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几人推着自行车出了秦嘉言家。
只是车有三辆，人却有四人。
沈岁儿借来宋序的黑帽，正戴上整理着，秦嘉言看向她，温声问:“坐我车？”
她动作微顿，轻轻瞥了眼另侧前方人，点头应下:“好。”
宋序风风火火:“快快快，出发！”
说完第一个骑车冲出去了。
沈岁儿脸上笑意显露，蹦上秦嘉言后座攥紧了他衣角，忍不住地催道:“走走走，超他！”
秦嘉言好心情被感染:“坐稳了。”
十一月初的季节，天晴朗，空中的风拂过吹起发丝，带着微微的凉意。
沈岁儿将一缕黑发捋至耳后，她侧身坐着，刚好可以看见后方落最后的人也追上来了。
她与他对视，江熠年黑眸淡淡，不过一眼就收回目视前方，不急不慢地。她仍盯着，心中不解万分。
出门之前，虽然说是宋序强硬拉上他的，但他就是没拒绝，中途手机来电话也是直接挂断，可从头至尾他给出的反应又很冷。
一时间，对于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沈岁儿深觉难懂。
四人来到就近的商超，人流不多也没有很少。
由秦嘉言领路，沈岁儿紧紧跟着，穿过琳琅满目的零食区直奔生鲜区，一路上她目不暇接。
偶尔瞥几眼后边，落后的两人脚步不疾不徐，宋序身上松散劲明显，甚至已经开始叽喳烦起同行的江熠年，丝毫没有了昨晚那般的敌意。
江熠年表情如常，倒不见他开口说什么。
路过水果区，秦嘉言一边推着手推车，一边问道:“有想吃的吗？”
沈岁儿乖巧指前边:“没，我们直接买菜吧。”
只祈祷后面俩别黑脸、别吵架。
现在最重要的，是接下来中午的美食，而挑选哪些菜样更是尤为重要的一环。她没再注意某两人，愉快地跟着秦嘉言挑白菜、挑土豆。
“清早我就先买了排骨，你来之前已经炖好，加了甜玉米和山药。”秦嘉言说着拿起某样菜来:“再加点胡萝卜？”
沈岁儿果断摇头:“不要。”
秦嘉言:“土豆想怎么炒？酸辣土豆丝还是青椒土豆丝？”
沈岁儿唔了声，纠结说:“酸辣土豆丝吧……”
“……要我说就上个月游戏更新，也不知道策划是怎么想的，真像坨垃圾！”
明明不是夏季，耳边声音却聒噪个不停，使人心烦意乱。
江熠年喉咙滚了滚，低低回个:“嗯。”
宋序愈讲愈烈:“而且修那么多，bug还多！玩得时候加载特慢，半天都进不去！进去了也卡帧严重！”
江熠年:“……”
不过是随口答的游戏名，想不通竟然还有比周尧还话多的人。他视线全程似有似无落在前方，真切听完了那两人每句对话。
“欸对了，加个联系方式吧？”宋序碰了碰他，“之后咱一起排！”
江熠年闻言，总算朝他看去，对上宋序笑弯了的眼睛，心头有不理解，但没问，沉默掏出手机来。
宋序扫他，只见他的昵称简单明了，单一个“江”字加一个点。头像则是只小黑猫，不像网图，像随手拍的。
“你养猫啊？”宋序想问就问出来了。
江熠年不咸不淡道:“不是。”
宋序挑眉，可等了两秒不见后续话，他舌尖舔了下后槽牙，笑了:“行吧。”
他又说:“有个臭丫头也就喜欢这种乌漆麻黑的猫，温姨不让养，小时候经常搁外边溜达着逮猫。”
完了不管江熠年给不给反应，宋序朝前边喊了声:“老秦。”
忙着装菜的二人转头同步。
宋序说:“你俩挑着，我们到处逛逛。”
沈岁儿迟疑，秦嘉言点了头，带着女孩去往海鲜区了。
宋序看回身边人，江熠年也正瞧他，眼神凉丝丝的，就算没开口都能猜到这人心里肯定不平衡，毕竟先斩后奏这种事他做的太溜。
然而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笑嘻嘻地问:“走？”
“……”
江熠年没浪费时间，无言地转过身走了。
宋序跟上，在一个岔路口他及时提醒:“不对，这边这边。”
两人左拐右拐，宋序有一搭没一搭聊，江熠年至多就嗯一声，心里头却明白了，这人是故意、有目的性带着路。
最后来到日用品区，他们慢下来。
宋序“啧”了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差点忘了，那丫头生理期来了。”
“她每个月来的时间都不固定，看过中医，典型的气血不足！”宋序逮住话题，“期间量少时间长，医生让喝中药调理，开了那种一包一包需要小砂锅熬的药，结果熬出来第一天就死活不喝，说苦、难闻……没办法，难伺候啊！”
