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知道诚士郎绝对不会那么说还是把昆布汤乖乖喝完了。
第二天早上，御影家车车如约而至。
一直到进入学校之前都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周围的人看见玲王和绘里一起下车还是会疯狂磕起cp，全然不顾在他俩中间的米菲兔。
绘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嘴里叼着牛奶吸管，正在翻阅昨天发的动态下面的评论。
“圈外人，一直以为玩cos的皮下都是丑八怪直到看到这张照片。”
“不努力就会成为小茈的玩物，努力也会，因为玩物就玩物，关你屁事我愿意。”
“太太，太太你还记得我吗？以前我们一起去偷贡品，结果只有我被抓起来了，因为您是真的神。”
稳健得让她安心。
其中也有不好的言论，很快淹没在夸夸大军里，没多久就再也看不到了——应该是御影集团的公关部在暗箱操作，意识到这一点的绘里抬起头，正好看见不远处，班里一个女生向玲王告白的场景。
真少见啊，在班里直接告白吗？
她吸吸牛奶盒，发出空瓶的声音，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女生被拒绝之后没有表现任何情绪，大概是早就知道结果，然后她没有犹豫，转身朝绘里的方向走了过来。
绘里还在吃瓜呢，人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绘里同学，突然这么贸然打扰你真是抱歉，但是昨天看了您的男装照片，我发现我也可以了！请和我交往！”
绘里：“……”
玲王：？
一时间被震惊到了，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绘里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牛奶盒，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玲王，最后脸色僵硬地转回前面：“你怎么还连吃带拿的？”
女生被拒绝之后哭着离开了，和刚才被玲王拒绝时的态度一眼分高低。
不过也多亏了她，让绘里知道自己做coser的事在学校里流传开来了，意外地没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只是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会有人跟她搭话。
“那个，绘里同学，我是来代表我姐姐来催更的……她说您之前点赞过她喜欢三笠的评论，所以一直在等老师出图……那个……”
搭话的女生扭捏着传递着自家姐姐的话。
“姐姐说，一开始喜欢小茨，是因为小茨从来不提及自己现实生活的事情，每次发动态只有照片，而且文案都是角色台词，不买粉也不维护粉丝热情，可以说是除了发照片就是单机，是十分认真的人。”
“但作品意外的高质量，风格凌冽又帅气，每次的场景、服装、构图都非常巧妙，一看就是花了大量心思的成果，而且从来不拍暴露的角色，让她十分感动，第一次让产生了‘值得追随一辈子’这样的想法。”
“请您继续创作吧！”
说出了相当严重的话。
此时微风轻轻起，绘里看着眼前鞠躬的少女，只觉得心中的雾霾顷刻散开，那些在午夜里惊醒，后怕不已的梦，似乎也跟着云雾远去了。
一直以来，她是不是都把自己的主观因素放得太重要了？
其实三次元，也没有那么不堪。
她把这些话告诉凪诚士郎时，他正按着手中的游戏机，目不转睛地问她：“所以呢？绘里打算交新的朋友吗？像玲王那样。”
“玲王只是看上你了而已。”
米菲兔迷茫。
今天玲王去处理学生会的工作了，所以天台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把游戏机的声音打开了一点点，当作背景板。关于‘朋友’这个话题，他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基于背景不同，他期待着绘里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凪诚士郎也不得不承认。
