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水与楚云照与甄二虎驾车向安和堂而去,一行人驱车到了郊外的一片竹林。向前行了一刻钟,便见一竹院,上挂牌匾“安和堂”。门口还写有一副对联“阎王索命勿需慌,徐医开药留此遭。”

    许秋水心想,好一个张狂人。只见那竹院门口有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在为门外排队的病患把脉开药。

    许秋水等人正要前去向那位老者打声招呼,一位童子将几人拦下说道:“各位若不是急病,今日便可回去了。老师一日只看两百人,今日号码牌已全发完了。”

    许秋水往后望去,排队竟有只有二十人左右。心中疑惑,此时不过刚到午时,如今便看过近两百人了否?

    楞神片刻,便向那位童子行礼说道:“还望通报一番,我非来看病的。是受我师父楚知求之命,前来求学的。”

    说罢便将信封递与童子,童子接过信后,向秋水回礼道:“请娘子在此稍等,我去问过师父再来。”

    “多谢小郎君。”

    童子在徐医师面前耳语了几句,徐医师向秋水等人招了招手。秋水等人走至了徐医师面前。

    徐医师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看了看秋水又看了楚云照笑道:“你二人倒与我第一次见楚家姐弟时相似的很。”

    许秋水向徐医师行礼道:“我是楚知求的弟子许秋水,还望徐老今后不吝赐教。”

    徐医师笑了笑说道:“原是楚知求的弟子,不必客气。你先于我的童子熟悉此地一番。这位郎君可是楚知禾之子?”

    楚云照向徐医师行礼道:“正是,云照见过徐叔。”

    徐医师向身旁童子说道:“你先带三位进去喝茶,待我问诊了这些人再与你们细聊。”

    那童子向秋水等人行礼说道:“在下青文,请各位贵客请随我来。”

    许秋水等人便随青文进了院中。院子中有张长桌,桌上摆上了堆了几叠药物。上写“去热”“驱寒”“滋补”。

    青文介绍道:“此些乃近期常见病症用药,便放于此。”

    秋水又问道:“那若不是这些呢?”

    青文说道:“那便需要在开药了,不过大致是这些罢了。”

    秋水点了点头,又随着青文向安和堂中走去。安和堂是一个由竹子搭建的不算规范的二进小院。外院左右两侧厢房。一间是童子所居,一间是许神神医所居。

    中间的主屋是给治病的药堂,药堂前后通风。从药堂向后走去,可见内院有一莲花池,莲花池上建筑了一座三曲竹桥。

    过了竹桥则又是三间屋子,左右两侧为客房,中间房间则是徐医师的书房兼会客室。到了会客厅,只见左侧稍微抬高,放上了三个书架一个一张书桌。书桌书架上都摆满了各类医书。

    会客厅右侧摆上了一张茶桌,青文将几人请坐看茶后说道:“各位先请在此休息片刻,待师父看完病后,便来与各位相谈。”

    秋水等人等了两个时辰,青文给几人又上了一些糕点后又出去帮徐医师。秋水也想要去帮徐医师。但被青文所拒。

    青文向秋水行礼说道:“秋水娘子的好意心领了,但娘子初来乍到其中人情世故并不知晓。待再过些日子,熟悉了,在来帮忙也不迟。”

    秋水等人又等了一个时辰有余,甄二虎倒是不耐烦了在后院中打着拳。秋水与楚云照两人在荷花池边看着鱼。

    待到天色将暗,徐医师才与它的小童子前来找秋水等人。

    徐医师向许秋水与楚云照行礼说道:“今日病患甚多,让几位小友久等了。望这天日也稍晚了,待酒疯子卖了菜回来,将你们一起来的那位随从叫上,一起吃饭在走吧。”

    楚云照望向许秋水,秋水点了点头。

    楚云照便向许神医行礼说道:“那我等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徐医师款待。”

    徐医师向许秋水问了些医学知识后说道:“楚知求这厮到真是将你教得不错,你今后每天便来此吧,若是楚小郎君处需要你帮助,你当日派人通信与我即可。”

    许秋水向徐医师行礼说道:“多谢徐医师。”

    徐医师将许秋水扶起说道:“不必如此客气。青文快去路边看看为何那酒疯子与青书还未回来?”

    青文向许医师行礼道了一是后便望院外走去。只见一位也是八九岁的童子背着一个背篓,又拉着一位四十出头满身酒气的男子往院子走来。

    青书也赶忙上去扶着那中年男子说道:“怎今日还喝得如此醉?”