找到堆满各种品牌卫生巾的货架，他随意挑了款拿起看来，语气庆幸:“还好，她不痛经。”
宋序稍顿，忽地看向旁边淡定的江熠年，示意手中东西问:“给女生买过这个吗？”
江熠年没说话。
宋序懂了，笑意浓浓:“看来有女朋友啊。”
江熠年沉声:“不是。”
“哦……”宋序拖着声说，“那就是女性朋友了。”
江熠年:“……”
宋序收起玩心，只是眼里的笑没散，在货架前蹲下继续挑起卫生巾。同时说道:“岁儿对这东西其实不挑，哪个牌子都行，不过女孩子嘛，娇弱，还是得挑好点的买。”
他接着又叨叨几句，总算选完，拿了两包日用两包夜用。走到江熠年跟前，一股脑往人怀里放:“来，先拿着，我去找个推车。”
江熠年反应慢半拍，只得伸出插兜的手接住。
有路人女孩子侧目，他无所谓，实际内心情绪复杂。看着宋序的背影，他并不觉得这人大咧，反而心细有想法，一路行为交谈下来，似乎都是有意的……
四人在零食区会面，挑了些饮料和零食，结束返回。路上留住江熠年中午一起，回到别墅，宋序问他:“会做饭吗？不会打个下手也行。”
江熠年没有拒绝，或者说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三个男生拎着食材往厨房去，沈岁儿拖鞋哒哒，拎着零食跑电视机前躺着去了。
心情愉悦放松，满足感更甚。
只是没看剧看电影的想法，遥控器按按停停，随便选择了个新闻频道。
新闻里正谈起近年来的扫黑除恶专项斗争，而就在几个月前隔壁市处理了起重大涉黑案件，落网人员近千，查处高层“保护伞”数十名，并一一实名报道。
新闻的最后，明确提到扫黑除恶十大行为，望广大群众积极举报，列出了多市多县公安局举报电话和信件举报地址。
沈岁儿情绪有所变化，盯着电视屏播放完了进入广告时间，她拿起瓶罐装饮料，注意力却不在手上。
随之小小“呲”的一声，她愣住，再低眸看去，易拉罐环断了。
厨房里，对话廖廖。
三人有条不紊地备着菜，秦嘉言腌制鸡翅，宋序将土豆刨丝，江熠年负责水池边洗菜、掰菜。
当沈岁儿走近时，隔着厨房门看此情此景，她怔愣好一会。因为这是过去她想过，却未实现的画面。
她偷偷拿了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最后断了环的饮料是由秦嘉言帮忙打开的。
午饭结束，宋序和秦嘉言忙着收拾餐桌，沈岁儿被摁住不准动，江熠年快离开，就在她对面忙着回复手机消息。
她懒懒地抱臂看着，有情绪上头，心里止不住想诽腹:从昨晚到现在，消息不停，指不定好多个妹妹，急着正一个一个哄呢吧？
江熠年忽然抬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岁儿错觉，少年看着她，面上表情似有那么点难以形容。
她收敛了点情绪，绷着脸依然盯他，看谁盯得过谁！
江熠年:……
奇怪的感觉，他甚至有种念头，该立马道歉了，不管有错没错，道歉就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哄”。
他轻咳一声，眼神略飘向别处:“你的帽子，下周还你。”
“？”沈岁儿反应过来，“哦，谢谢。”
“……”
“……”
气氛格外得静。
秦嘉言在这时从厨房出来，轻拍了下女孩脑袋:“在烧水，一会记得吃药。”
她乖巧点头。
秦嘉言继而看向另位:“我送你。”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江熠年同他对视，沉默地站起来转身离开。
秦嘉言紧随其后。
沈岁儿多看了他们背影两秒，是察觉出异样，但没关系，不会是坏事，她坚信。
于是跑厨房找宋序去了。
两人不紧不慢，出了一楼大门走在庭院的路上，秦嘉言先开口，声音温和:“岁儿的情况，或多或少你应该了解。”
“学校里发生过的事虽然过去，但免不了有同学还会说什么，岁儿叫你一声哥哥，今后在学校还希望你多照顾。”
他们在院门口停住，秦嘉言看着对面人眼睛，认真地又道:“谢谢。”
江熠年没应声，眼里却并不冷淡，有点在想着什么的样子。
秦嘉言笑了笑:“加个联系方式吧。”
加上过后快速点了几下屏幕，他说:“你看一下，我拉你进了一个群。”
群名称——相亲相爱一家人。
江熠年:“……”
“这个群张叔刘阿姨，还有凌川都在，以后有什么事群里也可以联系。”秦嘉言最后说。
