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木之所以决定获胜也要如此冒险的去烧掉鲜卑王庭。

    本身也有这座王庭看起来很容易烧起来的缘故。

    鲜卑人此时建立几十年的政权。

    还带着草原民族本身的局限性。

    他们根本没有点亮烧砖的科技与能力。

    所以他们的住所大部分都是毡房和简易的木质结构。

    这种沾满了牛羊油脂的毡房和木材。

    借助着草原上频频刮起的寒风。

    这可是天生地养的适合放火燃烧的‘宝地’。

    更何况,制度文明科技落后的草原鲜卑胡人。

    在整个鲜卑王庭中就没有成熟的防火措施和救火的制度。

    这个由鲜卑人建立起来的王庭。

    从他刚刚建立之初起。

    就没有遭遇到过任何的兵灾。

    也不像中原大地上高耸的宫殿。

    经常还会被雷火引燃。

    他们这种刚刚建立几十年的王庭。

    从来没有遭受过任何上规模的雷火。

    也就根本没有建立起或是想过要如何应对大规模的火灾。

    所以趁着冬日里寒风卷起。

    趁着天干物燥。

    趁着敌人因溃败而心神失守。

    这个时候正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苏木微微眯着眼四处望了一圈手中点燃了火把和火箭的士卒。

    “不要深入到鲜卑王庭内,若是不小心进了鲜卑王庭,也要及时跑出来,避免被鲜卑守卒拖进巷战,咱们人数不占优,被拖入巷战肯定是九死一生!”

    苏木说着话也是纵马向前。

    他引着身后的苏木军骑卒一路追着鲜卑溃兵来到了鲜卑王庭的大寨跟前。

    然后苏木借着鲜卑王庭大寨寨墙上的火光。

    站立在战马上大声朝着身后的士卒们呼喊着。

    “大家不要再过分的追逐败兵了,我们现在只要放火,不要多做杀伤了!”

    苏木的喊声叫住了还要分兵去追逐溃兵的骑卒。

    “都去放火,去烧那些木质的栅栏,烧那些沾满油脂的毡房,烧鲜卑人的马厩,烧他们的仓库,当然,你们也不要放过他们收集的草料!”

    苏木喊着话。

    面前的苏木军骑卒也是纷纷高声呼应道。

    “诺!”

    “烧他娘的!”

    “主公放心,放火我最拿手了!”

    此时酣战到此时。

    肾上腺激素飙升的苏木军骑卒们也是不再顾忌军中规制。

    纷纷大声的呼喊着。

    “很好,只要这把火我们放的好,放的妙,那么这一仗就是我们的大胜,无论从战役战斗的角度看,还是战略全局的角度看,我们都是这场交锋的赢家!”

    “放好这把火,我带着你们回家!”

    就在苏木站在战马上高声呼喊带着众人回家的时候。

    在鲜卑王庭大寨的寨墙上也是飞来了一只羽箭。

    乱糟糟的黑夜火光中。

    一只箭矢从鲜卑王庭的寨墙上忽然朝着苏木飞来。

    “主公!”

    “小心~~~”

    “快躲啊!”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

    那支从远处飞来的羽箭直插苏木的胸口。

    “铛~~~~”

    那支飞来的羽箭狠狠的射在了苏木的心口处。

    站立在战马上的苏木也是被这支突如其来的冷箭射翻在了马下。

    这一下子,本来被苏木鼓动的激动起来的苏木军骑卒纷纷大惊失色。

    鲜卑王庭大寨的寨墙上则是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整个战场的形势仿佛来了个攻守相易。

    本来意气风发的苏木军由意气风发的呼喊变得震惊且安静。

    本来被苏木军压制的安静且震惊的鲜卑守军则是变得意气风发的大声呼喊着。

    整个战场仿佛停滞了一下,又活了过来。

    只不过攻守双方的角色却是互换了一下。

    一瞬间。

    有人惊喜过度。

    有人心思微妙。

    有人心中失措。

    有人惊吓欲死。

    然后事实证明。

    所有人都想多了。

    因为仅仅是数息之后。

    还不待张辽、吕布、高顺和娄圭等亲信上前查看。

    苏木居然身上扎着羽箭又利落的爬上了战马的马背上。

    “哈哈哈哈哈~~~~”

    然后苏木嘴角微微翘起朗声笑着抬手握住扎在自己心口的羽箭。

    “咔嚓~~~”

    苏木竟是手上用力咬着牙当众将扎在心口上的那支羽箭给直接掰断了。

    “都在看什么?是在发呆么?”