    青文叹了一口气说道:“到也是奇怪,今日他本清醒着回来。可半道上非说要替今日来的贵客尝尝酒。本买了两坛酒,这下就剩半坛了。”

    青书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愧是酒疯子,又疯又傻。那是扶去房间还是送去与今日贵客相见呢?”

    听青书此番言语,那醉酒男子突然大喝一声:“回房!我要睡了。”

    青文哼了一声说道:“今日师父交代了,莫说你是醉了,就算你是真疯,我也要将你送去与今日贵客相见。”

    青书青文将那中年男子往会客厅带去,行至莲花池上。那男子又猛得挣扎,差点将青书青文给推到池中。

    青文忙喊道:“师父快来,酒疯子又要发疯了。”

    许医师急忙出去,秋水等人也跟了出去。

    许医师向青书说道:“青书青文,你两先去厨房做些吃食。莫让这酒疯子将菜都打落在池中了。”

    青书青文听了此话便将那人丢在竹桥上,两人向厨房而去。

    徐医师走上前去,向那人左手关冲穴放了些血又扎了一针后。在那人耳边耳语了几句,便将那人拉了起身走向秋水等人。

    “这位是酒疯子,也是楚小郎君的娘亲好友。这两位一位是楚知禾之子,一位是楚知求的徒儿。你可识得了?”

    酒疯子点点头道:“不认识。不必认识。”

    楚云照向酒疯子行礼道:“酒大叔说得有理,我等平庸之辈自是入不得酒大叔这谪仙一般的人的眼。”

    徐神医说道:“不愧是知禾之子,如此知书达理。你这疯子,快去洗把脸再一起吃饭。”

    又等了半个时辰,青书青文将饭菜端上了桌。

    徐医师说道:“一些家常菜,莫要嫌弃。”

    只见那桌上摆了一道葱卷、虾仁三彩、咸呛蟹、红烧田鸡、红烧排骨还有一只烧鸡和骨头海带汤。

    许秋水说道:“多谢徐医师款待。”

    许秋水心想,见徐医师家中装饰应是节俭之人,平日里家常菜不应如此丰盛吧。莫不是知道我们今日要来此?还是说这些东西在奉化值不得几个钱?

    楚云照向酒疯子问道:“我觉大叔颇为熟悉,可是我们之前见过。”

    酒疯子点点头说道:“都是人,自然都差不多。”

    许医师望向楚云照说道:“莫听他胡言乱语,他曾住你家过一段时日。又与你父母亲还有你舅舅都交好。小时候也曾带你玩过好一阵,想必是还有些映像罢了。”

    楚云照点了点头说道:“那应是如此了。”

    几人吃过饭了,又聊了几句才准备回去。

    楚云照与秋水二人上了马车,甄二虎赶着车说道:“果然有本事的人脾气就是古怪。”

    许秋水问道:“为何如此说?”

    甄二虎说道:“你那新师父,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备好了酒菜。可又偏偏让我们在院中等了近一日,这还不古怪?”

    许秋水又问道:“你怎觉得是特意提为我们而准备,若是平日里他们就吃些这些呢?”

    甄二虎笑道:“我问过门口的病患了,大多都是些操劳病,徐医师大多都是义诊的。若天天如此大鱼大肉,财主都受不住。”

    许秋水点点头说道:“我今日也是如此觉得,不知师哥如何想?”

    楚云照说道:“应是为了测测我们的性子吧。”

    许秋水点了点头说道:“这到是有理。”

    几人驱车回了府宅,车还未在门前停稳。江学文便冲了上来说道:“楚参军,许娘子,莫要下车了,直接去县衙吧,出大事了。”

    楚云照探头问道:“何事如此慌张,不可明日再去?”

    江学文叹了一口气说道:“祁娘子也在衙门中,你还是快些去吧。”

    许秋水也将头探了出来问道:“祁娘子如何了?”

    楚云照问道:“你先莫急,你先将事情说个大概,我再与你同去县衙。若不说清楚,我也不知如何解决。”

    江学文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日我与祁娘子还有甄大哥去寻人,刚到那人家中。就发现那人上吊自尽了。”

    楚云照继续问道:“可有找仵作先行查验?”

    江学文说道:“就是找了,才出事了。仵作说是自杀,祁娘子说绝不可能自杀。那仵作便又要再验。祁娘子不许,那仵作便开始辱骂祁娘子。祁娘子便说要等了你来才可。现在我爹在稳着仵作和县令,祁娘子与甄大哥在守着那人尸体。所以参军快些随我去吧。”

    楚云照便向甄二虎说道:“甄二哥,那快些望县衙去。”

    甄二虎应了一声后,便将江学文拉上马车,让其坐于身旁后,便驾车向县衙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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