只是车有三辆，人却有四人。
沈岁儿借来宋序的黑帽，正戴上整理着，秦嘉言看向她，温声问:“坐我车？”
她动作微顿，轻轻瞥了眼另侧前方人，点头应下:“好。”
宋序风风火火:“快快快，出发！”
说完第一个骑车冲出去了。
沈岁儿脸上笑意显露，蹦上秦嘉言后座攥紧了他衣角，忍不住地催道:“走走走，超他！”
秦嘉言好心情被感染:“坐稳了。”
十一月初的季节，天晴朗，空中的风拂过吹起发丝，带着微微的凉意。
沈岁儿将一缕黑发捋至耳后，她侧身坐着，刚好可以看见后方落最后的人也追上来了。
她与他对视，江熠年黑眸淡淡，不过一眼就收回目视前方，不急不慢地。她仍盯着，心中不解万分。
出门之前，虽然说是宋序强硬拉上他的，但他就是没拒绝，中途手机来电话也是直接挂断，可从头至尾他给出的反应又很冷。
一时间，对于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沈岁儿深觉难懂。
四人来到就近的商超，人流不多也没有很少。
由秦嘉言领路，沈岁儿紧紧跟着，穿过琳琅满目的零食区直奔生鲜区，一路上她目不暇接。
偶尔瞥几眼后边，落后的两人脚步不疾不徐，宋序身上松散劲明显，甚至已经开始叽喳烦起同行的江熠年，丝毫没有了昨晚那般的敌意。
江熠年表情如常，倒不见他开口说什么。
路过水果区，秦嘉言一边推着手推车，一边问道:“有想吃的吗？”
沈岁儿乖巧指前边:“没，我们直接买菜吧。”
只祈祷后面俩别黑脸、别吵架。
现在最重要的，是接下来中午的美食，而挑选哪些菜样更是尤为重要的一环。她没再注意某两人，愉快地跟着秦嘉言挑白菜、挑土豆。
“清早我就先买了排骨，你来之前已经炖好，加了甜玉米和山药。”秦嘉言说着拿起某样菜来:“再加点胡萝卜？”
沈岁儿果断摇头:“不要。”
秦嘉言:“土豆想怎么炒？酸辣土豆丝还是青椒土豆丝？”
沈岁儿唔了声，纠结说:“酸辣土豆丝吧……”
“……要我说就上个月游戏更新，也不知道策划是怎么想的，真像坨垃圾！”
明明不是夏季，耳边声音却聒噪个不停，使人心烦意乱。
江熠年喉咙滚了滚，低低回个:“嗯。”
宋序愈讲愈烈:“而且修那么多，bug还多！玩得时候加载特慢，半天都进不去！进去了也卡帧严重！”
江熠年:“……”
不过是随口答的游戏名，想不通竟然还有比周尧还话多的人。他视线全程似有似无落在前方，真切听完了那两人每句对话。
“欸对了，加个联系方式吧？”宋序碰了碰他，“之后咱一起排！”
江熠年闻言，总算朝他看去，对上宋序笑弯了的眼睛，心头有不理解，但没问，沉默掏出手机来。
宋序扫他，只见他的昵称简单明了，单一个“江”字加一个点。头像则是只小黑猫，不像网图，像随手拍的。
“你养猫啊？”宋序想问就问出来了。
江熠年不咸不淡道:“不是。”
宋序挑眉，可等了两秒不见后续话，他舌尖舔了下后槽牙，笑了:“行吧。”
他又说:“有个臭丫头也就喜欢这种乌漆麻黑的猫，温姨不让养，小时候经常搁外边溜达着逮猫。”
完了不管江熠年给不给反应，宋序朝前边喊了声:“老秦。”
忙着装菜的二人转头同步。
宋序说:“你俩挑着，我们到处逛逛。”
沈岁儿迟疑，秦嘉言点了头，带着女孩去往海鲜区了。
宋序看回身边人，江熠年也正瞧他，眼神凉丝丝的，就算没开口都能猜到这人心里肯定不平衡，毕竟先斩后奏这种事他做的太溜。
然而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笑嘻嘻地问:“走？”
“……”
江熠年没浪费时间，无言地转过身走了。
宋序跟上，在一个岔路口他及时提醒:“不对，这边这边。”
两人左拐右拐，宋序有一搭没一搭聊，江熠年至多就嗯一声，心里头却明白了，这人是故意、有目的性带着路。
最后来到日用品区，他们慢下来。
宋序“啧”了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差点忘了，那丫头生理期来了。”
“她每个月来的时间都不固定，看过中医，典型的气血不足！”宋序逮住话题，“期间量少时间长，医生让喝中药调理，开了那种一包一包需要小砂锅熬的药，结果熬出来第一天就死活不喝，说苦、难闻……没办法，难伺候啊！”
找到堆满各种品牌卫生巾的货架，他随意挑了款拿起看来，语气庆幸:“还好，她不痛经。”