绘里现在，太过耀眼了。
“太麻烦了。”少女闭着眼睛靠过来，说出的话轻飘飘，“我有哥哥就可以了。”
这样啊。
凪诚士郎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那天中午自己内心的那份背离感是如何升起的，只觉得绘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第一次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短暂的迟疑。
他知道。
她并不是这么想的。
——
绘里不知道，由她引发的校园现象级骚动才刚刚开始，男生们前赴后继，向学校里最难以接近的高岭之花告白好像一时间成为什么流行，还会互相比赛谁被拒绝的字数比较多。
真……有病。
“为什么非要找我告白啊？我看起来像是很好追的样子吗？！”
绘里崩溃了，这根本就是校园霸凌，玲王向她抛出友谊的橄榄枝：“干脆就说在和哥哥谈恋爱怎么样？”
“你傻吗？”
她要收回之前三次元也没有那么不堪的言论了，随手整理好书包，站起来往隔壁走，不出意料看见大米菲兔正睡得香香，不谙世事的模样像个天真的孩子，她起了报复心理，俯身往哥哥耳边吹了一口凉气。
不出意外看到了米菲兔浑身一震立起来的场景。
“啊……是绘里。”
还是一如既往懒懒散散的语调，赖在桌子上不肯起来，跟在绘里身后的玲王一把拍上他的后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凪，我跟你说，真的太夸张了，今天我们班有一个女生向绘里告白了……”
米菲兔0x0：“诶，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们一边走一边讲。”
就这样把米菲兔哄走了，绘里一脸‘看拐小孩的’嫌弃脸跟在他们后面，不得不承认，才认识两个月，玲王就已经变得比她还会哄米菲兔了。
到训练场后，凪诚士郎回头，发现绘里被人叫走了。
耳边响起玲王的一句‘绘里还真是受欢迎啊’，他紧紧盯着足球场边爱心满满的告白场景，慢吞吞地颠了颠脚下的足球，足球摇摇晃晃，他的内心也跟着漂浮不定起来。
“玲王。”
“怎么样才可以让他们不跟绘里告白。”
“吃醋了吗？”玲王狡黠地搭上他的肩膀：“虽然我没有妹妹，但也不是不能体会你的心情，总有一天绘里也会谈恋爱的，调整心态顺其自然吧？”
“谈恋爱？”
“对对。”
“是会跟别人一直在一起吗？”
“差不多啦。”
他低头，看向脚边的足球。
‘总有一天。’
他不想要那天到来。
这天，训练结束的相当快。伴随着凪诚士郎一记强力抽射，比赛结束了，和往常一样，漂亮的拿下练习赛，玲王跑过来跟他熟练的击掌，笑容明媚张扬，诚士郎却还在思考刚刚的事情，扯高领口擦了擦汗，问玲王今天他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可以。”
玲王好心情地向凪家兄妹挥手，还不忘补充说：“要好好跟绘里聊聊哦。”
绘里总觉得他盯着他们看的眼神像背后灵一样，但没了玲王在，连回家的氛围都变得安静许多，路过书店时一群打闹的少年，拐角处叮叮而过的自行车，商铺里传来熟悉的温馨的味道，组成了生活的碎片。
仅仅属于两个人的相处让她觉得非常舒服，吹来的风都变得香甜。
突然，凪诚士郎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紧接着，他说出的话直接给绘里一记重锤。
“绘里，想谈恋爱吗？”
“啊？”
“今天玲王告诉我，绘里谈恋爱了就不会跟我待在一起了，让我现在习惯。”
“他都在跟你说什么啊？”
“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
要永远在一起的约定。
湖水一般的灰色眸子注视过来，写满认真，让人无所遁形，绘里整个身子钉在原地，回想起对方上次也是这样的眼神，心脏恍惚漏了一拍。
随后，她几乎是恼羞成怒地想明白一件事。
来不及思考，放在大腿两侧的手紧攥成拳头，极力忍耐完全是无用功，被硬控三秒后她迅猛地捧住面前白毛的包子脸：
“御影玲王是破坏我们家庭幸福的坏人！你不要相信他！！”
