱的同一时间点回家，周老爷子罕见地发了脾气，盯着他的脸好半天说不出话，藏在袖子下的手克制不住地颤抖。
“舟舟，别再有下一次。”
“知道了爷爷。”
坐在书桌前，周老爷子摸着相框里的照片久久难以回神，女童年幼的面颊渐渐与周颐方重合。
他的孙子是他辛辛苦苦照看大的，好不容易能走到今天这步，决不能功亏一篑，他决不允许任何意外的发生。所以小锦啊，爷爷拜托你继续待在舟舟身边，哪怕只有一年。
黎芝不知道这些，只是今夜注定有人失眠。都怪她白天“想”某人想得厉害，所以一报还一报，他晚上来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