宋序稍顿，忽地看向旁边淡定的江熠年，示意手中东西问:“给女生买过这个吗？”
江熠年没说话。
宋序懂了，笑意浓浓:“看来有女朋友啊。”
江熠年沉声:“不是。”
“哦……”宋序拖着声说，“那就是女性朋友了。”
江熠年:“……”
宋序收起玩心，只是眼里的笑没散，在货架前蹲下继续挑起卫生巾。同时说道:“岁儿对这东西其实不挑，哪个牌子都行，不过女孩子嘛，娇弱，还是得挑好点的买。”
他接着又叨叨几句，总算选完，拿了两包日用两包夜用。走到江熠年跟前，一股脑往人怀里放:“来，先拿着，我去找个推车。”
江熠年反应慢半拍，只得伸出插兜的手接住。
有路人女孩子侧目，他无所谓，实际内心情绪复杂。看着宋序的背影，他并不觉得这人大咧，反而心细有想法，一路行为交谈下来，似乎都是有意的……
四人在零食区会面，挑了些饮料和零食，结束返回。路上留住江熠年中午一起，回到别墅，宋序问他:“会做饭吗？不会打个下手也行。”
江熠年没有拒绝，或者说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三个男生拎着食材往厨房去，沈岁儿拖鞋哒哒，拎着零食跑电视机前躺着去了。
心情愉悦放松，满足感更甚。
只是没看剧看电影的想法，遥控器按按停停，随便选择了个新闻频道。
新闻里正谈起近年来的扫黑除恶专项斗争，而就在几个月前隔壁市处理了起重大涉黑案件，落网人员近千，查处高层“保护伞”数十名，并一一实名报道。
新闻的最后，明确提到扫黑除恶十大行为，望广大群众积极举报，列出了多市多县公安局举报电话和信件举报地址。
沈岁儿情绪有所变化，盯着电视屏播放完了进入广告时间，她拿起瓶罐装饮料，注意力却不在手上。
随之小小“呲”的一声，她愣住，再低眸看去，易拉罐环断了。
厨房里，对话廖廖。
三人有条不紊地备着菜，秦嘉言腌制鸡翅，宋序将土豆刨丝，江熠年负责水池边洗菜、掰菜。
当沈岁儿走近时，隔着厨房门看此情此景，她怔愣好一会。因为这是过去她想过，却未实现的画面。
她偷偷拿了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最后断了环的饮料是由秦嘉言帮忙打开的。
午饭结束，宋序和秦嘉言忙着收拾餐桌，沈岁儿被摁住不准动，江熠年快离开，就在她对面忙着回复手机消息。
她懒懒地抱臂看着，有情绪上头，心里止不住想诽腹:从昨晚到现在，消息不停，指不定好多个妹妹，急着正一个一个哄呢吧？
江熠年忽然抬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岁儿错觉，少年看着她，面上表情似有那么点难以形容。
她收敛了点情绪，绷着脸依然盯他，看谁盯得过谁！
江熠年:……
奇怪的感觉，他甚至有种念头，该立马道歉了，不管有错没错，道歉就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哄”。
他轻咳一声，眼神略飘向别处:“你的帽子，下周还你。”
“？”沈岁儿反应过来，“哦，谢谢。”
“……”
“……”
气氛格外得静。
秦嘉言在这时从厨房出来，轻拍了下女孩脑袋:“在烧水，一会记得吃药。”
她乖巧点头。
秦嘉言继而看向另位:“我送你。”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江熠年同他对视，沉默地站起来转身离开。
秦嘉言紧随其后。
沈岁儿多看了他们背影两秒，是察觉出异样，但没关系，不会是坏事，她坚信。
于是跑厨房找宋序去了。
两人不紧不慢，出了一楼大门走在庭院的路上，秦嘉言先开口，声音温和:“岁儿的情况，或多或少你应该了解。”
“学校里发生过的事虽然过去，但免不了有同学还会说什么，岁儿叫你一声哥哥，今后在学校还希望你多照顾。”
他们在院门口停住，秦嘉言看着对面人眼睛，认真地又道:“谢谢。”
江熠年没应声，眼里却并不冷淡，有点在想着什么的样子。
秦嘉言笑了笑:“加个联系方式吧。”
加上过后快速点了几下屏幕，他说:“你看一下，我拉你进了一个群。”
群名称——相亲相爱一家人。
江熠年:“……”
“这个群张叔刘阿姨，还有凌川都在，以后有什么事群里也可以联系。”秦嘉言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