她就说玲王刚刚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她！好你个御影玲王！表面上跟她和和气气，背地里偷偷背刺她！
米菲兔0x0
“我跟你才是一母同胎的亲生兄妹！从出生开始，没有人比我们更亲密了，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她的声音大到足够豪言壮语，他想说什么，又遏制住了，最后乖乖牵起绘里的手，继续往回家的方向的走，声音也乖乖的：“嗯，我相信绘里。”
剩下绘里一个人还在跳脚。
气死了气死了！御影玲王！西内！！
当天晚上收到绘里外星人捅刀表情包的玲王：？
回到家少女还在喋喋不休：“欧尼酱，你不要听他的话，外面的人都是坏人，只有我才对你好。”
米菲兔点点头，然后关门的那一刹那，偌大的身躯抵了上来，宽阔的脊背随着动作翼展开，身体微微勾勒下来，形成一个弧形，将毛绒绒的脑袋放在她的肩窝，下颚擦过脖颈，皮肤贴着皮肤，不经意间唇瓣滑过去，在无人在意的地方留下一个亲吻。
像刚出生的小兽，呜咽地渴求拥抱。
整个人贴上来时，浓烈的气息烫得要命，铺天盖地般砸过来，一瞬间赶走周围的凉意，藏在这个未开灯的小小阴暗处，无人知晓的角落。
两个人在门背后与世界隔开一线。
刚才还生气而扑腾扑腾的心脏缓慢平复下来，被心底激起的满足与安全感淹没了思绪。
该怎么形容呢，这种感觉，非常……安心。
她抬起一只手摸了摸白毛，入指尖的触感是干燥且柔软的，像安抚小动物一样，希望自己的心绪能传递给对方。
我不会离开你，不要害怕。
换来对方更紧的禁锢，摆明了不肯放手，米菲兔也会护食吗？真的好爱撒娇啊诚士郎。
“再不松开的话，晚饭就要凉了哦。”指刚从便利店买回来已经加热过的晚饭。
“无所谓。”
因为你，是比食欲或者其他什么，更为珍贵的东西。
诚士郎这么想。
绘里又摸着他哄了好一会儿，简单的兄妹温存才算结束，她转过身，看见诚士郎静悄悄地站在原地，别过了视线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她走后，他才转动无机质状的眼珠，里面满满的不甘心。
第二天早上，御影家车车如约而至。
一直到进入学校之前都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周围的人看见玲王和绘里一起下车还是会疯狂磕起cp，全然不顾在他俩中间的米菲兔。
绘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嘴里叼着牛奶吸管，正在翻阅昨天发的动态下面的评论。
“圈外人，一直以为玩cos的皮下都是丑八怪直到看到这张照片。”
“不努力就会成为小茈的玩物，努力也会，因为玩物就玩物，关你屁事我愿意。”
“太太，太太你还记得我吗？以前我们一起去偷贡品，结果只有我被抓起来了，因为您是真的神。”
稳健得让她安心。
其中也有不好的言论，很快淹没在夸夸大军里，没多久就再也看不到了——应该是御影集团的公关部在暗箱操作，意识到这一点的绘里抬起头，正好看见不远处，班里一个女生向玲王告白的场景。
真少见啊，在班里直接告白吗？
她吸吸牛奶盒，发出空瓶的声音，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女生被拒绝之后没有表现任何情绪，大概是早就知道结果，然后她没有犹豫，转身朝绘里的方向走了过来。
绘里还在吃瓜呢，人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绘里同学，突然这么贸然打扰你真是抱歉，但是昨天看了您的男装照片，我发现我也可以了！请和我交往！”
绘里：“……”
玲王：？
一时间被震惊到了，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绘里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牛奶盒，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玲王，最后脸色僵硬地转回前面：“你怎么还连吃带拿的？”