    苏木笑着将手中的断箭扔在了地上。

    然后又自己抬手敲响了自己本该受伤的心口。

    “咚咚咚~~~~”

    苏木用力的敲响了自己本该受伤的心口。

    “都忘了咱们人人着甲了么?我身上的可是文远增的明光铠,岂是区区胡人骨箭能够破开的?别傻愣着了,都去给我放火!”

    本来还伤心欲绝的苏木军骑卒。

    从伤心欲绝到目瞪口呆到喜极而泣的情绪转换。

    也不过就是几息间的事情。

    此时看见这一幕的苏木军骑卒。

    士气也是再一次被苏木调动了起来。

    而原本以为苏木受伤倒毙的鲜卑王庭大寨的守军。

    此时也是纷纷望着完好无损的苏木低声的叹着气。

    他们此时只能是想办法依靠鲜卑王庭四周的大栅栏来抵抗苏木军的突袭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

    苏木根本没有打算突入到鲜卑王庭的大寨中。

    他看着鲜卑王庭大寨寨墙上面无血色的鲜卑守卒。

    也是笑着抬起手朝着他们挥了挥。

    那意思好像是在和他们打着招呼。

    只是这个招呼不是朝着鲜卑人打的。

    而是苏木在伸手下令跟在身后的苏木军骑卒放火。

    随着苏木抬起的手高高落下。

    苏木军中的火把和火箭成群结队的落入到了鲜卑王庭的大寨中。

    此时正值冬日。

    寒风强劲。

    而鲜卑王庭作为草原上的王者。

    也是吞并了匈奴人的地盘。

    作为一个控制着万里之国的鲜卑王庭。

    在他的大寨中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毡房帐篷、仓库草料、木质的马厩等等易燃的设施。

    这些设施在黑夜中像是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

    一直铺到苏木视野望不到边的地方。

    火烧连营也不过如此。

    大火从一处燃起。

    借势冬日里的寒风一路吹向了整个鲜卑王庭。

    毡房帐篷,仓库草料等一旦火起。

    那火势借着冬日里的寒风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

    若是此时有人站在高出朝着鲜卑王庭望去。

    将会看见一只猛然出现在草原上的火龙。

    这火龙由小到大。() ()

    由细到粗。

    像是草原这个黑色海洋中的一个大型灯塔。

    等待着远处准备南下大汉边境入寇的鲜卑大汗归家。

    此时大火已经燃起。

    苏木也是带着自己麾下的队伍绕着鲜卑王庭朝着西边疾驰而去。

    张辽和吕布二人负责断后收拢掉队的骑卒。

    此时这二人也是满脸漆黑的望着苏木的背影。

    “文远,我吕奉先从不服人,可今日里某算是服了主公了!”

    吕布此时浑身鲜血满脸漆黑。

    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的望着苏木远去的背影。

    张辽此时听了吕布的话后。

    也是轻声催了一下战马回道。

    “俺也一样!”

    苏木等人潇潇洒洒的放了一把火就逃走了。

    而距他们十几里的一个小山丘上。

    却是在黑夜中站立了大概十多个鲜卑贵族打扮的将领。

    领头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

    他满脸风霜的骑在战马上。

    眼睛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的王庭方向燃起了熊熊的火光。

    他望着鲜卑王庭处的熊熊火光双手也是紧紧的握住了战马的缰绳。

    若是有人站在他面前。

    也一定能看清楚他已经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唉~~~~”

    他低声叹了一口气。

    紧紧握着战马缰绳的双手也是轻轻的松开了。

    他轻轻拽了拽手中战马的缰绳。

    让有些不安的战马重新站稳了。

    随后,他也是抬头盯着燃起熊熊火光的王庭沉默不语。

    “大汗!”

    月光下微微发亮的黑夜中。

    一名鲜卑大汗的亲信头人催马走到他身前低声说道。

    “怎么了?”