女生被拒绝之后哭着离开了，和刚才被玲王拒绝时的态度一眼分高低。
不过也多亏了她，让绘里知道自己做coser的事在学校里流传开来了，意外地没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只是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会有人跟她搭话。
“那个，绘里同学，我是来代表我姐姐来催更的……她说您之前点赞过她喜欢三笠的评论，所以一直在等老师出图……那个……”
搭话的女生扭捏着传递着自家姐姐的话。
“姐姐说，一开始喜欢小茨，是因为小茨从来不提及自己现实生活的事情，每次发动态只有照片，而且文案都是角色台词，不买粉也不维护粉丝热情，可以说是除了发照片就是单机，是十分认真的人。”
“但作品意外的高质量，风格凌冽又帅气，每次的场景、服装、构图都非常巧妙，一看就是花了大量心思的成果，而且从来不拍暴露的角色，让她十分感动，第一次让产生了‘值得追随一辈子’这样的想法。”
“请您继续创作吧！”
说出了相当严重的话。
此时微风轻轻起，绘里看着眼前鞠躬的少女，只觉得心中的雾霾顷刻散开，那些在午夜里惊醒，后怕不已的梦，似乎也跟着云雾远去了。
一直以来，她是不是都把自己的主观因素放得太重要了？
其实三次元，也没有那么不堪。
她把这些话告诉凪诚士郎时，他正按着手中的游戏机，目不转睛地问她：“所以呢？绘里打算交新的朋友吗？像玲王那样。”
“玲王只是看上你了而已。”
米菲兔迷茫。
今天玲王去处理学生会的工作了，所以天台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把游戏机的声音打开了一点点，当作背景板。关于‘朋友’这个话题，他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基于背景不同，他期待着绘里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凪诚士郎也不得不承认。
绘里现在，太过耀眼了。
“太麻烦了。”少女闭着眼睛靠过来，说出的话轻飘飘，“我有哥哥就可以了。”
这样啊。
凪诚士郎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那天中午自己内心的那份背离感是如何升起的，只觉得绘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第一次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短暂的迟疑。
他知道。
她并不是这么想的。
——
绘里不知道，由她引发的校园现象级骚动才刚刚开始，男生们前赴后继，向学校里最难以接近的高岭之花告白好像一时间成为什么流行，还会互相比赛谁被拒绝的字数比较多。
真……有病。
“为什么非要找我告白啊？我看起来像是很好追的样子吗？！”
绘里崩溃了，这根本就是校园霸凌，玲王向她抛出友谊的橄榄枝：“干脆就说在和哥哥谈恋爱怎么样？”
“你傻吗？”
她要收回之前三次元也没有那么不堪的言论了，随手整理好书包，站起来往隔壁走，不出意料看见大米菲兔正睡得香香，不谙世事的模样像个天真的孩子，她起了报复心理，俯身往哥哥耳边吹了一口凉气。
不出意外看到了米菲兔浑身一震立起来的场景。
“啊……是绘里。”
还是一如既往懒懒散散的语调，赖在桌子上不肯起来，跟在绘里身后的玲王一把拍上他的后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凪，我跟你说，真的太夸张了，今天我们班有一个女生向绘里告白了……”
米菲兔0x0：“诶，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们一边走一边讲。”
就这样把米菲兔哄走了，绘里一脸‘看拐小孩的’嫌弃脸跟在他们后面，不得不承认，才认识两个月，玲王就已经变得比她还会哄米菲兔了。
到训练场后，凪诚士郎回头，发现绘里被人叫走了。
耳边响起玲王的一句‘绘里还真是受欢迎啊’，他紧紧盯着足球场边爱心满满的告白场景，慢吞吞地颠了颠脚下的足球，足球摇摇晃晃，他的内心也跟着漂浮不定起来。
“玲王。”
“怎么样才可以让他们不跟绘里告白。”
“吃醋了吗？”玲王狡黠地搭上他的肩膀：“虽然我没有妹妹，但也不是不能体会你的心情，总有一天绘里也会谈恋爱的，调整心态顺其自然吧？”
“谈恋爱？”
“对对。”
“是会跟别人一直在一起吗？”
“差不多啦。”
他低头，看向脚边的足球。
‘总有一天。’
他不想要那天到来。
这天，训练结束的相当快。伴随着凪诚士郎一记强力抽射，比赛结束了，和往常一样，漂亮的拿下练习赛，玲王跑过来跟他熟练的击掌，笑容明媚张扬，诚士郎却还在思考刚刚的事情，扯高领口擦了擦汗，问玲王今天他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可以。”
玲王好心情地向凪家兄妹挥手，还不忘补充说：“要好好跟绘里聊聊哦。”
绘里总觉得他盯着他们看的眼神像背后灵一样，但没了玲王在，连回家的氛围都变得安静许多，路过书店时一群打闹的少年，拐角处叮叮而过的自行车，商铺里传来熟悉的温馨的味道，组成了生活的碎片。
仅仅属于两个人的相处让她觉得非常舒服，吹来的风都变得香甜。
突然，凪诚士郎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紧接着，他说出的话直接给绘里一记重锤。
“绘里，想谈恋爱吗？”
“啊？”
“今天玲王告诉我，绘里谈恋爱了就不会跟我待在一起了，让我现在习惯。”
“他都在跟你说什么啊？”
“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
要永远在一起的约定。
湖水一般的灰色眸子注视过来，写满认真，让人无所遁形，绘里整个身子钉在原地，回想起对方上次也是这样的眼神，心脏恍惚漏了一拍。
随后，她几乎是恼羞成怒地想明白一件事。
来不及思考，放在大腿两侧的手紧攥成拳头，极力忍耐完全是无用功，被硬控三秒后她迅猛地捧住面前白毛的包子脸：
“御影玲王是破坏我们家庭幸福的坏人！你不要相信他！！”
她就说玲王刚刚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她！好你个御影玲王！表面上跟她和和气气，背地里偷偷背刺她！
米菲兔0x0
“我跟你才是一母同胎的亲生兄妹！从出生开始，没有人比我们更亲密了，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她的声音大到足够豪言壮语，他想说什么，又遏制住了，最后乖乖牵起绘里的手，继续往回家的方向的走，声音也乖乖的：“嗯，我相信绘里。”
剩下绘里一个人还在跳脚。
气死了气死了！御影玲王！西内！！
当天晚上收到绘里外星人捅刀表情包的玲王：？
回到家少女还在喋喋不休：“欧尼酱，你不要听他的话，外面的人都是坏人，只有我才对你好。”
米菲兔点点头，然后关门的那一刹那，偌大的身躯抵了上来，宽阔的脊背随着动作翼展开，身体微微勾勒下来，形成一个弧形，将毛绒绒的脑袋放在她的肩窝，下颚擦过脖颈，皮肤贴着皮肤，不经意间唇瓣滑过去，在无人在意的地方留下一个亲吻。
像刚出生的小兽，呜咽地渴求拥抱。
整个人贴上来时，浓烈的气息烫得要命，铺天盖地般砸过来，一瞬间赶走周围的凉意，藏在这个未开灯的小小阴暗处，无人知晓的角落。
两个人在门背后与世界隔开一线。
刚才还生气而扑腾扑腾的心脏缓慢平复下来，被心底激起的满足与安全感淹没了思绪。
该怎么形容呢，这种感觉，非常……安心。
她抬起一只手摸了摸白毛，入指尖的触感是干燥且柔软的，像安抚小动物一样，希望自己的心绪能传递给对方。
我不会离开你，不要害怕。
换来对方更紧的禁锢，摆明了不肯放手，米菲兔也会护食吗？真的好爱撒娇啊诚士郎。
“再不松开的话，晚饭就要凉了哦。”指刚从便利店买回来已经加热过的晚饭。
“无所谓。”
因为你，是比食欲或者其他什么，更为珍贵的东西。
诚士郎这么想。
绘里又摸着他哄了好一会儿，简单的兄妹温存才算结束，她转过身，看见诚士郎静悄悄地站在原地，别过了视线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她走后，他才转动无机质状的眼珠，里面满满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