    鲜卑大汗被亲信头人一叫。

    也是微微收敛了心神扭头朝着那亲信头人平静的问道。

    “我们此时该如何……”

    那个鲜卑贵族头人显然是被自己面色平静的大汗给反问住了。

    此时他本来在心中觉得自己的大汗应该是失控的、愤怒的、暴躁的。

    无论如何不该是现在这样平静的样子。

    显然,鲜卑大汗的表现出乎了这个亲信头人的意料之外。

    意外归意外,此时这鲜卑贵族头人的话已经是问出口了。

    他之后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大汗,此时王庭燃起如此大火,显然是受到了敌人的攻击,我们……我们要不要……我们该怎么办?”

    那鲜卑贵族的头人心中惦记着自己在鲜卑王庭中的财物。

    此时本想说要不要回师去救火。

    只是话刚说了一半。

    他就反应过来了。

    他不过是靠着鲜卑大汗的赏识坐到了一部头人的位置。

    此时根本没有资格提议是否该回城的建议。

    因为此时这支鲜卑大军耗费了人力物力就是要南下入寇虚弱的大汉的。

    这次南下入寇大汉对于鲜卑大汗步度根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自从鲜卑人的一代天才檀石槐大汗死后。

    檀石槐的小儿子和连继位后。

    为了稳固自己的鲜卑大汗的位置。

    也是亲自带着鲜卑大军南下入侵大汗。

    只是没想到和连在进攻汉北地郡的战斗中。

    为了表现自己鲜卑大汗的英勇。

    一路都冲杀在大军的前面。

    想要证明自己的和连。

    也是被大汉北地廉县守军的弩箭射死了。

    射死和连的不是大汉的什么名将。

    就是大汉北地廉县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汉卒弓弩手。

    按照我们所理解的继承顺序来说,父死子继,和连是有儿子的。

    也就是檀石槐的孙子,名叫骞曼。

    那时骞曼年幼,尚未成年。

    鲜卑诸部大人没有选择和连的儿子骞曼。

    而是推出了和连兄弟的儿子,也就是和连的侄子

    骞曼的同宗哥哥魁头,让他成为了鲜卑新一代的最高首领。

    数年后,已经成年的骞曼,要求魁头让位。

    可已经尝到权力滋味的魁头自然不肯。

    于是,骞曼和魁头各拥部众,向自己人举起了刀枪。

    就在骞曼和魁头胜负未分的时候,魁头突发恶疾身死了。

    骞曼大喜,以为自己不战而胜,就要如愿以偿。

    可魁头的弟弟步度根却继承了魁头鲜卑大汗的名号,继续与骞曼为敌。

    这一次南下入侵大汉也是步度根与骞曼的鲜卑大汗之争。

    步度根以鲜卑大汗的名号号召中部和西部鲜卑南下入侵大汉并州。

    骞曼则是以檀石槐正统之名义控制着东部鲜卑南下入侵大汉幽州。

    这一次的南下。

    无论是步度根和骞曼谁获得了胜利。

    那么就会在鲜卑大汗的争夺战中占据主动。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步度根不慌不忙的望着着火的鲜卑王庭轻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

    那鲜卑贵族头人此时也是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既然问出来了,心中肯定是已经有了答案!”

    步度根轻笑一声盯着那鲜卑贵族头人继续说道。

    “心中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吧!”

    那鲜卑贵族头人此时也是握紧了拳头。

    他脑中想着自己这几年存下的牲畜、财物、粮草、奴隶。

    也是鼓起勇气抬头望着鲜卑大汗步度根说道。

    “大汗!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

    “哦?为何?”

    步度根听闻那人的话后。

    也是饶有兴致的玩味的望着那鲜卑贵族头人问道。

    “因为我们在王庭囤有大量的牲畜、帐篷、粮草、财货,还有之前从檀石槐大汗起数十年来积攒下来的财货。您说,现在要是尽快赶过去,是不是还能救出来一些?”

    “或许吧!”

    步度根此时听了那鲜卑贵族头人的话后。

    也是微微皱眉的随口说道。

    “而且……”

    看到大汗并未反驳,那鲜卑贵族头人的话语愈发的顺畅起来。

    “那终究是大汗你的王庭,若是置之不理,任由大火一直烧下去,恐怕会影响人心。甚至有些什么都不懂的牧民,还会因此传播一些流言,一些边缘小部落讯息不畅,怕还会以为大汗你失去了日月星辰的庇护,因此动摇……从而转向那个骞曼小子……”

    步度根此时听了那鲜卑头人的话后也是微微颔首。

    “你说的不错,骞曼那边……确实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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